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不是小學(xué)老師批改作業(yè)時的專用語嗎?
“就這樣?”小人昂頭,表示不滿。
紀隊長微微勾唇,笑得幾分狡黠,“等我全看完,再補個觀后感�!�
江淼:“.........”
她不想活了,真心的。
————————
(今天好歹抱了一下,進展顯著,哈哈哈,感覺自己在寫純愛。后期寫肉是喵也會認真寫的,請耐心等待。)
(有豬偷豬,沒豬留言,謝謝大家~)
扣扣號:230206PP9430夢中星水深火熱吃醋。
吃醋。
凌晨2點。
躺在床上的男人僵硬的翻了個身,手機屏幕泛起微弱的亮光,拇指滑動的力度很小,一點點,不舍似的往下拉。
惡補近三小時,終于將之間堆積的信息過細的看了遍。
他一手枕著頭呆看著墨黑的天花板,窗外的月光傾注在他臉上,輪廓如雕刻般深邃,眼尾微微上揚,唇角掛著淡淡笑意。
滋滋滋。
手機倏地震響,在寧靜的深夜格外明晰。
他劃開手機,顯示微信有新消息,打開,信息來源于小恐龍頭像。
,
紀炎困惑,?
那頭靜了半分鐘,發(fā)錯了。
紀隊長笑了笑,決定不戳穿她的小把戲,還不睡?
睡不著,你不也是。
話說到這兒,男人才認真看了眼時間。
凌晨1點,紀炎微微皺眉,十年如一日變態(tài)自律的男人,居然也會有熬夜的一天,稀奇到讓人不敢相信。
他想了想,啪啪的按鍵,睡不著就數(shù)羊。
我們寢室有人打呼嚕,耳塞都遮不住那震天響。
紀炎抿嘴笑,別鬧了,早點睡。
要不....你給我說個睡前故事...
小孩才要聽故事。
那頭發(fā)了個氣到掀桌子的動圖,然后又可憐巴巴的飄過來,紀叔叔,外婆說了讓你照顧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
紀炎被這聲“叔叔”帶來的強大的沖擊力撞的頭皮發(fā)脹,他悲催的揉了揉額角。
想聽什么?
床上翻來滾去的江淼捂著手機差點尖叫出來,心臟跟瘋癲似的上躥下跳,一刻都不安寧。
你當消防兵這么多年,遇過最有趣的救援是什么?
這問題到是真把男人問倒了,好半天都陷在迷茫的回想中。
他沉默良久,那頭以為他睡著了,暗戳戳的發(fā)了個小豬疑惑的表情包,紀炎盯著那頭歡快的小豬,靈機一閃。
前兩年的夏天,高速公路上貨車司機請求救援,他載了一整車豬,氣溫太高,近兩天暴曬,豬差不多全虛脫了,后來我們出警兩輛消防車,不間斷灌注半小時冷水給豬降溫,最后全盤活。
江淼稍稍腦補那個畫面,一車白白胖胖的豬在清水洗滌下盡情的搖擺身姿,她“咯咯咯”的笑出聲。
好厲害,我替豬豬謝謝你。
紀隊長一臉問號,你替豬道謝?你跟它們很熟嗎?
小姑娘唇邊的笑意驟然凝固,一股不知名的冷風(fēng)吹的她周身發(fā)寒。
這男人神奇的腦回路,簡直拉低了解放軍的平均智商。
!��!
男人盯著那三個沉重的感嘆號愣了半響,反射弧出奇的慢,半響他才苦悶的抓了抓后腦勺。
挺正常的對話,壓根就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小姑娘了。
唉。
真是頭疼。
枯燥的晨跑,機械化的訓(xùn)練,剛來時那點兒激情沒幾日便揮灑的干干凈凈。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埋怨軍訓(xùn)夏令營的無聊,只有江淼一人樂在其中。
一天中最熱的下午3點,地表溫度接近40度。
他們頂著烈日站了近半小時軍姿,女老師們抱團以身體欠佳為由逃避訓(xùn)練,江淼
這根獨苗苗站在隊伍最后一排,個子最矮,站的最直。
男人緩步穿過一排排整齊的隊伍,故作不經(jīng)意,在小姑娘跟前站定。
隊伍最前方的鹿白跟江牧默契的交換一個眼神,你懂,我懂,大家懂。
她可以感覺到身前有一堵扎實的肉墻落地,但她依舊目不斜視的平視前方。
男人靜了片刻,突然伸手抬高她的帽檐,露出小人燒至滾燙的紅臉,晶亮的汗珠順著下巴一滴一滴砸落在纖細的鎖骨處。
小人偷偷瞄了眼,男人皮膚黢黑,勝在膚質(zhì)尚可,刺眼陽光照耀下下,像顆光滑如水的黑瑪瑙。
他也不說話,目光深深的低頭看她,濃長的睫毛一晃一晃,幽暗的瞳仁里,裝滿她小小的身影。
她呆滯的站在那兒,連呼吸都是僵硬的。
這時,男人冷不丁得抬手,手背輕輕碰她小腹處,嗓音嚴厲,“小腹收緊�!�
小姑娘條件反射的深吸一口氣,可當人面又不敢大喘氣的吐出來,憋著憋著,臉都脹紫了。
男人低聲笑,“呼吸還用我教?”
江淼喉間嗆了口氣,咳得五臟六腑撕裂似的生疼,一雙杏眼里盛滿剔透的水光,抬頭羞惱的瞪他。
紀炎無辜又尷尬,本是擔心她站久了體力受不住,給她緩口氣的機會,結(jié)果一不小心又給人惹生氣了。
男人在心底嘆息,順手扶正她的帽檐,“帽子擺正�!�
話畢,他裝模做樣的返回隊伍前方。
鹿白跟江牧暗暗對視一眼,嘴角輕輕抖動。
這些個拿著公費明目張膽秀恩愛喂狗糧的人,就應(yīng)該全部綁在一起扔進太平洋里喂魚。
太不把單身狗當人看了。
休息時間,江淼獨自一人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轉(zhuǎn)身時,恰好撞上一個高挑曼妙的女人身影。
她納悶,消防隊里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女人,相貌氣質(zhì)出眾,一頭黑亮的長發(fā)披散腦后,隨風(fēng)散起漣漪。
等她回到隊伍,訓(xùn)練繼續(xù)進行,可沒多久,她發(fā)現(xiàn)一身職業(yè)套裝的高個女人扭著腰肢朝這邊走來。
江牧發(fā)現(xiàn)來人,輕輕扯了扯紀隊長的衣袖,不知說了什么,紀炎回頭,那女人沖他溫柔一笑,嘴角一對酒窩增添幾分甜美。
然后,江淼就見男人一步步朝人走近,兩人間隔了一人距離。
恰如其分的身高差,整潔軍裝配襯衣包臀,男糙女柔,一黑一白,站在那就是一道風(fēng)景線,仿佛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女人似乎在說話,說的很歡,漂亮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縫。
男人背對而立,她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女人突然伸手撫向他胸口,而男人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躲開,長發(fā)女人臉頰泛紅,笑得更歡了。
再后來,男人不知說了什么,轉(zhuǎn)身快步返回隊中,女人不舍似的原地多看了幾眼,這才依依不舍的回身。
小姑娘眼皮垂落,胸腔里好似壓了塊沉重的石頭,瘋狂積壓本就不順暢的氣流。
她心里窩著火沒處發(fā)泄。
焦躁的悶氣環(huán)繞在心頭,戰(zhàn)火愈燃愈烈。
午休時,她接到自家母親打來的電話。
聽說她在參加軍訓(xùn)夏令營,劈頭蓋臉一通罵,江淼本就難受,這下又被莫名其妙說了一頓,開口的聲音都哽咽了。
江母一聽女兒哭腔,又溫柔的哄了幾句,最后才說到正事。
她爸爸今天下午結(jié)束考察回家,半年沒見特別惦記她,想她早點回家,晚上一家人簡簡單單吃頓飯。
江淼沒法拒絕,輕聲答應(yīng)。
掛斷電話,她馬不停蹄的去找自家教官,江牧在回寢室的路上被她堵到,她言簡意賅的說清楚下午請假的原因。
江牧沉思片刻,告訴她崗?fù)び姓埣贄l,填寫后交給紀隊簽字即可。
江淼歪頭問他紀炎在哪里。
江牧指了指前方的大樓,“2樓第三間是他專用的休息室,一般午休都在那兒�!�
得到指令的江淼馬不停蹄的往崗?fù)づ埽樌玫秸埥虠l,填好請假原因,一刻不停的跑向江牧所指的大樓。
她一口氣跑到底,等找到第三間房子,人已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門似乎沒關(guān)嚴,她輕輕推開,屋內(nèi)設(shè)施簡單,書桌,小床,沙發(fā),房間收拾的很干凈,床上的豆腐塊疊的整整齊齊。
除了,沙發(fā)上那抹妖嬈的女人身影。
朱薇聞聲頭也不抬,“你回來了�!�
江淼整個人凍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低頭看手機的女人見無人搭話,抬眼見到一身迷彩服,表情木訥的江淼。
她甜甜的笑了笑,“小姑娘,找紀隊長嗎?”
江淼喉音啞了,喉頭涌出一口滾燙的鮮血,毒辣,嗆人,鉆進血肉骨縫間啃噬她的經(jīng)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