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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謝世安細(xì)細(xì)琢磨了一下,

    覺得借用他的名號無非就是用來威逼或者利誘,自家夫人嘛,他笑了笑,

    “嗯,隨她去鬧吧,當(dāng)心別讓人傷著她就行�!�

    小斯欲言又止地將話咽回肚子,應(yīng)聲退下。

    安京城郊外田莊中,蘇文卿正與莊頭一坐一跪相顧流淚,莊頭蠟黃又布滿皺紋的臉上遍布淚痕,他跪在蘇文卿的腳邊邊磕頭邊嚎啕大哭。

    “三小姐,求您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我看著您長大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若是您就這樣將我趕回蘇府,等于是斷了我們一家老小的活路,您這是在要我們的命啊。”

    “我家那婦人好歹也是大公子的奶娘,處置我是小事,但是若是引得您們兄妹不睦,那老奴真是罪該萬死了。”

    蘇文卿捏著絲絹里藏著的洋蔥片擦了擦眼睛,剛止住的眼淚立馬又流了出來,雙眼通紅默默流淚,看起來竟然比地上聲淚俱下的人更可憐幾分。

    “我久居閨閣,莫說看這些賬本了,其實就連一千兩銀子是個什么概念,我也是不懂的�!�

    莊頭眼中遲疑,“那您這......?”

    蘇文卿流下兩滴淚,“我也是被逼無奈,謝......咳,夫君他看中了這片田莊,想要派自己的人過來接管�!�

    莊頭大驚,“這里是蘇家的田產(chǎn),是小姐您的嫁妝,姑爺他怎么能直接奪了去?”

    蘇文卿哭得我見猶憐:“我能有什么辦法,他執(zhí)意如此�!�

    “他本來是想派家丁直接過來趕人,我苦苦哀求了很久,才求得他同意讓我親自過來和你們說�!�

    “您也知道,謝府的家丁護(hù)院都是跟謝侯爺上過戰(zhàn)場的人,行伍之人手腳粗重,我實在是怕他們傷著你們啊�!�

    莊頭面露不信:“姑爺千辛萬苦將您娶回去,怎么可能會這么對您?”

    “什么費勁心思,不過是想要拆散蘇家和三皇子的聯(lián)姻罷了,”蘇文卿小聲哽咽,“他......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dāng)人看......我說話做事只要不合他心意,他......”蘇文卿哭得更加傷心了幾分,“他......不是打......就是罵。”

    “王伯,您是蘇府的老人,是看著我長大的,”蘇文卿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您可一定要幫我�。 �

    莊頭被蘇文卿話中的信息量和舉動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連忙后退,與蘇文卿拉開距離,“這......這......這都是您們主人家的事情,我一個管事的下人怎么好插手,老爺和老太君對您一向疼愛有加,不如您去求他們替您做主?”

    “我怎么沒有求過,前幾天我偷偷派了一個丫鬟回蘇府將我的情況告訴祖母,可是祖母卻說既然已經(jīng)嫁入謝家,便該以夫君為天,讓我恭敬柔順,然后.......”蘇文卿輕聲啜泣,“然后當(dāng)晚......那個小丫鬟就暴斃身亡了......”

    莊頭聞言震驚,這些高門大戶從外面看起來是個個知禮光鮮,關(guān)起門來的齷齪事卻是一家比一家更多,蘇家的態(tài)度擺明了是不想與謝家起爭執(zhí),暴斃的丫鬟便是告訴下人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蘇家不會為了一個田莊和謝家起爭執(zhí),左右這里也待不下去了,不如好好考慮一下脫身之法。

    蘇文卿見狀乘勝追擊,她擦著眼淚,“雖然他已經(jīng)同意只要你們將賬目上少的銀兩全部補(bǔ)全就放您們自行離去,而且他也說了,不會告訴蘇家您們做過什么......”

    “全部補(bǔ)全?”莊頭聞言驚呼了出來,這些年他可沒少貪,他去哪里找這么多錢來補(bǔ)全這個窟窿?

    蘇文卿為難地點點頭:“我知道這不是一筆小錢,我也替您們求過他了,但是他不同意,他說給你們十日時間,如果不還,他就派京兆府過來拿人。”

    莊頭心中一驚,蘇謝兩家都是世家大族,謝世安斷斷不可能會為了這點小事就鬧上公堂,謝世安這番話明顯就是警告,因為如果真將此事捅了出去,蘇家絕對不會放過他。

    蘇文卿哭腔中帶著決絕:“王伯,我知道十日內(nèi)你肯定湊不齊這么多錢,但是您看著我長大,在我心里您就和我的家人一樣,所以我決定了,如果真鬧到公堂,我就站在您這邊,用他打我、虐待我、家暴我的事情幫您告他。”

    莊頭聞言嚇得差點心臟驟停,若真是那樣,他絕對會被蘇謝兩家聯(lián)手第一個滅口!既然這里已經(jīng)不能留了,謝世安又答應(yīng)不會將他中飽私囊的事情告訴蘇家,他不如就坡下驢,留住名聲,說不定回蘇府還能另謀個好肥差。

    不就是錢嗎,他還!大不了先把棺材本拿出來墊上!

    “三小姐,”莊頭面含慚愧和悔意,“蘇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卻辜負(fù)了你們的信任,是我對不起您們,這錢我該還!”

    蘇文卿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急忙用絲絹掩唇,她努力忍住語氣中的笑意,故作難過道:“王伯,那我的事情您就不管了嗎,他不僅打我,虐待我,還有各種奇怪的癖好......”

    “哎呦我的三小姐��!”莊頭急忙打斷,他惶恐地看了一圈門窗,生怕隔墻有耳,“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您們這些貴人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能管的,這些事情我會爛在肚子里,算老奴求您了,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您告訴過我這些事情�!�

    蘇文卿蒼白的薄唇欲言又止,“王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難道您真的忍心看見我繼續(xù)在火坑里受苦嗎?我可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啊,您不能......”

    莊頭額頭冷汗直流,生怕蘇文卿再說出什么不能聽的話,“三小姐,明日我就會將這個田莊的一應(yīng)事務(wù)交接,銀子也會在十日內(nèi)準(zhǔn)備好,請您和姑爺說一聲,多謝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愿意給我這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蘇文卿哭音楚楚可憐,“王伯......王伯......”

    莊頭嚇得屁滾尿流,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蘇文卿努力憋了一分鐘,終于忍不住捶案大笑。

    當(dāng)了一晚上木樁子的翠蝶心情復(fù)雜地看著自家小姐,她想像不出來如果公子知道此事后心中的陰影面積會有多大。

    蘇文卿興致勃勃地拿出自己的產(chǎn)業(yè)規(guī)劃草稿,在這塊田莊上打了一個勾,其實她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謝世安著想,若是她直接借用謝家的權(quán)勢趕人說不定謝家會被說成仗勢欺人,人言可貴啊。

    而深宅內(nèi)院的隱私是這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他們哪怕是爛死在肚子里都不會多說一個字,嘖,蘇文卿默默在心中給自己發(fā)了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自從蘇文卿走后,謝世安就開啟了一天十二個時辰,八個時辰都泡在兵部的加班生活,反正回去也是孤枕凄涼,不如先將手頭事務(wù)處理完,等自家夫人回來再調(diào)休。

    五皇子蕭昀見自己兄弟新婚不久便飽受孤苦,不得不寄情朝政,生怕他會因為想不開而做出什么報復(fù)社會的舉動,所以日日踩著飯點帶著美食佳肴來慰問。

    這一日,蕭昀剛走到兵部門口就看到謝世安從里面走出來,他驚訝道:“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你竟然這么早就打算回去了?”

    謝世安顯然心情不錯,張口就胡說八道:“昨日我夜觀星象,見北七宿東移,北者,玄武也,東者,青龍也......”

    蕭昀:......“說人話�!�

    謝世安眼中帶笑,“玄武走青龍,宜玩樂,不宜干活�!�

    蕭昀:......“你家那位要回來了?”

    謝世安點了點頭。

    雖然謝世安的表情和平日無太大差別,但蕭昀總覺得他臉上每寸皮膚都洋溢著得瑟,看著真是令人......十分......不爽......

    “恕我直言,”蕭昀嫌棄地看著謝世安,“你就不覺得你這副深陷愛河的癡情形象與你整個人不太相符嗎?”

    謝世安嘴角輕勾,拍了拍蕭昀的肩膀,“成婚的樂趣,你孤家寡人,是理解不來的�!�

    蕭昀:......

    謝世安調(diào)侃玩蕭昀后便打算叫人幫他把馬牽過來,結(jié)果走了一段后瞥見蕭昀還跟著他,而且似乎并沒有要各回各家的意思,他挑了挑眉,停下腳步,“你有事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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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蕭昀臉上玩笑之色漸淡,

    “我聽說你同意讓拓跋力盧親自來安京城了?”

    謝世安:“和談本是正途,若是沒有正當(dāng)?shù)睦碛芍苯泳芙^,難免會令周邊各國人心浮動。”

    蕭昀不動聲色地試探道:“狼王剛剛過世,

    北蠻正值內(nèi)亂,

    拓跋力盧本應(yīng)該坐鎮(zhèn)王室,

    可是他卻選擇在這種時候跟隨議和使團(tuán)親自來安京城,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難道就不擔(dān)心北蠻內(nèi)部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會徹底不受他掌控嗎?”

    謝世安神色如常,

    “拓跋力盧行事向來如此,

    若是正常人能夠看得透,

    他就不是拓跋力盧了�!�

    蕭昀臉上不帶絲毫玩笑意,

    他看著謝世安,“是你誘他前來的是嗎?”

    謝世安輕輕一笑,

    “不算誘,只能算是推波助瀾�!�

    蕭昀表情微凝重,似是不太贊同,“拓跋力盧恨你入骨,

    他如今會和三皇子合作很有可能便是為了對付你,北蠻以吊眼狼為靈獸,信奉狼神,王族中人更是身懷許多不傳世的巫毒秘術(shù),

    安京城局勢未明,你此時放他入京豈非正中三皇兄下懷?”

    謝世安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蕭昀一眼,

    “不放又能怎么辦呢?”

    蕭昀微微一愣,突然明白了過來,對于太子人選,諸位皇子之中原本就是大皇兄和三皇兄更被人看好,三皇兄是因為能力出眾,而大皇兄則是因為自小深受他父皇的喜愛。

    謝裴兩家起源同郡,不管是利益紛爭還是私人恩怨都已經(jīng)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今上替三皇子選擇了裴家,就等于幫謝家站了隊。

    與三皇兄不同,大皇兄生性仁慈,卻缺少決斷,最近更是因為母家舅舅貪污舞弊之事被三皇兄累得焦頭爛額。

    蕭昀眉頭微皺,“所以你打算以自己為誘餌幫大皇兄分散三皇兄的注意力?”

    謝世安看見蕭昀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笑了笑,他邊走邊道:“也不完全是為了大皇子,拓跋力盧兇狠殘暴喜怒無常,北蠻若是真交到他手中,未來北境將永無安寧,拓跋力盧跟隨使團(tuán)離開北蠻,雖然危險,卻也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對北蠻政權(quán)的掌控�!�

    蕭昀明白了,“你是想以退為進(jìn)?”

    謝世安沒有否認(rèn),他抬頭向北方望去,烏云壓著連綿青山,仿佛喘不過氣,他接過小廝遞來的馬韁繩,翻身上馬,“走了,接夫人去了�!�

    蕭昀還沒有從拓跋力盧和三皇子中緩過來,他看見謝世安表情中隱隱約約的迫不及待一陣牙痛,“那明天......”

    “明天我休假,”謝世安挑眉,“你懂的,沒事別來�!�

    蕭昀:......

    長城以北,黃沙漫天,一輪血紅色的落日正緩緩地從地平線上落下,蒼鷹翱翔在天際,聲聲嘶啞的長嘯令人心驚。

    北蠻領(lǐng)地,一群身著獸皮和鐵甲、手握彎刀的蠻族勇士將王帳團(tuán)團(tuán)圍住,新長出來的牧草上滿是血跡,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馬無知無覺地在堆尸旁吃草。

    王帳內(nèi),燭火搖曳如幢幢鬼影,毛皮制的地毯浸泡在血中發(fā)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腥味,一個鷹鼻吊眼、腰系狐裘的男人高坐在王位之上,他手邊的白狼正添著他彎刀上的血跡,男人身量高大,五官深邃,單論長相倒也不錯,如果沒有嘴唇到下巴處的那一道深深的刀痕。

    “大哥�!蹦腥说统恋穆曇魩еz絲笑意,明明是兄友弟恭的兩個字卻無端地令人頭皮發(fā)麻。

    王座前,一個被砍斷單臂、身材魁梧的男人拼命磕頭,鮮血順著他胳膊上的斷口流出,他沙啞的聲音帶著嗚咽。

    拓跋力盧笑了起來,嘴唇上的刀痕令他的笑容顯得格外駭人,他彎刀挑起跪著的男人的下巴,語氣似情人之間的旖旎,“你和二哥聯(lián)合鬼方那些雜粹想置我于死地,我都還沒有哭,大哥怎么就先哭了呢。”

    拓跋宏利跪著爬到拓跋力盧的腳下,額頭被磕得血肉模糊,“你要怎么對我都行,千刀萬剮、五馬分尸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是他們好歹也是你的子侄,求你饒他們一命�!�

    拓跋力盧撐著腦袋深思良久,困惑的表情如同天真的孩童,“大哥與我自小生長在一處,大哥的背叛令我痛不欲生,你剛剛說的那些死法我都想讓你嘗試一次,可是你只有一條命,這可怎么是好呢?”

    拓跋宏利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恐。

    拓跋力盧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拍了拍手,“帶進(jìn)來�!�

    帶著半狼面的勇士拉著一條粗重的鐵鏈從帳外進(jìn)來,鐵鏈上拴著三個還未成年的男孩,最大的不過十四歲,最小的只有四歲,他們看見斷臂男子后哭喊地掙扎向他跑去,稚嫩的聲音滿是哭腔。

    “父親�!�

    “嗚嗚嗚�!�

    “父親救我們�!�

    拓跋宏利雙眼通紅,他掙扎地向拓跋力盧撲去,面容猙獰不管不顧,“拓跋力盧,你這個畜生,你有種沖我來,你沖我來!”

    拓跋力盧一腳踹在拓跋宏利的心窩處,手起刀落,削去了拓跋宏利大兒子的鼻子,他伴著孩童的哭聲用腳踩著拓跋宏利的頭,讓他臉正對著地上血堆中的鼻子,語氣像是在哄鬧脾氣的情人般無奈,“別急啊大哥,你是最后一個,兄弟一場,我想在你走前送你幾個永世難忘的禮物�!�

    拓跋力盧話音剛落,銀刀出手快如殘影,陰森幽暗的王帳內(nèi)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須臾過后,那名被鐵鏈拴著的四歲稚童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白骨架。

    拓跋宏利伸手往臉上一抹,他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血和碎肉片,沙啞的嗓音中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狼神在上,我做鬼也會讓你不得好死!”

    拓跋力盧用狐皮小心仔細(xì)地擦去手中銀刀上的血,嘴角的笑容殘忍又溫柔,“狼神不會允準(zhǔn)弱者的祈求,當(dāng)然,我也不會,來吧,大哥,讓我們一起來選一選誰是下一個禮物�!�

    “報——”王帳外傳來半狼面勇士毫無感情的聲音。

    拓跋力盧興致被打斷,語氣不悅,“進(jìn)�!�

    半狼面勇士跪在拓跋力盧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將紙條呈上,“南朝三皇子的回信到了�!�

    拓跋力盧嘴角微微勾起,銀刀架在半狼面勇士的脖子上,語氣半是欣喜半是危險,“我希望他送來的是好消息�!�

    半狼面勇士低頭回道:“恭喜世子得償所愿,南朝皇帝已經(jīng)同意您跟隨使團(tuán)去安京城了�!�

    “好,好,好,”拓跋力盧大笑起來,一刀砍下半狼面勇士的頭顱,他撫摸著嘴唇上駭人的刀疤,眼中壓抑著瘋狂,像是深淵怪獸要掙脫桎梏,“好久不見了,謝世安謝大人�!�

    ——

    安京城西城門外,被惦記的謝世安正在悠哉悠哉地騎馬走在接夫人的路上,他回府換下朝服的時候特意讓小廝給他挑了一件據(jù)說最襯他氣質(zhì)的衣服,他興致勃勃地出門,走到門口又退了回去,特意打扮一番什么的著實有點像開屏的孔雀,他邊換下衣服邊看著鏡子里眼中藏不住笑的自己。

    太不穩(wěn)重了,他搖了搖頭。

    半刻鐘過后,“穩(wěn)重”了的謝大公子回到房間重新?lián)Q上了最初的衣服,他對鏡滿意地點點頭,還是這樣順眼。

    謝世安騎馬溜達(dá)在長亭邊,他本來算好了時間,這個點蘇文卿他們正好能走到這里,他可以借口是出門辦事順路來接,這樣也不會顯得他太過急不可待。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都快落山了,“出門辦事”的謝大公子還是沒有“順道”接到自己想接的人。

    謝世安遙望西邊商道,這個點還沒回來多半就是被事情耽誤,今日回不來了。

    “公,公子,您怎么在這兒�。俊闭s回府中報信的家丁看見在長亭外遛馬的自家公子差點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謝世安忽略了這個問題,“說吧,夫人讓你帶什么話了。”

    家丁拉住亂晃的馬,回稟道:“田莊那邊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少夫人說要明日才能回來。”

    謝世安拇指磋磨著馬韁繩,在回府耐心等待和直接去找人之間抉擇不定,他一方面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大氣一點,尊重她的愛好,給她最大的自由,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另一方面……哎,另一方面可能沒法用理智來分析……

    “行,那你一塊回府稟報吧……”

    小斯懵了,“回府......回府稟報什么?”

    謝世安拉起馬僵繩,非常淡定地回頭道:“我明日和夫人一道回去。”

    安京城西郊田莊,蘇文卿正不太熟練地?fù)芘惚P算賬,一千零八十六兩,什么鬼,怎么三遍算的都不是一個數(shù)……

    蘇文卿突然無比懷念那些擁有計算器的日子……

    “小姐,公,公……”

    “公公怎么了?哪個公公?”蘇文卿頭也沒抬。

    “不是,”翠蝶大口喘氣,顯然是剛剛經(jīng)歷了五十米沖刺短跑,“公子來了。”

    蘇文卿撥弄算盤的手一頓,好奇抬頭道:“他怎么來了?”

    翠蝶道:“哎呦我的小姐啊,您怎么還如此淡定,不著急嗎?”

    蘇文卿不明所以,“我著急什么?”

    翠蝶道:“您這幾天編排了公子多少事情,如今公子來了,您就不擔(dān)心他會聽到什么風(fēng)聲嗎?!”

    蘇文卿本來還沒覺得有什么,但見翠蝶如此緊張,突然也生起幾分心虛,蘇文卿將這幾天的事情回想了一番,應(yīng)該......不要緊吧......

    “小姐您看這件衣服怎么樣?”

    蘇文卿從心虛中回過神,發(fā)現(xiàn)翠蝶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屋內(nèi)翻箱倒柜,“你這是做什么?”

    “換衣服梳妝啊小姐!您就打算穿著這樣去見公子嗎?”

    蘇文卿低頭看了看自己袖子挽在胳膊以上的圓領(lǐng)袍,倒不是她想穿男裝,主要是大家閨秀的衣服太不方便工作了,短短十日,她就被果園樹枝弄壞了四條襦裙,還差點數(shù)十次被這些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裙擺絆倒,沒有牛仔褲的年代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穿起了男裝。

    “公子�!遍T外傳來謝府家丁的聲音。

    翠蝶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拿著粉盒和粉撲就要往蘇文卿臉上懟,“衣服來不及換了,要不先補(bǔ)點妝吧。”

    蘇文卿急忙后仰躲過翠蝶的魔爪,“哎呀,不弄了,都要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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