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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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謝世安微微頷首,
禮數(shù)周全地先行禮道:“三皇子。”
蕭昀也在一旁笑吟吟地打招呼道:“三皇兄�!�
蕭延鳳眼凜冽地在謝世安與蕭昀之間掃了一眼,然后嘴角帶上幾絲嘲諷的笑容,“既然是做戲,
那也應(yīng)該有始有終,
五皇弟拿到城防之權(quán)才沒幾天,
這么快便按耐不住光明正大來登門了?”
“做什么戲啊,”蕭昀笑容很無辜,
“我就是來譴責(zé)他的,
為了一點(diǎn)權(quán)與利,
竟然不惜將兵防圖拱手與敵手,
完全不顧及百姓的死活,
也絲毫不在乎蒼生黎民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通敵賣國,
實(shí)乃敗類。”
蕭延知道蕭昀是在指桑罵槐,他面色不變,只是掃了蕭昀一眼,語氣冰冷也沒有一絲起伏,
“有這個事情耍嘴皮子不如去干點(diǎn)正事,父皇讓你捉拿拓跋力盧,這么多天過去了也不見你有任何進(jìn)展,五弟的辦事效率也是挺令人堪憂的啊�!�
蕭昀笑容不變:“這個問題就要問問三皇兄了,
安京城巴掌大點(diǎn)的地方,試問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能將拓跋力盧藏得毫無蹤跡。”
“哦?”蕭延道,“五皇弟此言我倒是有些聽不懂了�!�
蕭昀:“拓跋力盧是三皇兄一力作保邀請來安京城商量兩國互市的客人,
在安京城中除了你,他與別人并不相熟,如今事發(fā)突然,三皇兄覺得他會尋求誰的幫助?”
蕭延冷冽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謝世安,“熟不熟光是看表面怎么夠,就拿謝大人來舉例吧,滿朝文武皆以為謝大人與北蠻是死敵,誰能想得到最后泄露軍情的人竟然會是謝大人。”
謝世安笑容不變:“若我所知無誤,刑部如今只是立案還未定案,三皇子就這么將罪名直接扣在我頭上,恐有不公之嫌啊。”
“謝大人說的是啊,案子不審到最后誰也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蕭延意有所指,“案子尚且如此,更何況人呢,良禽擇木而棲,看清形勢,別為了一時的情義與骨氣做出令自己后悔的決定�!�
“........”蕭昀看了看蕭延又看了看謝世安,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絲毫沒有贏得這倆人的注意,所有他是死了嗎?這墻腳挖得還能再光明正大一點(diǎn)嗎?!
謝世安沒有理會蕭昀,只是笑著問到蕭延:“良木自然是所有禽鳥愿棲之所,只是并非所有禽鳥都能和平共處,若良木之上已有死敵,良禽又該何去何從?”
蕭延:“禽鳥雖多,但只有良禽才能使木繁榮昌盛,禽能選木,木也能擇禽,若得良禽來?xiàng)�,假以時日,良木自當(dāng)為良禽清除天敵�!�
謝世安:“既然如此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想請教三皇子�!�
蕭延微微挑眉。
謝世安:“常言道請神容易送神難,若為一時困難,不得不請神兵下凡,敢問三皇子可有想過若神最后不愿走了又該如何?”
蕭延:“神有神生活的方式,人有人待慣的場所,人喜歡的環(huán)境神待不慣,做了要做的事情,解決了該解決的問題,神自然也就想回去了�!�
謝世安:“上古顓頊大帝為何會要絕地通天斷開人與神之間的聯(lián)系?那便是因?yàn)樯竦钠茐牧μ�,非人力能抗,若神兵下凡所到之處皆生靈涂炭、寸草不生,那即使最終將神送回去,無辜慘死的人卻也是回不來了�!�
蕭延:“任何事情都會有犧牲,這就像當(dāng)年的北疆之戰(zhàn)一樣,你不也是為了一舉消滅狼軍主力重構(gòu)北疆防線而放棄了歸闌城的一城百姓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我只能承諾不會令那些無辜犧牲的人枉死,假以時日,我定當(dāng)以神兵的血祭奠亡者之靈。”
謝世安:“我并非是為了消滅狼軍主力而放棄歸闌城的百姓,只是因?yàn)槲业臒o能才沒能救下他們,所以直到如今我都愧疚難安。”
蕭延聽懂了謝世安不軟不硬的拒絕,他狹長的鳳眼微微凝起:“那就是談不攏了?”
謝世安輕輕一笑,沒有再說話。
蕭延左手微抬,黑壓壓的禁軍齊齊轉(zhuǎn)身,鐵甲冰冷的聲響振聾發(fā)聵,跟隨著蕭延的指示將謝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
“謝大人涉嫌泄露軍情,勾結(jié)蠻軍,通敵叛國,今上有令,即日起幽禁謝府一干人等于謝府,等候?qū)徲�,無詔不得出�!�
謝世安恭恭敬敬地接旨謝恩,起身時面色不變,客氣地笑道:“三皇子公事繁忙,我就不留三皇子喝茶了�!�
蕭延深深地看了謝世安一眼,“當(dāng)初是局勢所迫,如今你我未必需要不死不休,只要你愿意擇木,我的話一直有效�!�
謝世安眼中含笑:“若我擇木,是否能護(hù)得我夫人安康?”
蕭延知道謝世安不會浪費(fèi)一絲套話的機(jī)會,他面色不變,“我會盡力。”
謝世安聽見蕭延這個滴水不漏的回答后態(tài)度良好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皇子的話我會好好考慮�!�
蕭昀的笑容在送走蕭延之后徹底消失,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謝世安,“我覺得我受到了冒犯!”
謝世安一邊低頭看圣旨一邊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昀:“他當(dāng)著我的面光明正大地挖我墻角,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和你的情誼呢?!”
“嘖,讓我想想啊,”謝世安微微挑眉,“是誰剛剛說若我不爭就會是國之罪人遺臭萬年?”
蕭昀:“.........”這種記仇的人到底為什么還沒有被人打死!
謝世安:“再讓我想想啊,又是誰說要我看看若是我不爭三皇子最后會不會看在我死狀凄慘的份上放過我家夫人?”
蕭昀:“......”
謝世安:“良禽擇木而棲,我怎么覺得三皇子的話聽起來也有那么幾分道理,而且他給的條件豐沃,感覺比幫助你更有利可圖啊�!�
“不就是你夫人嗎?”蕭昀豪氣萬丈。
謝世安有些意外,“嗯?”
“咳,”蕭昀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這我真沒辦法,我能想到的你都查過了,如今只能靠引蛇出洞和派人去北蠻尋訪巫醫(yī)這兩條路,但是你也已經(jīng)開始著手做了啊,實(shí)在不行你找出拓跋力盧的藏身之所,我?guī)湍惆阉墎碜屇憧絾��!?br />
謝世安:“......”這還真是毫無偏倚的分工呢!他來問就算了還要他來找,若是能找得到還用得著幫他綁嗎?而且要是嚴(yán)刑拷打就能讓拓跋力盧開口的話他早就去抓了好嗎,,還用得著等到現(xiàn)在嗎?
“嘖,”蕭昀不滿道,“你也別給點(diǎn)顏色就真開染坊了,三皇兄若是真心實(shí)意地為你好就不會刻意當(dāng)著我的面說這番話,他不過就是想用這番話來挑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引起我對你的猜忌�!�
謝世安哼了哼。
“不過說實(shí)在的,”蕭昀目光微沉,望著蕭延馬車離去的方向,玩笑之意減收,“若非父皇不喜,以三皇兄收買人心的能力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儲君之位也不會有多少懸念。”
蕭昀問道:“如果沒有當(dāng)初父皇逼你站在大皇兄這一邊,大皇兄與三皇兄你會選擇誰?”
謝世安搖頭道:“若非局勢所迫,我應(yīng)該會兩不相幫,不過比起三皇子,我倒是更希望未來儲君是大皇子�!�
蕭昀看向謝世安。
謝世安想起適才蕭延談?wù)搶Α罢埳衽c送神”問題的看法,他淡淡道:“無論是興還是亡,苦的皆是百姓,若是一個君王連近處的哭聲都聽不到,那談何能期待他可以聽見遙遠(yuǎn)的哭聲�!�
-
三日之后,全力搜捕拓跋力盧的五皇子蕭昀和京兆府尹“截獲”了一封拓跋力盧寫給三皇子蕭延的回信,信上先是表達(dá)了對三皇子提供北疆兵防圖的感謝,然后又告訴三皇子說北蠻軍隊(duì)已經(jīng)按照事前商量好的集結(jié)完畢,最后詢問三皇子起兵的具體時間。
京兆府尹與蕭昀“覺得”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截獲后立馬將信直接呈交給了皇帝,經(jīng)過翰林院與鴻臚寺的人判定,此信確實(shí)為拓跋力盧的親筆信,一時之間朝野震驚,皇帝盛怒之下派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親自去三皇子府上拿人,然而因?yàn)橄⑻崆白呗�,禁軍趕到之時三皇子早已人去樓空。
謝世安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不驚訝,三皇子誣陷他泄露軍情,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三皇子不可能將拓跋力盧交出來,一旦他將拓跋力盧交出來就是等于承認(rèn)他將拓跋力盧藏起來這個事實(shí),模仿的筆跡沒法查證,當(dāng)事人又不能出來作證,三皇子只有百口莫辯。
然而三皇子并非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信雖然是偽造但是其中內(nèi)容卻多數(shù)屬實(shí),三皇子知道他一旦被捕入獄再想翻案的可能性很小,三皇子一早就做好了起兵的準(zhǔn)備,這封信不過是在逼他提前動手。
差別只是在于三皇子的起兵由主動變成被動,錯失了先手,不能從安京城內(nèi)發(fā)起兵變罷了。
蘇文卿亦步亦趨地看著來查案的人在謝府翻箱倒柜,她小心翼翼地指著差役手中拿著的那個黃釉瓷,心疼道:“黃釉瓷團(tuán)蝶紋碗,至少一百兩,很貴的,磕了就不值錢了,能不能輕點(diǎn)放�!�
差役看見蘇文卿一臉心疼的模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拿該放,他們奉命是要讓謝府難堪,然而......差役看見蘇文卿楚楚可憐的眼睛......
這個差事好難啊,他們真的砸不下去手啊!
第九十九章
“咳,
”半天都沒看到自家夫人的人影的謝世安終于在書房逮住了蘇文卿,他看了看差役手中的黃釉瓷筆洗,又看了看蘇文卿臉上的財迷似的心疼,
默默扶額。
謝世安將跟在差役身后的蘇文卿拽到自己身邊,
客氣有禮地對一屋的差役笑道:“各位皆是公辦,
我本不便為難,只是同僚一場,
這些又是我夫人的心愛之物,
能否請諸位兄弟給我一個薄面,
手下留情?”
差役們看著手中的瓷器物件都快哭了,
誰敢跟謝大公子稱兄道弟啊,
他們配得上嗎,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為什么他們能從這種委婉有禮的話中聽出隱隱約約的威脅�。�
蘇文卿費(fèi)勁地從謝世安的魔爪中探出腦袋,“實(shí)在不行我讓人去后廚拿點(diǎn)便宜的碗擺在這里,你們砸那些,隨便砸,
可以砸個夠。”
“......”
謝世安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他留了一個眼神給差役們自己體會后便將蘇文卿連推帶摟的帶了出去。
蘇文卿萬分想不懂,“三皇子不都已經(jīng)畏罪潛逃了嗎,為什么你身上的案子還沒有結(jié)束?”
謝世安:“三皇子經(jīng)營了這么些年,
在朝廷上的勢力早已盤根錯節(jié),這些朝臣們精明得很,他們知道三皇子雖然離京但是并沒有大勢已去,
西南一帶是裴家的勢力范圍,而西北又有蠻軍在虎視眈眈,誰勝誰敗還未可說,所以現(xiàn)在很多人選擇兩邊施恩,咬住我的案子不放在審案的時候又替我說幾句好話,明著可以說是公平公正,暗著又可以將賭注壓在兩邊。”
蘇文卿:“若是這樣你們豈不是會很吃虧,不僅要對付三皇子,還要隨時提防自己這邊有人通風(fēng)報信?”
謝世安:“是啊,但是皇城是國之重都,從外攻內(nèi)是反叛,從內(nèi)攻外就能被說成是平亂,若是異地而處,三皇子也會選擇先占國都。”
蘇文卿依然不解:“裴家嫡子與庶子之爭如今正是白熱化的時候,就是他家那個庶子,對,好像叫裴昌宇的,他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嗎,當(dāng)時裴家派人刺殺大皇子的消息不就是他傳給你的嗎?”
謝世安笑容有一些冷,“是啊,所以跑的只有三皇子和裴家父子,他不僅留下來了,還是檢舉裴家父子私自離開了安京城的首告人啊�!�
兩日后,西南都督裴彥應(yīng)三皇子“清君側(cè)”的號召起兵,斬下西南刺史和督軍的頭顱,一夜連攻七城,直逼安京城而來。
而另一邊,就像商量好了一樣,北蠻狼軍分西北兩道呈鉗形進(jìn)軍,一望無垠的蒼穹之下,狼群站在高處長嚎,獵鷹呼嘯盤旋,帶著半狼面具的狼族勇士撕下不敵的假象,發(fā)起了激烈的猛攻。
八百里加急的戰(zhàn)報一封一封由斥候送進(jìn)安京城,北疆前線的將士浴血奮戰(zhàn),從西南到安京城沿途城鎮(zhèn)的太守們也在焦急地等待朝廷的命令,然而整整一日過去了,南朝朝廷還是沒有針對這次兵變商量出任何有用的措施。
原因無他,三皇子留在朝堂上的“釘子”們正在據(jù)理力爭是否該應(yīng)叛軍之言將媚上欺下殘害歸闌城一城百姓性命的謝世安交出去。
又兩日,玉關(guān)失守,蠻軍連攻三城,北疆防線被破。
南朝國君蕭浩宕平生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大發(fā)雷霆,不顧半朝權(quán)臣武將的反對,撤走圍在謝府外面的禁軍,下令將謝世安官復(fù)原職。
謝世安復(fù)職之后一改往常溫和之態(tài),他下令封鎖四門,斷絕安京城與外界的聯(lián)系,不顧非議與文人的口誅筆伐,將所有試圖反對他的人都以莫須有的罪名逮捕下獄。
在他這里沒有法不責(zé)眾,他絲毫不在乎抓了一半的文臣武將朝廷是否會不能正常運(yùn)轉(zhuǎn),也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的強(qiáng)硬措施是否會逼反那些在地方擁有兵權(quán)卻還沒有旗幟鮮明站出來支持三皇子的世家。
三皇子得勢之時不少官員都或多或少曾與其有過往來,謝世安鐵腕的手段一時之間令文武百官人人自危,而那些污蔑、故意抹黑的聲音也在安京城百姓之中不脛而走。
議政殿前,蕭昀先到一步卻沒有進(jìn)去,他看到謝世安過來后不留痕跡地并肩走到他身旁,“短短三日,十七次刺殺加兩次被人試圖砸雞蛋和菜葉,我很好奇一向受萬民景仰的謝大人有何感受?”
謝世安微微挑眉:“試圖砸雞蛋和菜葉的人已經(jīng)被捕入獄,而那些刺殺我的人也已經(jīng)被就地正法,頭顱就掛在菜市場中央,五皇子沒去看看?”
蕭昀玩笑的面容帶上幾分認(rèn)真:“三皇兄起兵便是用你作為借口,你如此行事雖然有效,但是不管未來是勝是敗,這些污名都會伴你終身�!�
謝世安:“三皇子不止以我為借口,他要清的君側(cè)還有你,逼良為娼、草菅人命、侵占私產(chǎn),嘖,你什么時候逼的良啊,瞞得這么嚴(yán)密,連我都不知情?”
“......”
蕭昀想起這個事就忿忿難平,他那個三皇兄找的是什么鬼理由,他堂堂一個皇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性格也是人見人愛,他就算看上了誰需要逼嗎?!
謝世安看見蕭昀一言難盡的表情輕笑了一聲。
蕭昀也沒有被謝世安帶偏,“所以你故意將這些事情做得如此高調(diào)就是為了吸引世人的目光?”
即使此戰(zhàn)他們能勝,謝世安在安京城做的這些事情也會被傳出去,屆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謝世安身上,或議論或謾罵,不會再有多少人還會記得三皇子起兵之時潑在他身上的那些逼良為娼草菅人命等污名。
謝世安看著蕭昀,眼中帶著一點(diǎn)笑意:“比起一個徒有譽(yù)名的賢臣,我覺得黎民百姓會更想看到一個心系萬代的明蕭昀微微一愣。
謝世安拍了拍蕭昀的肩膀,抬步往議政殿走去。
議政殿內(nèi),幾個重臣看見謝世安和蕭昀進(jìn)來皆是神色各異,就連一向和藹看著謝世安長大的南朝國君蕭浩宕臉上的神色都有些不佳。
謝世安對眾人的態(tài)度視而不見,他恭恭敬敬地行完禮后問道:“不知道皇上急召微臣所為何事?”
蕭浩宕看見謝世安依然恭敬有禮,神色稍微緩和了幾分,他讓內(nèi)侍將桌上的奏報遞給謝世安:“北疆戰(zhàn)事緊張,朕派人去江東尋你父親,但是無論是你父親還是朕派去江東巡鹽的欽差都不見行蹤,你父親可有聯(lián)系你?”
謝世安搖了搖頭,臉上故意露出幾絲擔(dān)憂:“回稟皇上,家父未曾聯(lián)系過微臣。”
蕭浩宕眉頭微皺,似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斂去神情寬慰道:“你父親身手好,想必也不會出什么事情,只是若是聯(lián)系不上你父親,北疆那邊該派何人領(lǐng)兵?”
“是啊,而且不只是北疆,西南裴彥已連下九城,若是讓他們繼續(xù)向北攻下太原,到時候西南軍隊(duì)與蠻軍會師南下,中原駐軍根本無力抵抗,你光封鎖安京城有什么用,中原駐軍一旦軍敗,安京城這點(diǎn)禁軍根本抵擋不了�!�
王修晏:“李大人此言差矣,若不封鎖安京城,內(nèi)外勾結(jié),只會增加兵敗的可能性�!�
裴昌宇面容帶憂:“可是安京城現(xiàn)有的禁軍與城防軍終究太少,若真遇危險空難自保啊�!�
謝世安臉上帶著點(diǎn)笑:“若依裴大人之意該當(dāng)如何啊?”
裴昌宇急忙向謝世安頷首以示敬意,“我此言并非反對謝大人與王大人想將南邊駐軍北調(diào)的提議,只是援軍趕來尚且需要一些時間,若期間事有生變,我只是擔(dān)心安京城現(xiàn)有的兵力不足以保護(hù)皇上的安全。”
蕭浩宕:“裴愛卿可有什么好的意見?”
裴昌宇恭恭敬敬道:“驍騎營軍士八萬,皆是世代深受皇恩的英烈后輩,忠心耿耿,披肝瀝膽,只遵皇命,而且驍騎營就駐扎在北山,與安京城只有三日的路程,依微臣之見,不如先將驍騎營調(diào)來安京城,以防不測之需�!�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驍騎營事件指路八十五章...
第一百章
裴昌宇此言一出立馬贏得了在場很多人的贊同,
畢竟在這種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越多軍隊(duì)保護(hù)越能讓自己安心。
蕭昀眉頭微皺:“先帝在北山建立驍騎營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北山與安京城互成犄角之勢,若安京城被圍攻,北山驍騎營的騎兵便能立馬支援,
襲擊敵軍的后方,
將驍騎營調(diào)來安京城雖然增加了安京城的兵力,
但同時也會減少軍隊(duì)行動的機(jī)動力,一旦安京城被圍,
便很難有轉(zhuǎn)機(jī)。”
王修晏亦不解道:“驍騎營裝備精良,
多為騎兵,
機(jī)動能力強(qiáng),
若是想調(diào)兵,
南方駐扎的羽林軍倒是比驍騎營更為合適。”
裴昌宇:“王大人所言不虛,但是羽林軍人多且雜、軍紀(jì)不嚴(yán),
入城不易管控,而且其軍士的忠心也不上世代忠于皇家的驍騎營,最主要的是羽林軍正都統(tǒng)是柳尚書的表侄,而柳尚書因?yàn)榕c謝大人政見不一已經(jīng)被關(guān)入內(nèi)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