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姬氏一怔，“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什么？”
第604章
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方十一郎對上姬氏的眸子，有些難以出口，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他不知道如何說。
“什么都知道了？”姬氏看著他的神色，問道。
“算不算全部都知道，我不好說�！狈绞焕沙亮艘豢跉猓纱鄦柕溃骸八遣皇窃谖页稣髦�，對我表哥心生傾慕，他們是否互送過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姬氏倒不知道此事。
方十一郎起身走到案桌后的抽屜里取出一塊玉佩，“這是在她曾居住的床頭底下找到的，就剛好掉在一根床腳和墻壁之間卡著，這玉佩我認(rèn)得，是我表哥的�！�
他苦笑一聲，“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的，怕是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取出來看，心里頭掛念著呢，她是什么時候喜歡我表哥的？我一直以為我們夫妻恩愛，竟沒發(fā)現(xiàn)她心里藏著個人，夫人是早知道吧？”
姬氏聽他這樣說，心里頓時苦澀得很，看，這個男人心思干凈得連骯臟一點的事情都不會去猜測，在床頭里發(fā)現(xiàn)的這個玉佩，只能想到她是半夜睡不著拿出來看。
一個被俘虜之后逃出去，再成立探子營的人，刀山火海里闖過來，按說對所有的事情會具備最嚴(yán)謹(jǐn)最大限度的猜測，他卻沒有這樣想過王清如。
姬氏沒再看他滿帶苦澀的眸子，一口氣說了出來，“在你上南疆大概半年左右，有一日她回來跪在了母親的面前，說她要在娘家住一個月，同時，求落胎的藥�！�
方十一郎手中的玉佩哐當(dāng)落地，臉色急劇蒼白，“什么？”
姬氏轉(zhuǎn)了頭去，繼續(xù)道：“母親把我叫過去，她哭著說是因為你們老太爺壽宴，她喝多了回屋休息，你表哥那時候也剛好住在方家，他也吃醉了誤闖進后院，她因醉酒頭痛出去找錦兒……她屋中伺候的人都在前院幫忙，結(jié)果兩個醉酒的人便……她說錯把他當(dāng)成了你，回來是這么跟我們說的。”
細(xì)節(jié)是最傷人的，所以姬氏沒有說細(xì)節(jié)。
當(dāng)初王清如回來也沒說細(xì)節(jié)，就這么交代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是她覺得不通之后逼問出來的。
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是把陸世欽當(dāng)做方十一郎，她知道那是陸世欽，只是她寂寞了許久，加上飲了酒，見陸世欽俊美如玉，醉歪歪地倒在他懷中，她嘴里迷迷糊糊地喊著十一郎，自己親上去的。
姬氏的話，像一道雷劈在了方十一郎的身上，腦袋空白一片，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
姬氏看他這般模樣，心里也跟著難受得緊，但有些事需一鼓作氣說出來，否則她真再難啟齒了，“本來作為她的大嫂，這些話我不該同你講，該把這些腌臜事掩得死死的，若她沒有想著和離再嫁你，我是決計不肯說出來的，你可知今日她回了娘家，也如同那年一樣，求著母親給她一碗落胎藥，落胎之后再與戰(zhàn)北望和離，與你破鏡重圓，我迫不得已登門要把事情告訴你，只有你這邊沒有任何希望給她，她就不會落胎�！�
方十一郎震駭?shù)脽o以復(fù)加。
他看著姬氏，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仿佛喉嚨被什么東西粘住了，那樣熱的天，他渾身冰冷。
他寧可她是同表哥互生情愫，愛而不得，也不愿是這樣的事實。
姬氏別過臉去拭淚，再轉(zhuǎn)頭看著他道：“十一郎，這事關(guān)乎我平西伯府的門風(fēng)家譽，如果你有什么委屈，你想要什么賠償我都可以給，但請把此事保密，莫要讓人知道，我告訴你，只是不想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欺騙你，你便看在我也是為你著想的份上，將此事保密，可好？”
第605章
她待我如親弟
方十一郎機械般地點了點頭，又緩了一會兒終于說出了略顯顫抖的話，“我不會說，夫人放心�！�
姬氏看著地上碎開的玉佩，一時心頭惶然，這件事情說與不說，她其實斟酌許久，很糾結(jié)，這件事情在她心里頭就像是埋了一道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在頭頂炸響。
如今說出來了，她心里頭反而是輕松了。
她相信十一郎不會說出去，但如果他真說出去，那也沒有辦法，平西伯府的人造的孽，那就平西伯府受著吧。
到底是經(jīng)歷戰(zhàn)場殺戮，血雨腥風(fēng)里闖過來的人，十一郎慢慢地恢復(fù)了冷靜的模樣。
他對著姬氏作揖拜下，道：“夫人冒著家譽被毀的風(fēng)險，把真相告知了我，可見是真的憐我疼我，十一郎不會讓您平西伯府陷入被指責(zé)被謾罵的旋渦里，此事到我這里就算完了，不會再有人知道，我也不會找表哥或者她去問，至于她那邊要和離也好，繼續(xù)過也罷，都同我沒有關(guān)系，母親前些日子便講了要為我說親，我想先把消息放出去，至于是否能相看合適，便到時再說�！�
姬氏抽出手絹，捂住了臉，這淚水她忍了很久，這會兒是真忍不住了。
天下兒郎，若都能像十一郎這般，那是女子的福氣了。
十一郎眼底也發(fā)紅，一切不過是強撐，王清如另嫁他可以理解，甚至還覺得有負(fù)于她。
但在他上戰(zhàn)場不到半年的時間里，她同表哥茍且，實在讓他很難過。
在南疆的時候，他是寫家書最勤快的人，大家都笑他是個懼內(nèi)的，但宋元帥同他講了一句話，“該多寫的，讓家里別惦記，男人上了戰(zhàn)場啊，家里的女人就日日擔(dān)憂，夜夜難眠，折磨啊，唯有收到家書方能安那顆忐忑的心�！�
他那會兒真的很感謝元帥理解他，他也以為自己寄回去的每一封家書，都能讓王清如心安。
可事實上……
他說不出是心痛還是心酸，只覺得如今心頭特別的難受，他也不會真的那么快去娶妻，只是放消息出去，讓王清如歇了那心思。
“十一郎，是平西伯府對不起你�！奔喜粮裳蹨I，控制好了情緒，“你要什么賠償，只管跟我說�！�
“不需要�！笔焕蓳u頭，反而還沖她笑了笑，“相反我還會告訴母親，您說服了我考慮娶親的事，母親一直為此事憂慮，她會感謝你的。”
“你真不必如此，你這樣說，我更是無地自容，本就是我們欠了你。”
方十一郎道：“沒有誰欠誰的，都是各自的選擇罷了，但您今天來告知我這些，是真心為我好，我識好歹的�！�
姬氏沉沉地嘆氣，王清如啊王清如，你到底錯過了一個怎樣的好兒郎��？
方十一郎送她到門口，回來陸氏便問：“是向你打聽平西伯的事么？”
方十一郎道：“一則是打聽平西伯在南疆的事，二則呢也勸了兒子，說我如今畢竟也不年少，前程有了，該成親生子讓母親早日抱上孫子，兒子想想她說得也有道理，所以我的婚事便勞煩母親多上心了�！�
陸氏大喜，“哎呦，你這臭小子，母親說的你不聽，平西伯夫人說的你便聽進去了，果然還是外人親啊，但不同你計較，回頭若親事定下，母親要好好多謝平西伯夫人，她啊真是個好人，如今兩家沒關(guān)系了還惦記著你的事�！�
方十一郎眼底閃過一抹憂傷，輕聲道：“是的，她往日便待我如同親弟弟一般，我也會如同敬重姐姐一般敬重她的。”
世家婦能做到她這般的，沒幾個人。
陸氏如今沒心思管她，直直便出了大門去后院找天許媳婦，得叫她幫忙物色才是。
第606章
傳出議親的消息
王清如還未知曉此事，只是回了將軍府去，對戰(zhàn)老夫人和戰(zhàn)北望說身子不適，去看了大夫說是受了驚嚇導(dǎo)致心悸不安，需要調(diào)理一段日子。
戰(zhàn)北望也沒起疑心，反而越發(fā)愧疚，畢竟刺殺一事令她受驚過度，也因錦兒悅兒的死而傷心，傷心最容易損了底子的，因此戰(zhàn)北望讓她好生養(yǎng)著。
她本想著養(yǎng)幾日，便借口說回去娘家養(yǎng)。
結(jié)果第三天便傳出方十一郎要說親的事，還是府中的下人議論被她聽到了，她聽完之后皺起眉頭，不可能，十一郎答應(yīng)過她的，他并非言而無信之人，而且他也一定調(diào)查到將軍府遇刺的事情了，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她把那兩個侍女叫過來，厲聲問道：“你們素日都在府中不出門，是從哪里聽到方將軍要議親的事？再敢亂造謠，我拔了你們的舌！”
兩人本只是灑掃的丫鬟，平日里不進屋伺候，聽得夫人如此疾言厲色，嚇得忙道：“回夫人，奴婢沒有造謠，是廚房里采買的人說的，說外頭都傳遍了，不少貴女都想嫁給他呢。”
“不可能！”王清如失聲吼道。
丫鬟嚇著了，忙地跪下，“奴婢失言！”
王清如不信，她當(dāng)即帶著紅兒出門回娘家去，那日把母親氣昏過去之后，她沒再看一眼就走了，如今老夫人見了她，心里來氣，“你還來做什么？”
“母親，”王清如雙眸猩紅，顧不得二嫂藍(lán)氏在場，問道：“外邊的人都說十一郎要議親，是不是真的？”
老夫人淡淡地道：“他要議親，與我們平西伯府何干？與你何干？”
“怎會與我無關(guān)？他答應(yīng)過我的�！蓖跚迦缙珗�(zhí)地看向藍(lán)氏，“我不信，二嫂，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藍(lán)氏伺候老夫人躺下，回身看著王清如，道：“三姑娘，這事確是真的，方家那邊找了媒人，這事很快就傳出去了，畢竟方十一郎立下戰(zhàn)功是三品參將，他要議親自然引起了滿城熱議，也有不少人家托人去問了，畢竟方家仁德忠厚，十一郎又是年輕的英雄，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兒郎。”
藍(lán)氏故意這樣說，但實情也差不多。
方十一郎要議親的消息一傳出去，確實很多貴女心動了。
方十一郎曾是何等的俊逸瀟灑，如今雖說年長了些，卻也才二十七八，曾是立過功的英雄，少女心里都會愛慕著英雄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答應(yīng)過我的�！蓖跚迦缥孀《�，尖叫了一聲，“他怎能言而無信？”
“三姑娘如今有孕在身，切莫激動。”藍(lán)氏淡淡說了句。
王清如怒道：“我怎能不激動？他是我的夫婿�！�
藍(lán)氏提醒，“三姑娘，你如今的夫婿是戰(zhàn)北望�！�
“你給我閉嘴！”王清如本就瞧不起她，如今聽她句句戳心窩子，當(dāng)下大怒，“憑你也有資格說我和他的事？”
藍(lán)氏也不忍著了，“那你就不要問我，三姑娘自己打聽去�！�
王清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子一轉(zhuǎn)，哀哀地道：“母親，您起來去一趟方家找他，你替我問問這是怎么回事？他分明答應(yīng)過我的�！�
老夫人氣得呼吸急促地喘，“你……你這么不要臉，你給我滾。”
“母親！”王清如跪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如今的日子是真過不下去了，當(dāng)初是您和大嫂讓我嫁的，將軍府就是個泥潭，女兒不能繼續(xù)留在那邊，您要女兒死在那邊嗎？您就這么狠心？”
老夫人聽她如此顛倒黑白，既生氣又傷心，閉上眼睛淚水卻是滾滾落下，她怎會變得如此的瘋魔？
她伸出手，顫巍巍地道：“滾！”
第607章
她去方家找一個答案
王清如傷心欲絕，夫家待不得，娘家不幫她，這日子過得這般絕望，還有什么意思？
但她不甘心，十一郎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對自己還有情，她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她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份登門去找他不妥，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要當(dāng)面問個清楚。
馬車來到了方家，她下了馬車直接便上前去，門房見了她一時脫口而出，“少夫……啊戰(zhàn)夫人�！�
她皺起眉頭，冷冷地睨了門房一眼，“什么眼力見？什么戰(zhàn)夫人？十一郎在府中嗎？”
門房怔了怔，下意識地道：“在！”
她帶著紅兒大步進去，紅兒嚇得雙腿都抖了，但她拉不住夫人，怎么能來方家��？這事要是讓將軍府的知道了，怕是要吵翻天了。
王清如這操作，著實把方家的人都整懵了。
這……到底已經(jīng)不是一家人了，怎么不通傳就進來呢？就更不要說來之前連個拜帖都沒有。
而且她進門就說要找十一郎，如今十一郎正要議親，她這么上門來攪和，傳出去了還怎么說親？
這事……陸氏本來對王清如還存了幾分情分，現(xiàn)在都快要被氣死了。
方夫人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對外說起此事，還讓人把王清如的馬車挪到別處，莫要讓人看見了。
陸氏不準(zhǔn)許方十一郎出來同她見面，但她像鐵了心，坐在正廳里不走，陸氏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就要見十一郎。
陸氏不曾見過這樣偏執(zhí)的王清如，都不會說話了，還是方天許夫人對她說：“清如，你如今已是戰(zhàn)家婦，實是不該來找他的，且他也在議親，你這樣做對兩人都不好。”
王清如就一句，“我要見他！”
除了這一句，她什么都沒說了，問她別的事情，她也不回答。
方十一郎自然是沒有出來同她見面的，只是叫母親身邊的婆子出去對她說了一句話。
那婆子對王清如說：“十一爺有句話叫老奴轉(zhuǎn)告戰(zhàn)夫人的，有些事情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十一爺請戰(zhàn)夫人好自為之，往后各自珍重�！�
王清如臉色頓時煞白，整個人如遭雷劈一般，呆立當(dāng)場。
他知道了？他怎么會知道的？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陸世欽不可能跟他說，娘家更不可能跟他說。
“十一爺?shù)脑拺?zhàn)夫人聽清楚了嗎？如果聽清楚了便回吧�！逼抛诱f。
王清如失魂落魄地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去，紅兒差點都扶不穩(wěn)，擔(dān)心地喚了句，“夫人，您還好嗎？”
王清如腦子里一片空白，腳下步伐走得很急，她方才心頭有執(zhí)念要見方十一郎，如今只恨不得再也見不到他，他為什么不死在南疆？他為什么要活著回來給她希望再把希望掐滅？
是誰告訴了他？是誰？
她上了馬車，全身顫抖，整個人慌得不行，他知道了，方家的人也會知道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不用她提和離，戰(zhàn)北望也會休妻。
陸世欽應(yīng)該不會說的，但是那日他和宋惜惜出入藥王堂，是不是宋惜惜查她，查到了陸世欽的身上，陸世欽透露了口風(fēng)？
宋惜惜恨不得整死她，如果宋惜惜查出來，一定會告訴方十一郎的，一定是她。
怒火裹挾著她，令她理智全失，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已經(jīng)毀了，那宋惜惜也別想好過。
她猛地掀開簾子，大聲道：“去北冥王府！”
第608章
去北冥王府
燕王帶著一大家子回京，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進宮拜見了太后和皇上之后，燕王帶著王妃沈氏和金側(cè)妃來到了北冥王府。
謝如墨今日休沐，恰好在府中，見他又這樣登門拜訪，實也是有些惱怒了。
他是皇叔，親自帶著一大家子過來拜訪，也沒有不見的道理，只是理應(yīng)是謝如墨帶著宋惜惜去燕王府，這才合規(guī)矩。
現(xiàn)在他這個當(dāng)皇叔的親自來拜訪，倒是叫人覺得謝如墨這個侄兒架子端得很大，連輩分都亂了。
謝如墨只得請出了母妃，如此一來，燕王一家前來拜訪慧太妃，也說得過去。
叔侄兩人其實沒什么話說，本就生疏，加上各有心思，不過是些場面話，你來我往的干巴巴。
倒是燕王妃沈氏對宋惜惜甚是熱情，一直跟宋惜惜說沈萬紫的事，以此來套近乎，殊不知沈萬紫知道她來了，壓根都不愿意出來同她相見。
宋惜惜對燕王全程黑臉，連客套虛偽一下都不愿意，表姨死得那樣慘，就等著他回京呢。
至于沈氏，宋惜惜看著她那張同沈萬紫有些相似的臉，也膈應(yīng)得很，因為萬紫說了，她這個堂姐是非得要嫁燕王。
“侄兒如今出任大理寺卿，實是有些屈才了，皇叔也替侄兒不值啊�！毖嗤跣χ鴮χx如墨說，“大理寺卿說到底，也是公門，你是收復(fù)南疆的功臣，皇上應(yīng)該讓你繼續(xù)統(tǒng)兵才是的�！�
謝如墨道：“皇叔為侄兒不值，該是同皇上說啊，不過侄兒倒是認(rèn)為大理寺卿一職很好，掌人間刑獄�！�
他笑著添了句，“皇叔可不要犯錯，侄兒鐵面無私的，大理寺也審皇室宗親。”
燕王干笑了一聲，“侄兒說笑了�！�
“他可不是說笑的，他從來不說笑，先帝和哀家的這個兒子啊，就是太嚴(yán)肅，不會說笑話�！被厶谝慌裕盍司湓�，“所以燕王啊，你在京城可千萬不要行差踏錯，他真的公事公辦�！�
燕王笑著道：“哈哈，多謝慧妃嫂嫂的提醒，慧妃嫂嫂還是一如既往的風(fēng)趣幽默啊。”
慧太妃呵呵地笑了一聲，她心里頭不喜歡燕王，知道燕王妃的事情之后，她對燕王這種混賬東西只想拿掃帚驅(qū)趕，若不是會被姐姐斥責(zé)，她現(xiàn)在都懶得應(yīng)付他們。
燕王和謝如墨說著，又看向宋惜惜，語氣不無贊賞，“到底是宋家女，頗有乃父之風(fēng)，你們夫妻都是難得的良將�！�
宋惜惜就當(dāng)聽不見似的，回答著沈氏剛才問的問題，“你說萬紫�。克且恢弊≡谕醺�，不過今日你來，叫她出來見你，她卻不來，還呸了句，你們莫非之前有什么齟齬？”
一句話，燕王和沈氏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燕王被漠視，沈氏被揭穿她為嫁燕王，不理家中反對，因而被姐妹唾棄。
正羞怒之際，卻聽得外頭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吼聲，伴隨著悲憤和怒意，“滾開，全部都給我滾開，否則我死在這里，一尸兩命，我看宋惜惜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宋惜惜聽出來是王清如的聲音，心頭疑惑，發(fā)的什么瘋？得罪她了？
“宋惜惜，你給我滾出來！”王清如歇斯底里的聲音再度響起，伴隨著侍女丫鬟們的驚叫聲，“戰(zhàn)夫人，你……你放下匕首啊�！�
燕王眼底肉眼可見地露出了一絲玩味，今日還真來對了。
第609章
宋惜惜你毀我姻緣
謝如墨和宋惜惜幾乎是同時起身走出去，只見王清如發(fā)髻散亂，一手握住匕首抵住了她自己的頸脖，用力過猛脖子已經(jīng)滲出血來了。
她的侍女紅兒跟在她的身后，嚇得臉色慘白，方才夫人說去北冥王府，途中便買了一把匕首，她阻止都阻止不了。
看到宋惜惜，王清如眼底猩紅，怒吼道：“宋惜惜，我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這樣毀我？”
宋惜惜沉著地吩咐路總管，“派人去一趟平西伯府和將軍府，請他們把戰(zhàn)夫人帶回去。”
路總管應(yīng)聲去。
宋惜惜對謝如墨道：“你回去，我來處理。”
謝如墨看了王清如一眼，見她狀若癲狂，還拿著匕首，道：“小心一點，別誤傷了自己。”
說完他便往回走，見燕王走出來，他長臂一伸，攔住了，“皇叔，繼續(xù)喝茶，方才說到哪里？”
“發(fā)生什么事�。空l敢這么大膽闖北冥王府？”燕王大聲問著，語氣嚴(yán)厲，“該好好懲治一番，莫要什么身份都敢闖入王府�！�
金側(cè)妃也走了出來，謝如墨沒好攔她，只聽得金側(cè)妃接了燕王的話，“王爺，我瞧著怎么像是平西伯府家的三姑娘呢？哦是戰(zhàn)夫人是吧？怎么了這是？”
王清如本來就只是尋宋惜惜的，卻沒料到燕王也在，而且金側(cè)妃這么一問，她來勢洶洶的瘋勁倒是收了些，只是看著宋惜惜冷冷地道：“找個地方，我們私下談，否則我一尸兩命便死在北冥王府，橫豎你已經(jīng)逼得我走投無路了，在哪里死不是死？”
“戰(zhàn)夫人有什么委屈不妨說說，燕王在此，會給你做主的�！苯饌�(cè)妃立于廊前，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