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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是。”宋星期說。

    “那是什么?”蔣凌問。

    緊接著又是一道嘎啦啦聲響起,這次清晰無比。

    啪!邱子杰合上書,冷靜喝道:“跑!”

    話音剛落,宿舍樓就塌了。

    ......

    鑫海城晚間新聞:

    “接下來為您播報的是持續(xù)關(guān)注的本市清云高級中學(xué)宿舍樓坍塌事件,該宿舍樓于十九日晚上九點(diǎn)多發(fā)生倒塌,導(dǎo)致眾多學(xué)生受傷入院,坍塌原因還在調(diào)查中,截止今日統(tǒng)計,受傷人數(shù)共96人,其中有8名學(xué)生重傷昏迷,3名仍在緊急搶救中.....讓我們再看一下現(xiàn)場發(fā)回來的報導(dǎo)....”

    “大家好,我是小林,我身后呢就是清云高級中學(xué)的宿舍區(qū),A幢樓,可以看到這棟樓幾乎塌了二分之一,在我左邊,是B幢、C幢...在A幢坍塌之后,旁邊的宿舍樓也出現(xiàn)了肉眼可見的傾斜....”

    付琛坐在客廳的熒幕前,抽著雪茄看新聞。

    距離清云高級中學(xué)宿舍樓塌方已經(jīng)過去四天,新聞日日追蹤報導(dǎo),熱度居高不下。

    “真是豆腐渣工程,”付琛撣了撣煙灰,慢條斯理又抽了口,淡淡的煙霧繚繞在狹長的眼睛前,“鑫海城除去我們天鴻集團(tuán),有資格承包校區(qū)建筑的就那么幾家,不知道哪個腦子進(jìn)了水,連國家的小苗苗都敢坑害�!�

    兼任管家又是總助的陳元在一旁倒上茶水,附和道:“貪錢的時候,只會見錢眼開,哪會想到出事這天,不過要是江叔還在這兒工作的話興許能知道,他可是跟了老付先生三十多年了,這城南的校區(qū)才建了十五年而已。”

    付家的天鴻集團(tuán)主要做的是建筑,房地產(chǎn),這些年又涉及了娛樂、餐飲、機(jī)械制造等,在付家四個兒子接手后事業(yè)發(fā)展得更是如日中天,名副其實(shí)鑫海城大名鼎鼎的豪門家族,不過十幾年前他們還在求學(xué),集團(tuán)的事也只有作為大兒子的付琛偶爾參與。

    “不提老付,”付琛換了話題道,“幾點(diǎn)了?”

    陳元說:“七點(diǎn)一刻,餐廳的菜都熱過兩回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問問二少還過不過來?”

    “不用問了,老二的電話來了,”付琛碾滅雪茄,接起電話。

    付譽(yù):“大哥,我挨揍了�!�

    十五分鐘前。

    付譽(yù)拿起外套離開了辦公室,他剛到地下車庫準(zhǔn)備上車,察覺玻璃窗上有道黑影立在他身后,揮起棍子就要往他腦袋上招呼,他矮身迅速躲過,轉(zhuǎn)身一腳踹在來人胸口上。

    “唔!”對方悶哼一聲往后踉蹌。

    這人戴了棒球帽、口罩,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等他再次襲擊,一件外套兜頭罩來,緊接著胸口又挨了一腳、兩腳....付譽(yù)上腳是一點(diǎn)不留情,口罩男跌倒在地上,手里還緊握著棍子,他被衣服兜了臉看不見,于是胡亂揮舞,付譽(yù)瞇著眼,锃亮皮鞋踢在男人手腕上。

    “啊”男子慘叫。

    咣當(dāng),棍子落地。

    付譽(yù)揪起他領(lǐng)子,正要掀開衣服看看是什么人,身后又沖出了名男子,這個人膽子小,一直躲著,見同伴被踢了個半死才鼓起勇氣沖出來,他不敢往人后腦上招呼,只一棍子抽在付譽(yù)肩胛處:“去死吧!”

    付譽(yù)吃痛,咬牙往前栽了半步。

    “快跑!”男子拉起地上的同伴,丟開棍子就跑。

    陰冷冷的神色從男人眼底閃過,付譽(yù)要去追,逮住人,他非把這兩人的手踹折了不可,但是不知道哪兒吹來的一陣邪風(fēng),嘩啦一張紙糊在他臉上,他薅下紙,再想追的時候那兩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低頭看手里東西,一張尋狗啟示。

    內(nèi)容:

    [尼古拉斯哈士奇彼得克拉克丟失�。�!我的狗丟了!模樣如圖所示,誰要是找到我的狗送回來,我張士耀給他轉(zhuǎn)賬十萬!但你要是撿了偷了本少爺?shù)墓凡贿,你就等著瞧!]

    [聯(lián)系電話:135xxxxx578]

    付譽(yù)將尋狗啟示丟進(jìn)地庫的垃圾桶里,反手摸到肩胛,一手的血。

    棍子上裝了幾顆釘子,刮破了襯衫和背后皮肉。

    接到電話后,付琛趕到醫(yī)院,付譽(yù)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貼了紗布,他將染血的襯衫重新穿回去,一顆一顆往上系扣子,護(hù)士收拾了治療盤,望了眼進(jìn)來的高大男人道:“待會兒你們?nèi)ソ毁M(fèi)就可以了�!�

    付琛點(diǎn)頭,看著老二,眉頭深鎖:“報警了嗎?”

    付譽(yù)說:“報了。”

    “打你的人看清了嗎?”

    付譽(yù)眸色陰郁:“沒有,都戴了口罩,捂得嚴(yán),”又道,“兩個小嘍啰抓不抓都無所謂,背后的人才重要,昨天剛競標(biāo)拿下濱湖區(qū)的地皮,今天我就被揍,除了張家沒別人了。”

    “能應(yīng)付得來嗎?”付琛問。

    付譽(yù)道:“小事�!�

    張家和付家從老一輩白手起家開始就是死對頭,生意場上來攪渾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像今天這樣花錢買兩個打手來揍人也是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

    對于老二被打,付琛很火大,但老二是個睚眥必報的,他既然說是小事,那就必定會雙倍奉還回去。當(dāng)然,他做大哥的也會好好與他們算算賬。

    否則真當(dāng)他們付家的人是吃素的?

    “好,”付琛道,“新地皮的開發(fā)還是交給你來做,不過這段時間自己多注意�!�

    “我知道。”

    兩個男人在餐廳里吃飯,商量著地皮的項(xiàng)目,陳元在后廚隱約能聽到說話聲,他從付家前任管家江叔退休后到這兒工作三年了,付家人在衣食住行上不挑刺兒,很好安排,最近倒是有件事讓他頭疼,后院的那只藏獒好幾天沒吃飯,再餓下去怕不是想隨老付先生一起駕鶴西去了。

    “小周,過來,”陳元朝得空的小周招呼,把狗盆交到他手里,“你去給藏獒喂飯去�!�

    “��?我去��?”小周老大不情愿,“它看誰都想吞了就不愿意吞口飯,多瘆人吶�!�

    他嘀嘀咕咕往后院走,順手還抄了根晾衣架。

    藏獒被關(guān)在院子一角,專門打造了一座大鐵籠,是老先生在的時候花了上百多萬買回來的,結(jié)果藏獒還沒成年呢,老付先生倒先心機(jī)一梗走了,留下了八個月的藏獒對著鐵窗望眼欲穿。

    “哎.....”小周嘆氣,“你呀,是等不到你主人咯�!�

    他不敢打開鐵門,只將大狗盆傾斜著從鐵欄桿里塞進(jìn)去,再用晾衣桿推著盆子往藏獒身邊去:“吃吧,獒子,你吃點(diǎn)啊,好歹吃兩口,你聽我說啊,老付先生呢不在了,你呢,節(jié)哀順變,再說了,狗命也是命,去死不如賴活著,你說呢?”

    藏獒趴在角落里,支起頂著亂糟糟毛發(fā)的腦袋看著籠子外的人。

    宋星期想哭。

    他倒是想吃,可是沒心情,一睜眼成了狗,心里的坎兒過不去。

    “嗚....”宋星期發(fā)出嗚咽,腦袋擱前爪上繼續(xù)趴著,尾巴耷拉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奇了怪了,”小周看出了幾分可憐,前兩天這藏獒還兇得很,誰也近不了身,誰靠近它就露出獠牙呲誰,兇光畢露,可現(xiàn)在,眼睛黑黝黝圓溜溜,里頭沒有半分兇狠,只剩下水汪汪的委屈巴巴。

    完了!

    小周一拍大腿,抑郁癥了!

    回頭小周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陳元,陳元感慨,不愧是藏獒,一生只認(rèn)一個主人的說法不假啊。

    大鐵籠子一面靠墻,瓦片屋頂,能遮風(fēng)擋雨,也能通風(fēng)灑進(jìn)陽光,一只燕子從樹枝上飛下來落在籠子外的草地上,它歪頭盯著籠子里的藏獒,又迅速在地面啄了幾下,一會兒又看了看藏獒,十分機(jī)警,確定了藏獒沒有動作才試探著往前躍了步。

    一步、兩步....燕子輕巧靈活地蹦進(jìn)了鐵籠里,細(xì)小的爪子抓緊了狗盆邊緣,低頭迅速啄食。

    宋星期神情萎靡地看著燕子,問道:“請問,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燕子抬頭,喙部輕輕抖動吞咽,隨后歪了歪腦袋說:“能啊�!�

    猛地,宋星期站了起來,八個月大的藏獒雖沒有成年,卻已經(jīng)有了一般大型犬的體型,經(jīng)典的鐵包金色,體態(tài)敦實(shí),爪子寬厚,皮毛....因?yàn)闆]有人能靠近得了已經(jīng)變得凌亂虬結(jié),他一激動就把燕子嚇飛了。

    “回來,你回來!”宋星期大叫。

    燕子只呆呆盯視著他。

    等到宋星期重新安靜下來,燕子才從枝頭落下,繼續(xù)啄食。

    宋星期按捺下自己的激動,突然變成了狗,還被關(guān)在籠子里與人類無法交流,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還是重生在了原來世界,他得打聽打聽,小心翼翼問道:“你知道我們在的地方叫什么嗎?”

    小燕子啄了兩口,歪過頭:“叫什么?”

    宋星期匍匐著稍稍湊近:“對對,哪個省哪個市?”

    燕子說:“城市�!�

    黑黝黝的眼神又有了光彩:“什么城市?”

    燕子很肯定:“人類的城市�!�

    “額”

    “人類省,人類市,你住的是人類為你打造的房子�!�

    “......”好吧,聽君一席話如聽君一席話,宋星期想了想,又問,“現(xiàn)在是幾幾年幾月?”

    “唧唧年唧月?什么是唧唧年?能吃嗎?”

    看來也不懂得什么是年份了。

    宋星期郁悶,回到角落靠墻蹲坐,燕子用疑惑的小眼兒看他,極小的腦容量思考不了大大的問題。宋星期低垂著毛茸茸的腦袋自言自語:“不知道學(xué)校怎么樣了,我想我的同學(xué)和室友了,也想我爸媽了.....”

    燕子說:“我也想�!�

    宋星期問:“那你爸媽呢?”

    燕子:“被你吃了�!�

    “......”

    燕子:“只有我沒逝�!�

    寶子們,開新文了望多多支持,走過路過留下爪印啊,么噠!

    [2]第

    2

    章

    燕子撲棱棱飛走了。

    “別走,別走��!我們再聊一會兒!”宋星期直立起身體撲向鐵欄桿,焊得結(jié)實(shí)的大鐵籠子只發(fā)出輕微吱嘎聲,他用力將腦袋往兩根鐵柱間擠,只有嘴巴能卡出去,骨碌碌的眼睛巴巴望向天空。

    “嗷嗚、汪!”

    “汪!”

    天已經(jīng)黑了,燕子也不見了蹤跡。

    宋星期靠墻蜷縮起來,尾巴耷拉著蜷在身后,膽小又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籠子里是很安全,可是他怕黑,他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外面過過夜,何況這籠子三面漏風(fēng)。

    多堵墻不行嗎?

    嗚.....

    清亮漆黑的眼睛偷感十足地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

    忽然,不遠(yuǎn)處的花壇里傳來窸窸窣窣聲,蹭地,宋星期抬起頭,緊盯著聲音來源處,貼著地面的肚皮緩緩起伏,嘴里輕輕喘著氣。

    花壇里種了許多植物,也開了許多花,但有東西在里面動,難道是蛇???

    前肢陡然撐起,宋星期坐直了,跟著后腿也慢慢站起來往后退,可身后是墻,退無可退,他低伏身體,露出獠牙,做出兇狠的樣子低吼:“不準(zhǔn)過來!你過來的話信不信我打你!”

    簌簌,一個腦袋從花卉里鉆出來。

    宋星期受驚,渾身一顫,趴低了身子狗爪抱頭!

    一只兔子。

    “兔子?!”宋星期又激動了,翹起尾巴甩了甩,高興地?fù)涞借F欄前,他和人類是無法交流了,但是可以和動物交流,這就好比找到了同伴,有了小小的安全感,仿佛走夜路時看見了一盞燈。

    “兔兔,兔兔你過來我們一起玩兒,”爪子探出籠子,在空氣里刨了兩下。

    兔頭比鳥頭大多了,興許還能問到點(diǎn)有用的信息。

    可是呲溜一下,兔子又鉆回了花壇里,緊接著有好幾個人匆匆趕過來,帶頭的男人指揮同來的幾名幫傭分頭找。陳元點(diǎn)了幾處:“那兒那兒,還有那兒,都找找,看不清楚就拿電筒照,肯定跑不出院子�!�

    幾個人分散尋找,很快在花壇里捉住了兔子,陳元剛提起來,又跑來個六七歲大的男孩兒,后頭追著一位上了年紀(jì)的女人:“你慢點(diǎn)兒,你個小祖宗跑慢點(diǎn)兒,當(dāng)心別摔了�!�

    “奶奶,花花找到了!”小孩兒開心地朝陳元張手。

    陳元把兔子放回他懷來。

    “汪!”宋星期因?yàn)榕d奮吼叫。

    這兒不是什么屠宰場,不是危險的地方,所以不用擔(dān)心有人來,反而在他面前聚集的人越多他心里越有安全感,比起孤零零自己待著可強(qiáng)太多了。

    小孩兒注意到藏獒,眼里露出新奇:“奶奶,這只狗好大呀,比我見過的狗都大�!�

    女人拉著他,彎腰和孫子說:“這種品種叫藏獒,兇得很,只要你敢走過去,它能把你胳膊咬斷,記住了,以后來你堂舅家里玩,千萬不能靠近這里。”

    “哦,”小孩兒抱緊兔兔,畏懼地靠緊了自家奶奶,“知道了�!�

    付連萍冷眼瞧向藏獒,眼里露出厭惡,她向來就不喜歡這些貓貓狗狗的玩意兒,對陳元道:“我哥都不在了,還留著它做什么,該送走送走,該賣就賣,免得哪天放出來咬死人。”

    陳元雙手交握置于腹前,聞言回道:“大付總倒沒說什么,待會兒我問問。”

    早幾年開始,付家就是付琛做主,凡事得他點(diǎn)頭,況且不是一般的狗,可是花了高價的,哪能隨便就送人或賣了,再者也沒多少人敢接手這樣兇悍的大型犬。

    “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想的,老了老了像小孩兒似的愛倒騰寵物了,越活越回去,”付連萍拉上小孫子離開。

    一行人隨行在她后頭。

    陳元笑笑不說話。

    看著他們走遠(yuǎn),包裹著宋星期的安全感也漸漸抽離,周遭又變得寂靜,偶爾有兩個人穿過院子也不會往他這邊看,爪墊踩在堅(jiān)硬的地板上來回走動,他心里很焦躁,越是焦躁越是害怕。

    他已經(jīng)聽人說過好幾次,藏獒的主人走了,而且生前很喜歡它。

    生前喜歡,那么死后呢?會不會來找?頭七過了嗎?

    呼.....

    冷風(fēng)吹過。

    他總覺得漆黑的夜晚陰森森的。

    “嗚...汪!汪!”他沖著空氣吼叫。

    付譽(yù)從樓上下來,他不住這兒,18歲成年后就搬出了這處占地三千平米的頂級別墅,自己單住,一米九的身形穿過客廳,沒向回來的付連萍投去絲毫的眼神,不多時,外面?zhèn)鱽砥囈媛暋?br />
    “見了長輩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付連萍冷嗤。

    陳元道:“興許是二少沒看見�!�

    “你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付連萍斜眼睨他,今兒帶了小孫子來,也就不說太過分的話了,道,“我的提議你讓付琛好好考慮考慮,雖然我女婿不姓付,可他拎得清,也有能力,心里向著我們付家,給他個機(jī)會他就能拿出好業(yè)績來說話,這次競標(biāo)的地皮項(xiàng)目我看就該讓他參與進(jìn)來,多個人出謀劃策有什么不好。”

    “是,夫人的話有道理,”陳元應(yīng)著。

    “車備了嗎?”付連萍往外走。

    “備了,我送您,”陳元送倆人到大門外,目送他們上車離開。

    回到房子里,陳元嫻熟地泡了茶送到樓上書房里。

    付琛道:“走了?”

    陳元點(diǎn)頭說:“走了�!�

    付琛呷了口茶,語氣里無不嘲諷:“新地皮剛拿到就急吼吼來了,當(dāng)年資金周轉(zhuǎn)不靈,也不見她這么積極�!�

    “走的時候,連萍夫人還是堅(jiān)持想讓自己女婿接手新項(xiàng)目,這一回談不妥,估計下回還得來,”身兼著總助職位,集團(tuán)股東交代的話陳元自然要傳達(dá),但他肯定是向著自己的頂頭老板。

    付琛沉聲冷哼:“表面是為了集團(tuán)舉薦人才,實(shí)際上是嫌自己手里的股權(quán)不夠,什么項(xiàng)目都想摻一腳,手里握的項(xiàng)目越多,越有話語權(quán)�!�

    “誰說不是呢,”陳元附和,什么人什么心思,老板心里門兒清。

    “早點(diǎn)休息吧,

    ”付琛說。

    “好嘞,付總,您也早點(diǎn)睡,”陳元離開書房,一想,那藏獒的事兒還沒提,不過這事兒不急,付家家大業(yè)大,不差藏獒一口飯。

    書房里安靜下來,說安靜其實(shí)也不安靜,時不時能聽見院子里的犬吠。

    付琛抽出一支雪茄,小剪子剪除封閉的一端,兩指夾著慢慢旋轉(zhuǎn)點(diǎn)燃,他抽著雪茄走到窗邊,書房的朝向看不見院子里的大鐵籠,但一開窗,犬吠就更清楚了。

    “夠吵的�!蹦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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