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是釣系老公,婚后把我釣成了蹺嘴魚。
現(xiàn)在,我不當(dāng)魚了,我也要當(dāng)釣魚的人,夫妻之間,也搞起了競爭。
所以,現(xiàn)在到底算是誰釣誰?
我認(rèn)為,誰先上勾,就是魚。
我沒有給出回應(yīng),但我身嬌體軟,何景深輕易拔弄一下,我渾身便散發(fā)出極致的女性媚惑力。
頭頂上方的水晶燈流泄著暖色的光暈,何景深的眼眸深邃,他仿佛第一次這般認(rèn)真的打量我。
他伸手替我將幾縷調(diào)皮的發(fā)絲,從臉蛋上,輕輕理至耳側(cè),然后伸出手指,在我嫩滑白??的臉蛋處輕輕的撫觸著,唇角染著一絲笑意:“晚棠,你怎么在逆生長?”
我眸色微怔,不去看他的眼睛,側(cè)開了頭,看著窗外的夜空。
何景深見我不回應(yīng),他肯定是失落的,我以為我冷淡他,他會識趣的去旁邊的床上睡覺。
可我還是低估了他,哪怕我這種咸魚般的表情,也沒阻止他進(jìn)一步的動作。
他伸手將燈火全滅掉,臥室余留一室的暗影。
墻壁上的影子,重重疊起,竟也令人紅了臉,我伸出手要推開他。
何景深突然來了脾氣,直接從旁邊抓過他的皮帶,停了下來,把我雙手高舉手,給打了個結(jié),皮革堅硬,勒的生疼,何景深啞著嗓音在我耳邊說道:“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何景深伏在我身上,氣息粗喘著,一動也不動。
“好重…”我透不過氣來。
何景深這才在我臉蛋上親了一口,解開皮帶,把我解脫,然后又用手指,輕輕撫了撫我手腕上和勒痕,在勒痕的位置處又親了兩口:“晚棠,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句話,他挑在這種時候問,我心口竟狂跳了幾下。
我開口,聲音卻有些�。骸叭绻悄�?”
何景深掀過被子,將我們都蓋住,極低的笑了一聲:“是便是,愛這種東西,裝不出來,也藏不住�!�
我眸色一僵,在昏暗中,看向他。
何景深的眼睛卻在這種環(huán)境中格外的透亮,他在注視著我,最后,他說道:“其實,愛或者不愛,在婚姻中,沒有那么重要,慕晚棠,我允許你不愛我,但…我還不想跟你離婚�!�
何景深仿佛是深思熟慮過這句話,他一說完,不想聽我回答,直接去了浴室。
我從床上猛的撐坐起來,盯著浴室里亮起的燈火。
何景深這個瘋子,他不會真的貪心到,想要家妻美妾嗎?
他想離齊人之福?他有這個命嗎?小心早晚腎虛。
我很生氣,想罵國粹,可從小父母的教育和刻進(jìn)骨子里的素質(zhì),又讓我腦袋空空,罵不出一句。
何景深出來時,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坐在旁邊的床上,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事情。
見我還在氣鼓鼓的悶著氣,他也不看我,只是淡笑著說:“不是說累嗎?看來是越做越精神了�!�
我懶得去理他,大步進(jìn)了浴室洗澡,洗完出來,就背對著他睡覺了。
如果何景深不同意離婚,那我只能找到他出軌的證據(jù),起訴離婚。
當(dāng)然,我也知道當(dāng)我說離婚時,我身邊的家人,都會跳出來阻止我。
就好像前世,何景深要跟我離婚時,大家也會勸他,說有孩子了,說我沒有犯原則上的錯誤,別誤了孩子,而且,說我沒他會活不下去,最后,何景深沒離婚,但離家了,我像被他打入冷宮的妃子,守著華麗的別墅,拿著高額的生活費,卻陰暗的像地底的爬蟲,自卑敏感,驚慌失措。
仔細(xì)想來,就權(quán)衡利弊來分析,我和何景深離婚,如果不能分到一筆高額離婚費,那我這婚也白離了。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怎么看待物質(zhì)這件事,但我認(rèn)為,錢是萬能的,沒錢,萬萬不能。
何景深能賺錢,他投資戰(zhàn)略很廣,前世的唐晴,最初家世是比何景深好那么一點,可后期很多次,是何景深花錢給唐家填窟窿,填進(jìn)去的錢,高達(dá)百億不止,他為什么愿意給唐家花這么多錢?還不是因為他愛唐晴?
所以,我把何景深當(dāng)成賺錢機器,拿婚姻和責(zé)任驅(qū)駛他多賺錢給我花,那這怎么能不算是另一種成功呢?
這世界上,又有多少能力出眾的男人,可供女人驅(qū)駛?
反正我不會天真的以為,離婚了,我就真的能一口氣變成大女主人設(shè),這是現(xiàn)實社會,沒資源沒能力沒方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溫保線上掙扎。
我側(cè)頭去看何景深,何景深正在思考一件事,目光也恰好看著我。
他誤以為我是偷看他,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緩慢的轉(zhuǎn)過來,心想,離婚的事,從長計議,先把他當(dāng)牛馬吧,先跟他學(xué)習(xí)賺錢的機會和門道,他有人脈資源,而且,何景深不是狼心狗肺,冷酷絕情的男人,如果能和平離婚,離婚后,他可能還會在資源和人脈上給我?guī)椭�,我不需要把他�?dāng)仇人,仇恨和愛意,都是滋生極端的溫床,我不如把何景深當(dāng)成是我的老師,在他身上,學(xué)習(xí)如何跟男人競爭生存資源。
唐晴看上何景深的,除了他這個人,肯定也只是能力了。
這般想著,我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何景深還在熟睡,我已經(jīng)起來看書了。
這是我從何景深家里的書柜里帶過來的,是金融投資的書。
“上面我作的筆記,也一起看看�!焙尉吧顔≈ひ魧ξ艺f。
我放下書,看著他。
何景深緩慢撐坐起來:“怎么突然愛學(xué)習(xí)了?長腦子了?”
我繼續(xù)拿書擋著他的目光,淡聲道:“我說想要一份事業(yè),總不能光嘴上說說吧,得有實際行動�!�
何景深輕笑道:“真的就那么羨慕唐晴那種事業(yè)型女人?”
我掀唇輕嘲:“我得承認(rèn),她的確比我更聰明。”
何景深似乎覺的我是不是腦子傻了,盯著我看了許久,他下床,說道:“今天想去哪?想要什么禮物?”
我放下書本:“這是昨晚的獎勵嗎?”
何景深點頭:“以后睡的每一次覺,你都可以向我索要回報,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yīng)�!�
【第63章
他說賀斯南在上�!�
何景深還是那個何景深,是我了解的那個遵循叢林法則的男人。
他說出這句話,我也不奇怪,何景深不喜歡欠東西,情債也一樣。
但往往這樣性子的人,骨子里也是涼薄寡情的,他輕易不會愛上,可一旦愛上了,那也挺瘋狂。
前世,他深愛的人是唐晴,唐晴也是個能人,在那么多的紅顏知己中,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霸占著何景深所有的感情。
想到這,我覺的自己挺可笑的,唐晴拿技巧在釣魚,而我,純粹的認(rèn)為,只要愛他就行。
不,多巴胺最長也就三個月,所以,真正拿捏男人的心,一定是技巧。
何景深先是帶我在酒店吃了個早餐,然后我們便直接去了一家品牌女裝店,VIP室內(nèi),何景深坐在沙發(fā)上,一整排的新品被導(dǎo)購員送進(jìn)來,我像買菜似的,一件一件慢慢的試穿,挑選。
包包,鞋子,都是搭配著送過來的。
何景深紳士的在旁給予評價,可他說好看的,我全都沒要,買的是我認(rèn)為好看的,何景深郁悶的不行。
“何先生,你太太皮膚真好�!庇腥巳滩蛔】滟�,因為,一件湖綠色的裙子,太挑皮膚了,而我穿著,卻別有一番清新感。
何景深含笑道:“謝謝夸獎�!�
買完這些東西,一上午就過去了,何景深幫我提到車上,大包小包,還真不少。
但我是不會再心疼他的錢了,前世,他說要給我買,我總是擺出一副勤儉持家的賢妻模樣,直到唐晴向我炫耀她手里價值一千多萬的鋼冰式的翡翠手鐲,說她只是多看兩眼,何景深就讓人給買了。
那一瞬間,我聽到心碎的聲音,何景深有錢,誰花不是花呢?
我離婚前,也得從他這里弄一個千萬級別的翡翠鐲子,這是他上輩子欠我的。
“累了嗎?要不要再看看別的?”何景深低聲問我。
“不了,我餓了�!辟I東西是很開心,但也消耗體力,我吃飽下午再戰(zhàn)。
何景深眸色深了幾許,不知道他是不是聯(lián)想到別的事情了。
“好,想吃什么?”何景深今天格外溫柔。
我扭頭看著他問道:“唐助手還在這邊嗎?”
何景深說道:“她今天要回她外婆那里吃飯,下午就直接回杭州了�!�
聽到這,我突然想扇自己的嘴巴,何此多此一問?
死嘴。
現(xiàn)在好了,聽到何景深對唐晴的行蹤了如指掌,死心了吧。
“哦!”我又想離開他,單獨去看風(fēng)景了。
何景深奇怪的看著我:“你總是把唐晴當(dāng)成假想敵,自作自受,有意思嗎?”
本就難受的心情,又被他雪上加霜。
“沒意思,中午,我想一個人四處逛逛,要不,你先回杭州吧�!币郧拔視櫦八母惺埽�,很多想法不敢亂提。
可現(xiàn)在,我不會了,我想做什么,就告訴他,他阻止,我就有發(fā)脾氣的權(quán)力了。
果然,何景深臉色沉郁了下去,他手指在車門上敲了敲:“讓我先回杭州,是因為賀斯南下午要過來參加那個科技交流會嗎?你們約好了?”
“什么科技交流會?我聽都沒聽過�!蔽疑裆汇怠�
何景深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你猜,我信嗎?”
我心頭一驚,不會真有這么回事吧,賀斯南來了上海?
我扭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豎在路燈上的幾個牌子,只見印著幾個大字幕:歡迎來到上海科技交流會,科技引領(lǐng)未來。
何景深見我盯著那被風(fēng)吹的獵獵作響的廣告旗織,臉上更是不爽。
“慕晚棠,膽子大,是好事,但別用錯了地方。”何景深說著,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上車,回杭州�!�
我表情豐富的瞪了一眼那幾個旗織,還真不湊巧了。
坐進(jìn)了車內(nèi),就聽到何景深對司機老王說道:“直接回杭州�!�
回去的路上,何景深又在閉目養(yǎng)神,除了接聽了兩個工作電話,他也沒跟我再說一個字。
回家前,繞到李素麗那邊接到了何思悠。
何思悠最近被我婆婆帶的越來越嬌氣了,一坐上車,就膩在我懷里,要我抱著她睡覺。
何景深在旁邊瞧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他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我不僅對他冷淡,對何思悠的感情,也發(fā)生了改變。
轎車朝著家的方向駛?cè)ィ愤^一條街道時,我見何景深目光似乎刻意的盯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一家店鋪,然后,薄唇抿緊。
我發(fā)現(xiàn)他這個小動作,心里泛起苦澀和對過往的一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