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但侍衛(wèi)已經去抬箱子了。
一道鞭子凌空抽出,甩在箱子上,那侍衛(wèi)剛伸手過去抬,鞭子剛好在他的手邊甩過,啪的一聲,嚇得他急忙縮回了手。
宋惜惜沉下臉,“好,既然你們不查賬,那行,來人,把箱子全部抬回去,送往平陽侯府查,平陽侯府若不查,那就直接送大理當即,抬箱子來的下人也進來,要抬箱子。
公主府的侍衛(wèi)和他們推搡著,下人們哪里是侍衛(wèi)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推在地上了。
慧太妃急得不行,看向大長公主,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慢慢地端起了茶杯,在她府里鬧事?她府里養(yǎng)著五百府兵,這賬本既然抬進來了,就沒有抬出去的道理。
第375章
想動手嗎
轉眼間,便有十余人再涌入,在大長公主的一聲令下,他們朝賬本走去。
慧太妃急得不行,“大長公主,你這是做什么?這賬本明明白白地對便是,你藏起來算個什么意思?”
大長公主看著自己的手指,然后漫不經心地睨了慧太妃一眼,"本宮怎知道你們沒有做手腳?"
“那就一起對唄,一起對不就知道有沒有做手腳了嗎?”
“嗤!”大長公主鼻子里發(fā)出聲音,卻是冷笑,“不必勞煩你們,你們既然已經對過了,那就輪到我們了�!�
嘉儀郡主厲聲道:“還愣著做什么?抬下去�。 �
宋惜惜一手執(zhí)著鞭子,手里的茶杯朝一人砸了過去,正中他的額頭,那人倒地竟是暈過去了。
宋惜惜上前,鞭子在空中一揚,發(fā)出噼啪的聲響,在那十幾名侍衛(wèi)身上抽過去,他們并非站在一排的,但卻全部都挨了鞭子。
“我看誰敢抬!”宋惜惜立于箱子前面,冷冷地睨著府衛(wèi)。
“宋惜惜,你敢在我大長公主府出手打人?你好大的膽子!”大長公主氣急敗壞。
“姑母過獎,惜惜膽子不大,但好在沒做虧心事,所以便在大長公主府出手打人,也是迫不得已,請姑母見諒�!�
嘉儀郡主沖出去大喊,“一個個死了么?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來人,來人�。 �
慧太妃嚇得站起來,躲在了宋惜惜的身后,宋惜惜聲音森冷,“我勸你們不要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公主府左右都是權貴府邸,若傳了出去,只怕會說姑母欺負我這個侄媳婦呢�!�
嘉儀怒吼:“宋惜惜,到底是誰欺負誰?你們上門挑釁……”
宋惜惜落落坦蕩,“大家都看見的,我是帶著婆母和幾個下人來到公主府,一名侍衛(wèi)都沒有帶,你們卻大動干戈要叫府兵侍衛(wèi),是要把事情鬧大了?”
大長公主眼神一瞇,這小賤蹄子,倒是有心計的,并非無腦魯莽的武夫。
宋惜惜鞭子輕輕地揮了下,卻發(fā)出凌厲的噼啪聲,夾著一股子勁風朝旁邊的人襲去,那些人不由得退后一步,露出了驚悸之色。
他們都是聽說過在南疆戰(zhàn)場上,宋惜惜為攻城先鋒,是在箭雨之中穿梭,帶著玄甲軍去打開城門的。
她的武功,她的勇毅,至少在大長公主府,無人可擋。
震懾了府兵侍衛(wèi),宋惜惜眉眼一挑,笑了,“這真是奇怪了,我不過是拿金樓的賬本過來對,你們又是搶賬本又是喊打的,這里頭莫非有什么貓膩?不是趙掌柜貪墨了金樓的銀子,是嘉儀你貪墨了我母妃的盈利?”
“你胡說!”嘉儀郡主色厲內荏地喝了一聲,但顯然是已經心虛了。
“希望我是胡說,既然你們不查,那么我和母妃便去一趟平陽侯府吧�!�
她手持鞭子擋在那些府兵侍衛(wèi)面前,淡淡吩咐她的人,“把賬本抬出去,我們去平陽侯府。”
府兵不敢動手,但王府的下人是一個比一個伶俐的,在王妃的保護下,他們抬起了木箱。
宋惜惜回頭,故意忽略黑沉著臉的大長公主,對慧太妃招手,“母妃,我們走吧,公主府不是講道理的地方,我們便找別的地方說理去�!�
慧太妃跑著小碎步來到了宋惜惜的面前,宋惜惜一手牽著她,一手執(zhí)著鞭子,便要帶著下人往外走。
“站��!”大長公主厲喝一聲。
宋惜惜回頭,挑眉笑了,“大長公主打算叫你那五百府兵打我和母妃嗎?他們打贏了,便是以下犯上毆打王妃和太妃,他們打輸了,嘖嘖,那可真是丟人啊�!�
第376章
算賬了
看到她的笑臉,大長公主就打心底里透出厭惡來,這張臉和她母親的臉太相似了。
都是賤人。
宋惜惜臉上笑意不減,“我們光明正大來對賬的,不知道姑母為何要如此大動干戈,這里頭真有什么貓膩��?等去平陽侯府對過賬之后,母妃,你得開個宴席,請大家過來說道說道此事�!�
嘉儀怒道:“你張口就在胡說,有什么貓膩?這些年沒送過賬本給慧太妃看嗎?”
“巧了,你送進宮去的賬本,和我在金樓里找到的賬本完全不一樣�!彼蜗Э粗蝺x,聲音也嚴厲起來,“你送來的賬本是虧損的,而金樓里的賬本是盈利的,你說有沒有貓膩?”
嘉儀煩躁極了,“你這么大聲做什么?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國公府或者王府。”
宋惜惜眉眼籠了寒氣,“公主府如何?難不成公主府是不講道理的?既是如此,看來也不必廢話,我們走�!�
大長公主把杯子砸在地上,伴隨她冷冽的聲音,“對賬是嗎?好,對吧!”
嘉儀轉過頭去,急喚了聲,“母親!”
這賬怎么查?這能查嗎?
大長公主眸光如刀,“來人,傳賬房,把所有店鋪的賬房都傳過來,本宮倒是要看看,那趙掌柜是如何的欺上瞞下。”
宋惜惜宛然一笑,“姑母英明,若查出趙掌柜貪墨,此人定是要扭送大理寺的�!�
大長公主盯著她,眼底寒氣湛湛。
那奴才到了大理寺,還不是什么都招了?想把鍋推到趙掌柜的身上,是行不通的。
那趙掌柜是平陽侯府的家奴,只是早早派出去做了管事,后因犯了錯誤,被平陽侯府老夫人調回大宅里,嘉儀做生意的時候就看準了他的伶俐勁,所以把他提拔了出去當金樓的管事。
說到底,趙掌柜是平陽侯府的人,這件事情如果被宋惜惜鬧到了平陽侯府,于她和嘉儀的名聲都有礙。
之前被宋惜惜爆出她給國公府送貞節(jié)牌坊的事,已經讓她名聲受損,想著這一兩年低調些,讓大家把此事忘掉再作打算。
所以即便那日她們登門上來拿東珠和三千兩,也都給了她們,省得把事情鬧大。
如今這件事情不單單是賠錢的事,若鬧大了就是貪墨詐騙太妃,即便嘉儀是郡主的身份,不會下獄,但也定被口誅筆伐,被百姓謾罵,平陽侯府正愁找不到機會休她,當了賊,豈不是正給他們送了借口?
但銀子肯定不可能還給她們,反正這家店也差不多到頭了,便把店抵給她們便是,畢竟,當初也是有這個打算的。
這家店雖生意好,名聲卻是極差,只能賺個快錢,是不可能長久經營下去的。
心里頭有了打算,查賬自然就快了,反正她都看過,這些年大概的盈利加起來差不多是這個數(shù)。
七八位賬房的算盤打得噼啪響,說是兩個時辰之內能把賬盤明白。
兩個時辰,她們故意不上茶,不上點心,停了地龍,有滴水成冰的寒氣從人的腳板底到頭顱頂。
大長公主母女是抱著暖手爐的,但宋惜惜和慧太妃卻沒有。
宋惜惜有內力護身,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慧太妃凍得直哆嗦,叫了大長公主好幾次上個炭爐,大長公主也吩咐了好幾次,但就是沒人拿上來。
慧太妃再傻也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往宋惜惜的身邊靠近來取暖。
宋惜惜展開斗篷,把她摟進來,她有內功護身,冷是不會太冷的,而且年輕能扛,不如慧太妃嬌氣。
慧太妃也就心安理得地靠著兒媳婦,犯起困來,還睡了一覺。
第377章
給錢了
兩個時辰,不多不少,外頭天早就黑透了,天氣更冷得厲害。
那一位留著山羊胡子的賬房上來報:“回大長公主的話,賬全部查完,與王妃手上的數(shù)目沒有出入�!�
“豈有此理!”大長公主又砸了一個杯子,哐當一聲,嚇得慧太妃當場驚醒過來,睡眼惺忪地看著怒氣騰騰的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怒聲道:“好個惡奴,竟敢虛報假賬貪墨慧太妃與嘉儀郡主的銀子?本宮定要對他嚴懲不貸。”
宋惜惜放開慧太妃,道:“查清楚就好了,既然是趙掌柜貪墨,此事就不用大長公主出手,我會把人送大理寺去,叫他把貪墨了的銀子全部吐出來的�!�
“惜惜!”大長公主語氣溫和了許多,嘆了口氣,“你表姐也有錯,監(jiān)察不力,被人貪墨了這么多銀子也不知道,趙掌柜也是平陽侯府的人,此事鬧大了,對平陽侯府對你表姐都不利,這樣吧,你把人交給本宮,本宮會讓他把錢吐出來,若他吐不出來,那么你表姐那三成股便不要了,整個金樓都給你,金樓這些年盈利多少,你們也知道了,往后還能繼續(xù)賺錢的,金樓給了你們,你們也不吃虧�!�
“豈止不吃虧?我們還占利了呢�!彼蜗χf,“但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怎能讓表姐吃虧?金樓既然是表姐在管,而且店鋪里的掌柜伙計都是表姐派去的人,我們也不會做生意,貿貿然接手金樓,只怕會落得個虧損的下場,但繼續(xù)合作的話呢,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已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就很難說沒有心存芥蒂的,親戚啊,最好是不要合伙做生意的,以免最后撕破臉對兩家都不好,所以我們也打算退股了�!�
她拿出契書,“如果是虧損的話呢,我們出資多少,自然是要按照虧損來折算的,但如今店鋪里有盈利,那么按說我們出資的份額,就該漲一漲,可正如我方才所言,大家都是親戚,也不必算計得那么清楚,我們就只拿回這些年的出資以及盈利,至于溢漲部分,我們就不要了。”
嘉儀郡主看了總賬上的數(shù)目,二十六萬多兩,那還不如拿了她這條命了。
“不行,我不同意!”她臉色鐵青,“既然是兩人合伙,那么誰要誰不要,都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好辦!”宋惜惜把賬本一推,抬頭道:“把店盤出去,從明天起,店面張貼轉讓,但在轉讓之前,我們該分多少銀子,還得分多少,先把這筆賬給清了,等店轉賣出去,咱們再按照三七分。”
轉店?可以啊,嘉儀求之不得,金樓名聲差,轉出去也沒多少銀子的。
“轉,那就轉�!奔蝺x道。
宋惜惜微笑著,“表姐贊成就好,那么分紅這一筆,是打算先送了趙掌柜去大理寺,還是表姐先墊支這部分?”
慧太妃怔了怔,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不是說店給她們嗎?
怎么現(xiàn)在變成轉讓出去了?轉出去能回她那十三萬兩銀子嗎?
大長公主臉色甚是難看,但趙掌柜是肯定不能送大理寺的,所以這筆銀子還得是她來出。
十幾萬兩,剜了她心頭一塊肉了,卻不得不咬牙道:“管事,去取銀票�!�
第378章
慧太妃沒上當
通明的燈火里,宋惜惜數(shù)了銀票,是這些年金樓的盈利沒錯,連零頭也沒有少給,拿了碎銀給她。
看著她數(shù)銀票的認真模樣,嘉儀郡主恨得牙癢癢。
但想著好歹打發(fā)了過去,也微微地松了口氣。
殊不知,宋惜惜又道:“明日把店面轉讓,我會讓人在外散出消息,說這店乃是姑母和表姐所經營,有二位的名聲在,想來慕名而來要店的人會很多,我們定個底價,二十五萬兩,如何?”
嘉儀臉色一變,“什么?你要對外說是我和母親經營的?那不行!”
金樓有什么名聲?金樓一來抄款,二來用料粗糙,傳出去會把她和母親的名聲都敗壞了,她只為謀求金錢,可不想承認金樓是她的。
宋惜惜噢了一聲,“也對,確實不算是表姐經營的,那趙掌柜是平陽侯府的人,那就對外宣稱是平陽侯府的店,平陽侯府也是百年世家,加上金樓生意也很好,一樣能吸引很多客商前來接手的�!�
“那更不行!”嘉儀郡主氣得直跳腳,“宋惜惜,居心叵測,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宋惜惜一臉的錯愕,“價格高一些,表姐也可以多分一些,不好么?不明白表姐為何這么生氣�!�
嘉儀都快被她氣死了。
她就不信宋惜惜什么都不知道,裝著這副無知的樣子真是倒胃口。
還有那慧太妃像個傻子似的,新婦入門不想著給她先立規(guī)矩,倒是跟著她沆瀣一氣上門討錢了。
之前說她多厭惡宋惜惜,如今倒是沒看出來,方才兩人依偎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母女呢。
正氣著,便聽得大長公主道:“慧太妃,你同本宮來,本宮有話要跟你單獨說的�!�
要單獨向慧太妃下手才行,還要趁機離間她們婆媳,這事才有轉圜的余地。
宋惜惜就是一條瘋狗,因著貞節(jié)牌坊的事盯著她不放,是不可能跟她好好商量的。
“哦�!被厶鷦傄酒饋恚捅凰蜗ёё×�,她愣了一愣,對上兒媳婦那雙透著寒氣的眸子,頓時又坐了回去。
宋惜惜拽緊婆母之后,含笑道:“有什么便在這里說吧,都是一樣的,我們婆媳之間也沒有秘密�!�
大長公主冷笑,“怎么?北冥王府如今是誰掌家?慧太妃,你之前跟本宮說北冥王府你做主的,怎么如今淪落到事事都要聽兒媳婦的了?這要是讓德貴太妃知道,她不定怎么笑話你呢�!�
慧太妃臉色一僵,這句話算是戳她肺管子了,大長公主是知道如何拿捏她的。
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人就是德貴太妃,也不愿意讓她看自己的笑話。
宋惜惜在一旁,倒不著急說話了。
就看看這憨婆母到底還有沒有腦子,還有沒有得救。
如果一句話就挑唆成功了,那這事她還真就不管了,橫豎不是她的銀子。
“誰掌家不行?誰有能力誰掌家唄,德貴太妃要笑,就讓她笑吧,再如何也是哀家能出宮跟著兒子住,她還在深宮里熬著呢�!�
慧太妃沒有讓宋惜惜失望,她在面容幾變之后,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說出了這句話。
這下輪到大長公主的臉色沉了下去,這招對慧太妃素來有效,她事事都想壓德貴太妃一頭,是如何也不愿意讓德貴太妃笑話她的。
現(xiàn)在竟能忍得��?
第379章
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宋惜惜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她身高腿長,這般坐著特別的有氣勢。
唇角勾起淡笑,眼底也染了笑意,她很高興慧太妃沒有上大長公主的當,雖然她的話聽起來那么的勉強。
大長公主激將法無用,便笑了笑,"誰有能力誰掌家,沒錯,只是本宮怎么記得你說過嫌棄她是二嫁婦?說她配不上墨兒?才幾天便被她收復了,確實是好手段,慧太妃,本宮擔心你以后在王府,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宋惜惜這才冷冷地出聲,“到此為止吧,剩下的就按照我方才說的辦,失陪了�!�
“慢著!”大長公主厲喝一聲,“宋惜惜,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她一喝,慧太妃下意識地顫抖了下。
宋惜惜卻猛地爆發(fā)了,“要你給什么臉?我要你還錢!有些事情我不想明說,是不想撕得太難看,既然你們不怕難看,我一個二嫁婦怕什么?金樓不是趙掌柜貪墨了,是你們母女變著法騙我母妃的銀子,你們拿她當冤大頭,當大傻子,那趙掌柜什么都招了,這些年母妃住在宮里,是不能輕易離開皇宮,所以這幾年你們肆無忌憚,到我母妃離宮出府居住,你們提前便把我母妃的畫像給他們看過,一見她來便說那些客人都是托,用來招攬生意的�!�
“一派胡言!”大長公主冷嗤了一聲,“一個貪墨的人說的話,你也敢信?”
“我寧可信他,也不會信你們母女,我今晚來與你們好好說,該還的銀子還了,該退的股退了,這件事情就鬧不到外頭去,你們執(zhí)意撕破臉,我宋惜惜也不怕你。”
“我告訴你,從你把貞節(jié)牌坊送給我母親那一刻開始,我就跟你沒完,別以為仗著大長公主和長輩的身份便可壓我一頭,我們結著怨呢,有那件事情在,我宋惜惜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大長公主臉色鐵青,氣得捧著暖手小爐的雙手也在發(fā)抖,眼神兇狠得像要把宋惜惜吞噬了似的。
嘉儀大叫起來,“你敢辱罵我母親?我母親乃當朝大長公主,宋惜惜,你冒犯尊長,罪無可赦,我要去皇宗府告你�!�
宋惜惜一拍桌子,厲聲道:“去,盡管去,把事情鬧大些,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把公主府里的那些腌臜事一并鬧出去�!�
大長公主臉色陡然大變,“你在胡說什么?我公主府何來的腌臜事?”
宋惜惜冷聲道:“沒有嗎?要不要我現(xiàn)在去西院看一看?”
“放肆,放肆!”大長公主這一刻是又怒又怕,她是怎么知道西院的事?
宋惜惜鞭子一抽,眼前的花梨木茶幾轟然碎裂成兩截,發(fā)出好大的聲響,但比這聲音更大的是宋惜惜的厲喝聲,“我不放肆的時候,你們配合了嗎?錢,把錢給我全部吐出來,這金樓誰要誰拿去,休得用金樓來污蔑了我母妃的名聲�!�
府兵迅速沖了過來,攔在大長公主的身前,以免北冥王妃對公主動手。
“你大膽!”大長公主驚跳起身,看著碎裂的茶幾,失聲道:“宋惜惜,你是覺得本宮奈何不了你是嗎?”
“是!”宋惜惜冷冷地道,“你奈何不了我,但我奈何得了你,你手臟,你一堆的把柄都在我手中捏著呢,你以為那點事情瞞得住旁人,瞞得住我嗎?今晚不把錢全部給我吐出來,那就讓大理寺來搜府,我要告你殘害……”
大長公主尖聲怒吼,“給她,拿銀票!”
慧太妃嚇得撫著胸口,天啊,宋惜惜吃了熊心豹子膽啊?敢這么跟大長公主叫囂。
竟然還贏了!
但西院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讓素來端莊威儀的大長公主失了理智。
第380章
還是很關心母妃的
又數(shù)錢,銀票不夠,金錠來湊。
看來大長公主是有家底的,這二十多萬兩拿出來也不算艱難。
之前倒是小看她了。
這些年養(yǎng)著府兵,養(yǎng)著幾百號侍從奴仆,還時常宴請賓客,錦衣華服,名貴首飾,行頭件件都是極好的。
只是看她掏錢時候幾乎心都要滴血的樣子,宋惜惜想應該這筆錢也動到了她的要害。
這一次,是真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