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好害怕
許如持顫著瞳孔想要推開秦晟,但是手剛碰到對方的肩膀,就被立即察覺到了意圖,雙手直接被單手扣住動彈不得。
“呃啊……”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胸膛起伏越來越快,“唔……放……放開�!�
唇齒交纏之間,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梅子香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呼呼……”許如持瞳孔都快要被刺激的發(fā)散了,黑色的發(fā)絲也因為臉上的淚痕而貼在皮膚上,整個人像是掉進了酒罐,狼狽的不成樣子。
但是這還沒結(jié)束,他還沒緩過神來,一道陰影就又覆了過來。
脖頸上傳來一陣濕潤——
許如持驚恐的想要躲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脆弱的脖頸已經(jīng)被狼看中了
BaN逃不掉了
作者有話說:
希望大家平平安安!
感謝在2022-03-21
16:04:27~202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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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翊萱
10瓶;強壯的女漢子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七章
清晨,
陽光溫暖明亮——
許如持垂著腦袋坐在床邊,眼睛紅腫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像是一株蔫了的小玫瑰。
花瓣都被人捏壞了,
連帶著根莖的刺也被人連根拔起了……
秦晟站在許如持面前,捏著自家小孩的手腕,正在給人穿外套,
凌厲的面容倒是顯出來幾分溫和。
“我想自己穿……”許如持啞著聲音悶悶的說。
正在給人套袖子的手一頓——
“可以�!�
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答應,
許如持吸了吸鼻子,自己慢吞吞的往身上穿外套,全程沒有抬頭看秦晟一眼。
“不記得了?”
許如持聞言心尖一顫,系扣子的動作一頓,
頭倒是埋的更低了,但依然是一言不發(fā)。
“但我記得。”秦晟垂著眼眸牢牢地盯著許如持,
一刻也不想錯過對方的反應,
平淡無波的接著說,
“我們寶寶可是叫的……”
叫的很好聽
“你閉嘴!”許如持有些生氣的推了一把秦晟,眼眶里的淚水委屈的打著轉(zhuǎn)。
秦晟怎么這么煩人?
他倒是想忘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給自己機會啊。
許如持幾次都想昏睡過去,
但是秦晟就是一直在他耳邊說話,
還逼著他去回答。整晚下來,
他根本就沒有什么醉的睡過去這一說,只有凌晨那一點時間才堪堪睡了一會兒。
這叫他怎么忘��?
“我……我喝醉了,
說的話都不算數(shù)的。”許如持磕磕巴巴的解釋,妄想對昨晚發(fā)生的事蒙混過關(guān)。
秦晟眼眸冷了下來,
但還是故作溫柔的說:“不算數(shù)啊……”
“沒關(guān)系,
我們有的是時間。什么時候你說算數(shù)了,
我們再停下來好不好?”
“嗯?”十分具有壓迫感的聲音。
許如持自然領(lǐng)會到了秦晟話中暗含的意思,慌不擇路地抓住對方的手臂,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作數(shù)……作數(shù)!”
秦晟撥了撥自家小孩額頭上的碎發(fā),心情很愉悅的樣子。
不妄他費了那么久功夫
抓到手了——
許如持說完這句話后,莫名覺得有些慌張,他總覺得……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后背空蕩蕩的,像是一點點退路都沒有了。
“但……但是”許如持結(jié)結(jié)巴巴的補充。
“喜歡只是一種情感傾向,我……我之后也有可能不喜歡你的……”
雖然察覺到了低氣壓,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你…你也有以后可能不喜歡我的,所以,要是哪天你不喜歡我了�!�
“就放我走吧。”
許如持糾結(jié)了半響最終說出了自己的訴求,這是他唯一能夠試著給自己爭取的了。
總不能對方不喜歡自己了,還賴在人家家里當米蟲吧……
他雖然宅,但還是有底線的.
之前那是只想茍命活下去,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不能再這么的墮落下去了
還是得說明白的。
*
放他走?
秦晟看著自家小孩認真的臉色,舌頭頂了頂下顎,眼神意味不明。
“好啊……”
許如持聞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抬頭看向了秦晟,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你沒騙我?”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鼻仃裳垌纳睿谅曊f。
許如持這回是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書,或許秦晟并沒有原文中描寫的那么偏執(zhí),興許就是搞錯了呢……
情節(jié)都不按常理出牌了,那人設(shè)呢?
有所偏差也應該是正常的吧……
正當許如持愣神間,秦晟把許如持穿的亂七八糟的衣領(lǐng)給整了整,故意撇開剛剛那個話題,狀似不經(jīng)意的淡聲說:
“想回去嗎?”
許如持聞言回了回神,意識到秦晟再說什么,略帶疑惑的問:“不是還要再等幾天嗎?”
“還剩最后一件事,你可以先回去�!�
“還是說,你想和我一起走?”
“……”
許如持有些猶豫,從秦晟手里抽出來了自己的手指,有些支吾的問:
“我……我自己怎么回?”
說心里話,許如持還是挺想自己回去的,這樣起碼能夠暫時不面對秦晟……
但是如果自己回去的話,又有一個問題需要考慮:他不會還需要和司機大叔溝通什么的嗎?
自己的身份不尷不尬的,總覺得有點別扭。
秦晟自然是知道許如持在想什么,他捏了捏自家小孩的腕骨,淡聲說:“嘖,是有點困難啊……”
“你那么不乖,又暈車,要是在車上吐了怎么辦?”
“嗯?”
“也沒人給你喂藥,要是弄臟了……”
許如持越想越覺得不可行,慌里慌張的拽住了秦晟的衣袖,磕磕巴巴的說:“我……我可以等你的。”
秦晟垂眸看著自己的袖子,不緊不慢、胸有成足的問:
“是要我陪?”
短暫的沉默——
“嗯。”
……
下午
許如持盤著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戲,秦晟出去辦事了,他自己一個人在酒店到也樂得清閑。
但估計是落地窗上的陽光太過溫暖的緣故,許如持覺得有些困乏,他放下了游戲手柄,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切……
好想回去
秦晟怎么這么慢?
許如持托著下巴,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屏幕上的BOSS依舊在活躍,但他此刻卻沒了打它的心思,思緒開始慢慢的飄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那天秦晟真的沒有找他嗎?
許如持皺了皺眉,覺得有些說不通。要是對方真的沒有來找他,為什么在自己快要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間,秦晟又那么及時的出現(xiàn)了呢?
難不成他有瞬移的功能?
想不通——
許如持嘆了口氣,不想再這么的糾結(jié)下去,反正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思考了。
他一條咸魚還能折騰出什么水花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許如持略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不過他剛準備繼續(xù)拿起來手柄打游戲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腕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痕跡,看著十分突兀。
“……”
突然有點想摔手柄——
*
“總裁,人給您帶到了。”
秦晟淡淡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個被綁著的所謂堂弟,眼底涌出一抹厭惡之感。秦晟擺了擺手,面前的黑衣保鏢退了出去。
現(xiàn)在房間里只剩下秦晟和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了。
秦晟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自己的刑云面前,十分矜貴的套上了手套,把對方嘴里塞的破布給扯了出來,絲毫不在意對方投射過來怨毒的眼神。
“誰給你的膽子?”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一個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又是秦斯琴對嗎?”
秦晟淡淡的看著刑云,突然覺得有些可悲。
他拽起刑云的頭發(fā),逼迫著人抬頭仰視自己,而對方因為長時間脫水,整個人都憔悴不堪,絲毫沒有了富家公子哥的形象,活生生像是一個乞丐。
“讓我猜猜看,她是怎么跟你說的?”
“把我做掉,你就可以繼承秦家的東西了?”
刑云依然不愿意認輸,嘴唇干裂的甚至滲出來鮮血來,惡狠狠的說:“你根本就是個殺死親父的劊子手!就不該活著!”
“你……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奔ち业膾昝撟屝淘频母觳采弦呀�(jīng)結(jié)痂的傷口重新的崩裂開來,留出汩汩的鮮血。
秦晟實在是覺得對方的邏輯太過有趣——
哦,他是殺父兇手,所以需要他這個廢物弟弟來替天行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有正義感?”秦晟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甚至覺得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
“做掉我,然后聽秦斯琴的安排,吞并了秦家的家產(chǎn),從此高枕無憂?”
雖然被綁著,刑云依然一臉戒備,兇狠的像個被強制抓捕的孤狼一樣,時時刻刻恨不得沖上去咬一口。
“你倒是想的美�!�
秦晟冷冷的說,然后站起身來,一腳把他的“親堂弟”給踹倒了門板上。
砰!
血肉之軀和鐵門相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
刑云的胸膛滲出絲絲血跡,整個人也變得更加奄奄一息,但唯一不變的還是那猶如毒蛇一般的眼神。
秦晟似乎是覺得和這種傻子說話沒有想象中的有趣,于是也不打算和對方彎彎繞繞了,走回了茶幾那邊,慢條斯理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面上并沒有什么大的情緒。
就是在扔手套的時候有些嫌棄——
“你長這么大,怎么依舊沒什么長進?秦斯琴都教了你什么?”秦晟彎腰拿過來一份文件看了看,甚至閑適的還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漫不經(jīng)心的說教著,甚至像是在和刑云嘮家常。
“教你怎么做掉人?”
“……”刑云沒有回答,只是不服的喘著氣,聲音像是一個陳舊的鼓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