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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吶。

    不知有關或無關的笑聲、打鬧聲此起彼伏地往徐礫耳朵里鉆著,從身旁晃過的人影也彎彎曲曲,仿佛在回身看他。無數(shù)雙眼睛都長在充斥著歡聲笑語的空氣里。

    徐礫吃完最后一口冰棍,咬碎了牙齒下的冰渣,握著沒開封的礦泉水往籃球場繼續(xù)走。

    等操場上的老師都走遠走光了,吳程程邊跑跳著和同伴離去邊最后大喊道:“徐礫!你怎么還在這啊,還不回去看你媽媽嗎!”

    他們噗嗤笑著,腳步摩擦著操場的橡膠跑道嘎吱嘎吱回響在四周。

    籃球著地發(fā)出砰砰響聲,施澤站在外圈剛跳起刷地投了個球過去,籃網(wǎng)一動,球直直進去了,落地時歡呼聲也乍起。

    施澤聳肩朝對手挑釁地笑笑,施施然往樹多的方向走過去換位置,忽然聽見操場上傳來的喊聲和騷動,頓時擰起眉停下了腳步。

    徐礫沒有再去看籃球場,也沒有再去看施澤。他用力握著礦泉水瓶的手微微發(fā)著顫,捏得塑料瓶凹陷下去,在手里打了下滑。

    一只手把冰棒的木棍從中折斷,徐礫把它扔進垃圾桶里,直直穿過人堆離開了球場,往人少的通往教學樓那邊的岔路口里走去,像是落荒而逃。

    “怎么了?”那邊有人走過來問道。

    “沒事吧,繼續(xù)!”

    施澤看著徐礫的身影消失在球場拐角的地方,仍然站在原地發(fā)愣般沒有動彈,顧颯明起身過去拍了拍他。他看向顧颯明,又看回空蕩蕩的操場,干涸的喉嚨吞咽著,喉結滾動了一下。

    “去不去?”顧颯明說。

    施澤深吸了口氣,說:“我去買瓶水。”

    “補你位置�!�

    顧颯明招招手示意,替他上了場。

    周圍圍觀閑聊的人很多,施澤腦子一團亂麻,邊擦了擦汗邊按去小賣部的路線往外走,扭頭看見走出人們視線的時候,才改道從教學樓前繞過去。

    他在隔壁藝術樓一樓的臺階上看見了徐礫,就在上回表演完徐礫等著他說話的地方。

    徐礫埋頭蹲坐在臺階上,聽見腳步聲也沒反應。直到施澤拍了拍他的腦袋,他緩慢抬起了頭。

    徐礫的眼睛有些發(fā)紅,臉色卻異常冰冷,他在看見施澤的瞬間眉尾動了動,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干澀的笑容:“怎么了?”

    “你問我怎么了?”施澤頂頂腮,隔著小花園往操場方向看了看,然后蹲下來說,“是我要問你�!�

    徐礫看著近在咫尺的施澤和施澤額角的汗,傻乎乎了一樣,先抬起手把那瓶水遞了過去。

    “喝水�!�

    施澤接過水,仰頭喝了幾口,汗水沿著額角流下來。

    徐礫近乎貪婪地盯著,說:“沒怎么,我已經(jīng)很習慣了�!�

    他又咧嘴笑了笑,不管笑起來有多勉強。

    施澤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覺得呢�!毙斓[表情有點僵,微笑著說。

    風穿過高樓和世間萬物的間隙吹進來,刮在臉上,吹進心的縫隙里。施澤總是有著許多的沖動,看見徐礫耷拉出勾人弧度的眼睛和勉強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笑容就可以忽視其他一切的沖動。

    “不高興就別笑了,扯上父母是他們沒種�!�

    施澤站起身,手伸到徐礫眼前停了停,說:“伸手。”

    徐礫疑惑不解地緩緩抬起了手,一把就被施澤攥住了扯著他站起來。

    “我們去個地方。”

    第45章

    這幾天文藝助演的節(jié)目都在音樂室或報告廳排練,中午和傍晚放學之后一群人趕往這里,熱鬧非凡。這時候的報告廳大門緊閉,兩扇側門卻沒有鎖,里面靜悄悄空無一人。

    他們從南側門直接跑進了報告廳里。

    徐礫遲鈍地跟著踩上窄窄的幾階木樓梯,木板晃動兩聲,被上面鋪著的紅地毯緩沖成悶響。徐礫來到了報告廳里最矚目寬敞的舞臺上。

    他看著臺下一覽無余的空座位,陽光從側開的天窗照進來,灰塵在空氣中跳躍。他被施澤握著的手心生了汗,整個人仍然處于狀況之外,神色凝滯又飄忽不定,像是心事重重。

    施澤拽了一下徐礫的手臂,回頭看向他。徐礫恍然回神抬眼看過去,看見施澤的臉就下意識想笑笑。

    他才抿抿嘴,就被施澤瞪了一眼。

    施澤說:“說了不準笑,難看死了。”

    徐礫抿緊了嘴唇,愣在原地,出汗的黏糊糊的手心在被稍稍松開的時候因為觸碰到空氣而有些發(fā)涼。他自覺地把手往回縮了縮,卻才是一反常態(tài)不黏著施澤要摸要抱的樣子。

    “現(xiàn)在不是你主動了時候了?”施澤不高興地把他的手攥回來,“要笑等一下讓你開心地笑。”

    對付徐礫這種自己心里有一萬個主意的小鬼只有再攬住肩膀,就差拿胳膊來個鎖喉了,施澤推著人便往幕布后面鉆去。

    幕后的舞臺兩側依然寬敞,還有很大的空間用來候場和排練,施澤上回用來表演的架子鼓就擺放在了那邊的空地上,旁邊還有鍵盤立麥和一架鋼琴,大概是最近節(jié)目排練時在用。

    徐礫在看見那鼓身上金光閃閃的亮面和镲片時就移不開眼睛了。他對架子鼓其實知之甚少,在沒看過施澤打鼓之前對這件樂器連個概念也沒有。

    現(xiàn)在徐礫似乎明白了施澤的意圖,驚訝地看著施澤拿起鼓棒在手里掂量兩下便轉起來,和轉筆一樣輕松。

    “想不想看?”施澤瞧他受寵若驚還裝冷靜的樣子,得意地笑道,“別人來喊我都沒答應,你現(xiàn)在說想我就打給你看看�!�

    徐礫的心跳快得像要從胸口飛出來,他說:“想�!�

    “只是想?上回就眼巴巴裝模作樣問我,是想死你了吧�!笔烧局髟诠纳锨昧艘蝗�,最后直往徐礫頭上揮來,嚇得他頓時閉上了眼。

    “想死了�!毙斓[嘴里立即說道。

    施澤勾起嘴角,手上實則輕輕落下,點了點徐礫的腦袋,低笑一聲坐到了架子鼓前。

    里里外外空曠的報告廳里驟然縮小得只剩這一個小角,徐礫默默往旁邊挪了兩步,能既看見施澤打起鼓來線條凌厲的側臉,又盯著施澤青筋凸起的手臂看來看去。施澤打得很隨意,用力時會頂腮咂舌,游刃有余踩著拍子時仰仰下巴,更喜歡對視回來欣賞徐礫癡迷的表情。

    徐礫很難不去想,很難不自作多情。施澤是為了讓他高興才帶他來這里、做這些,討厭打架子鼓卻為他一個人打了一次。

    這一次的鼓點遠沒有上次緊湊激昂,可徐礫在被鼓聲淹沒之際,渾身淌過的熱流跟著蕩漾起伏。

    他從沒有這么開心過。

    施澤行云流水地收了尾,把鼓棒一扔,朝徐礫問道:“怎么樣?”

    結束得太過突然,徐礫還舍不得就這么結束,反應有些遲鈍地說:“很好。”

    施澤顯然不太滿意這個答案,敞腿坐在凳子上勾了勾手,徐礫深呼吸一口,扯扯衣擺然后走了過去。

    從去年秋天的第一次算到現(xiàn)在,將近一年時間,他們身體上的默契比起其他建立得顯然要深很多。徐礫走近施澤身前,施澤一抬手攬腰,他卡在施澤腿間就貼了上去。

    “只是很好?”施澤隨手摸著捏了一把,看著他問道。

    徐礫扶著施澤的手臂,被稍稍一拉就自覺坐到了施澤腿上。他有些羞怯地跟施澤對視,不用再催促地低頭吻了施澤的嘴角,然后是臉側:“是好喜歡啊,喜歡得想讓你現(xiàn)在就……”

    “就什么?”

    徐礫用氣音在施澤耳邊說完剩下三個字,屁股上瞬間挨了一巴掌。他叫喚一聲,推著施澤的肩膀迅速跑開了,笑嘻嘻道:“快下課了!”

    “徐礫!”

    報告廳外的廁所門口傳來說話聲,徐礫站在舞臺邊探了探耳朵,回身時早已眉開眼笑,他捂嘴示意著,讓施澤惡狠狠一把捉住了往臺下走�?雌饋韮扇耸且宦暡豢耘ご蚱饋�,可徐礫被小小教訓一頓也告訴不了別人,總不能說自己其實被教訓得很愉悅,施澤在舞臺后隨心所欲打鼓的樣子已經(jīng)刻在腦海里,再對他做什么都可以。他都快忘了報告廳外的那個世界。

    趁著沒人,他們從另一頭的側門出來,一本正經(jīng)得像是普通同學的模樣。

    徐礫心潮澎湃,永遠也沒有忘記這天。

    回到教室,他們會發(fā)現(xiàn)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道理早有應驗。徐礫身上對別人而言仿佛已經(jīng)沒什么好事了。

    沒有人見過徐礫的家長,單親家庭卻連媽媽都從沒來過學校,徐礫在gay吧和各種娛樂場所打工,徐礫每年都申請貧困補助,徐礫經(jīng)常請假,人緣還很差,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傳言,言行舉止都不正常,他們才恍然大悟一般徐礫媽媽居然真的得的是精神病。

    討論也只會在私底下,所以被徐礫聽見的聲音并不多。但徐礫能聽見,一次兩次三次,從概率上說事實不言而喻。

    “你們不知道么,精神病是有家族遺傳風險的,我有個遠方姨媽他們家就是,保不齊什么時候受了刺激就會發(fā)病……”

    課后有些人的暗暗閑聊已經(jīng)從八卦聊到科普。

    施澤忽然深刻明白了當初顧颯明的感受,那些字眼一個個往耳朵里鉆,煩躁得他只想掀桌而起讓他們閉嘴。

    施澤起身出了教室,在洗手臺前打開水流抹了把臉,踏進廁所時剛好碰見了徐礫。

    他們一起回到走廊外,不知為何都有些局促。施澤感覺周圍只要有人目光就會緊盯而來,于是短促說了兩句話。

    施澤先開的口:“這個星期天去哪?”

    “這個星期天,我有點事。”徐礫張了張嘴,有些慢地說。

    “什么事?”

    “家里的事�!�

    施澤沉默片刻深深看了他一眼,在有人經(jīng)過時下意識收了聲,然后才沉聲問道:“你確定嗎?”

    “嗯�!毙斓[低垂著眼睛,沒有想再多解釋的意思。

    施澤直直往后門走去。

    狂風把荷花路這條街上的香樟樹吹了好幾天,樹冠被刮得群魔亂舞,底下刷刷掉著最后一點草籽般的花蕊,像提前下了場疾雨。

    真正的雨在這天徐礫回家的路上終于下了下來,噼里啪啦從天而降。

    徐礫舉著從電玩城外撿來的破傘跑進了單元樓里,他挽起的褲腿也都濕了,腿上被四濺的雨水打得生疼。他把被這場暴雨吹得更爛了的傘扔到了堆滿雜物的那邊角落,在進家門前先脫掉了鞋子,赤腳踩在地上時直打著滑。

    徐礫母親在這樣的暴雨天都沒醒來,一直躺在床上。

    似乎因為換季,她的身體狀況一直反反復復,晚上睡不下去,熬到白天便渾渾沉沉,這幾天總說眼睛有些模糊。徐礫原本打算明天帶她去醫(yī)院看看,但徐礫母親死也不肯,說不去醫(yī)院,不要去醫(yī)院。

    明天星期天,徐礫打算再抽點時間去請一趟萬阿姨,求她想想辦法。

    徐礫看著外面黑壓壓的天,聽著獵獵回響的風雨交雜的聲響,要靠想像施澤給他打鼓的時候才喘勻了呼吸。

    他又看向窗臺上的吊蘭,摸了摸旁邊那幾片發(fā)黃腐爛的葉子,用手機給黃臻撥去了電話。

    “明天把吳程程約出來,不管在哪里,我要你把他約出來。”

    手機開著免提,徐礫邊說邊用剪刀把枯葉剪了下來。

    “還想要報答?你攪渾了我的事,害我被施澤羞辱大罵,我為什么能看著你跟你的小情人痛痛快快?”徐礫瞇了瞇眼,知道這話能唬得黃臻心癢,冷笑著說,“吳程程在學校大喊我媽有病的事你知不知道啊,他那天告訴我,你現(xiàn)在很愛他,對他有求必應,所以現(xiàn)在終于可以好好報復我了。黃臻,你看我什么時候忍過這么久嗎?”

    混著幾分真幾分假的話語,他應該是十分生氣的,可聲音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夾著喧囂的雨聲,像刀箭一般鋒利。

    黃臻在電話那頭連連答應。

    徐礫捏著剪下來的葉子扔進垃圾筒,回來對著這盆吊蘭長長嘆了口氣。

    “如果你舍不得了,提前想告訴吳程程,我保證讓他的下場令你更舍不得�!彼詈箧倚χf道。

    黃臻也笑起來,說我只舍不得你。熟練得說他沒對一百個人說過都可能是謙虛。

    “滾吧�!�

    徐礫掛斷了電話。

    第46章

    第二天上午雨還沒停,徐礫站在家里廁所的窗戶邊上,聽得見外面下水道里咕嚕咕嚕洶涌無比的水流聲。

    外面這樣的天氣,帶來一陣涼爽也帶來許多潮氣,何況走出去就要淌滿一鞋子和半褲管子的水,瞬間被淋透,這時候請萬阿姨過來實在不合時宜了,徐礫猶豫一小會兒,決定暫時緩一緩。

    他去房間看了看媽媽,給她空了的水杯里倒上放涼了些的熱水。

    徐礫出去時被叫住了,徐礫母親讓他扶她起來。

    早飯過后徐礫母親有寫字的習慣,客廳沙發(fā)靠墻的那邊靠背上已經(jīng)堆了厚厚一摞字,黃色毛邊紙和雪白的宣紙夾雜著,都映出墨色的娟秀的書法字跡。前兩天上午沒寫,徐礫母親今天像是精神了一點,起來就是要練字了。

    “要是沒睡醒就再多睡會兒,寫字什么時候都能寫,又沒有人來查你的作業(yè)�!毙斓[站在桌子旁說道。

    “還能寫的時候就多寫寫,”徐礫母親扶著桌子,說話還有氣無力,笑道,“年輕的時候還只是當份工作,現(xiàn)在倒喜歡得很,寫了心情好。”

    徐礫認真看了看她的臉色,確認是血色恢復好多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轉身去廚房里把做好的飯菜拿來放進了冰箱里。

    “媽,做了絲瓜湯和干菜蒸肉,都涼了先放冰箱里,吃的時候自己拿出來熱,聽到?jīng)]有?”

    徐礫母親捏著毛筆從宣紙上抬頭,說:“礫礫,你來看我寫得怎么樣?”

    “你又不在家吃飯了嗎?”她又說,“在家多陪陪媽媽呀。”

    徐礫走過去,小孩一樣努努嘴,笑著說:“媽媽寫得真好看�?墒俏蚁挛邕要去電玩城上班,晚上回來陪媽媽,好不好?”

    徐礫母親蹙蹙眉,嘆了口氣說好。

    “你上回帶回家的那個同學,怎么沒再來過了?”

    徐礫伸手擺了擺桌上的字帖:“我們家又沒有好玩的,他總來做什么。”

    “可他來了礫礫很高興呀。今天不高興嗎?”

    “沒有不高興,今天下雨,下雨天路不好走,所以看起來像不高興了�!�

    徐礫母親恰好在寫山行,她看看字帖,寫到“愛”字時頓了頓,說:“他只是你口中釣來的金龜婿,還是礫礫愛的人呢?”

    屋子里突然顯得異常安靜,窗外樓層夾縫里野貓的叫聲喵喵傳來,又輕又異常入耳。雨原來已經(jīng)停了。

    徐礫不知道他的媽媽現(xiàn)在究竟清醒與否了。這樣過分的清醒和無所不知的感覺反而令徐礫忐忑又遲鈍起來。也許很多事都沒有完全瞞過媽媽。他的快樂、委屈、為難和驚惶,不能告訴施澤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但也許并不代表從來無人問津和關心。

    他回答道:“是愛的人。”

    徐礫母親點點頭,體力不支地沉沉喘了喘氣,沒有再多說什么。

    去電玩城的路上,徐礫回想著在家時跟母親的對話,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太聰明了,想不明白奇怪在哪里,只是心里總有些惴惴不安。

    大概還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徐礫邊跳過路上的水洼,邊決定晚上回來先去找診所的醫(yī)生問問。

    路上手機突然震了震,徐礫腳下不小心踩進一個小水坑里,他嘴上罵著,顧不上看手機屏幕了,隔了好半天才在最后幾秒接起了電話。

    “喂,誰�。俊毙斓[不耐煩道。

    “是我�!笔傻穆曇魪穆犕怖飩鱽怼�

    徐礫心里一撲通,做賊心虛連忙捂了捂嘴,很快又放軟了語氣說:“我剛剛以為是別人,沒看號碼。”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去電玩城的路上�!�

    “下班之后去哪里?”

    “回家……要帶我媽去診所看看,她一直不太舒服�!毙斓[很擅長空口說胡話,從小跟蠻橫的大孩子還有外面那些大人們學會的,久而久之自己也早自封出師,可他對施澤說這些,心里竟然會隱隱難受。

    施澤站在房間的窗戶邊往外看了看,還好雨已經(jīng)停了。他其實心情很郁悶,還有些生氣,但聽見徐礫給出的回答,又無處指摘。

    他習慣性想命令徐礫做些什么,徐礫對他的喜歡應該是有很多的,因為施澤的命令總是生效,可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系,怎么看都別扭又難以說清。

    施澤選擇回避這個問題。徐礫自己也從未提過。

    這一時半會徐礫在匆匆趕路,沒辦法再應付他,施澤心梗氣結,想著不如留到之后再一起討回來,于是很快掛了電話。

    習慣了每周日跑出去,現(xiàn)在突然待在家里,施澤拿著好不容易要來能在放假用一用的手機,百無聊賴在房間游蕩了一會兒,干脆坐回書桌攤開了作業(yè)。

    他放在一旁的手機安靜了很久,再次響起時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施澤接起,瞬間變了臉色。

    白天的Freedom看起來平平無奇,大廳里已經(jīng)沒幾個人了,晚上營業(yè)前不會再從正門迎接新客。但黃臻不一樣,他跟Freedom里管事打頭的吳領班交情不淺,下午來了照樣能暢通無阻,在二樓開了個封閉式的包間。

    差不多的花樣大家見怪不怪。黃臻領著最近又混到一起去了的吳程程上了二樓,等好一陣才下來,去后廳跟熟人調笑幾句,一幫人攢了局最后直接跑去卡座喝起酒來。

    他們問黃臻剛剛帶來的人怎么沒看見,是不是躺二樓床上起不來了,直呼黃臻不夠溫柔。

    黃臻笑笑,說少管閑事。他指了個值班的服務生過來,抽出兩張鈔票遞過去并附耳交代著話,然后拍拍胳膊讓人走了。

    徐礫跟電玩城的經(jīng)理請了假,走到Freedom時時間大差不差,他一進去報了黃臻的名字,就被守在門口的服務生領路帶往了二樓。

    “黃先生說今天有份驚喜要送給您,希望您好好享受,心情愉快�!�

    徐礫在走廊停下,隔著欄桿往底下看去,轉身問道:“他人呢?”

    “按您的要求,已經(jīng)走了�!�

    眼前是間情侶包間,徐礫徑直推開門又合上,黃臻如若從他這里得不了好處,一定會留一招后手算計他。他掏出手機撥了過去,黃臻接得不快不慢,還算迅速。

    “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黃臻,今晚去當初我們認識的網(wǎng)吧一趟,怎么樣?”徐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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