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他先潛入
謝如墨看到于先生手里是捏著一張紙條的,看來,那母子三人的下落他是知道了。
福伯一時愕然,怎么不多派人出去?這大晚上的,要馬上找到人才行啊,不然出了什么事就晚了。
他看向自家姑娘,宋惜惜還沒說話,謝如墨道:“福伯,按于先生的去做,帶人去找便行,至于宋家那邊你也別多話,就說王府也會派人出去找的,到明日還找不到的話,讓他去京兆府報案�!�
姑爺都發(fā)話了,福伯道:“是,一切聽王爺?shù)�。�?br />
福伯剛走,沈萬紫就跑進來了,她是在房中剛沐浴完,聽得府里的人說國公府福伯找過來,擔心出什么事所以急忙趕過來。
"出什么事了?"沈萬紫頭發(fā)沒干,只隨便用一根簪子綰起。
于先生捏著手里的字條,讓棍兒帶人守在外頭,“咱們放在大長公主府的隱線送出來的消息,說今晚大長公主的侍衛(wèi)長杜勤帶了幾個人出去,沒多時從側(cè)門回來的,扛了兩個孩子和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送入了地牢�!�
沈萬紫還不知道什么事,但聽得說他在大長公主府也有線,不禁肅然起敬,“大長公主府也能安插人進去?于先生太了不起了吧?你安插進去的人很受大長公主重用吧?”
“嗯,很受重用,沒了他們不行�!庇谙壬嵵氐攸c點頭,刷恭桶也是十分重要的差事,沒人洗恭桶可不行。
而且這差事好在,入夜的時候可以巡視各處院落的凈房,沒人會留意到他們,也沒人把臟兮兮臭烘烘的他們放在眼里,見了都是捂著鼻子走遠的。
“他們,那就不是一個了?”沈萬紫問完之后,才忽然怔了怔,“方才說什么來著?擄了兩個孩子和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
宋惜惜憂心忡忡,“是我一個堂嬸和兩個堂弟,福伯說我這位堂叔今日才離開京城,如果他的妻兒都被大長公主府的人擄走,我懷疑他也落在大長公主的手中。”
沈萬紫吃驚道:“莫非我們寒衣節(jié)的行動,大長公主知道了?”
宋惜惜搖頭,瞳仁里跳著隱晦的火焰,“不是這個原因,是我這位堂叔與我父親年輕時長得十分相像,而且我這位堂叔才二十多歲,年輕又相似,我擔心……”
她擔心什么,大家心里頭都明白。
沈萬紫怒道:“這謝蘊簡直就是個瘋子啊,搜羅一大堆像你母親的,又搜羅像你父親的,她是要做什么啊?被她愛上真夠倒霉,倒八輩子霉,連親族都要跟著遭殃倒霉�!�
宋惜惜握住扶手,眼底焦灼,“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明晚就要行動,今晚救人的話,明天的計劃怕就不能成事了,等于是打草驚蛇,但今晚如果不救,就怕他們慘遭殺身之禍�!�
沈萬紫道:“等到明晚的話變數(shù)太大了,救人吧,一個孕婦,兩個孩子,落在這些豺狼手里能有完整的?”
于先生道:“先別自亂陣腳,他們?nèi)绻獨�,直接就可以下手,沒必要帶回去地牢……”
于先生這話沒說完,因為他也意識到就算不殺,但帶了回去肯定就要受折磨。
謝如墨沉吟半晌,“唯一的辦法,本王暗中潛入地牢盯著他們,如果他們下手,本王就出手,如果他們不下手,本王就匿藏起來,等你們明天晚上的行動�!�
能悄無聲息地闖入大長公主府,再找到地牢進去匿藏起來,除了謝如墨夫婦,也沒有旁人可以做到,而且謝如墨的勝算要比宋惜惜更高一些。
第693章
我用得著你教嗎
沈萬紫問道:“有大長公主府的地形圖嗎?地牢在哪里?”
謝如墨道:“地形圖必定有,明晚就要行動了,怎么能沒有地形圖?”
沈萬紫頓時感到挫敗,她和紅筱她們搞這個情報暗探的,什么大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你們是怎么把人混進去的�。吭趺辞臒o聲息地連大長公主府都有人了?這是最難安插的地方吧?而且還是那么重要的差事,說安排就安排了,還不止一個人�!�
于先生不想提刷恭桶的事,轉(zhuǎn)到正題道:“現(xiàn)在初定計劃,是王爺混進去,但這時候了也沒辦法去指定的地方留消息讓給他們看到,所以,他們幫不上忙,只能靠王爺自己混進去,好在公主府的布防與巡邏咱們都知道,亥時混進去最合適,現(xiàn)在都快子時了,也錯過了最合適的時候。”
謝如墨道:“本王要馬上出發(fā),換夜行衣去。”
他側(cè)頭去看著宋惜惜,安慰道:“放心,我會保護好他們的�!�
宋惜惜點頭,對他萬二分的信任,“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彼麤_她暖暖一笑,一副胸有成竹,"公主府不管護衛(wèi)還是府兵,都是渣子,也就只能做些趁黑擄人的事,我唯一的難度是在悄無聲息地潛入地牢隱藏起來,那地牢的地形圖我看過,有可匿藏的地方。"
“好,一切小心為上。”
宋惜惜知道公主府的守衛(wèi)沒有這么差,只是相對北冥王府來說的話,那肯定不是一個級別,可要悄無聲息地混進去,也有難度的,因為公主府的那五百府兵是真實存在,哪怕大半是酒囊飯袋,也有出色之人,例如那侍衛(wèi)長杜勤。
宋惜惜道:“凈心那邊該收了,這幾天我們都在準備十月十五去大長公主府鬧的事情,她已經(jīng)傳回去幾次了,包括我們故意透露的一些小細節(jié),她都有傳去大長公主府。明晚就行動,且今晚王爺不在,先把她控起來,免得她出去報信�!�
沈萬紫摩拳擦掌,“交給我�!�
宋惜惜和謝如墨回了梅花苑,打發(fā)了凈心和寶珠出去,宋惜惜幫他取出夜行衣,再為他更衣。
外頭的凈心貼著門,想聽聽里面的動靜,卻被寶珠一手揪開,“你做什么?敢偷聽王爺和王妃的事?”
凈心訕訕地道:“我沒偷聽,只是方才聽到王爺要更衣,王爺更衣素來是瑛姑姑和瓊姑姑伺候的,怎么沒叫她們,我就是好奇呢。”
“那你也不能偷聽�!睂氈槔贿吶ィ霸谶@里站著候命便是,都伺候了這么久,還不懂得規(guī)矩嗎?”
凈心甩開她的手,冷著臉,“我用得著你教嗎?我是太妃身邊的人,規(guī)矩自然要比你懂。”
“懂規(guī)矩就不會偷聽�!睂氈楹�,“太妃隨和,規(guī)矩沒那么多,但是在王妃這里,你得守足了規(guī)矩,否則你就回太妃屋中伺候吧�!�
凈心立于一旁,不理會寶珠,心里卻暗暗想著,這么晚了還要更衣,到底是要去哪里?
有寶珠在一旁盯著,她也不能偷聽。
不過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得到王妃的信任,王妃和沈姑娘說事情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沒避開她,包括十月十五的那事,如何謀算如何策劃,她聽到的根據(jù)自己推測的,大概也都知道了。
她得了大長公主的賞賜,賞賜也是越來越多了,如果能知道王爺深夜外出,所為何事,那明日稟報大長公主,定能得到更多的賞賜。
正想著,門打開了,王妃喚了一聲,“寶珠,凈心,進來伺候�!�
凈心大喜,應道:“是!”
兩人徑直跟著她進了寢室,而身穿夜行衣的謝如墨在外間的屏風后一閃而出,快如流星。
進了寢室凈心卻不見了王爺,心下狐疑,問道:“咦?王爺呢?”
第694章
搜府
宋惜惜沒回答她,道:“明日我和王爺要出城,你們幫我染一下指甲,免得明日起早�!�
“姑娘,明日要去哪里�。繋Р粠�?”寶珠高興地問道。
“不帶你�!彼蜗о亮怂谎�,“凈想著出去�!�
凈心還在東張西望,奇怪,王爺和王妃分明是一同進了屋中的,為何如今只有王妃,王爺呢?
肯定不是從門口出去的,門方才一直都鎖著,莫非是從跳窗出去的?為何如此隱秘?
拿出蔻丹,兩人正要給宋惜惜染指甲,卻聽得沈萬紫的聲音響起,“惜惜,你送我的那東珠耳環(huán),怎么不見了呢?有沒有放在你這里?”
沈萬紫說著,大步進來,一臉的苦惱,“找找看,是不是在你這里�!�
宋惜惜笑著道:“你也不曾在我屋中卸釵環(huán),怎么會在我這里?是不是你摘下來放在什么地方忘記了呢?找仔細了嗎?”
沈萬紫打開她的妝奩和一旁放置的幾個首飾匣子,“都找遍了,我還想著明日戴呢,讓我看看是不是放你這里了�!�
宋惜惜的首飾很多,這只是少部分,是她經(jīng)常戴的。
沈萬紫把首飾匣子翻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雙東珠耳環(huán),她有些惱了,“該不是被人拿了吧?咱府中不會有手腳不干凈的人吧?”
“怎么可能?咱們府中可從沒出過這樣的事�!彼蜗У溃澳阕约核貋泶中拇笠獾�,東西到處亂扔,有沒有可能掉到地上或者是柜子底下?我叫梁嬤嬤帶人幫你尋尋看,寶珠,凈心,你們也去幫忙找找吧�!�
沈萬紫無精打采,“好,你們也都來幫我找找,那兩顆東珠價值不菲,隨隨便便你出去賣也值得上千兩銀子,銀錢倒也罷了,這耳環(huán)是你送的,我舍不得呢�!�
凈心道:“但奴婢要給王妃染蔻丹�!�
凈心還是想留在這里,看看可有什么玄機,王爺興許沒有跳窗出去,或還留在屋中,今晚王爺和王妃的舉動甚是可疑,若有什么變故,明日一早還是要告訴大長公主一聲的。
“不用染了,我也過去看看�!彼蜗鹕淼�。
凈心只得到處再看一眼,確定不見王爺了,這才跟著出去。
沈萬紫的屋中已經(jīng)翻得亂七八糟,椅子桌子都挪一邊去了,梁嬤嬤帶著府中的侍女和婆子過來幫忙找,看到這陣仗也不禁咂舌,這位沈姑娘可真是粗暴啊。
這屋中本也不大,連著外頭院子都一并找了,也沒有找到,宋惜惜沉下臉來,眸光冷冷一掃,厲聲道:“這一雙東珠耳環(huán)不會無緣無故丟失的,誰要是拿了,現(xiàn)在拿出來,本妃不追究,但若搜出來的話,就休怪本妃嚴懲不貸�!�
大家面面相覷,都說沒有拿。
路總管也趕了過來,再厲聲質(zhì)問一遍,所有人都說沒拿。
路總管道:“賊子豈會承認自己做賊?沈姑娘,您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那耳環(huán)不見了的?”
沈萬紫道:“就今晚發(fā)現(xiàn)不見了,昨天我還帶著呢。”
路總管道:“那就很有可能是今日被偷的,估計還來不及拿出去賣掉,王妃,老奴建議搜一搜各人住處�!�
宋惜惜道:“既然都不承認,你就搜吧�!�
凈心聽得要搜屋子,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地想轉(zhuǎn)身走,卻被身后的梁嬤嬤攔住,“凈心,寶珠,明珠,瑞珠,阿瓊,阿瑛,你們隨我去搜,路總管,勞煩叫上幾名侍衛(wèi),從低等丫鬟小廝的床鋪開始搜�!�
第695章
太妃要醒醒腦子
這樣大規(guī)模的搜查,肯定是驚動了慧太妃。
太妃早早就睡下了,正是睡得香的時候,聽得外頭吵吵鬧鬧的,便叫同屋睡的高嬤嬤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聽得稟報說府中有下人手腳不干凈,偷了沈萬紫的東珠耳環(huán),她有些生氣了,“王府的待遇比別的府邸不知道好上多少,這么不知足的人,逮到就要打斷手。”
“王妃過來了�!蓖忸^進來稟報。
夜寒,慧太妃不愿意離開床榻被窩,道:“她不在外頭主持大局,來哀家這里做什么�。堪Ъ叶妓铝��!�
“母妃�!彼蜗б呀�(jīng)大步進來,她是自己一人過來的,今晚那東珠耳環(huán)只會從凈心的床鋪里搜出來,而凈心原先是太妃的人,所以她要過來先守著,等搜出來之后再同她說如何處置。
“怎么過來了?這大晚上的天寒,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被厶辉趺锤吲d的臉在看到宋惜惜之后,馬上變得無比親切溫暖,“過來坐。”
宋惜惜福身,知曉母妃不愿起床,便坐在了床邊,“大晚上的驚醒了母妃,是兒媳治府不嚴�!�
“呵呵,不打緊,就是這大晚上的勞師動眾……怎不明日再搜呢?”慧太妃打著哈欠問道。
高嬤嬤解釋,“明日再搜,便容易被轉(zhuǎn)移出去,那東珠可值不少銀子呢。”
慧太妃嗯了一聲,淡淡看了高嬤嬤一眼,就顯你能唄。
“沏茶!”宋惜惜吩咐道,“這大晚上的,不喝口茶還真支撐不住,看母妃眼皮都要打架了�!�
慧太妃擺手,“不喝了吧?這么晚喝茶是要睡不著的�!�
宋惜惜道:“喝點清醒清醒,若抓了小賊您也訓斥幾句,您的身份能夠震懾他們,使得他們不敢再犯。”
慧太妃這聽出門道來了,她身份自然是尊貴的,但素來不管府中的事,她訓斥幾句是起不到震懾作用,而且,宋惜惜辦事素來干脆,這樣大晚上鬧小賊的事,也不至于會鬧到她跟前來,更不會叫她去震懾。
顯然,這個小賊是誰,她已經(jīng)知道了。
她當即鳳眼一瞪,看著屋中的人,“你們誰拿了,趁著王妃在此交還出來,哀家還能替你們求情。”
她跟前伺候的就是素月素蘭兩人,還有高嬤嬤,能讓兒媳婦大動干戈大半夜到她屋中來的,絕對不會是外邊伺候的人,肯定是她的心腹。
素月素蘭連忙跪下,“太妃,奴婢沒有拿過。”
慧太妃本以為是她們其中一個,如今都要搜府了,她們?nèi)羰悄昧丝隙ú夭蛔。荒艹姓J,這會兒承認還有救,等搜查出來再求情可就晚了。
但她們都否認了,慧太妃看向高嬤嬤,眼底狐疑,該不會是這老家伙吧?這老家伙往日就說過給她的銀子不多。
高嬤嬤看到太妃懷疑的眸光,有些不高興了,“老奴是那樣的人么?”
慧太妃收回眸光,高嬤嬤還是信得過的,畢竟她少時,高嬤嬤就在身邊了,說是主仆,實則親如母女了。
那就奇怪了,既不是她身邊的心腹,那……
宋惜惜含笑對跪在地上的素月和素蘭道:“你們都起來吧,去沏茶,本妃和太妃都需要醒醒腦子的。”
慧太妃知道這事有點大條了,這怕不單單是偷東西咯,她心臟顫了顫,“去吧,沏茶�!�
第696章
誰要害我啊
不多時,凈心被押進來,她面如死灰,梁嬤嬤把從她床鋪底下搜出來的那木盒子抱上來,再把里頭的東西全部倒在了桌面上。
除了那一雙東珠耳環(huán)之外,還有別的許多首飾,看著就不是便宜的貨色,而且,里頭木盒子底下還有幾張銀票,展開一看,張張都是百兩,還有兩塊金錠子,銀錠五個,一把碎銀子和些銅錢。
慧太妃眼珠子都瞪大了,她已經(jīng)在沏茶之后就坐了起來,如今瞧著滿桌子的東西,她隨手拿了一根金簪子,簪子頭上鑲嵌了一顆寶石,這種貨慧太妃可真太熟悉了,是金樓的貨,是模仿人家金京樓的。
又拿起一串手釧,看看工藝也是差不多。
這樣的首飾共有十幾件,連同那些銀票金錠銀錠在內(nèi),攏共粗略算了算,數(shù)千兩銀子是有了。
慧太妃一開始以為她是偷的,但是王府誰用金樓的首飾?便她原先那些也都拿出去變賣了,跟金樓劃清界限之后,就沒有一件金樓的飾品。
“梁嬤嬤,你先帶其他人出去,本妃同太妃審她�!彼蜗дf。
“是!”梁嬤嬤揮手,領著人下去了,連素月素蘭都一同出去,她們兩人臨去時的面容也是震驚的,她們兩人是跟凈心住在一個屋,從不知道她有這么多銀票和首飾。
沈萬紫進來,把門關上,走到凈心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說的嗎?”
“東珠不是奴婢偷的。”凈心白著一張臉辯解道,身子已經(jīng)是微微地發(fā)抖,心里意識到今晚這局大概是沖著她來的。
宋惜惜語氣平和,“東珠不是你偷的,那這些銀票首飾從何而來?都是太妃賞賜的嗎?”
“哀家沒賞過�!被厶B忙撇清,這事要說清楚的,她賞得了凈心,別的也是要賞,那就大出血了。
凈心嘴唇顫抖,“這……這是奴婢自己買的,這些銀票也是奴婢自己存下來的�!�
“你存下來的,你月例多少?要不要本妃叫賬房過來幫算算?”
“奴婢是在宮里頭當差的時候……”凈心額頭出了汗,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宋惜惜淡淡地道:“你這些銀票金錠首飾怎么來的,本妃不管你,但這一雙東珠耳環(huán),著實在你的盒子里搜出來,你雖然跟著太妃出宮了,但說到底你也還是宮里頭的人,本妃明日會把你送回宮里,交給內(nèi)府處置�!�
凈心深吸一口氣,臉色慘白得厲害,她知道懲治偷盜東珠是假,她被王妃識穿了。
送回去內(nèi)府,那是在大長公主伸手可及的范圍,她已經(jīng)暴露沒有用處,大長公主不會放過她,不會留下她這把柄,她必死無疑。
她嘴唇哆嗦得厲害,但是求饒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只蒼白無力地喊了句,"不……"
宋惜惜下令道:“帶她下去,捆在柴房里,明日送回內(nèi)府,本妃和太妃親自入宮稟明情況,宮里的人咱們就不私下處理了�!�
沈萬紫起身開門,招呼人進來把她拖下去,凈心全身發(fā)軟得像一灘爛泥,淚水啪嗒啪嗒地掉,被拖到外頭看到了素月和素蘭,才顫聲喊了句,“素蘭,救我,救我……”
太妃好一會兒沒說話,宋惜惜給她倒茶,“母妃,再喝一杯茶。”
太妃看了看宋惜惜,又看了看沈萬紫,最后看向高嬤嬤,“她是怎么回事?跟誰勾結要害我們?”
第697章
哀家明白了
太妃這樣問,證明她已經(jīng)猜到凈心收了賄賂出賣了王府,只不知道收買她的人是誰。
“大長公主�!彼蜗Т捷p啟,說出了四個字。
慧太妃怒道:“她想做什么�。渴裁磿r候開始的?”
“估計您還在宮里頭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是大長公主的人,那會兒不是跟您做生意么?凈心沒少在您跟前說大長公主的好話吧?”
慧太妃鳳眸細瞇,回憶了一下,氣得炸毛,“她豈止是說好話?簡直是吹噓,說她賢名遠播,在京城的勛貴世家里頗有聲望,加上她八面玲瓏手段又厲害,人人都捧著她,把她吹得比哀家的姐姐還要本事厲害,弄得哀家對她也有幾分敬服�!�
沈萬紫想說您那不叫敬服,您那叫害怕畏懼,被她們母女哄騙欺負,若不是惜惜出頭,她哪怕知道自己受騙了也不敢登門去問呢。
“她在哀家身邊安插人做什么��?”慧太妃還是不明白,“哀家那時就在后宮,素日里就只和姐姐說說話,皇帝登基之后,哀家連皇后淑妃她們都鮮少來往的。”
“因為您有個無比出色的兒子啊。”沈萬紫道。
“沖著墨兒來的?她想害墨兒?”慧太妃高亢的聲音低了些,怒氣明顯也減輕了,“沖墨兒為何不在王府安插人?”
宋惜惜道:“不管她是為什么而來的,總之這事您聲張,叫宮里頭處置了便是�!�
慧太妃方才就沒看明白她的意思,“為何叫宮里頭處置?凈心是哀家?guī)С鰧m的,哀家處置了她,也沒人敢說什么,把她送回去,豈不是顯得我們王府很懦弱,處置一個宮女都不敢?”
宋惜惜道:“不顯得懦弱,反而顯得咱們有規(guī)矩,宮里的人犯了事,肯定交給內(nèi)府去懲治,至于內(nèi)府如何稟報皇上,如何稟報皇后,咱們就不管了。”
慧太妃喝了茶,眉頭依舊緊蹙不解,“一個偷盜的宮女,怎么還能驚動皇上?”
宋惜惜也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喝了半口就被沈萬紫奪了過去,沈萬紫一口喝完,道:“因為是從北冥王府送回內(nèi)府的罪奴,皇上肯定是要問一問的�!�
宋惜惜一笑,“母妃這下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啊就明白了?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