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855章
孩子沒了
戰(zhàn)北望無可逃避，只能如實告知，“她和母親頂了幾句，母親用藥碗砸她，她摔了一跤……”
平西伯老夫人一口氣提上來，穩(wěn)住了身子，“什么？你母親砸她？”
戰(zhàn)北望面有愧色，“岳母，這件事情是我母親不對，但現(xiàn)在首要是保住清如，大夫說清如之前落過胎，傷了宮容易出血，現(xiàn)在出血的情況已經(jīng)比較嚴(yán)重，必須把孩子拽出來用止血散止血�！�
平西伯老夫人震怒的面容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僵了僵。
他知道了？
姬氏道：“先不要說這些，救人要緊，聽大夫的�！�
“大夫說，”戰(zhàn)北望擔(dān)心得很，“要么是請丹神醫(yī)來，但如今已經(jīng)天黑了，丹神醫(yī)未必在藥王堂，所以只能用他的法子了�！�
大夫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止血散，姬氏跟著進去，看到王清如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全身濕透。
她臉色慘白，雙目無神，一場折磨讓她看起來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看到嫂子過來，她下意識地尋找母親的身影，“母親……”
在這個時候，她只相信母親。
姬氏捏住她的下頜，語氣不容反駁，“先喝下止血散，母親就在外頭，喝下就沒事了�！�
王清如一口一口咽下，淚水也止不住地流，她用力抓住姬氏的手，“嫂子，我會死嗎？我會不會死？”
"說什么傻話？不會。"姬氏安慰道，壓住她的肩膀，“放心，母親和嫂子都會在，你只管生�！�
她給穩(wěn)婆打了眼色，穩(wěn)婆點點頭，屏住一口氣。
慘叫聲回蕩在文熙居的上空，外頭的平西伯老夫人和戰(zhàn)北望心頭同時一沉。
這一聲慘叫之后，并未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外頭的戰(zhàn)北望和平西伯老夫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孩子多半是沒了。
但戰(zhàn)北望也顧不得那么多，急忙沖產(chǎn)房里喊道：“大嫂，清如怎么樣？”
隔著門，傳來了大夫的話，“沒有大出血，放心�！�
這意味著，王清如渡過一劫了。
平西伯老夫人雙腿直發(fā)抖，好一會兒，才沉住一口氣推開了門，戰(zhàn)北望也想跟著進去，但是馬上被孫媽媽攔住，“血房還沒收拾好，二哥兒不能進來。”
“我想看看她，她怎么樣？”戰(zhàn)北望被推了出去，連忙問孫媽媽。
“夫人還好，只是太過耗費精力，要歇息�！�
戰(zhàn)北望不敢問孩子，孫媽媽沒有說母子平安或者母女平安，他猜到孩子沒了。
他心里頭不由得升起了怒意，第一次，真正地對母親感覺到了憤怒。
大嫂已經(jīng)自縊死了，她還要怎么樣？
清理了血房，孫媽媽抱著孩子出來，孩子是包在襁褓里，嘆了口氣對戰(zhàn)北望道：“孩子出來就沒氣了，大人要不要看一眼？”
戰(zhàn)北望用顫抖的手掀開了襁褓，看到那瘦弱沒了氣息的男嬰，心頭一陣悲愴，踉蹌了一步，哽咽道：“抱下去安葬了，別讓夫人看見。”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可惜，同他沒有緣分。
“夫人不看。”孫媽媽淚水滑落，是一位小哥兒，多可惜啊。
平西伯老夫人進了產(chǎn)房，她站在床邊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女兒，大夫說了，如果不是那一次落胎傷了宮，損了底子，未必會這么嚴(yán)重。
但看到她如今這副模樣，她也不忍苛責(zé)，沉沉地嘆了口氣，“好好養(yǎng)著吧，孩子會有的�！�
王清如聲音微弱，她已經(jīng)透支了所有的力氣，“我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第856章
姬氏了解經(jīng)過
平西伯老夫人在產(chǎn)房逗留片刻，便對姬氏道：“如今府中沒有能主事的主母，老太太又病弱，清如經(jīng)此難產(chǎn)，身傷神傷，需要好生照料，你在此幫襯幾日吧�！�
說到底，她也是怕王清如受委屈，那老太太是真兇狠，一個碗就這么砸過來，往日自己的女兒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但她沒有去找老夫人鬧，這府中才出了人命，女兒又難產(chǎn)，孩子都沒了，若是老太太那邊再有個好歹……
算了，算了，落胎一事已經(jīng)瞞不住，但戰(zhàn)北望大概以為是當(dāng)初她同方十一郎有的，只是胎兒保不住罷了。
所以這件事情能揭過去就揭過去吧。
她也實在沒臉面對此事。
姬氏實在不愿意留下處理將軍府這一堆的破事，但母親已經(jīng)下了命令，且將軍府著實沒有主母當(dāng)家，她留下照應(yīng)幾日也算盡了心意。
不過，她不會在將軍府住下，只會每日來往。
平西伯老夫人走后，姬氏守在產(chǎn)房里，望著小姑子昏昏沉沉地睡去，心里始終軟了一軟，罷了。
戰(zhàn)北望也站在了床邊，看著疲憊沉睡過去的王清如，他心底涌起了一絲疼惜，到底，還是母親砸得她摔倒，害死了他們的孩子，他心里很難過。
只是，大夫說的話也在腦海里盤旋，猶豫良久，忍不住問道：“她原先與方十一郎曾有過孩子？那孩子是因什么緣故保不住的？”
姬氏眸子沉了沉，“回頭再說吧�！�
“好�！睉�(zhàn)北望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王清如，點了點頭，“免得讓她聽到再受了刺激�！�
大夫和穩(wěn)婆還要留在這里觀察一下，姬氏素來識做的，請了大夫和穩(wěn)婆出去，塞了銀票，壓著聲音道：“有些事情，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說�！�
老大夫也是跟戰(zhàn)北望說完之后，才想起產(chǎn)婦是二嫁之身，當(dāng)時戰(zhàn)大人吃驚的表情顯然是不知道落胎的事，那么就只能是她第一嫁時落的胎。
他是有醫(yī)德的，這銀子哪怕不收也不會說，不過如果不收，他們也不放心，遂是道了一句謝謝，叫她放心。
穩(wěn)婆也是這樣想的，能在這一行有口碑，除了她接生的技術(shù)之外，還有她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在這一行，若壞了口碑，就沒人找了。
戰(zhàn)北望對姬氏道：“那拜托大嫂在這里照顧一下清如，我去找我母親。”
姬氏看著眼底升騰起怨恨的戰(zhàn)北望，點點頭，“去吧，告訴她，她的孫子沒了�！�
姬氏對將軍府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尤其對戰(zhàn)老夫人，簡直就是個事兒精，都害死了一個兒媳婦，還敢作天作地的，好，現(xiàn)在把孫子都作沒了。
戰(zhàn)北望出去之后，她把紅兒叫到了外頭，問道：“最近你家夫人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沒有？還有，大夫人自縊之前，跟她有沒有過爭吵？”
按說王清如這一次難產(chǎn)連孩子都沒了，她這個當(dāng)嫂子的要給她出頭，但是，基于王清如之前所做的事情，她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紅兒哽咽道：“是老夫人犯病了，買不到丹雪丸，所以就讓夫人效仿大夫人，去藥王堂跪著，夫人就生氣沖她嚷了一句，老夫人便說她不孝，朝她砸了碗，其實大夫人死后，夫人已經(jīng)處理家中大小內(nèi)務(wù)，她還懷著身孕，真的很累了�！�
“至于……至于和大夫人有沒有爭吵……”紅兒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說出來，人都走了，夫人嘴上不說，心里肯定也是有愧疚的，不然不會接掌內(nèi)務(wù)辛苦處理。
第857章
報應(yīng)啊
姬氏聽到這里，大概也知道妯娌之間曾經(jīng)鬧過矛盾，她心中一沉，可千萬別是閔氏出事之前鬧的。
“細(xì)說吧，事無巨細(xì)我都要知道。”姬氏道。
紅兒便把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姬氏總結(jié)了一下，道：“三件事，第一件她讓大夫人掌家，但只給戰(zhàn)北望的三成俸祿，但吃穿用度包括月例一并都在公中出；第二件，因這事和大夫人起了爭執(zhí)之后，用了過激的手段，遞剪刀讓大夫人刺她的肚子；第三件事，埋怨大夫人買參膠丸買少了，對嗎？”
紅兒點點頭，“是這樣的。”
“這都是大夫人自縊之前發(fā)生的，那之前呢？之前可有不合？”
紅兒想了想，道：“也沒什么特別大的矛盾，但素來夫人也是瞧不起大夫人的，可能言語間會有些不敬�！�
“如何不敬，到什么程度？”
紅兒或許是瞧慣了，漸漸也沒覺得不敬能到什么程度，“多數(shù)是說大夫人出身卑下，沒什么教養(yǎng)，也沒一點大氣，只懂得算計蠅頭小利，說她不得夫婿歡心之類的�！�
“當(dāng)著面說的？”
“是當(dāng)著面說的，夫人說這些話要當(dāng)著面說，背地里說就顯得小人了�！�
姬氏皺起眉頭，“瘋也不是這么個瘋法，看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改的，她比小人都不如。”
對王清如，姬氏真的是打心底里厭煩，她干的是人事嗎？
戰(zhàn)北望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母親的房中，木然地說孩子沒了。
戰(zhàn)紀(jì)在房中，聽得孩子沒了，猛地站了起來，“出來就沒氣了？”
“差點大小不保�！睉�(zhàn)北望看著母親，眼底充滿了悲憤。
戰(zhàn)老夫人臉色慘白，嘴唇哆嗦了半晌，才辯出了一句話，“我怎知道她這般沒用�！�
“你閉嘴！”戰(zhàn)紀(jì)氣不打一處來，“哪里有你這樣的婆母，媳婦懷著身孕，你還叫她去跪藥王堂，你怎么不自己去跪？”
戰(zhàn)紀(jì)幾乎不曾用過這么狠戾的語氣老妻說話，因為他自己是個沒主意的，以前家里大小事務(wù)，都是她一手抓。
戰(zhàn)老夫人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竟怔住了，待反應(yīng)過來，她氣得直哆嗦，“你瘋了，叫我去跪？將軍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戰(zhàn)紀(jì)吼道：“那你的命還要不要了？”
“不要再吵了。”戰(zhàn)北望抬起眸子，眼底充滿了淚水，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大嫂才死了多久？母親，大嫂的死，清如的難產(chǎn)，你沒有一點責(zé)任嗎？憑你是婆母就要這么糟踐人家嗎？”
戰(zhàn)老夫人渾身一顫，“我……我怎么糟踐她們了？以前宋惜惜不都是這樣做嗎？宋惜惜能做，她們?yōu)槭裁床荒茏觯俊?br />
戰(zhàn)北望握拳，發(fā)出一聲咆哮，“不要提她，你我都沒臉提她，她冒著生命的危險把大嫂救了回來，是你逼死大嫂的，你說大嫂讓你落個刻薄的名聲，但你就是刻薄，你不止刻薄，你還惡毒，哪家婆母像你這樣的對待兒媳的？”
戰(zhàn)老夫人捶著床，“我怎么她了？她受了一點小委屈就要鬧自盡跳河，我不罰她能行嗎？這府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她自盡也影響了你的前程，你還為她說話，我看你是不知好歹�！�
“那是我自作自受，和大嫂無關(guān)�！睉�(zhàn)北望淚水滾滾落下，想起大嫂，也想起了自己那剛出生就沒了的孩子，更想起曾經(jīng)擁有的那個人，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剜去了一塊，痛得鮮血淋漓。
他似哭似笑地沖戰(zhàn)老夫人說了句，“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
老夫人急促地喘著氣，指著他，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也憋得發(fā)紫了。
她心口一痛，便昏了過去。
第858章
本王就討一回人嫌
北冥王府的夜晚，書房里燈火通明。
“你真決定了？”謝如墨再一次問宋惜惜，“要知道做這件事情，可能會招致很多麻煩，會被人口誅筆伐�！�
宋惜惜看著他，“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你決定的，我肯定支持。”謝如墨溫暖一笑。
沈萬紫支著下巴，“我不僅支持，我還出錢出力支持�！�
宋惜惜看向于先生，“于先生認(rèn)為呢？”
于先生略微沉吟了一下，“從王府的角度考慮，我肯定不支持，但作為人，我還是支持的�！�
“師兄？”宋惜惜望著沈青禾，師兄還沒表態(tài)。
沈青禾點點頭，“你要做的事情，師兄哪里有不支持的道理？不過有言在先，你既然做了決定就要想到后果以及能承受后果�！�
“我知道�！睙艄庥痴罩蜗У捻�，顯得異常晶亮，“我并非一時沖動，已是想了數(shù)日，辦女學(xué)要辦，但也正如萬紫所言，女學(xué)意義雖然重大，目前僅限于部分官家女孩入讀，算不得迫切的事，而且辦女學(xué)有皇上的旨意，也就是說受限于皇上的，可繡工場不一樣，那是我們自己辦的，任何與夫家和離或者是被夫家休出門去的，只要沒有娘家依靠都可以進去，可以刺繡，編織，織布，剪花等等憑自己的手藝吃飯，不會的可以學(xué)，我們有專人教導(dǎo)，若是有病的，傷殘的，也能妥善安置，我和萬紫出這個銀子。”
大家都點點頭，只是就縱然不管不顧如沈萬紫，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動了男人的利益，當(dāng)女人有一條出路之后，她們會變得硬氣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受制于他們。
不過，知道歸知道，做是一定要做的。
如果有繡工場這樣的地方，閔氏不用擔(dān)心被休，更不用自盡。
因此不僅要辦，還要越快越好。
“地方我都選好了，就在金花街十八號，那里原先就是一個染布工場，我去看過，位置合適地方也合適，稍作修繕就可以了�！�
謝如墨眉目溫潤，“選一個地方不難，但是踏出這一步的女子，只怕少之又少�！�
宋惜惜道：“我知道，這不是一日之功，但是有這么個地方在，那些被逼到絕路的人會看到有這么一條路，一個去處，不至于尋死。”
“推行也是有難度的，被人口誅筆伐在所難免�！�
沈青禾見多識廣，道：“其實，這并非惜惜首創(chuàng)，在大燕國的邊城便開設(shè)有這樣收容被休婦人的地方，他們還開設(shè)了女子自衛(wèi)隊�！�
于先生神色一寬，“既然別國有先例，那就好辦�！�
謝如墨道：“這樣，這件事情先交給我來辦，我辦下來之后移交給惜惜和萬紫�！�
沈青禾笑著道：“沒錯，會極力反對的多數(shù)是男人，既不能以理服之，便以權(quán)鎮(zhèn)之，辦法總比困難多�！�
宋惜惜看著謝如墨，眸子充滿了感動，她最大的幸運，是找到一個不管她做什么，都絕對支持她的夫君。
于先生道：“其實這件事情可以跟皇上稟明，如果王爺牽頭去辦，皇上會很樂意，畢竟這件事情會讓滿朝文武過半數(shù)人認(rèn)為是荒唐胡鬧，看到大家罵王爺，皇上高興啊�！�
謝如墨懶洋洋一笑，“好，本王就討一回人嫌�！�
說辦就辦，在下一個早朝，謝如墨就直接提出來了，因為有閔氏的事情在先，戰(zhàn)北卿也被處置了，所以用這件事情作為一開端，實在是再適合不過。
第859章
讓姬氏買丹雪丸
朝堂之上，反對之聲鋪天蓋地。
“荒唐，如果開設(shè)了這樣的地方，三從四德豈不成為一句空話？”
“沒錯，這會助長女子氣焰，會使得她們不敬翁姑，嫉妒吃醋，甚至禍亂內(nèi)宅�！�
“我看這不是王爺?shù)囊馑及�，這是王妃的意思，王爺為了討好王妃，連男人的尊嚴(yán)都不要了，簡直可笑。”
肅清帝在寶座上看著底下的熱鬧，時而抿唇，時而彎唇，但這確實是一場熱鬧，因為自從謝如墨從南疆戰(zhàn)場回來之后，只有夸贊他的人，鮮少罵他的。
他心底嘆息，墨弟啊你還是太年輕，你這是觸了大家的逆鱗，女子有退路，他們還如何拿捏女子？你想博取民心，殊不知卻失了士大夫的心，這買賣你可算錯了。
吵吵鬧鬧，肅清帝渾然不管，但也沒有答應(yīng)下來，只說下一個早朝再議論，最好讓事情發(fā)酵發(fā)酵，下一個早朝，更多的人參與反對。
同樣，謝如墨也不想皇上這么快答應(yīng)，他也要讓事情發(fā)酵發(fā)酵，好讓百姓交口相傳，這件事情既是要辦，就要鬧得轟轟烈烈，讓大家都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最好鬧足一個月，如此整個京師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加上修繕地方布置床鋪也需要時間，一個月剛好了。
他覺得皇上是會答應(yīng)的，皇上會“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被他咄咄逼人不得不答應(yīng)的感覺。
退朝之后，謝如墨負(fù)手走了出去，方才對他罵聲一片的人，如今卻半句不敢再說，他們也知道，要罵就一起罵，絕不單獨行動。
兵部尚書李德槐跟在謝如墨的身后，方才他也裝模作樣地跟著罵了幾句，不過是拾人牙慧，人家說什么他說什么。
但他支持，天啊，他真的支持，他好支持啊，如果可以他想振臂高呼支持支持。
作為一名二三十年妻管嚴(yán)晚期患者，他現(xiàn)在想什么都是先從女子的角度出發(fā)，這是妻子訓(xùn)練出來的，這件事情如果辦下來，夫人一定會高興壞的，夫人高興，那府里就和睦一片，他也有好日子過。
最重要的是，這么有意義的事情，夫人一定會參與，只要她忙起來就不會一味盯著他的毛病，唉，夫人這個年紀(jì)，每個月總有那么二十七八天脾氣不太好的。
這事在朝堂上鬧得這樣大，很快百姓也議論紛紛，不止議論紛紛，簡直就是炸開了鍋。
男人們簡直不相信北冥王會這么糊涂，他是得了失心瘋嗎？要知道有了這個所謂收容被棄女子的地方，家里的婆娘還不翻天了？
世家大族對宋惜惜的做法是不贊同的，即便是夫人們也不盡然贊同，除了部分活得通透，是真真知道女子艱難也理解女子艱難的人，才會心里默默支持。
可這份支持，也只能放在心里，不會說出來，也不會明目張膽地支持。
外頭因這事鬧烘烘的時候，姬氏也還在將軍府里幫忙處理著事情。
戰(zhàn)老夫人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卻買不到丹雪丸，府中每個人都去了，但都買不到，買不到不說，打聽到漲價了，從一百兩一顆漲價到二百兩。
戰(zhàn)老夫人是真的怕死，惶惶不安，竟叫戰(zhàn)北森去跪求姬氏，讓姬氏出面去藥王堂買幾顆，她知道平西伯府有這個面子。
姬氏聽了之后，她直接到了老夫人的房中去，道：“我可以幫忙出面去買，二百兩一顆，不知道老夫人想買幾顆？”
“十顆，十顆……”老夫人心衰有些嚴(yán)重，呼吸也顯得苦難，她眼睛睜大，展開了一雙手掌，狂喜與貪婪在眼底，姬氏愿意出面去買那肯定要多買一些。
姬氏說：“十顆那就是兩千兩，是給我銀票還是銀錠？”
第860章
買不到買不到哦
戰(zhàn)老夫人定住了，她看著姬氏，微微耷拉的眼角抬起，充滿了研判，看她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