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這也導(dǎo)致宋惜惜他們沒辦法施展開來,只能一個勁地保護,偶爾挑翻兩三人,也沒有致命,他們還能逃出去。
好在是,刺客沒有戀戰(zhàn),討不到好處,很快就全部撤退了。
宋惜惜沒有下令去追,他們不熟悉這里的的地形,盲目追出去或會有危險。
但她看清楚了,刺客能順利撤退,是西京護衛(wèi)里有人故意留了空。
護衛(wèi)隊的穆指揮使似乎發(fā)現(xiàn)了問題,處理了善后的問題之后,便開始了排查。
第1505章
西京挺亂
秦王受了驚嚇,已經(jīng)叫太醫(yī)開安神藥調(diào)理了。
宋惜惜去探望過,真是可憐見的,一張臉白成紙,毫無血色,嘴唇還在打顫,哆嗦著問刺客走了沒。
宋惜惜告訴他,刺客走了,他才沒顫抖得太厲害。
其實他身邊的人早就同他說過刺客被趕跑了,他不信,非得宋惜惜說出來才有安全感。
宋惜惜叮囑他好好養(yǎng)著便出去了。
李德槐正在安撫其他人,作為兵部尚書,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也相信王妃和玄甲軍,他沒覺得有什么好怕,頂多也就是一顆腦袋。
倒是梅山幾小只聚在一起,懷疑起之前在成凌關(guān)遇到的黑衣人,有可能就是這些刺客。
這猜測是沈萬紫提出來的,她覺得那群人消失得太神奇,肯定是有什么密道離開的,是蓄謀已久。
而且,也全部都是穿黑衣,人數(shù)雖然不全對得上,這也不難解釋,他們有些人潛伏著沒出來。
“那時候他們出動這么多人,大概就是想對我們下手的,可能后來覺得是在成凌關(guān),就算殺了我們也跑不掉。”沈萬紫越分析越覺得自己在理,看著宋惜惜問道:“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宋惜惜想了一下,搖頭,“不是他們,或者說,刺客沒有那些人厲害,他們能在成凌關(guān)來去自如,證明你方才說的就不成立,他們大可以在出手之后逃去,我們追不上,也查探不到,你看那日我們在春滿樓吃完飯之后,派人去查找,除春滿樓的人見過他們之外,就竟無人見過他們了�!�
沈萬紫想想也對,那些蹭飯的黑衣人很厲害,今晚的刺客武功雖然也不錯,但是要到出神入化還有很遠距離。
宋惜惜繼續(xù)說:“還有,今晚的刺客連逃走都有人掩護的,那些人需要嗎?”
大家覺得在理,那些人太不需要了,那日他們走后,惜惜是馬上出門口去追的,連影子都沒瞧見呢。
穆統(tǒng)領(lǐng)調(diào)查了一番,來跟宋惜惜做個交代。
他的商國話很生硬,但也能表達清楚意思,說那些刺客都是原先太上皇養(yǎng)著的,被訓(xùn)練得特別痛恨商國人,雖然現(xiàn)在太上皇禪位了,但他們對商國人的恨意已經(jīng)根深蒂固,才會策劃這一次的刺殺。
穆統(tǒng)領(lǐng)說已經(jīng)派人緝拿,并且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宋惜惜知道他今晚處理了幾名護衛(wèi),也不想深究,深究也沒用,那位太上皇是如何禪位的,估計很多人心里都明白。
成王敗寇,輸了的退場,但到底勢力還有部分存在,西京內(nèi)部其實還很混亂,尤其還是女帝成功奪位,這里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反對她,巴不得攪和了這一次的談判呢。
那位太上皇是成凌關(guān)被易昉殺死的西京太子的三弟,西京太子本來很得民心,在朝中也有分量,因此三皇子登基之后,雖然行事頗為瘋癲,但也能因著西京太子而得到部分支持。
至于不支持他的,也不見得有多反對。
其他的世家和各股勢力,大概也在明爭暗斗,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擠破頭都想冒尖。
所以,這些刺殺的人,是不是太上皇的人也不好說。
總而言之,穆統(tǒng)領(lǐng)的保證沒什么用,接下來必須要萬分小心,萬分警惕才行。
果不其然,兩天之后再一次遭受到行刺。
而這一次的刺客,顯然不是上一批,這一批武功差很多,很快就將他們打得潰不成軍。
穆統(tǒng)領(lǐng)還擒獲了幾名刺客去審問,也不知道問沒問出什么來,棍兒倒是看見幾具尸體被拖了出去,應(yīng)是用了酷刑,死狀慘烈。
穆統(tǒng)領(lǐng)給的交代,和上回一樣,說是太上皇的人。
第1506章
元新帝相邀
抵達西京的京都,已經(jīng)是八月十三了,距離他們離開商國,足足過去了一個月。
午后,陽光正好。
秦王是躺在馬車上進城的。
自入西京地帶,他們遭受了七次行刺,最后一次來勢洶洶,應(yīng)該是出動了死士,玄甲軍多人負傷,就連沈萬紫肩膀都被挑了一下,幸好沒傷及筋骨。
秦王會嚇成這樣,是因為刺客來的時候他正上恭房出來,刺客的劍已經(jīng)刺破了他的胸口,眼看就要直接沒入,宋惜惜發(fā)現(xiàn)及時,一個回身長槍先沒進了刺客的胸口,再用桃花槍的帶鉤將刺客往后拖,秦王才撿回一條命。
他受了皮肉之傷,卻像是受了垂危重傷那般要緊,嚎了半宿才肯消停。
蘇蘭基率領(lǐng)官員出迎,他如今是西京的丞相。
他一眼便認出了宋惜惜,拱手笑道:“宋將軍,許久不見,英姿依舊啊。”
宋惜惜落馬回禮,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說實話,她一開始沒認出來。
他老了很多,頭發(fā)花白,連胡子眉毛都摻雜了白霜。
不過,精神瞿爍,眸光炯炯,比在南疆戰(zhàn)場的時候,反而要更有活力些。
那時候,他是渾身裹著怒火的,冷威嚴肅,整個人像是沒了活著的意志,只為復(fù)仇而活的感覺。
“勞丞相大駕了�!彼蜗⑿χf。
“榮幸至極!”蘇蘭基笑著,又與李德槐等官員一一見過,因素蘭基的商國話說得很好,不需要譯官,倒是不怎么費事的。
寒暄過后,將他們先迎入皇家別苑,這皇家別苑平素不用來接待皇家使臣,這是唯一的一次,蘇蘭基說,這是也因為女皇陛下對商國使者團的重視。
素蘭基得知秦王受傷,還派了他們的太醫(yī)來診治,這面子上的事情,蘇蘭基辦得很足。
蘇蘭基還傳了女帝的旨意,說知道他們一路辛苦,今日便先好好休息,明日設(shè)下宮宴款待。
大家著實也累得夠嗆,吃了一頓豐盛的午膳后,便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息了。
宋惜惜一直睡到傍晚,睜開眼睛便看到寶珠在跟前候著了。
宋惜惜揉了一下惺忪的眸子,啞聲問道:“你怎么不睡?”
寶珠笑著說:“睡了一會兒,認床,睡不熟�!�
“你什么時候認床的?”宋惜惜笑著,坐了起身,見她面容露出擔憂之色,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寶珠伸手給她把涼被掀開,道:“西京皇帝派人來接您,說是要請您進宮去一聚,只請您一人,沒請其他大人�!�
寶珠擔心會有危險,畢竟這一路沒少遇到刺殺。
宋惜惜哦了一聲,伸伸懶腰舒展了一下筋骨,“我跟滋滋一同去,放心,蘇蘭基應(yīng)該會派人沿途護送,他們不會讓我們在京都出事的,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勢力最大�!�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這一路可沒少遇到刺客�!睂氈閾牡卣f。
“就因為我們在路上遇到不斷的刺殺,就證明那些人知道,我們一旦入了京都,他們就沒有機會下手了。”宋惜惜起身,準備更衣梳發(fā)。
她此番帶的衣裳都是極為便利的,沒有什么華服,她的身份是玄甲軍指揮使,不是王妃,利落的衣著能便于隨時出手開打。
天氣比較悶熱,她和沈萬紫都是窄袖里衣加一件短式褙子,頭發(fā)束起,沒有多余的配飾。
蘇蘭基親自來接,寬敞的宮廷馬車,馬車兩旁各有三十余宮衛(wèi),手持武器,嚴陣以待。
第1507章
她并未得償所愿
西京的皇宮金碧輝煌,氣勢恢宏,靜臥于暗夜中,顯得尤其的莊嚴肅穆。
入了第一道宮門,馬車依舊可以行走在寬敞的宮道上,并不顯得逼仄。
不過,這里的燈油像是不要錢似的,到處都點得通亮,下了馬車一路沿著曲廊向前,入目的大樹上都懸掛著多盞風燈,誰若是想藏身于樹上,那是不能夠的,一眼就能看到了。
蘇蘭基在前頭帶路,行至一處宮殿外,兩名女官上前,和蘇蘭基用西京話交流了幾句,便微微含笑對宋惜惜和沈萬紫行了一個禮。
蘇蘭基道:“宋大人,沈姑娘,陛下請二位進殿�!�
兩位女官在前面引領(lǐng),帶著宋惜惜和沈萬紫進了殿中去。
殿中陳設(shè)富麗堂皇,臂抱粗的兩根雕梁立于兩側(cè),仿佛直聳云霄,頗有壓迫感。
元新帝坐在檀木雕花太師椅上,臉帶笑容卻也透著倦意。
宋惜惜和沈萬紫朝她行了禮,她笑著賜座,望著宋惜惜,道:“朕聽說是宋大人帶領(lǐng)使者團前來,歡喜得緊,日夜盼著,終于把你們給盼到了�!�
宋惜惜笑容里有認真,“得知陛下登基的消息,我也十分歡喜,祝賀陛下得償所愿�!�
她打量著元新帝一眼,便很快將眼前人與昔日的冷玉長公主重合,其實她沒有多大的改變,一樣的疲倦,一樣的沉肅。
當皇帝,和當一個掌權(quán)的長公主,對她來說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要操心的事情一件不少,或許還會更多些。
“得償所愿,不容易�!痹碌壅f著,也笑了笑,“但好在,有些事情辦起來方便些了。”
女官們張羅了茶水點心,都是西京的一些特色糕點,宋惜惜和沈萬紫已經(jīng)吃過晚膳,不餓,所以便只淺嘗了點兒。
元新帝的手蜷成拳頭,支在太陽穴上望著她們兩人,說:“今晚請宋大人來,沒別的事,只是想敘敘舊,說些體己話。”
宋惜惜點頭,談判開始之前,她們同為女子,惺惺相識,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坐下來好好聊聊天。
談判開始之后,便只講兩國的利益了。
元新帝走了下來,和她們坐在一起,整個人顯得隨意了許多。
她望著兩張年輕漂亮的面孔,看到她們美麗的靈魂和堅毅的意志,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才之心,“我西京也會有像惜惜和萬紫這樣的好姑娘,她們會璀璨奪目,閃耀在我西京的史書里,和你們一樣的�!�
得女帝夸獎,沈萬紫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謬贊了�!�
元新帝說:“不是謬贊,是實話,我們西京九月將開恩科選仕,男女都可以參加,不會特開女子科舉,他們將擁有有公平的機會,你們覺得這樣好不好?”
這始終是西京的政務(wù),兩人都沒別的話可以說,只能說陛下英明。
元新帝不介意她們不愿意深談的態(tài)度,笑了笑,“但其實不公平的,從一開始就不公平,除非女子特別出色,否則各地學(xué)政不會收女子入學(xué),女子也得不到舉薦進入考場,當然,為了糊弄朕,他們也會從指縫里漏幾個名額給女子,但絕對不會是最出色的,他們怕�!�
沈萬紫說:“他們怕女子真能托舉半邊天。”
“其一也;其二……”元新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叫人看出了一種慘涼,“因為朕是女子,他們怕朕會更重用女官,如果坐在帝位上的是男人,他們反而不會這么害怕,不會這般嚴防死守,因為男人會捍衛(wèi)男人的利益和地位,朕辛苦努力了這么久,卻也沒換來想要的,如何算是得償所愿呢?這條路,還很漫長的�!�
第1508章
她只是不想再打仗
她繼續(xù)說:“諷刺的是,以往朕是長公主,可以高呼女子入仕,如今朕是皇帝了,卻不得不徐徐圖之,以平衡各方勢力,削弱他們對朕的敵意和警惕,朕如今要考量的事情也多了,有時候心急氣躁,恨不得把反對的人都砍了腦袋�!�
宋惜惜想了一下,道:“其實當皇帝和當官的不管是男子或是女子,相信陛下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終究是為著國家的長治久安,為百姓的安居樂業(yè),當國家繁榮昌盛,永無戰(zhàn)亂,屆時您想如何革新,都不會有太大的阻力,至于眼下,陛下還是要穩(wěn)固自己�!�
話沒說得太明白,但元新帝是明白她的意思,如今國中還亂著呢,多方勢力妨礙,穩(wěn)得住朝局已是十分艱難。
她如果尖銳革新,自己的帝位都沒辦法穩(wěn)固,談何未來?
沈萬紫認同宋惜惜,她道:“其實要做一件事情,不止一種辦法,強行與他們對著干,是一個辦法,但絕對是下下策,一個人的性格尚且難以改變,更不要說貫了千年的規(guī)則,陛下可以把觀念種下,一定會有人沿著您的腳印,一步步走下去的�!�
說完,她又謹慎地添了句,“就像我和惜惜在梅山習武的時候,很多人不服我們啊,但我們憑著實力將他們一個個打倒,喊口號是沒有用的,最好的辦法,還是本事過硬�!�
元新帝若有所思。
她是認真思索她們的話。
半晌,她說:“你們說得對,是朕心急了,朕之所以心急,是因為這件事情在朕心里已經(jīng)很多年,總覺得十分漫長,可這個國家沒準備好啊,女子們也沒有準備好,她們的實力還不足以跟男子對抗,要給她們時間,也給朕一些時間�!�
元新帝沒繼續(xù)這個話題,放松地與她們說說女兒家的話。
她坐在這個位置上,滿朝便不再有朋友,只有君臣。
唯有和異國的兩個女子,能像朋友般聊聊天,她覺得很舒服。
元新帝其實更喜歡聽沈萬紫說,因為宋惜惜不可能完全拋開商國官員的身份,說話的時候未免過于謹慎和保守,更多是暗示。
沈萬紫則不然,她的話匣子打開,有什么便直說,加上她如今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對是非黑白有了自己的看法,說出來的話總是有幾分見地的。
她們也談了親情,友情,愛情。
元新帝說,這些都是人間最美好的感情,她每一樣都會渴望擁有,但如果得不到,也不會強求,人生總會有些遺憾的。
遺憾不美,遺憾也不值得被歌頌,但這就是人生啊。
總的來說,相談甚歡。
聊了將近一個時辰,她們才告辭而去。
元新帝望著她們的背影,端起涼了的茶水,在這悶熱的夜晚里,她像一個尋常女人般和朋友談了心事,傾訴與聆聽,真的特別美好。
她希望和商國人做朋友的,對兩國百姓都好。
但滿朝文武贊成的人不多,便是她的心腹大臣,也覺得鄰國便是敵國,沒有做朋友的可能,只能暫時因利而聚,讓她不要太過婦人之仁。
她沒有婦人之仁,只是不想再打仗。
所以這一次談判,她請了人來做斡旋,希望兩國都能做出讓步,讓和平持續(xù)下去,百姓不再遭受戰(zhàn)火摧殘。
第1509章
北唐人
翌日的宮宴在申時便開始了,依舊是蘇蘭基親自接送他們?nèi)雽m。
正如之前所猜測那般,登基大典早就已經(jīng)舉辦過了,此番主要是為了邊線談判,所以他們?nèi)雽m之后,也沒見到其他國家的來賓使臣。
滿殿的皇室親貴,文武大臣,對商國使臣倒是沒表現(xiàn)出敵意,只是態(tài)度也沒有多親善。
不過,這種場合需要譯官去翻譯,所以大家的話題都不多,只是簡單問候。
本以為沒有別國的使臣,卻就在入席的時候,元新帝對商國的使臣說:“今日還有北唐的貴賓,他們馬上就到了,朕相信你們會一見如故�!�
李德槐頓時激動起來,“北唐的貴賓?不知道來的是哪位呢?”
他激動也在所難免,因為王樂章帶來任陽云的那些六眼銃,還有炮車,都是改良自北唐,聽聞任陽云先生還曾經(jīng)到北唐去學(xué)過。
作為商國的兵部尚書,他實在是想多了解,多學(xué)習。
北唐也一直是商國學(xué)習的榜樣,不管是他們先進的武器,還有他們治國之策,都要比商國新銳許多。
當然,國情不一樣,未必能全部都學(xué)到,可若能深談,總有收獲。
元新帝看到他們露出高興之色,笑道:“來了便知�!�
宮宴是枯燥疲勞的,但如果有北唐的貴賓,那就不一樣了。
就在大家都期待之時,聽得有人高喊,“北唐安豐親王和王妃到�!�
李德槐捂住了嘴巴,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眼底卻是流露出狂喜。
宋惜惜也聽過安豐親王的名號,是聽師父說的,師父十分敬重安豐親王,想不到今日能見,她心里也實在高興。
至于饅頭棍兒他們則是表現(xiàn)得比較平淡,他們或許是聽過,但并未記在心上。
就在大家都熱情期待之下,看到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現(xiàn)。
待看到為首的那人之后,宋惜惜和沈萬紫都瞬間呆住了。
這,這不是在成凌關(guān)蹭飯的那位嗎?
再看其他人,依稀都有印象,尤其那幾位面相兇惡的漢子,喚醒了她們已經(jīng)模糊的記憶。
今日,他們穿著得體,衣裳鞋子應(yīng)都是新的,沒了那日灰撲撲的模樣。
安豐親王并非北唐的皇帝,但他的地位在北唐超然,在其他國家的名聲也十分響亮,因此所有人都起身相迎,包括了元新帝。
安豐親王牽著王妃的手上前來,滿臉笑容地掃了一眼全場,然后對元新帝行了一禮,元新帝笑著道:“不敢當,王爺王妃快請入座�!�
安豐親王頷首,看向了宋惜惜和沈萬紫,笑著道:“宋大人,沈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宋惜惜和沈萬紫忙拱手還禮,原來人家早就調(diào)查清楚她們的身份了,那一頓飯,應(yīng)該是有計劃地接近。
元新帝有些意外,“你們見過?”
安豐王妃笑著說:“我們途經(jīng)成凌關(guān)的時候,饑困交加,是宋大人和沈姑娘贈了我們一頓飯�!�
“原來如此。”元新帝笑著說,“那真是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