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這般想著，她端坐在織金坐褥的椅子上，看著身姿挺拔如青松的謝如墨大步進來。
禮不可廢，謝如墨拱手，“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笑盈盈，“不必這般見外，坐吧�！�
她說完便吩咐蘭簡姑姑上茶。
謝如墨直起身來，道：“不坐了，臣弟來只說幾句話，說完便走�！�
“怎這般嚴(yán)肅？莫不是對本宮有什么誤會？”齊皇后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那件事情他肯定是會知曉的，但枕頭風(fēng)怎么吹的，吹得有多歪，可就難說了。
謝如墨道：“臣弟也擔(dān)心有什么誤會，所以特意親自來問問皇嫂，皇嫂原先是否想將平南伯府的七姑娘，說與臣弟為側(cè)妃？”
皇后點頭，“確有此事，這位七姑娘德行兼?zhèn)�，賢良淑德，又聰慧大方，是極好的姑娘。”
她笑了笑，繼續(xù)道：“皇嫂也是替你們著急，你和王妃成親這么久，她的肚皮也沒個動靜，本宮相信慧太妃也心急，不過是礙于王妃性子耿直，不好提出來，本宮便想著為你做主，殊不知……”
她苦笑著搖頭，“王妃聽得此事發(fā)了好大的脾氣，連本宮派去的人都訓(xùn)斥一頓，怕是她如今連本宮都一同惱了，其實本宮也是一番好心啊，想不到當(dāng)了這惡人，真是怕了……”
謝如墨打斷她，“皇嫂還是別一番好心了�！�
“你媳婦……你說什么？”皇后順著說下去，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詫異地抬頭，再問了句，“你剛剛說什么？”
謝如墨眸光銳利，下頜線繃緊，開口的聲音微冷，“臣弟說，皇嫂咸吃蘿卜淡操心了，臣弟娶不娶側(cè)妃，王府有沒有子嗣，都是我們夫婦的事，與皇嫂無關(guān)，皇嫂這樣做會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確實是當(dāng)了惡人。”
直接的指控，讓皇后腦袋嗡了一聲，羞辱瞬間把臉色漲得又紅又白的。
她慍怒道；“你瘋魔了是不是？本宮是為你好，你還不知好歹了？你還不領(lǐng)情了、”
“知好歹，但不領(lǐng)情�！敝x如墨冷冷說，“因著皇嫂提這件事情，惜惜不高興了好些日子，好心做了壞事是愚蠢，若存了別的心思做了什么壞事，便是不可原諒。”
說完，他也不等皇后發(fā)怒，拱手便轉(zhuǎn)身去了。
“你瘋了，你瘋了。”皇后的聲音急怒而起，“謝如墨，你真是不知好歹，本宮多余為你的子嗣操心了�！�
謝如墨腳步微微停頓，冷冷地丟下一句，“自己的兒子都沒管好，管什么別人家的事情？”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1479章
想讓北冥王斷子絕孫
皇后幾時受過這般羞辱，便是皇上再怒極了她，也頂多是敲打幾句，或是將她禁足。
“他謝如墨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到本宮面前來撒野放肆，本宮念他立功，才為他操心子嗣之事，他當(dāng)真以為本宮閑的，非管他的事情不可，他不喜歡，有的是人喜歡�！�
皇后腦袋都氣疼了，就沒見過這般不知好歹的人。
她的委屈，讓蘭簡姑姑都摸不著頭腦，怎地原先說是幫北冥王找側(cè)妃，不是逼著王妃入宮讓她妥協(xié)嗎？
怎么變成了真正為王府子嗣著想了?
蘭簡姑姑覺得皇后娘娘是因為惱怒而為自己尋的借口，但這樣的借口實在也沒有必要，圖惹自己生氣。
便勸道：“娘娘不必動怒，本也不是真心為他找側(cè)妃的啊�！�
皇后瞪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地道：“不管本宮心意如何，至少明面是為他著想的，他不思感恩，反而尊卑不分，在本宮面前放肆，便是罪不可赦，你怎么還說起這樣的喪氣話來？豈不人人都可輕賤本宮了？”
蘭簡姑姑見她惱怒得緊，也不敢再勸。
只是，娘娘一直都想成大事，卻連小小失敗都接受不了，如何能成？
原先本就是拿捏北冥王妃的計劃，不成，便不成了，另想法子便是。
齊皇后越想越生氣，憤憤道：“他沒將本宮放在眼里，便是沒把皇上放在眼里，你今晚去看大皇子的時候，替本宮向太后請安，順便說起此事來，太后是個重規(guī)矩的人，不會坐視不管的�！�
蘭簡姑姑應(yīng)下，晚些去慈安宮給太后請安的時候，便按照皇后的吩咐，將北冥王對皇后出言不遜的事情講了出來。
太后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淡地道了句，“我們的帝后可真是有趣得緊，皇帝想讓北冥王府?dāng)嘧咏^孫，皇后倒是仁心仁德，自己的兒子也不管，操心起小叔子的子嗣來，真是好皇嫂啊�！�
蘭簡姑姑聞言大驚失色，忙跪下來解釋說那只是一場誤會。
太后盯著她，“你是個聰明人，哀家愿意提點你一二句，看好你家主子，不要再犯蠢，拿出她京城才女的智慧來好好斟酌整件事情，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她要有個數(shù)�！�
說完，太后便打發(fā)了她去，連大皇子都不許她見。
蘭簡姑姑回到長春宮，轉(zhuǎn)達了太后的話。
皇后呆坐許久，喃喃道：“皇上想讓北冥王府?dāng)嘧咏^孫？這是什么意思？皇上不是那么殘忍的人啊，是皇上不讓宋惜惜生謝如墨的孩子？”
蘭簡姑姑見她還沒想明白，嘆了口氣道：“我的好娘娘啊，北冥王若沒兒子，自然于帝位便無威脅。”
皇后混亂的腦子像是忽然抓住了一根線頭，登時便心頭一沉，“皇上的病很嚴(yán)重了�！�
“請了丹神醫(yī)，怕是不樂觀的。”蘭簡姑姑說。
“那皇上怎還不立太子？”皇后心亂如麻，也有些害怕，“他不該為國本著想，先確立太子之位嗎？”
“而且，本宮現(xiàn)在還在禁足，德妃的兒子也去了上書房，雖然不是一同授課，卻看得出皇上是有心栽培的�！�
蘭簡姑姑提議道：“娘娘，不如請夫人入宮來？大皇子不能孤立無援啊�！�
齊皇后眼底生怨，“母親進宮來也無用，只有見著父親，跟他說明白利害關(guān)系，他才能幫本宮，一家人本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本宮已是皇后，他們稍加助力，大皇子便可穩(wěn)坐太子之位，可他們前怕虎后怕狼，實在讓本宮失望。”
“大人不好隨便進后宮來，還是請夫人來，您好好說，做母親的哪里有不心疼女兒的？”蘭簡姑姑道。
齊皇后心亂如麻，禁足之中她也沒什么辦法可想，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娘家人了。
第1480章
不是尋常夫妻
齊大夫人進宮去了，此番來，也得了齊尚書的授意，來表明態(tài)度。
皇后聽得父親打算置身事外，十分震怒，冷冷地道：“原先要本宮幫襯家里，本宮沒有不幫的，如今本宮要你們幫忙了，卻全部退避三舍，本宮實在不明白，大皇子當(dāng)了皇帝，難道對齊家沒有助益嗎？父親就這么篤定齊家往后也定然一帆風(fēng)順？”
齊大夫人說：“你父親的意思，是只想做個純臣，一切聽皇上的。”
“真是笑話！”皇后都氣笑了，“沾了一身屎，如今還有資格當(dāng)純臣嗎？這句話怎不早些說？也省得送我進這皇家門，讓我獨自一人去爭，去搶�！�
齊大夫人說道：“你父親雖說私德有虧，但在吏部這么些年，算是對得住朝廷，對得住皇上的，也不曾做過賣官鬻爵收受賄賂的事。”
皇后哼道：“做沒做過，父親自己才清楚，母親知道什么啊？他在外頭養(yǎng)著外室，孩子都生了，你還不知道呢。”
皇后知道怎么刺母親，才是最痛的。
“娘娘！”蘭簡姑姑在一旁忙阻止。
齊大夫人神色沒變，那件事情是她人生某一時段的痛，但不會是她一輩子的痛。
她臉色平靜地道：“你父親說，皇儲一事，齊家最是過問不得的，皇上如今對齊家輪番打壓，就是有準(zhǔn)備地防著，如果他幫忙反而會弄巧成拙，讓皇上更為忌憚憎恨，那大皇子就更無問鼎的可能。”
“借口！”齊皇后一點都不接受這種解釋，“父親門生眾多，在朝得力之人也不少，他只要張張口，便有不少人投在他門下，供他驅(qū)使，壓根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面。”
齊大夫人沒接這話，但凡理智一些的，也能看清楚齊家如今的處境，和她自己的處境。
皇上怎會不忌憚齊家呢？皇上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忌憚。
正如皇后自己所言，老爺穩(wěn)坐吏部多年，朝中以及外放的官員不知道多少是他和帝師的門生，且又是國丈身份，一旦插手皇儲之事，齊家在皇上眼里便是洪水猛獸。
至于皇后她自己，也難逃暴病身亡。
唯有什么都不插手干預(yù)，任由皇上自己做決定，立了大皇子，齊家親自動手修剪枝葉釋皇上疑慮，才是上上計。
這樣的話，她自然不敢跟說出來，一則皇后不會相信，認為這不過是齊家推托之詞；二則，這話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去，妄自揣測圣意的罪名扣下來，也夠齊家喝一壺的。
母女橫豎也不是頭一次鬧僵了，皇后在齊大夫人走后，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卻不知，她這頭發(fā)完了脾氣，便有人稟報到了肅清帝面前。
齊大夫人和皇后的對話，句句都入了肅清帝的耳中，肅清帝聞言，冷冷地一笑，“齊家看樣子是拎得清的，倒是皇后什么時候才能長腦子？”
長春宮早就有他埋下的釘子，事無大小都會稟報到吳大伴跟前，再由吳大伴甄選要緊的來告訴他。
便是謝如墨去長春宮說的那些話，都悉數(shù)稟報到了他跟前來。
吳大伴道：“皇后娘娘應(yīng)是心急了。”
“她得知朕病了，自然心急，可惜急錯了方向，她應(yīng)該著急的是大皇子為何無多大改變。”
肅清帝并不會要求皇后關(guān)心他，在乎他，為他的病憂心如焚。
他們是夫妻，卻不是尋常夫妻，他不曾給過她獨一份的關(guān)懷和憐惜，自也不會要求她這樣做。
第1481章
要舉辦春狩
肅清帝重新上朝，臉色瞧著也比原先好了許多，有些老臣當(dāng)?shù)罹湍ㄑ蹨I，尤其是許御史，他差點就鬧出大禍來，如今看到皇上有所好轉(zhuǎn)，而丹神醫(yī)也進宮去治療了，想來是有希望的。
不過，正如肅清帝所預(yù)料的那般，朝臣請立太子的呼聲很高。
肅清帝并未立時答應(yīng)，只說三位皇子年紀(jì)還小，且再等一等。
請立太子的朝臣里，自然也有齊家的門生，但只是附和其他人，并未有人主動站出來說。
肅清帝并未真正相信齊尚書想做純臣的說法。
齊家最近確實低調(diào)，不過，這是敲打過后的效果。
雖沒答應(yīng)請立太子，肅清帝卻宣布了一件事情，封北冥王謝如墨為太子少傅，將會教太子和皇子們騎射武藝。
這意味著，確立太子已經(jīng)提上日程。
少傅只是虛銜，謝如墨實際還是大理寺卿。
不過，大家都感覺到皇上是為未來鋪排些什么，而且這規(guī)劃和鋪排里頭，有北冥王謝如墨。
大家是安心的。
不知不覺中，北冥王已成為定國神柱，他就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外可抗敵，內(nèi)可安民。
南疆與沙國簽訂的盟約發(fā)回了京師，沙國保證，永不犯邊。
有時候兩國的協(xié)定，就像是一張廢紙，翻臉的時候便會撕毀。
所以，對比起沙國保證永不犯邊，還不如利益來得實際。
沙國每年給予商國的賠償牛羊各五千頭，駿馬五百匹，糧食一萬石，銀子十萬兩。
沙國其實一直都是產(chǎn)糧大國，他們有肥沃的土地適合耕種，但是連年征戰(zhàn)，抽調(diào)兵丁，導(dǎo)致良田荒廢了許多。
如今既要賠款也要賠糧食，雖然數(shù)量不算十分大，但他們自己本身也得休養(yǎng)生息，怕是十年二十年間，不敢輕易動武。
而且，北冥王還年輕啊，在實力面前，吞并的野心再大，也只能把枕頭墊高一些，做做夢了。
南疆部分武將也分批輪流回京城，接自己的妻兒去南疆，那一片土地如此的豐饒，一定可以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朵。
農(nóng)忙過后，肅清帝宣布在五月初舉辦春狩。
這一場春狩，肅清帝是有目的地舉辦的，為的便是讓三位皇子在文武百官面前露臉。
春狩已經(jīng)有多年不曾舉辦過了，先帝在的時候，便是最喜歡春狩，以此增進天家與臣子之間的感情。
肅清帝登基之后，也是舉辦過兩年的，之后連年應(yīng)戰(zhàn)，春狩就擱下了。
皇子們在后宮生活，很少與朝臣見面，這一次，該是他們露臉的時候了。
春狩乃是大事，春狩之前還以獵物祭天，加上春狩朝臣家眷也會參加，湊個熱鬧，皇后也該出席的。
齊皇后知道如今已經(jīng)無法指望娘家了，所以她想要在春狩的時候，多拉攏拉攏朝臣家眷。
因此，春狩之前，她雖還沒解除禁足令，卻為祭天抄寫了許多經(jīng)文，然后身穿單薄素衣來到慈安宮外跪著請罪。
她知道春狩可以解了禁足，但這臺階她要給，她要卑微，要認錯，讓皇上和太后消氣。
恰好德妃和淑妃等人也在慈安宮，便一同跪下，為皇后求情。
自然，不過是人情世故，都知道皇后是要解了禁足的，順?biāo)饲椴蛔霭撞蛔觥?br />
太后不會刻意去刁難人，皇后跪了片刻，大家又都為她求情，便宣了她進殿去，賜了一杯熱茶，也沒有別的話特意對她說的。
好賴話也都說過的，她聽得進去便聽，聽不進去，也是沒有法子。
第1482章
也許有些鳥天生不會飛
謝如墨這位少傅，在春狩之前都會進宮教三位皇子箭術(shù)。
其實大皇子早就該學(xué)了，但他原先一直是皇后養(yǎng)育，嬌寵得跟眼珠子似的，辛苦的事情半點舍不得他去做。
去了太后宮里，太后雖安排了文武，但他確實愚笨懶惰，每日趕著課業(yè)已經(jīng)十分艱難，補得了一門，補不了兩門，天賦不夠，又不肯努力追趕，時常還變著法子偷懶。
如今最大的進步，大概就是每日去書房不會哭鬧了，學(xué)習(xí)態(tài)度勉強端正。
那習(xí)武師父便便宜了瑞兒，瑞兒跟著學(xué)了些基本功，也沒敢太刻苦地練，丹神醫(yī)說他需要循序漸進，不能著急，一旦再傷了腿便得不償失了。
所以，謝如墨教習(xí)他們射箭的時候，瑞兒有基本功在身，練了幾日已有不錯成效。
至于大皇子，他拉弓都費勁，練了一會兒，便這里痛那里痛，不想練了，在謝如墨嚴(yán)厲的態(tài)度之下，他才沒跑開，繼續(xù)練習(xí)拉弓，但態(tài)度十分敷衍。
二皇子也練習(xí)了兩天拉弓，第三天便開始射箭，雖然沒中靶，但力氣是有的，他態(tài)度很認真，也絲毫不喊苦。
謝如墨看了他幾日，夸獎他有進步，但是，小孩子的功底怎瞞得過謝如墨？二皇子早就會射箭，力氣也是早就練出來的，一捏他的手臂便能知道。
三歲的三皇子就是來湊數(shù)的，他連弓都拉不動，只拿了箭一根一根地投出去，也投不遠，但他覺得好玩，投一根就咯咯地笑著，玩得很高興。
謝如墨自然不會真讓他練，等他玩一會兒，便讓他練力氣。
三歲的孩子，正是活潑的年紀(jì)，皇叔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但持續(xù)不久，好玩的多玩會兒，不好玩的便又去投箭。
說是持續(xù)幾日都在練習(xí)，但實則一日只有一個多時辰，還是以學(xué)業(yè)為主。
練一練箭術(shù)，是讓他們能在百官面前把弓拉開，自然不指望著他們真的能狩獵。
肅清帝每日都會遠遠看著他們練習(xí)，看看他們的態(tài)度，大皇子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他失望啊。
皇后也每天來，給孩子們帶來些甜湯糕點茶水之類的。
她每次來，都會先叫大皇子過來，給他擦汗，叮囑他要好好跟皇叔學(xué)。
但這番叮囑，便費了好些時間，磨磨唧唧地起碼一炷香功夫才會過去練習(xí)，練習(xí)到中途，又叫他去喝水吃糕點，因而這一個多時辰下來，大皇子實際練習(xí)的時間，連大半個時辰都不足的。
皇后倒是也不偏心，也給二皇子和三皇子準(zhǔn)備，但每一次二皇子就只喝水，喝完便繼續(xù)去練。
三皇子配合得很，有什么好吃的，便用肉乎乎的小手拿起來往嘴里塞，嘴巴也甜，一口一個母后真好地說著。
三皇子自然不會是皇后的威脅，所以皇后會逗弄他玩一會兒，有時候看著他投出去的箭就在腳下，也會跟著笑起來，儼然和幾位皇子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
德妃和淑妃都是沒有來的，只派了人遠遠地守著，等練完之后便接回宮中去。
皇后之所以要一直守在這里，是因為大皇子還是住在慈安宮，她能和兒子見面的時間少，自然便想多見一見，增進母子感情。
她怕久不在大皇子的身邊，大皇子會忘記她這位母后，大皇子是她所有的寄望，萬萬不可被人離間了母子感情。
這些，肅清帝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只是并未干預(yù)。
因為，他知道禁止皇后前來探望也沒有用，問題還是在大皇子那敷衍的態(tài)度上，他半分的認真都沒有，他只是礙于皇叔的威嚴(yán)，不得不配合一下。
肅清帝看了幾日，嘆了口氣對吳大伴說：“也許，有些鳥一輩子都學(xué)不會飛的，也壓根不想飛。”
他開始思考，這樣逼迫大皇子到底有什么意義。
有些人是真的天生便沒有斗志，他們投胎來人世的時候，便是自折了翅膀的。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嫡長子平庸又懶惰。
他的眸光，也漸漸地投向了二皇子。
第1483章
帶他們露臉
肅清帝雖然也曾習(xí)武，但在這方面到底不如謝如墨細致，并未能發(fā)現(xiàn)二皇子早有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