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而就在寧郡王他們前往京衛(wèi)府之后,隔壁的任府已經(jīng)有人迅速潛入寧郡王府邸,推開了老暉王的門。
暗影迅速出來,劍尖刺破他的皮膚,一聲悶哼之后,鮮血隨即汩汩而出。
一個小小的錦盒飛了過去,落在老暉王的面前。
老暉王把令牌朝他拋過去,“快!”
任陽云朝著他拱手,“多謝!”
他轉(zhuǎn)身投入了漆黑之中,令牌交給了巫所謂,他一人帶著六眼銃前往京衛(wèi)府,巫所謂則等著天亮出京前往寧州。
老暉王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此人便是日夜監(jiān)視他的暗影。
顧青影扯來一張布覆蓋住尸體,拿起他的劍望向老暉王,輕聲道:“是時候了嗎?”
老暉王搖搖頭,“先等等吧�!�
“他們今晚會行動�!鳖櫱嘤鞍褎M在自己的脖子上尋找一個可以迅速割破的位置,“如果現(xiàn)在不死,很容易千刀萬剮,又或者是被推出去當(dāng)一陣的傀儡皇帝,承受亂臣賊子罵名�!�
第1359章
想問他后悔不后悔
老暉王讓她放下劍,道:“今晚不會行動,對雙方來說都還不是時候�!�
顧青影問道:“為什么?您不是說任陽云很厲害嗎?他出馬不能把郡王抓��?”
“不會抓�!崩蠒熗跞嗳嗝夹�,“方十一郎圍困燕州,遲遲不行動,是知道秋蒙架空了燕王,有部分的燕州百姓已經(jīng)加入了所謂義軍,如果京城失敗,燕州和寧州的官府將會以朝廷的名義尋個由頭屠戮百姓,將引起更大規(guī)模的起義,這是宋惜惜不能提前行動的緣故�!�
顧青影忙把劍扔掉,“那郡王為什么不是時候?”
老暉王道:“簡單啊,他需要秋蒙擊退方十一郎,取得壓倒勝利,與穆叢規(guī)交戰(zhàn),讓穆叢規(guī)不能回京勤王,他便可穩(wěn)坐京城�!�
老暉王都清楚他的計劃,“之后,派出刺客行刺北冥王和蕭大將軍和蕭家兒郎,無需理會戰(zhàn)事,因為南疆與成凌關(guān)的戰(zhàn)事都可控,送他們幾座城池,成凌關(guān)退讓五十里,讓出邊線,自然就可以停戰(zhàn)了�!�
“你看他是謙謙君子對吧?他的心腸比是都狠毒,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屆時若有反對的聲音,便借我名聲來一場血腥的清洗,再把我除掉,他自己登基為帝,減免賦稅,恩澤蒼生,成就仁君名聲,他毫無過錯�!�
顧青影本以為只是讓他做傀儡皇帝,是承受罵名的,沒想到還要借他去下令殺人。
“既然如此,您還等什么?”顧青影不明白,橫豎都是死啊。
老暉王眼底迸發(fā)出狠意來,手里握住了方才任陽云給的小錦盒,“我想親眼看到他失敗,親口問他一句后悔不后悔。”
“如果他成功呢?”顧青影問道。
他舉起手中的小錦盒,啪地打開,里頭赫然放著一顆藥丸,“如果他成功,我自也不會成為傀儡皇帝,他必須自己登基,就不可能再屠戮我寧州百姓,以此來威脅我�!�
顧青影瞧著那錦盒里的藥丸,笑著拔出自己的的發(fā)簪,“我這簪子也磨得甚是鋒利,您若是去了,我便陪著您�!�
老暉王嘆嘆氣,也不勸她了,幸虧此番能與任陽云取得聯(lián)系,是任陽云擄走了十三叔,再喬裝打扮成十三叔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在他出恭的時候,與任陽云達(dá)成的共識,任陽云給他毒藥,他給任陽云令牌,這令牌是他的,手持他的令牌,可以以他親王名義,封鎖寧州,罷免驅(qū)逐關(guān)押“貪官”。
這是文帝爺給他的特權(quán),在他的封地,可以任意罷免官員,當(dāng)初謝挺嚴(yán)就是用這特權(quán),把原先寧州上下的官員全部置換成了他的人。
當(dāng)初也因為此,肅清帝讓他回京,正好他也想回京。
他傳來十三叔,把尸體埋在后院的樹下,今晚,這些鬼魅一般的人全部都出動了。
自然,京城不止這么多,只不過是另外安置在別處。
京衛(wèi)府,宋惜惜等人已經(jīng)負(fù)傷多處,虧得是用手腕上的鐲子暗器避過了兩次致命一擊。
眼看著他們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道身影飛快掠過,落在院子里,六眼銃架開了謝聽嚴(yán)刺向宋惜惜胸口的劍。
哐當(dāng)?shù)囊宦�,火光飛濺。
寧郡王頓時覺得虎口一陣發(fā)麻,只是這漆黑之中也瞧不出來人是誰,只覺得對方來勢洶洶,出招迅猛凌厲,幾招便逼得他胸口幾乎窒息。
宋惜惜得以脫身,忙過去幫他們,不需要對著謝聽嚴(yán),他們打得輕松多了。
沈青禾與宋惜惜都知道是誰來了,這底氣瞬間就足了,方才被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艱難抵擋,如今可不一樣,那招式使出來也是行云流水,直把那些黑衣人擊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對方一開始還想著奮力一擊,但著實不是對手了,加上鏖戰(zhàn)下去,不知道還會來些什么人,到時候莫說取宋惜惜人頭,怕是連自己都要折在這里。
再不甘心,寧郡王也只得咬牙說了句,“撤!”
第1360章
師父好兇的
他們輕功奇高,分散逃去,任陽云要追其中一人可以,但把全部人追上也不能夠。
但是,他也沒有去追,只是在漆黑之中一手就能揪住了宋惜惜的耳朵,扭得幾乎翻轉(zhuǎn)過來,“這么大膽,竟敢不設(shè)防就待戰(zhàn)?真當(dāng)你是天下無敵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聽過嗎?”
宋惜惜呀呀亂叫,燈被于先生點起,照著大家身上的斑斑血跡。
任陽云這才看到宋惜惜負(fù)傷,但扭住她耳朵的手反而沒有松開,更是用力些,咬牙道:“你能不猜到謝聽嚴(yán)要做什么嗎?竟不寫信回梅山求救?我看你是越發(fā)自負(fù)了,等你師叔來,有你好受的�!�
任陽云是頭一次對宋惜惜發(fā)這么大的火,少時不管闖下多大的禍?zhǔn)�,他都彎腰送禮上前道歉。
這會兒輪到宋惜惜彎腰求饒了,“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師父饒我�!�
任陽云瞧著她沒血跡的地方踹了一腳,那剛好是膝蓋,踹得自然不用力,但在沈青禾他們看來是十分粗暴的。
但他們不敢作聲,于先生上前求情,說是先料理傷口,回頭慢慢再揪耳朵不遲。
任陽云看到宋惜惜和沈青禾身上的傷勢,心軟又心疼,放下了手,“還不吃藥治傷去?別告訴為師,你這京衛(wèi)府連傷藥都沒有備下�!�
“有的,有的�!彼蜗нB忙說,又帶著濕漉漉的眸子看著師父,可想師父了。
大家分別進(jìn)去治傷,沈萬紫悄聲跟宋惜惜說:“從沒見過你師父對你這么兇的�!�
宋惜惜露出一根胳膊,胳膊上有兩場劍傷,但好在沒有傷到骨頭,避得好啊,“他兇我,是在乎我�!�
沈萬紫幫她包扎著說:“我?guī)煾妇退闶窃诤跷遥膊荒軆次业�,我會哭�!?br />
幫宋惜惜包扎好,輪到宋惜惜幫沈萬紫包扎,沈萬紫肩頭被刺了一劍,腰間也被劃了一刀,但真正受傷的只有小腿,她身上穿著軟甲,刀槍不入。
“怎么就傷到小腿了?”宋惜惜問道。
“踢飛那賊人,卻不妨被另外一個賊人砍過來,我躲避不及,傷了些,不大要緊,都是皮肉傷。”
她頓了頓,“還有背上被毆了一下,但我覺得是棍兒,因為是用鐵棍打的,不是用劍,沒傷口,只是覺得疼�!�
另外一邊的沈青禾,于先生和棍兒三人也在一處療傷。
于先生第一次見識任陽云的武功,久久回不來神,若不是棍兒為他包扎的時候太用力,他至今還在贊嘆中。
他們?nèi)硕加胁煌潭鹊呢?fù)傷,棍兒要嚴(yán)重些,不知道為什么,但凡混戰(zhàn),他就似乎格外招人恨些的,誰都來招呼他一下。
包扎好傷勢,宋惜惜靠在師父的身邊,雖不如往日那般愛撒嬌,卻也比當(dāng)宋大人的時候嬌憨了些,“您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日日都派人在城門守著呢�!�
任陽云這會兒已經(jīng)把偽裝都卸去了,但縱然不卸去,沈青禾與宋惜惜也聽得出他的聲音來。
任陽云說:“城門那群蝦兵蟹將,連為師運送進(jìn)來的兵器都查不到,你手底下就只能出這樣的兵?”
宋惜惜瞪大眼睛,“不會吧?兵器也查不出來?”
她早就下令,嚴(yán)禁帶兵器入城,即便是武林中人,也必須把武器放在城門處保管。
畢銘搞什么?沒盤查嗎?
任陽云搖頭興嘆,“師父不來,你們能成事嗎?”
“幸虧師父今晚來得及時,不然我們都難逃一劫�!彼蜗肫鸾裢淼膹P殺,心里還有點后怕,她知道他們武功高強(qiáng),真沒想到這么高。
“早就來了,一直盯著他們呢,不然怎知道他們今晚行動?”任陽云喝著茶水,這還是于先生帶傷去煮的茶,“不怪你們,謝聽嚴(yán)藏得太深,這些年不知道請了多少名師指點,集百家所長,說不準(zhǔn),也曾經(jīng)喬裝打扮來過我們?nèi)f宗門呢�!�
“今晚來的,就是他吧?”沈青禾道。
“嗯,是他�!比侮栐瓢櫰鹈碱^瞧了他一眼,“還指望你保護(hù)小師妹,瞧瞧你這沒用的樣�!�
沈青禾頓時低頭,訕訕道:“弟子學(xué)藝不精,沒能保護(hù)好小師妹,請師父不要告訴師叔�!�
任陽云一揚手,“正要告訴你們,此事切莫跟你們師叔提起,別告訴他,你們打得跟坨屎似的�!�
大家臉色蠟黃蠟黃的。
第1361章
鎩羽而歸
天亮之后,任陽云帶著他們前往望京樓。
宋惜惜這才知道,來的不僅僅只有師門的人,還有好多位門派掌門和長老。
連沈萬紫和棍兒饅頭他們的師父都來了。
沈萬紫見了師父,啊啊叫了兩聲,直奔過去,“師父,您怎么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赤炎掌門含笑看著自己的財神爺,寵溺地道:“聽聞你們守京師,為師自然要親自前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師父真好,回頭給您再置辦個莊子�!鄙蛉f紫挽著師父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赤炎掌門嗔道:“為師要你那么多莊子做什么?不必再置辦了,倒是聽聞獨孤山有一處湯池,為師想買下來,給你的師兄師弟們浸泡筋骨,強(qiáng)身健體用。”
沈萬紫一點頭,豪爽地道:“買!”
大家都用欣羨的眸光看著赤炎掌門,人家收徒是要供徒弟吃喝,還要給他們張羅趁手兵器,他倒好,吃上弟子的軟飯了,還吃得這么厚顏無恥。
晨光熹微,老暉王走出書房,一宿沒睡的他,面容十分憔悴,到底是年紀(jì)大了,熬不得夜。
看到依舊守在門口的“關(guān)伯”,他嗤笑了一聲,“鎩羽而歸?”
關(guān)伯垂下眸子,“王爺,今日可還要出門去?”
“不去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崩蠒熗醯氐�。
謝聽嚴(yán)卻也沒走,只依舊站立在他的身側(cè)。
老暉王冷冷地道:“有什么想問便問�!�
謝聽嚴(yán)抬頭,“父王早就知道任陽云他們回京了?是何人傳遞的消息?父王不說也無妨,總能審出來的�!�
昨晚負(fù)責(zé)監(jiān)視他的暗影衛(wèi)消失了,這書房里殘留血腥的味道,又沒有打斗痕跡,想來是一招斃命,他大概能知道是誰出手。
老暉王眼底迸發(fā)出狂怒,“盡管殺,如今不死,日后也是要死,最好是全殺光了,也省得你再拿他們來要挾我,我也正好一頭撞死了事�!�
謝聽嚴(yán)嘆氣,“父王非得這樣說話嗎?兒子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問,您說了,不就沒那些事了嗎?底下的人也省得遭罪�!�
老暉王掄起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道:“我看你這張臉皮是真是假的,怎地這般無恥?我跟你母親怎么生了你這孽障?”
這巴掌,謝聽嚴(yán)不躲不閃地受了,神色未變,“父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便說吧�!�
他說著,揚揚手,便見有兩個人拖著十三叔進(jìn)來。
十三叔人已經(jīng)昏迷,一張臉腫得都爛了,嘴里不斷淌血,雙腿呈現(xiàn)出奇怪的姿勢,一只在前一只在后,顯然雙腿都斷了。
老暉王的呼吸頓時便重了,巴掌落在謝聽嚴(yán)臉上的力度也加重,“逆子,你從小便是在你十三叔的肩膀上長大的,你敢這樣對他?”
謝聽嚴(yán)臉上腫起,卻依舊是那樣淡薄的神情,“所以,兒子沒有殺他,自然,或許死也是最好的歸宿,但十三叔應(yīng)該要活著的,是好好活,還是痛不欲生地活,端看父王的意思�!�
老暉王閉上雙目,狂怒與悲痛在心頭交織翻涌。
良久,他咽下喉頭的腥甜,木然地道:“是任陽云在本王出恭的時候找來�!�
謝聽嚴(yán)蹙眉,在暗影護(hù)衛(wèi)在的時候,任陽云能來去自如?看來之前真是低估了他。
“他說了什么?”
老暉王冷冷地道:“他要知道你接下來的計劃,我告訴他,你大概會行刺宋惜惜�!�
“僅此?”謝聽嚴(yán)顯然不相信,“父王的令牌在何處?交給兒子給你保管吧�!�
老暉王臉色微變,“你想拿本王的令牌做什么?”
“兒子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幫您保管而已,您那令牌與兒子的令牌無分別�!敝x聽嚴(yán)走到十三叔的面前,用袖子擦拭著他嘴上滴下的血水,眸色晦暗,“十三叔請大夫好好治療才是�!�
老暉王從懷中掏出令牌,狠狠地擲于地上,“拿去,滾!”
謝聽嚴(yán)撿起,細(xì)細(xì)看了一番,確定別無二致,這才揚手,“還不趕緊地將十三叔抬下去救治?”
第1362章
征不到兵馬
老暉王攥著雙拳,緊隨而去。
大夫診治,十三叔雙腿斷了,牙齒打落三顆,臉上也多處的骨折,但他還是沖著老暉王笑,疼得齜牙咧嘴,也要笑。
他沒事的。
老暉王心酸地別過頭,跟了他一輩子的人,落得如斯下場,他既憤怒又無力。
他的令牌,在寧州的時候便多鑄了一塊,本是防著有一日他盜走令牌,去號令他的人,他若及時察覺,還能叫人拿著另外一塊令牌去阻止。
沒想到如今卻派上用場。
河工作亂很快就平息了,金昌明因監(jiān)察不力被拿下問罪,關(guān)押進(jìn)天牢,河道工程由宣平侯親自督辦。
至于河道司其他官員,也全部因瀆職撤換。
但是,肅清帝和宋惜惜都明白,河道工里表面看能掌事的是金昌明,實則里頭早就有了領(lǐng)頭羊,就算金昌明死了,也影響不了什么。
所以,謝聽嚴(yán)一點都不著急,他在等著秋蒙的好消息。
燕州,燕王已經(jīng)坐立難安。
方十一郎圍城已超半月,卻毫無動靜,絲毫沒有進(jìn)攻的跡象,這使得他很是心慌。
圍城,意味著外邊的消息進(jìn)不來。
他在各地鋪開的匪賊之亂到底如何,穆叢規(guī)有無援兵與方十一郎匯合,京中是什么情況,他一無所知。
要說這燕州即便是圍城了,也不至于全然進(jìn)不來,只要走山路,穿過了密林,便可抵達(dá)燕州。
只是耗時需久。
也就是說,如果有消息送了回來,也可能是十日之前的局勢。
“如今招兵進(jìn)度如何?”他召來無相詢問,自從散播朝廷要加收苛捐雜稅,橫征暴斂之后,他便招兵買馬,煽動燕州的百姓起義。
無相稟報道:“王爺,只征得三百人,自從方十一郎圍城之后嗎,日日在外喊話,說橫征暴斂是謠言之后,便無人來了�!�
燕王怒道:“他們喊,你們不會喊嗎?你們繼續(xù)傳啊�!�
“王爺,當(dāng)朝廷軍隊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就是亂臣賊子,誰愿意做亂臣賊子?萬一事敗要殺頭的�!�
燕王最不喜歡聽到亂臣賊子四個字,鐵青著臉道:“朝廷奸佞當(dāng)?shù)溃瑢?dǎo)致戰(zhàn)亂四起,民不聊生,本王是奉天之命清君側(cè)。”
無相道:“王爺稍安勿躁,金大人已經(jīng)探查到有探子從斗葵山進(jìn)來,最遲今晚便會有消息。”
燕王道:“如今方十一郎圍城,原先與我們同謀的人,紛紛退出,他們怕死得緊,便有消息進(jìn)來,也不見得是什么好消息,還是要早些做準(zhǔn)備。”
無相眸子閃過暗芒,“卑職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有些冒險,只看王爺敢不敢一試?”
燕王眸子鎖緊他,“事已至此,有什么法子盡管說。”
無相上前,低語二字,“詐降�!�
燕王臉色一變,“詐降?如何詐降?”
無相道:“王爺,由卑職和淮王押著您打開城門,宣布投降,引他們?nèi)氤�,再甕中捉鱉,他們不熟悉燕州地形,一旦巷戰(zhàn)我們勝算甚高�!�
燕王想了想,“這太危險了,萬一他們拿下本王,當(dāng)即回京呢?”
“這不可能,咱們的私兵沒有露面,方十一郎怎會就這樣押送您回京?必定是要進(jìn)城圍剿的,如今我們也不能等太久,否則穆叢規(guī)剿匪歸來,我們絕無勝算�!�
燕王覺得這不是什么好辦法,但也是辦法之一。
他再仔細(xì)斟酌了下,“咱們寧州兵馬不多,雍縣私兵也分散了,賀雙志出去調(diào)兵至今未歸,若是他有消息回來,咱們來一個里應(yīng)外合,此法倒是可行的。”
“那就且等等金大人的消息�!睙o相見他已經(jīng)把這法子聽進(jìn)去,便放心了。
賀雙志是一定可以調(diào)兵成功的,因為分散出去的兵馬,早就落在秋蒙老先生的手中,由他來控制。
第13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