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翠蝶看見蘇文卿一臉懵逼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逗您玩的小姐,您肯定是被事情耽誤了吧?”
蘇文卿將翠蝶招來床邊,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一語帶過道:“我本來想和趙姨娘請完安便去找你,誰知道這安一請就請了一上午,現(xiàn)在外面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
翠蝶道:“我聽您的吩咐,已經(jīng)將長隨放了,長隨果然如同小姐您預(yù)料的那樣,并沒有聲張此事。”
蘇文卿聞言有一些納悶,她本來以為那個長隨是趙姨娘買通之人,可是事實(shí)證明他并不是,既然如此他為何一聽到她有事相商什么都不問就過來呢?
翠蝶頓了頓,語氣有些猶豫,“我將長隨身上的繩結(jié)解開后便躲了起來,聽他罵罵咧咧的意思,應(yīng)該是文三公子覺得小姐您對他有意思,想趁春宴的機(jī)會與他月下幽會�!�
蘇文卿:??????
她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口,仔細(xì)回憶了一番文三公子那副病癆猥瑣樣,干巴巴道:“他還是挺有自信的哈�!�
翠蝶被蘇文卿一言難盡的語氣逗樂了,“大小姐已經(jīng)找回來了,她說她看到三皇子出事本來想去找人,結(jié)果在花園里迷了路�!�
蘇文卿道:“三皇子和文三公子那邊呢?”
翠蝶道:“三皇子已經(jīng)醒了,而文三公子則是被打暈丟在一個荒廢的涼亭中,好在現(xiàn)在人都沒事,但是春宴期間發(fā)生這種事情晉王妃也不可能罷休,她已經(jīng)將此事全權(quán)交給三皇子來負(fù)責(zé)�!�
蘇文卿心莫名地一緊,“三皇子不是受害人么?怎么會將此事交給三皇子?”
翠蝶道:“聽說是三皇子主動要求的�!�
蘇文卿現(xiàn)在一聽到“三皇子”這三個字眼皮就起跳,她直覺命運(yùn)之神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她,但是劇情已崩,她也不知道命運(yùn)的小船會將她帶去何方。
蘇文卿長長嘆了一口氣,想起那個兩次相助于她,還被她指甲劃破相的公子,問道:“你可知道今天將我從水里救起來的那個人是誰?”
翠蝶滿臉疑惑,“小姐您沒事吧?那不是謝公子么?前日您還和二小姐說您一直愛慕謝公子啊�!�
“謝世安?!”蘇文卿直接撞上了床梁,她捂著腦袋痛得齜牙咧嘴地叫道,“他就是謝世安??”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或者后天我會統(tǒng)一捉下蟲~就是改改口口和錯別字,不影響劇情~小可愛們不用重復(fù)看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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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蘇文卿震驚完后看見翠蝶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才發(fā)覺不妥,她尷尬地咳了一聲,找補(bǔ)道:“我落水后沒敢睜眼,上岸后就暈了,一直沒看清救我的人是誰,沒想到竟然是謝公子�!�
翠蝶聞言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小姐您瞞得可真嚴(yán)實(shí),連我都一直不知道您喜歡的人竟然是謝公子�!�
蘇文卿:�。�!她竟然忘記這件事情了!!
蘇文卿只能干巴巴地笑了兩聲,“還好還好。”
翠蝶道:“不過小姐您的眼光是真不錯,謝公子大度有禮溫潤如玉,他可是朝自開朝以來唯一一個連中三元的人�!�
翠蝶越說越激動,“而且小姐您知道嗎,當(dāng)年,就是謝公子十八歲那年,他奉旨巡查北疆五洲,正巧遇見蠻人南侵,隨行之人見狀都勸他南返,誰知他竟然親自坐鎮(zhèn)白渡城白渡城,最后不費(fèi)一兵一卒行斷流之術(shù)擊退了蠻人五萬騎兵。多少人在勝利的那一刻中流下眼淚,那可是近五十年以來我們與蠻人的第一場勝仗,當(dāng)時南朝大街小巷不管是茶館還是戲臺都在唱頌謝公子指揮若定的風(fēng)采。”
蘇文卿看著翠蝶小迷妹般的表情無語望天,她不僅知道謝世安十八歲那年以一萬對五萬擊退蠻人,她還知道謝世安之所以會選擇戰(zhàn)而不是選擇逃是因?yàn)楹臀寤首邮掙烙幸粋賭約。
她也知道不久的將來謝世安會為了幫五皇子蕭昀擋刀,不惜放棄中立的立場,選擇公開站在五皇子那邊幫助他奪嫡。而未來在五皇子和三皇子最終決戰(zhàn)的時候,謝世安會以自身為餌帶領(lǐng)一萬老弱殘兵與三皇子八萬將士周旋,只為了能夠讓蕭昀成功攻下皇城救回蘇錦笙。
什么沉著冷靜,什么運(yùn)籌帷幄,一遇到五皇子全都灰飛煙滅。
書中謝世安對蕭昀說的話簡直能構(gòu)成半本脆皮鴨情話大全,什么“若是你想爭這天下,我必傾盡一切來助你”,“你為君,我為臣,這些骯臟見不到光的事情,我替你做就好”,“你放心,有我在,日后青史之上定然會有你的名字”......
哎!多么無私又偉大的感情!我愛你,默默守護(hù)你,我不需要你知道,只需要看著你幸福就好......
翠蝶望著蘇文卿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笑得十分駭人,不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姐,您這是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一場曠世虐戀,”蘇文卿握起翠蝶的手,“你知道這個世間最悲慘的感情是什么嗎?”
翠蝶覺得蘇文卿的笑容像傳言中的巫婆,她害怕地縮著脖子搖了搖頭。
蘇文卿搖頭晃腦地光腳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是你不夠好,也不是遇見的早晚,而是這條感情的道路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有交點(diǎn)�!�
蘇文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憐!可悲!又可嘆��!”
翠蝶頂著一張已經(jīng)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懵逼臉,上次小姐落水,胡言亂語的后遺癥整整持續(xù)半個月,這一次......翠蝶不敢想,她怕自己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蘇文卿這一次落水直接為她省去接下來三天的應(yīng)酬,她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心滿意足地宅了兩日,直到春宴最后一天,翠蝶隨口提了一句五皇子在為謝公子尋求祛疤良藥,她才想起來自己可能忘記了一件事情……
雖然她的本意是不想和謝世安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她前幾日剛在蘇錦笙和蘇芷凝的面前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從小愛慕謝世安的人設(shè),如今她刮傷了自小愛慕之人的臉,她沒理由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這和她癡情女子的形象嚴(yán)重不符啊。
蘇文卿抱著做戲得做全的想法從床上爬了起來,讓人拿了一盒舒痕膏打算親自去完成這場遲到的慰問。
然后人生總是充滿了戲劇化的驚喜,她才出府院的門不久,就碰到除了蘇錦笙最不愿意碰到的人——三皇子蕭延。
蘇文卿反應(yīng)極快,她一看見三皇子立馬掉頭就走,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蘇文卿閉著眼睛拜天求地。
“蘇姑娘。”三皇子冷峻的聲音在身后想起。
蘇文卿想起三皇子當(dāng)日一掌劈碎書桌的場景,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蘇姑娘好像很害怕見到我?”
常年身居高位令三皇子身上自然而然含帶一種上位者的氣場,蘇文卿不會忘記她那日順手關(guān)門的舉動,她緊張得手心冒汗。
“這兩日蘇姑娘在養(yǎng)病,我一直沒機(jī)會見上你一面,”?蕭延負(fù)手垂視著蘇文卿,“當(dāng)日的事情我已經(jīng)派人查清,將我引去那里的人是你大姐姐,蘇錦笙�!�
蘇文卿:�。�!怪不得三皇子能一爭儲位,這觀察力,這明察秋毫的能力,這辦事效率,這真是她穿書以來見過的第一個眼不瞎的人了!!
“你大姐姐不愿嫁給我是不是?”蕭延的目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蘇文卿心中的小人拼命點(diǎn)頭,瞧瞧這洞若觀火的能力!
“她引我入局,又逼迫你前來,是因?yàn)橄肜幂浾摫莆胰⒛��!?br />
蘇文卿心中的小人繼續(xù)點(diǎn)頭,瞧瞧這體察入微的能力!
“是因?yàn)槟莻江湖人士凌蕭?”蕭延冷笑了一聲,“你大姐姐愛上了他,寧愿與他私奔也不愿意做三皇妃?”
蘇文卿心中點(diǎn)頭的小人差點(diǎn)歪了脖子,啥????
蕭延瞧見蘇文卿一臉震驚的表情就料到自己猜測得□□不離十,他冷哼了一聲,“我原以為她是一個聰明人,沒想到......呵......”
蘇文卿滿頭霧水地看著三皇子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眼中,她也沒有想明白這聲“呵”是一個什么意思。
原以為是一個聰明人,沒想到啊......又是一個眼瞎的,凌蕭只是一個男配啊,最終能抱得美人歸的是你的五皇弟��!
蘇文卿拋了拋手中的舒痕膏,一蹦一跳地往謝家所在的院落而去,頗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dú)醒的快感。
謝府居住的院落外,蕭昀正一邊勾著謝世安的肩膀一邊摟著他往外走,“你行不行啊,不就是下水救人被劃破了相么,就值得你就在屋里躲了三天。”
謝世安想起此人大張旗鼓地幫他向各家女眷打聽祛疤的良方,頓時連白眼都不想翻了,他覺得他這一生所有的黑點(diǎn)都是拜這個損友所賜。
謝世安第一百零八遍解釋道:“我都和你說了,我是真有事�!�
蕭昀道:“我知道你在忙著讓北邊那群人狗咬狗,但我剛才看見你不是把那些信鴿都放出去了么,索性現(xiàn)在也無事可做,大好春光,怎么能浪費(fèi)在屋里�!�
謝世安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的覺估計是補(bǔ)不成了。
“不過你派去的密探確實(shí)心細(xì),他知道將真實(shí)的內(nèi)容刻在竹封內(nèi),”蕭昀笑得前俯后仰,“你知道嗎,你取出竹封內(nèi)的布條看見字跡已經(jīng)模糊那一瞬間那種一言難盡的表情,足夠讓我笑一年�!�
謝世安不想說話,并且想甩開他的胳膊回房睡覺。
“我還從來沒有在你臉上看見過那樣的表情,這位蘇三姑娘可真是一個人才,”蕭昀調(diào)侃地指著謝世安側(cè)臉下的三條指痕,語氣曖昧,“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從落水相救演變成干柴烈火的?”
謝世安聞言想起水下蘇文卿雙手雙腳緊緊抱著他的情景,面頰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紅。
蘇文卿一來便看到蕭昀親昵地勾著謝世安,眼神中充滿調(diào)戲,而謝世安則一臉?gòu)尚叩仄_頭,最重要的是,謝世安竟然在臉紅!��!
那可是謝世安�。�!萬軍壓境都能面不改色的謝世安�。�!
蕭昀第一個發(fā)現(xiàn)蘇文卿,他瞥了一眼蘇文卿手中的瓷盒,將胳膊從謝世安肩膀上拿下來,語氣充滿揶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過去等你,不用著急,你們......慢慢來。”
謝世安不動聲色地拽著蕭昀的胳膊,那日湖邊蘇家姐妹之間的談話猶然在耳,他是真的應(yīng)付不來這些,謝世安眼中威脅之色明顯,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幫我擋下這一著。
蕭昀將謝世安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就是因?yàn)槭桥笥盐也挪荒茏钃跄愕膼矍榘。铱催@個姑娘挺有意思的,親自送傷藥,膽大心細(xì),說不定等會氣氛好還能直接表達(dá)愛意!
謝世安被蕭昀最后那一句嚇得肝膽俱碎,他如同年久失修的機(jī)器一般艱難地將脖子咔咔地轉(zhuǎn)了回來。
蘇文卿尷尬地輕咳一聲打破現(xiàn)場旖旎的氣氛,她也就是來道個謝,幾分鐘的事情,這種難分難舍的不愿放手和依依不舍的癡情目光......不至于吧.....
謝世安大腦中的每一個細(xì)胞都開始高速運(yùn)轉(zhuǎn),他一秒恢復(fù)常態(tài),笑容客氣有禮,“蘇姑娘找我有事?”
嘖嘖嘖,看看,什么害羞,什么臉紅,什么纏綿悱惻,果然只有在心愛人之面前才會表現(xiàn)。
蘇文卿特意一語雙關(guān)道:“當(dāng)日多謝謝公子仗義相救,我知道對于謝公子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對于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
謝世安就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蕭昀和他說的戲文里中那句‘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
蘇文卿上前一步拍住謝世安的肩膀,“救命之恩無以回報�!�
謝世安艱難地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哆嗦。
“日后若有我能幫到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謝世安大腦中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處理器突然死機(jī),他臉上依舊掛著處變不驚的笑容,腦海中確實(shí)一片焦煙的空白。
蘇文卿將舒痕膏塞進(jìn)謝世安的手中,看見他側(cè)臉靠近脖子處的三道指痕道,“我知道女......哦,不,男為悅己者容,所有人都不愿意讓心愛之人看見自己有瑕疵的一面,但是五皇子為你的傷廣求良方,想必你心中也是歡喜的吧�!�
謝世安大腦中的焦煙慢慢散去,一個問號緩緩從煙霧中升起,歡喜?
“這盒舒痕膏據(jù)說效果不錯,但是我建議你用之前還是找太醫(yī)來看看,反正對于這種三無產(chǎn)品我是不怎么放心的�!�
謝世安:???
蘇文卿納悶謝世安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正想開口詢問,突然之間恍然大悟,按理來說謝世安對蕭昀的感情藏得很深,她不會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吧??
蘇文卿望著謝世安強(qiáng)裝風(fēng)輕云淡中一閃而過的困惑與茫然,突然心軟了幾分,她誠懇地拍了拍謝世安的肩膀,眼神中包含鼓勵,“有些感情注定是沒有結(jié)果的,要學(xué)會放下,才能走得更遠(yuǎn)。”
謝世安:????????
蘇文卿走后,蕭昀賊兮兮地從偷聽的拐角處溜了出來,“‘感情’??‘結(jié)果’??你們進(jìn)展得是不是有點(diǎn)快??”
謝世安皺著眉頭苦思了良久,發(fā)現(xiàn)無解后將蘇文卿的話復(fù)述了一遍,“你說她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感情?什么放下?”
蕭昀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地拍手道:“按照我對女人的了解,我覺得她是在借汝抒己。”
“就是接用鼓勵你的方式,來說服自己放下。”
“嘖,看來蘇三姑娘對你用情頗深�。 �
作者有話要說: 昨,昨天咕了......今,今天早點(diǎn)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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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蘇文卿本以為北山春宴告一段落后能歇上十天半月,誰知回府的第三天就收到謝夫人的邀請貼。
蘇文卿將手中夾帶著淡雅蘭花香的請?zhí)瓉砀踩サ乜戳耸畮妆椋Z氣充滿著不確定,“謝夫人邀請我去她家做客?你沒拿錯帖子吧?”
翠蝶眼神中一閃一閃的八卦之光突然卡頓,被名為“不解”的信號雪花覆蓋,“小姐......謝夫人邀請您去謝府,您難道不應(yīng)該高興嗎?我怎么看您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樣子?”
蘇文卿將請?zhí)S意丟在一邊,“高興?我為什么要高興?”
好不容易熬過春宴,就不能讓我舒舒服服地休息幾日么?!
翠蝶猶豫道:“您......不是喜歡謝公子么?謝公子的婚事八成就是謝夫人做主,若您討好了謝夫人,那您與謝公子這段婚事便也就八九不離十了啊。”
蘇文卿眼皮一跳,她怎么又忘記她喜歡謝世安這回事了......
蘇文卿不留痕跡地拿起請?zhí)碇睔鈮训溃骸罢且驗(yàn)檫@樣我才更不能去啊,你也知道,我落水后時不時會胡言亂語,若是沖突了謝夫人,那我和謝公子不就沒有可能了么?”
蘇文卿將請?zhí)涞种幸蝗�,“替我回絕了吧,就說我身體不適。”
翠蝶頗為鬧心道:“我的小姐啊,您知道您自己在說什么嗎,這可是謝夫人的請?zhí)�,謝夫人的!”
蘇文卿從飯碗中抬起頭,腮幫子被撐著鼓鼓的,茫然的臉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所以呢?
翠蝶見狀噎了一下,她解釋道:“謝家是南朝五大世家之首,謝大人是謝家如今的掌權(quán)人,謝大人與謝夫人伉儷情深,他這一生除了謝夫人再沒有娶過旁人,對于后宅來說,謝夫人代表的就是整個謝家。
而謝夫人向來體弱多病,她幾乎不怎么參加宴會,也很少邀請誰去她家做客,她的請?zhí)姆至靠上攵�,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會輕易拒絕�!�
蘇文卿咽下腮幫子里的飯菜,“可是我生病了啊,她總不能逼著一個快死的人去見她吧。”
翠蝶:“......可是您昨日還去了一趟西街書齋�!�
蘇文卿:“我......”
翠蝶:“還沒有叫馬車�!�
蘇文卿:“你......”
翠蝶:“還是自己逛回來的�!�
蘇文卿:“......”行,您可閉嘴吧,我去!
蘇文卿打發(fā)走翠蝶后看著請?zhí)X袋都是大的,謝夫人這種時候邀請她去謝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因?yàn)樗椭x世安的事情。
別看謝世安看起來一副溫潤有禮,很好說話的樣子,但看過原著的人都知道,這些都只是謝世安對外的模樣,他實(shí)際上是一個性子很冷淡的人。
謝世安算計人心,運(yùn)籌帷幄,他沒有看不透的人,也沒有多少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所以當(dāng)他甘愿為蕭昀陷自身于險境的時候,評論區(qū)才會清一色地認(rèn)為他對蕭昀......咳......想遠(yuǎn)了,回來!
知子莫若母,謝世安的性格謝夫人肯定一清二楚,按照謝世安的性格,若遇落水之人,他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去找小廝,而不是自己下水去救。
自己下水就算了,還差點(diǎn)和落水的女子一起交代在里面,差點(diǎn)交代在里面就算了,還在臉上留下了三道指痕......
她昨日從西街逛回蘇府,一路上聽到了各種版本的“謝公子和蘇姑娘”的愛恨情仇,她都知道了,謝夫人能不知道嗎。
蘇文卿頭疼地倒在床上,開始思考若謝夫人拿出一萬兩銀票讓她離開她兒子她應(yīng)該怎么辦。
蘇文卿在床上開心地翻滾了幾圈,那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收下�。�
翌日,蘇文卿如期赴約。
謝家不愧是五大世家之首,光是這大門就是蘇家的兩倍,大門是上好的楠木建成,頂端高懸“謝府”二字的黑色金絲匾額。
蘇文卿眼觀鼻,鼻觀心地跟著領(lǐng)路女使往內(nèi)院而行。
內(nèi)院的園林景致和建筑風(fēng)格倒是和大門截然迥異,謝府大門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位高權(quán)重之府,整個大門無處不凸顯莊嚴(yán)和大氣,而內(nèi)院卻是十分雅致,水榭曲廊,游亭紫藤,一草一木皆是風(fēng)雅,一磚一瓦俱是精致。
蘇文卿回想起春宴第一眼看到謝世安的場景,一人一鴿站在千年紫薇樹下,淡藍(lán)色廣袖錦繡便服被東風(fēng)吹起帶起滿地繽紛,華而不貴,雅而不俗,倒是與這里的風(fēng)格相差無幾。
“蘇姑娘,這邊請�!�
蘇文卿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臉皮糊厚三層后,才跟隨丫鬟走進(jìn)正廳,她擺出一副溫婉的姿態(tài),低頭福身行禮道:“謝夫人安�!�
“請坐,”謝夫人梁韞的聲音很輕,像幽谷中的清風(fēng),聽著令人十分舒服,“這是新摘的龍井新芽,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蘇文卿趁謝夫人說話的機(jī)會打量了她幾眼,謝夫人保養(yǎng)得很好,除了眼角淺淺的魚尾,絲毫見不到歲月的印記,氣質(zhì)淡雅端莊,卻又有一種歲月沉淀后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