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吵贏了不需要動手
宋惜惜想起了沈萬紫說的那些話,王清如在嫁妝上想與她較高下,加上之前一次見面也是不歡而散,所以她也只是淡淡地頷首,“戰(zhàn)夫人�!�
“王妃這么空閑,一大早來看我們將軍府的熱鬧啊?”王清如臉色甚是難看,說話也尖銳,“還是說王妃忘記了回府的路,以為自己的家還是將軍府呢?”
沈萬紫當即便要下馬車,宋惜惜摁住了她,然后看著王清如揚起了一抹淡笑,道:“偶爾,還是要來祭一祭自己的過往,順便看看將軍府里那一窩蛇鼠是否過得好,也算是盡了一番心意�!�
王清如臉色鐵青,“說誰蛇鼠一窩呢?王妃是想看將軍府的笑話吧?那就下馬車去看啊,親自去看,親自去聞,喜歡的話還可以上手去擦�!�
宋惜惜笑著道:“本妃已非將軍府的人,此等溝渠糞坑的地方,就留給戰(zhàn)夫人去擦吧�!�
王清如怒道:“堂堂王妃,竟當眾詆毀將軍府是溝渠糞坑之地,也不怕失了涵養(yǎng)惹人笑話。”
宋惜惜拿出手絹揮了揮,“本妃不怕惹人笑話,戰(zhàn)夫人怕嗎?不怕的話要不要我同外人講一講,你想同本妃比嫁妝?”
王清如臉色一變,她怎會知曉此事?
冷笑一聲,“荒謬,嫁妝有什么好比的?黃白之物,俗不可耐,且我也沒有什么要同王妃比的,你有的,我可能沒有,但我有的,你也不一定有�!�
宋惜惜伸手往后面的將軍府大門指了指,“確實,你有的,我們王府沒有�!�
在王清如臉色冰冷之時,宋惜惜繼續(xù)道了句,“黃白之物,俗不可耐,卻是將軍府的人最愛,戰(zhàn)夫人,沒少拿自己的嫁妝出來補貼公中吧?”
王清如下巴揚起,“我樂意,夫君愛我敬我,為他我愿意付出一切,這才是為人娘子的本分�!�
宋惜惜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本妃認識藥王堂的丹神醫(yī),要不要給你一張名帖,讓他來給你看看腦子?”
“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北冥王妃,我夫君不要你,你想想自己的原因�!�
宋惜惜都氣笑了,“你夫君不要我?你怕不是忘記是我求的旨意要和離的吧?王清如,你聽清楚,是我不要他,你那個敬你愛你的夫君,是被我拋棄的,是我不屑要的,我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他的,夠清楚沒?”
跟傻子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宋惜惜放下簾子,“走吧!”
車夫揚鞭,馬兒撒腿,王清如嚇得連忙躲開,她氣得腦袋嗡嗡作響。
她憑什么這樣說夫君?憑什么?
馬車里,石鎖師姐有些疑惑,“京城的規(guī)矩這么奇怪嗎?她這樣說話,咱也不動手打她嗎?”
宋惜惜把手絹放好,道:“在京城里,口舌之爭也是少的,多半都是口蜜腹劍,暗暗算計人,王清如這樣明目張膽地跟我叫囂,我命人打她兩個耳光也不為過,只是,我身邊沒帶婆子,我不好親自動手,也不能讓你們動手�!�
王清如身份特殊,背后一個大家族,自是不能因她而得罪王彪。
至于兩位師姐是去保護瀾兒的,她們最好是不得罪任何人,以確保不會有人去尋她們的麻煩,一丁點都不要。
沈萬紫道:“吵架都吵贏了,不需要動手,你沒見她氣得臉色都青了嗎?”
她支著下巴,“其實打女人挺無趣的,我們上過戰(zhàn)場之后,都不想輕易動手,那日打煙柳,一點成就感都沒,這王清如也不會武功,咱打她也不爽快。”
石鎖師姐想了想,“但我挺想打她的�!�
隨即又添了句,“但到了承恩伯府,我不會動手的�!�
第424章
宋惜惜態(tài)度不是很好了
宋惜惜舒了口氣,她說出想打王清如的時候,還真怕她在承恩伯府里看到不順心的就一言不合開打。
相信她們也是知道分寸的。
宋惜惜對于王清如,實在覺得很莫名其妙。
說實話也沒得罪過甚,為何如此惱恨她?
不過稍稍一想大概也是能明白的,那位老夫人怕是沒少在王清如面前說她的壞話。
看來那位老夫人對她嫁入王府,實在是嫉恨得很啊。
只是那王清如到底也是在方家里當過媳婦的,方十一郎是何等豁達遠見的人,為何她卻半分都學不到?
來到承恩伯府,承恩伯夫人忙把人迎入花廳。
她心里頭有些忐忑不安,因著梁紹早幾日去王府鬧事,她總擔心王府的人上門尋罪。
這等了幾日,也沒見人來,今日聽得稟報說北冥王妃來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擔心的是,自己兒子仕途眼看是光明一片,但聽得消息說如今御史臺準備參他,如果再加上北冥王府也來問罪,御史臺再以此事做文章,那么參他的奏本只怕如雪花一般飛到御前去。
御史臺素來是聞風上奏,但這一次壓了好幾天,都沒有上奏本,這使得她提心吊膽起來。
承恩伯夫人心懷忐忑地先道歉了,“早幾日犬子不懂事,帶人到王府去打擾了王爺和王妃,妾身在這里給王妃賠罪,王妃莫要同他一般見識�!�
宋惜惜這一次的態(tài)度沒有上一次好了。
“世子飽讀詩書,出身伯爵門第,更是天子門生奪得探花郎之榮耀,只是年少得志切忌的便是目空一切,任誰都不放在眼內(nèi),遲早闖出大禍,壞了自個的前程。”
承恩伯夫人面容僵了僵,“是,王妃所言甚是�!�
“忠言逆耳,本妃知道夫人未必愛聽,本妃也不多言,但那日世子敢直接到我王府叫囂,可見昔日里也沒把郡主放在眼里,如今郡主懷有身孕,是夫人的嫡出孫子,還望夫人要多愛顧一些。”
“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背卸鞑蛉诉B忙說。
“我今日帶來兩人,她們稍稍懂得些藥理,往后郡主的飲食和湯藥便由她們二人負責,等郡主平安誕下麟兒,本妃會把她們帶走,她們不受伯府的月例,皆由本妃來出,全是本妃對表妹的一點心意,相信夫人不會拒絕。”
承恩伯夫人知曉她是真心為郡主好的,她送來的人若是懂得些藥理,倒是可以避免了一些內(nèi)宅她瞧不見的腌臜手段。
兒子如今出息了,許多話她這個當母親的也說不得,性子傲著呢。
有王妃派來的人,倒是可以護著郡主。
她道:“那不能叫王妃出月例銀子,既是伺候郡主的,該是伯府出才是�!�
宋惜惜搖頭,“這就不必了,她們并非丫鬟侍女,是本妃特意請來的,自然由本妃給俸金�!�
這話就是告知承恩伯夫人,莫要把她們兩人當丫鬟使喚。
不拿她們的月例,自然就不必服從她們府中的安排。
承恩伯夫人也聽出了弦外之音,道:“那一切就按照王妃說的去做吧。妾身不勝感恩。”
說了那么一會兒話,宋惜惜還是沒見瀾兒出來,便問道:“瀾兒怎還沒來呢?”
承恩伯夫人連忙吩咐,“去,再去催一催郡主�!�
宋惜惜道:“不必了,她懷著身孕,免得跑來跑去,你們領我去見她吧。”
承恩伯夫人知道她們姐妹兩也是要說說話的,便叫婆子領路,帶她們?nèi)ヒ娍ぶ鳌?br />
第425章
當他死了可以嗎
宋惜惜看著瀾兒一雙紅腫的眼睛,還試圖團扇遮臉掩飾,她嘆氣了一聲,“所以你知道我來了,也不愿意出來見我?”
瀾兒鼻音重重,“表姐,我這雙眼睛見不得人�!�
宋惜惜瞧了一眼,“確實,腫得跟桃子似的�!�
“表姐……”瀾兒聲音又哽咽起來,“因著那日的事,他天天來說我一頓,他怎么就那么狠心?”
宋惜惜皺眉,“他罵你,你不會罵他嗎?”
“我……”瀾兒淚水啪嗒啪嗒地又落下,“我不知道怎么罵人�!�
宋惜惜實在是拿她沒辦法,轉(zhuǎn)頭問石鎖師姐,“師姐,罵人您會嗎?”
“哦,那太會了。”石鎖師姐說。
“行,以后如果梁世子過來罵郡主,你罵回去,你記住一條原則,他罵,你罵,他動手,你動手�!�
“那太行了�!笔i師姐道。
“表姐,這二位是?”瀾兒止住淚水,疑惑地問道。
“她們是我梅山上認識的師姐,懂得些手腳功夫,也懂得些藥理,可以監(jiān)督你的膳食,還有,幫你對付那些你對付不了的人�!�
“多謝表姐�!睘憙旱臏I水像是不要錢似的,又往外蛄蛹。
“行了,不要哭了,整日哭哭啼啼,對孩子有什么好的?”宋惜惜脾氣也上來了,“你是郡主之尊,嫁入她伯府本就是低嫁,你還日日受氣,哪家郡主像你這么不爭氣的?我但愿你學一學嘉儀郡主,她雖是惹得夫家厭惡,但好歹是沒吃虧,你凈吃虧了�!�
說完,又覺得拿嘉儀那種黑心肝的跟她比,實在不該,又道:“你給我爭氣一點行不行?你是郡主,是世子夫人,在這個府里頭,沒有人可以真正欺負到你,你不要這么軟弱�!�
“我只是受不了夫君對我的態(tài)度,他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那個女人同我置氣?”
宋惜惜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就當他死了,行嗎?為了你自己,為了孩子,你給我把眼淚擦干,再敢哭哭啼啼的,我以后也不會來看你。”
瀾兒擦干眼淚,點了點頭,“知道了�!�
宋惜惜知道她知道了,但也知道她做不到,否則也不需要她送人過來。
安撫了一番,辭別回府。
將軍府今日抓到了那潑糞的人,拖進去摁住就是一頓打。
王清如受了宋惜惜的氣,回府便見下人在踢一個百姓,一問才知曉他是潑糞之人,當即命人斷了他一只手,再扔出去。
看著那人慘叫,卻依舊嘴里吼著將軍府無道,得罪仁善長輩,她氣不打一處來,直奔易昉的房中去。
易昉輕紗遮面,正在院子里頭練武,見王清如帶著人來勢洶洶地闖進來,她長劍一伸,指著王清如,冷冷地道:“滾出去!”
王清如心頭委屈至極,握拳沖她怒吼,“你有本事,便把那些罵你全部殺了,日日門前潑糞,將軍府儼然成了京中笑話,不,不是笑話,是人人唾罵,這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跟你沒有關系嗎?那日不是你來尋我的麻煩,我怎會如此生氣?”易昉收了劍,冷冷地道。
“本就是你做錯了,如今府中艱難,你分明有銀子卻不愿意拿出來,我補貼了多少賬本寫得明明白白,你拿了夫君這么多的聘禮,卻是一毛不拔,你心里頭根本就沒有將軍府,卻日日要好吃好喝地伺候你,身邊的丫鬟小廝一個也不能少,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我養(yǎng)著府里頭便算了,還要養(yǎng)著你,憑什么��?”
“憑你傻!”易昉哼了一聲,“我屋中的人你試試撤走,看我不把將軍府鬧個天翻地覆�!�
“你簡直欺人太甚!”王清如氣得臉色都紅了,“你可知道,連那宋惜惜今日都過來將軍府看熱鬧�!�
第426章
二嫁婦不知廉恥
易昉眸子一瞇,全身僵硬,狠意從眼底噴出。
但她很快,又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那又如何?她要看熱鬧是她的事�!�
王清如噎了一下,“你……易昉,算是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再去建康侯府道歉?你這樣既影響了將軍府,又影響夫君的仕途�!�
“夫君?叫得可真是順口。”易昉冷冷一笑。
“我這么叫有什么錯?他不是我的夫君嗎?”
易昉冷道:“是,他是你的夫君,所以他的前程你去謀劃,要道歉你去,要拿銀子你拿�!�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易昉把劍一劃,“我的態(tài)度就是,你滾出這里,不要來招惹我�!�
王清如氣得渾身顫抖,她實在不明白,同為一家人,她還是正妻,易昉怎么敢如此放肆無禮。
她在宋惜惜面前說她愿意拿出嫁妝貼補將軍府,實則她心里不知道多憋屈。
“易昉,我兄長乃是北冥軍的主將,我娘家是平西伯府,你怎敢如此不敬我?”
易昉呵了一聲,諷刺得反問,“怎么?你要你兄長帶著北冥軍來殺我嗎?還是你平西伯府想仗勢欺人,欺負我這個皇上賜婚的將軍府平妻?”
王清如深感無力,“無賴,你就是一個無賴,當初夫君是怎么會看上你的?定是你在戰(zhàn)場勾引的夫君,你真的和那宋惜惜不相伯仲,你們都是無恥之徒�!�
易昉笑了,“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在戰(zhàn)場上,是他先對我表示好感,是他先說喜歡我的,至于你拿我同宋惜惜比,她算個什么東西?二嫁婦,不知廉恥�!�
她說二嫁婦不知廉恥的時候,眸光一直在王清如臉上打轉(zhuǎn),寓意不言而喻。
王清如氣得淚水都出來了,“我今晚定必會告訴夫君的,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易昉轉(zhuǎn)身就進了屋,把王清如丟在了院子里,她嘴里還要說上一句,“二嫁婦,不知廉恥�!�
她哭著扭身出去,直接去了老夫人屋中,擦干眼淚,母親該是要喝藥了,她這個當兒媳的,自然要來侍疾。
她雖請不來丹神醫(yī),但是,憑著娘家的人脈,請了薛大夫給母親看病,可母親偏說要吃丹雪丸,她只能每月掏銀子,叫娘家的人去買了送過來。
老夫人對如今的兒媳婦是滿意的,孝順又懂事,可惜有個易昉,否則北望的前程也不需要擔心,有王清如娘家助力,定會蒸蒸日上。
只是論起伺候人,王清如是遠不如宋惜惜的。
宋惜惜可以在她發(fā)病的時候,就跟她睡一個屋,晚上有什么不適,她立馬便起來。
王清如從不愿意這么做,她夜夜都要纏著北望,唯恐北望被易昉叫了去。
所以老夫人一邊恨著宋惜惜,一邊懷念著宋惜惜。
以前宋惜惜在的時候,府中哪里短缺過銀子?四季衣裳,綢緞首飾,一日三餐加點心,那時候享福享得太理所當然了。
她也從來沒抱怨過,有時候二房那老潑婦說,她還說夫君在戰(zhàn)場上殺敵,不能讓他憂心家里。
軍侯世家里出身的姑娘,就是有這種覺悟,戰(zhàn)事是最重要的,所以府中的事情,她事事周全。
如今王清如雖是拿嫁妝出來補貼,可卻總說要裁減人手,節(jié)衣縮食,一日三餐是有供應的,但是點心是沒了,而且那三餐也遠沒有以前豐盛。
再看如今因著易昉口出惡言,弄得將軍府日日臭氣熏天。
這王清如治家也不怎么樣,那些個下人懈怠偷懶,她也管不到。如今日日被人潑糞,她連個招都想不出來。
如果是宋惜惜在……唉,如果是宋惜惜,那么捐獻榜上,就赫然有他們將軍府,怎么會被潑糞?
第427章
參了兩個人
第二日早朝,許御史和御史中丞帶著御史臺好幾位老燒火棍上了奏本。
參探花郎梁世子在正房夫人懷孕時候納花魁娘子,寵妾滅妻,刻薄郡主。
再一次參將軍府不敬建康侯老夫人,導致民怨四起,百姓潑糞泄憤,被他們拖進去打斷了手腳,此人如今已經(jīng)到京兆府報案,承認了潑糞之事,但也追討賠償。
戰(zhàn)北望沒能入朝堂,上朝也只能在外頭與一眾品階低的官員站著。
所以,里頭議什么政事,他本該是聽不到的,可御史們的聲音太大了,傳到了外邊去,他一聽又被參,一顆心都要涼透了。
他只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當初怎么會為了易昉放棄了宋惜惜。
如今連累家宅不寧,前途也茫茫一片。
梁紹站在朝廷里,卻還在爭辯,不服御史的參奏。
他自詡滿腹經(jīng)綸,定能同御史辯一辯。
但是,御史臺的人可不是吃干飯的,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吵架,激憤地吵架,任他如何引經(jīng)據(jù)典說歷朝歷代的花魁如何的才情過人,甚至有詩畫傳世,都沒有一點用。
御史臺就咬死了一點,他犯了律法,且有違先帝遺訓。
許御史厲聲道:“任是那女子才情堪比探花郎,但你在正妻有孕期間納妾,是渾沒把律法放在眼里,而且先帝三令五申,官員不得去秦樓楚館,你是如何認識那花魁娘子的?你認得也就罷了,還納了回家中,我朝未曾有官員敢如此作為,明目張膽地納秦樓女子回家當妾,便有些色一膽包天的,也只敢偷偷在外頭置辦宅子,探花郎,你這是公然同律法作對,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同那花魁娘子的事,傳得街知巷聞,如今百姓皆以為官員都愛去秦樓楚館,認為官員不作為,只知酒色財氣,你敗壞了我朝官員的風氣,簡直罪無可赦。”
“臣懇求皇上,嚴懲探花郎,以正官員風氣�!�
“臣懇求皇上,嚴懲探花郎,以正官員風氣。”
御史臺的人跪在地上,鏗鏘有力,再添了一句,“也請當?shù)钗奈浒俟�,沒有逛過秦樓楚館的,一并懇求皇上嚴懲探花郎�!�
這句話,殺傷力極大。
滿朝文武誰敢不跪下懇求?誰不跪下,誰就是逛過秦樓楚館。
所以,不管逛沒逛過,這會兒只能被御史臺的人綁架著上去,跪在地上一同懇求嚴懲探花郎。
其中,以大理寺卿謝如墨的聲音最為雄厚。
皇帝之前并未知曉此事,今日一聽,本已滿腹怒氣,再看滿朝文武都跪下來懇求嚴懲,而梁紹卻站著一副老子沒錯的樣子,頓時雷霆震怒,“梁紹,你可知罪?”
梁紹再覺得自己沒錯,在皇帝龍威之下,也只能慢慢地跪下,藏起滿腹的不甘,道:“臣……臣知錯�!�
“是有罪,不是有錯�!被实劭此歉睒幼樱瓪飧鼊�,怒聲喝道,“看樣子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罪在那里,今日起,罷免你一切職務,回家反省去�!�
梁紹臉色慘白,他實是沒想到會這么嚴重的,以為頂多是被申飭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