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人呼吸沉重。
又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抱起了她。
移動。
開門。
她被放到了床上——她自己的。
房間沒有開燈，男人的身影就在旁邊，呼吸微沉。
沒有再說話，她閉著眼睛，拽過了被子，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體。
“好好休息�！�
呼吸還有些沉重，他的聲音終于平穩(wěn)，恢復(fù)了淡淡的語調(diào)，“今晚辛苦了�！�
咔噠。
門關(guān)上了。陰道里還很脹，是又被撐開了，似乎還有什么異物在陰道里，再也合不攏。
今晚辛苦了。
眼淚滑過了太陽穴，她慢慢睜開了眼。
滑膩膩，濕唧唧。男人的精液還在往下流淌，和她的淚一起。她又噴了，又好像變成了蕩婦，好像從周先生開始。何總居然還內(nèi)射——伸手捂了捂小腹，林素喘了幾口氣，感受滑膩的股間，突然想起了周先生。
然后又想起了孫強(qiáng)，想起了入職前幾天Eason安排她做的全身體檢。圣瑪麗醫(yī)院，從上到下，從皮膚到腳趾，幾萬塊的套餐——包括陰道，都檢查的明明白白。
她閉了眼，不想去做太多的聯(lián)想。
孫強(qiáng)以前也內(nèi)射過，還讓她吃了緊急避孕藥。
何總今天內(nèi)射。
她不想吃藥。
到底還是做了。
腦子很亂，林素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閃爍的燈。她覺得疲憊，又覺得終于如此。
耳環(huán)盒子還在包里。
是承諾，也是約定。
就如同頭上的那把劍終于落下，再也不必懷疑。
助理。
手機(jī)在包里，包還在外面客廳。心里很亂，她本來想和誰發(fā)信息——可是包在外面。最終也還是沒有力氣起身，思緒胡亂的想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0088
88.窗戶那么大
88.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腿心還有一些疼。林素坐在床邊，先是發(fā)了很久的呆。昨晚窗簾沒有拉上——她站了起來，站在窗戶前，看了很久外面的景。
以前住體育公園的單間配套的時候，她只有一個2平方的小陽臺，其中一半還被改造成了微小的廚房，只容一人進(jìn)入；另外一半是真的陽臺，可以掛衣服透氣，是她唯一的光。
現(xiàn)在她住高級酒店的68樓，江邊，風(fēng)景那么好，窗戶那么大。
還有獨(dú)立的辦公室。
先去洗了頭和澡，林素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腿心疼著，別的地方都還好，就是腰上可能被人掐狠了，有了淡淡的青痕。換過了床單，她吸了一口氣打開衣柜，里面衣服琳瑯滿目——長裙居多，最短也不過膝。
都是工作衫。
捂了捂微酸的小腹，她拿了一件黃白間隔不規(guī)則斜條紋裙子換上了。出門的時候又吸了一口氣。
推開門。
今天依舊晴朗。
她的五百塊的包還在，就在落地窗邊靜靜的放置著�？蛷d一片安靜，昨晚的一切淫靡，好像都已然不在。
走到了某個地方，她低頭看看，地毯已經(jīng)干涸。沙發(fā)——沙發(fā)的某個位置上，已經(jīng)有著淺淺的白印。
是精液。
糟糕。
弄了幾下沒弄掉，林素放棄了，又去準(zhǔn)備早餐水果和水杯。今天何總沒有日程安排，倒是這幾天有一場法國藝術(shù)展，上次他勾了要去看展的，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想不想去。準(zhǔn)備好這一切才九點鐘——今天沒事，Eason也不會上來報到。林素回到了自己的小辦公室，打開了電腦。
昨天報了三萬八的課程。
她登錄了微信，里面彈出了好多信息。
爸爸，圓圓，王文，上次西子小姐的生日宴會上加的幾個“閨蜜”，英語課堂的老師把她拉到了一個小群里，甚至連“奧運(yùn)花園業(yè)主群”的對話框也有了小紅點。
一條條看了。
“孫強(qiáng)今天又給我們打電話了，”爸爸不喜歡打字，發(fā)的是語音，林素點開了，“說他要來我們家拜訪。我讓他別來了，”
“如果他誠心悔過，還是可以的！”媽媽的聲音一下子傳開，把爸爸的聲音壓過了。
“主要是看你自己。S市房價太高了！”媽媽拿過了手機(jī)，“他工資高，要是你們兩個一起掙，我們還可以貼個三十萬給你付首付，過兩年還是可以去買一個小的。A市房子倒是便宜，只要二萬八……”
“王文說對你很滿意喲。”是圓圓發(fā)的，“姑娘你別天天肖想你的帥老板了，抓住眼前的幸福�！�
下面還有一條，“我偷偷問過他了，他家里條件不錯，D市三套房，可以賣一套湊齊兩百萬給他在S城買房子。優(yōu)質(zhì)青年哦！”
王文也發(fā)了幾條，“今天見面我覺得挺高興的�！�
“你覺得呢？”
“明天有沒有空？我們請你吃飯？楊圓說你住體育公園？”
“？？”
“你覺得我合適嗎？”
唉。吃飯。林素看著這串問號咬了唇。
如果是昨天——如果是昨天。她就答應(yīng)了。
她現(xiàn)在是“助理”了。助理，還可以談戀愛嗎？
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些。她不懂。
對王文，又公不公平？
“昨晚沒看見。”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回了王文，“不好意思。吃飯的事情我們待會說�！�
何總?cè)绻裉觳徽宜褪亲杂傻摹?br />
英語銷售已經(jīng)拉了一個群，里面還有一個英語老師，叫jennifer，說是米國人，已經(jīng)有了三年豐富的教學(xué)經(jīng)驗。jennifer老師已經(jīng)在群里大概介紹了一下自己，說的還是英語。
一句句聽，那她就沒那么怕了。林素打開聲音，聽了兩遍老師的話，大概聽出來了她是在自我介紹，以及問她可以約什么時間聊，說她都可以的。
林素對著電腦，憋了半天憋不出來一句，最終還是給老師敲了英文回去。
種花特色英文，會寫會看，聽說拉垮是也。
小姐妹的群也看了，是有個姐妹說要去法國，另外一個人喊她帶包；Keria和Ashily的信息也看了，是上個月的對賬單——林素最后，才打開了那個閃爍著的業(yè)主群。
然后立馬閉了眼。
“這是誰家的肥貓！跑到我家來毆打我家妹妹！跑的還很快�。∠麓蝿e給我逮住了！”
那貓一團(tuán)橙色，身影莫名熟悉。林素吸著冷氣放大了照片。地板黃棕色，書桌整齊，不知道是誰家書房——一只熟悉的肥橘，正按著一只可憐的英短毆打。
“嘶——”
咬唇一言不發(fā)，林素默默的點掉了照片。
事情太多，她腦袋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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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無鑰匙解鎖（8600二更）
89
英語老師jennifer大概是閑著，在林素回復(fù)之后居然直接call了微信過來。林素毫無準(zhǔn)備，手忙腳亂的接通了，那邊是個五十來歲的金發(fā)女性，戴著眼鏡，很和善的樣子，問了她幾個簡單的問題，名字籍貫職業(yè)學(xué)歷，有沒有去過美國，學(xué)英語是為了什么之類的問題。經(jīng)驗大概是豐富的，老師語速不快。在聽完林素磕磕巴巴的回答之后，她還對她表示了鼓勵，并說隨時可以和她約時間，然后還發(fā)了一張話題表給她——表示每節(jié)課可以試著聊這個，她也可以提前準(zhǔn)備。
再次感謝周先生的饋贈。
掛了電話，離何總起床還有一會兒。林素又拿著手機(jī)給Eamon發(fā)信息。她問像他們這樣的工作哪里找——其實還想問工資多少�？隙ū人�。不知道是沒起床還是怎么，Eamon沒有回復(fù)。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考考證。CPA考了，還可以考CTA么。以前考試的時候覺得光陰似箭時不我待，如今這份工作卻似乎又空了大把的時間來。林素找到了方向，又去網(wǎng)上買了書，收件地址寫的似水流年酒店前臺轉(zhuǎn)4003林素，等忙活了一番，看看時間，又到了客廳候著。
“何總早上好�！�
男人出現(xiàn)的時候，她過去問了好。何總沒有穿襯衫，反而換了一件灰白色的T恤和黑長褲，寬肩瘦腰，身姿頎長。
昨晚那么親密，他的陰莖在她的體內(nèi)，他的鼻息在她的脖間。她的花瓣穴口乳房暴露在他的眼里，被他玩弄，如今天色已亮，他已經(jīng)是她的老板。
“早�！�
男人頓了頓，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動，聲音冷靜。
就像是昨晚從未發(fā)生過什么。
“現(xiàn)在用早餐嗎？”她也拿出了職業(yè)的素養(yǎng)，并沒有任何旖旎。
“水�！�
一如既往。水杯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右手邊，她退他身后，看著他拿起了刀叉。思想是轉(zhuǎn)換了，可是身體卻又聞到了什么氣息似的，腿心不爭氣的吐了一包水。
“何總今天要去看展覽嗎？”
Eamon不在，今天該她安排的。林素站在身后，學(xué)著Eamon樣子適時的提醒，“這一周都有法國的現(xiàn)代藝術(shù)展，您需要今天去嗎？”
“你想去嗎？”有人拿著刀叉問，聲音隨意。
“……”她沒有回答。
“你想哪天去？”有人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聲音平和，“今天？”
……
這不是約會。林素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那就今天吧�！睕]人回答，他說話，轉(zhuǎn)過了身，“你和我一起去。旅行計劃怎么樣了？”
“好的�！彼卮穑终f，“快好了。”
做PPT很難。
好吧，其實是她這兩天懈怠了。
等他吃完飯，她給酒店的電話讓人來收拾房間。
“我自己開車，”在她正要準(zhǔn)備安排車子的時候，男人的聲音響起，“不要興師動眾的。”
“好的�！彼f。
既然馬上要去，那就準(zhǔn)備包包，防曬霜，紙巾。男人等了她一會兒，和她一起出了門。
電梯的工作人員躬身問好。
林素提著包踏入了電梯。
“你喜歡哪輛？”
車庫里好幾輛SUV和跑車，何總走在前面問。林素看了一眼，有那輛她熟悉的奔馳，也有上回送過宋總的保時捷。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輛保時捷上。
上次她開的是這輛。
“這輛？”有人說話。
林素走到旁邊等他開門，何總卻徑直走了過來，直接伸手去拉車門。
沒有拿鑰匙。
車燈一閃，門居然就那么開了。
“……”林素盯著他的手。
“上車�！彼f。
上了副駕駛，她開始系安全帶，心里疑惑，又一言不發(fā)。
“這是無鑰匙解鎖，”男人握著方向盤，聲音淡淡的，“現(xiàn)在，都高科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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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縱則驕，慎獨(dú)（8900加更～）
90.
（再次提醒不要刷珠）
一直到車子開出大街，林素看著窗外，都沒有說話。音樂在車廂里響了起來，是淡淡的男聲，
Oh
its
fare
thee
well
my
darlintrue，
Im
leavinin
the
first
hour
of
the
morn……
吉他，微啞的聲音，唱著淡淡的離愁。
窗外是巨大的城市。陽光依然熱烈，走到路邊穿著吊帶的美女，垮著小小的包包，露著雪白的背，撐著花色的傘。
“第一次來種花的時候很驚訝，”旁邊有人說話，“明明沒有下雨，可滿街都有人打著傘。我在想whats
the
problem，可是后來知道她們是怕接觸陽光�！�
“何總您第一次什么時候來的？”縷了縷旁邊的發(fā)，林素扭回頭，聲音有些啞。
“十二歲的時候，”男人說，“和我的父親，來過一周�！�
車廂里又沉默了。
風(fēng)俗認(rèn)知生活習(xí)慣都差異很大，其實她也很難去尋找安全的話題，或許西子小姐這樣的女人才知道該和何總聊什么。雖然何總一直以來看起來人很nice，但是林素到底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兩三年，知道有些人看起來nice其實是根本不想和你爭論而已。
“身體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