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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只是,要想法子讓瑞兒接受他,至少放下防備警惕之心,否則日后同一府邸下,如何相處?

    北冥王是親王貴胄,能忍得了瑞兒一次兩次三次,久了還這般敵意,他總會心寒的,尤其慧太妃也會住在王府里。

    其實這個時候她不成親是最好的,偏生皇上又下了那道口諭。

    入宮是不行的,入宮莫說照顧瑞兒,就是見他一面都難。

    見她思慮甚重,謝如墨道:“眼下你無需想別的,一切以瑞兒為先,也不用擔心日后王府的人會如何待他,有本王在,沒人欺負得了他。”

    宋惜惜感動地看著他,“多謝王爺。”

    謝如墨笑著道:“總是謝來謝去的,你說的不煩,本王聽都聽煩了,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便要趕路了。”

    “好,我先回去了,免得瑞兒半夜醒來不見我,又要著急了。”宋惜惜站起來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謝如墨沒睡,盤腿坐在床上想著如何消除瑞兒對他的警惕。

    這幾日,瑞兒是真的怕他,從馬車上下來,瑞兒會首先躲在惜惜的背后,不敢探頭看他。

    如果他走近一步,瑞兒會全身緊繃。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眉目閃過一絲戾氣,這些人販子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抓到,為瑞兒,為那些被他們所害的孩子報仇。

    第二天,他開始對瑞兒和顏悅色許多,甚至偶爾沖他笑笑,但不知道為何,他笑起來的時候瑞兒似乎更怕他了。

    如此過了兩日,發(fā)現(xiàn)對瑞兒笑是沒有一點作用的,他改變策略。

    他不去對瑞兒示好,而是對宋惜惜示好。

    他對宋惜惜噓寒問暖,體貼入微。

    宋惜惜一開始還沒會過意來,對他的溫柔手足無措,但很快便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了。

    所以,她馬上就配合起來,對謝如墨的溫柔和熱情做出回應。

    因為瑞兒如今最緊著的人便是小姑姑,待小姑姑好的人,他肯定也會放心些。

    誰料,他們如此相處了兩日之后,不僅沒能讓瑞兒放下對謝如墨的警惕,反而多增添了一絲敵意。

    這真是怪了!

    第245章

    她說心悅他

    終于,這晚投棧,在謝如墨伸手把宋惜惜牽下馬車之后,瑞兒鼓起勇氣爬下馬車,然后全身顫抖地橫在了兩人中間,雙手展開把小姑姑護在了身后,用那敵意的眸光瞪著謝如墨。

    他害怕得要命,麻桿似的雙腿一直顫抖,嘴唇都哆嗦了,發(fā)出嗚嗚的驅趕聲音。

    謝如墨和宋惜惜愕然地對視了一眼,怎么回事?不管用不說,還有反效果了?

    “��!”

    宋惜惜一拍腦子,想到原因了,瑞兒不知道她已經(jīng)不是戰(zhàn)北望的夫人,更不知道她即將要嫁給謝如墨。

    這天晚上,姑侄二人秉燭夜談。

    不能再把瑞兒當做一個小小孩兒看待,這兩年他混跡于市井行乞,許多事只要說給他聽,他就會明白的。

    而且家里被滅門的事,他是從百姓口中討論知道的,具體如何情況他不知道。

    他七歲了,有些事情該知道的要讓他知道。

    “滅我們宋家的兇手,是西京探子,姑姑不知道你跑了出去,所以姑姑以為你也死在了那場滅門中,你現(xiàn)在是我們宋家唯一的兒郎,你肩負著你祖父,伯父,父親,叔父他們所有的希望和遺志,你要像他們一樣頂天立地,無所畏懼�!�

    “至于姑姑……”她扶著瑞兒的肩膀,看著他眼底瘋狂流出來的淚水,繼續(xù)沉聲說:"姑姑已經(jīng)和戰(zhàn)北望和離,我和他不再是夫妻,從此是陌路。"

    瑞兒猛地擦去臉上的淚水,驚愕地瞪大眼睛。

    “這其中緣由,我回頭再慢慢說與你聽,我要告訴你的是,王爺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年底便要成親了,你是想問為何我要嫁給他?那就要從南疆戰(zhàn)事說起……”

    宋惜惜說三分,隱三分,騙三分。

    說的那三分,便是滅門殺手是西京探子,這是瞞不得他的,回京他自然就會知道。

    隱三分,是把成凌關的事隱去,他現(xiàn)在還不適宜知道。

    騙三分,是說她和北冥王在戰(zhàn)場上互生情愫,所以才會決定成親。

    她眼底透著溫柔,像真的在說自己心上人一樣,“他和你祖父,你父親一樣,都是上戰(zhàn)場殺敵捍衛(wèi)疆土的武將,他很厲害,你祖父曾經(jīng)做到的事情,他也做到了,他真正的收復了我們的國土南疆,他是英雄,而且他還替姑姑找到了你,姑姑很感激他,也很……心悅他�!�

    宋惜惜把心悅他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腦子里浮現(xiàn)出謝如墨清冷矜貴的面容,心里莫名地急急跳了幾下,呼吸都有些亂了。

    本是為著騙瑞兒的,她想讓瑞兒知道,她是要嫁給一個互相喜歡的人,嫁給喜歡的人會幸福。

    只是,在這句話出口之后,她發(fā)現(xiàn)心底對謝如墨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種感覺以前從沒有過,對任何人都沒有過。

    瑞兒看著他,伸手指了一下外頭,然后又指指宋惜惜,是在詢問那他喜歡你嗎?

    宋惜惜臉頰有些發(fā)燙,既然是騙的,那就騙到底,輕聲道:“他也是喜歡姑姑的�!�

    瑞兒眼底還浸著淚水,但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笑容。

    隔壁廂房的謝如墨在床上打坐,隔壁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每一個字都落在他的耳中。

    開始他聽得很鄭重很認真,后來也聽得很鄭重很認真。

    宋惜惜說她心悅他的時候,他知道是騙瑞兒的。

    嗯,那是美麗的謊言。

    他緩緩地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由頭到腳蒙住,冷肅的表情收斂,燦爛的笑容在漆黑的被窩里綻放,一再綻放。

    她說心悅他。

    善意的謊言是對瑞兒說的,不是對他說的,所以他聽到的不是謊言。

    第246章

    開始有所緩解

    第二天,車夫謝如墨神清氣爽又眼底發(fā)烏。

    宋惜惜很奇怪他是怎么做到的,分明沒睡好卻如此精神奕奕。

    除了眼底烏青之外,臉龐和眼底竟都是發(fā)亮的。

    昨晚和瑞兒談過之后,瑞兒現(xiàn)在對著謝如墨也沒有這么害怕和警惕了,偶爾會掀開簾子偷偷看他的背影。

    他是和祖父一樣的人?那他挺厲害的,他只打敵人,不會打百姓。

    所以不用怕他的。

    瑞兒一直在心底這樣跟自己說,說了一路,漸漸地,謝如墨在他眼里就和祖父,父親他們一樣了,而且,他以后是自己的小姑父,是至親之人。

    如此到了葉縣的時候,瑞兒已經(jīng)主動去跟謝如墨打手勢,還敢讓謝如墨牽著他的手去買糕點了。

    宋惜惜見狀,甚是欣慰。

    而且,改變不僅僅是這樣,瑞兒似乎也像信賴她那樣信賴著王爺,吃飯的時候,會主動坐在王爺?shù)纳磉�,他夾菜的時候,手指不大使得上力氣,可還是會吃力地給謝如墨夾菜。

    他晚上給宋惜惜寫字,說要對未來姑父好一些,那么未來姑父也會對姑姑好。

    他是個暖心體貼的孩子,一直都是。

    他臉上漸漸地也有了笑容,眼底的陰翳已經(jīng)驅散了不少,但是一路看到行乞的人,他還是會投去同情的眸光。

    不過,那些行乞的人不是小孩子,是真正行乞的。

    他會給那些乞丐送饅頭。

    宋惜惜想依著他的心意給點碎銀,被他擺手阻止,他打著手勢告訴宋惜惜,給饅頭他能吃飽飯,給銀子的話,他背后的人會沒收,而且試過拿到碎銀,以后拿不到碎銀就要挨打。

    縱然這乞丐和他以前不一樣,但他總會這樣代入。

    宋惜惜很是心酸,卻依舊笑著揉他的腦袋,“好,都聽瑞兒的�!�

    上京皇城。

    內閣處理折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封折子是靈州知府上的,封了印漆,折子外寫的是謝如墨奏請皇上親啟。

    內閣把折子給穆丞相,穆丞相拿了折子,“本相去面圣�!�

    御書房內,皇帝打開折子看完,啪地一聲把折子放在了案桌上,神色激動,連連呼了三聲,“好,好,好!”

    穆丞相見狀,問道:“皇上,是何事使得您龍顏大悅?”

    皇帝命人把折子給穆丞相看,穆丞相看完之后,眉目頓時綻開,“實在是太好了,皇上,宋家留有一點血脈,可告慰國公爺在天之靈了。”

    他連番唏噓,又是激動,一時氣息急亂,他前陣子才病過一場,如今激動大喜,差點沒站住。

    “賜坐!”皇帝見狀,忙叫人扶著他,“扶著坐下�!�

    穆丞相謝恩坐下,顧不得御前失態(tài),老淚縱橫,“許多事,叫國公府受了委屈而不得宣諸天下,老臣每每想起,心中總覺得愧對國公爺,想必皇上也是如此,如今宋家尚留血脈在人間,也算是上天眷顧宋家,也是皇上洪福庇佑啊�!�

    皇帝頜首,激動之余,丞相這話也叫他心頭思緒翻滾,想起了年少時常去侯府,與侯府幾位少將軍結交之誼。

    當日他為太子,協(xié)理朝政之時也得宋國公多番提點,才不至于出了差錯。

    自宋家滿門滅絕之后,他總會想起往昔點滴,往事不可追,可情分是留心間的。

    宋家有后,他比誰都高興。

    “宋瑞,朕還記得瑞兒周歲的時候,宋夫人曾帶他來拜見,那孩兒甚是可愛活潑,與他父親容貌相似,那孩子愛笑,一笑便露出一雙梨渦,真叫人喜歡�!�

    皇帝說著,又想起信中所言,不禁嘆息,“可憐這孩子,受太多的罪了。”

    第247章

    快去告知孔家

    穆丞相擦了淚水,“活著便好,活著便好�!�

    他站起來躬身,“老臣失態(tài),叫皇上見笑了�!�

    “朕也差點失態(tài)了,莫怪你,誰知道了不高興?”皇帝笑逐顏開,又想起了什么,連忙吩咐,“吳大伴,你親自去一趟孔家,或者去京兆府找孔大人,把此事告知他,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吳大伴在一旁拭著眼淚呢,聽得圣令,忙道:“是,奴才這便去�!�

    吳大伴高高興興地走了,宋家留后,吳大伴是真心高興,宋夫人待他有恩,他比誰都盼著宋家好啊。

    穆丞相看著吳大伴出去,心里千頭萬緒,雖然還有一堆政務要辦,卻也不愿這么快回去值房。

    “皇上,成凌關一戰(zhàn),始終是我商國的恥辱,這件事情是瞞下來了,西京如今是不愿意透露,可西京太子畢竟是沒了,西京奪嫡之戰(zhàn)也開始了,但凡奪嫡便是無所不用其極,只怕西京皇子黨里,有人想要掀開此事,以謀得西京百姓的支持,我們是不是該先想好應對之策?”

    皇帝沉吟片刻,道:“這件事情就像是懸在我們頭上的一把劍,西京的情況我們知道不多,也沒辦法控制局面,以后會如何實是難說的,至于應對之策,如今不是已經(jīng)做了么?我們先不處置易昉,留她性命,就當此事朝廷是不知曉的,一旦揭穿了,便把易昉捆了送給西京,任由他們處置,也算是一個交代了。”

    否則,何至于留易昉一條命?他早便想把她千刀萬剮。

    穆丞相想想,著實也沒別的法子了,“唉,如今只能這樣了,畢竟蘇蘭基也是親自報了仇的,在南疆戰(zhàn)場上,易昉所帶領的那些士兵,其中就在成凌關屠村虐害西京太子的人,至于活著回來的那些,也被剪了根,蘇蘭基的報仇若到此為止,一切也好辦,就怕蘇蘭基也控不住,屆時再掀開鹿奔兒城的事,那我們唯有把易昉送去便是。”

    皇帝想起自己曾經(jīng)賜婚,心頭就惱怒,道:“戰(zhàn)北望如今在京衛(wèi)里當差,此人堪用,也調查過鹿奔兒城的事他原先是完全不知曉的,只是他瞎了眼,丟他在京衛(wèi)里磨幾年,若能忍下來,朕再把他調回軍中去,若不是看如今年輕武將沒幾個出色的,實在也容不下他�!�

    “皇上高瞻遠矚�!蹦仑┫嘁灿X得遺憾,“戰(zhàn)北望若不是以戰(zhàn)功求娶,他依舊是宋家女婿的話,前程無限,至少宋家軍會追隨他,現(xiàn)在的結果是他自己求來的,怨不得旁人。”

    “是這么說,但朕曾為他和易昉賜婚,朕記得當時賜的是平妻,既是平妻便是妾,朕聽聞戰(zhàn)家那位老夫人也是不安分的,一會兒惱恨宋惜惜,一會兒又想破鏡重圓,只怕戰(zhàn)北望也生了這樣的心思,易昉既是平妻,便是貴妾,將軍府還是要有個拎得清的主母,朕對戰(zhàn)北望還有培養(yǎng)之心,莫要被這些內宅之事壞了朕的苦心。”

    穆丞相不禁好奇,“皇上,雖說年輕武將青黃不接,但是也并非戰(zhàn)北望不可的,為何您卻執(zhí)意培養(yǎng)他?”

    “戰(zhàn)北望所犯的錯,便是寡情薄幸,除私德之外,他在戰(zhàn)場上只有建功并無犯錯,朕要的是有能力的武將,他若能汲取教訓,好好歷練,日后總有出頭之日,我朝也多一個可用之將�!�

    穆丞相知道皇上對于年輕武將的渴求,已經(jīng)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他知道原因,怕北冥王坐擁自大生了野心,損害了兄弟感情,也毀了商國和平。

    他不敢說皇上多慮,有些事情如果一個人執(zhí)意這么認為的話,旁人的勸說只會讓他增加這種執(zhí)念。

    尤其他是當朝丞相,更是不能為北冥王多說一句。

    皇帝道:“叫穆夫人物色物色,給戰(zhàn)北望找個夫人吧,能管得住他,鎮(zhèn)得住家的人�!�

    第248章

    是個好消息

    穆丞相替夫人接了這么個差事,心里頭真是百般滋味。

    想當初戰(zhàn)北望和易昉那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朝中多少人對他們兩人寄予厚望。

    就連百姓也歌頌他們的愛情,對易昉更是心生憐憫與敬佩,分明是立了大功的女將,卻甘當平妻。

    更有贊美戰(zhàn)北望的,縱然和易昉將軍情投意合,卻也不忘家中正妻,只為易昉爭取了個平妻之位。

    成凌關獲得的勝利,沖昏了所有人的頭腦,讓人沒了理智跟著一同狂歡。

    狂歡過后,慢慢地回過味來,才發(fā)現(xiàn)那些美好的故事里頭,原來藏著這么多的污垢。

    最后發(fā)現(xiàn)原來那位正妻竟是比易昉更出色,大家才想起宋家為商國立下的汗馬功勞,想起宋家一門的慘烈。

    但始終,宋姑娘就沒有得到一個公平的輿論對待,圍繞著她的是各種是是非非。

    像之前說她不孝之事,大家似乎又集體忘記了她在南疆立下的功勞,像蒼蠅逐臭一般盯著她的嗡嗡叫,直到監(jiān)正出面澄清。

    易昉當初可以留在軍中,但是現(xiàn)在宋姑娘擔任著玄甲軍副指揮使的虛職,也不需要當值,皇上明顯不想讓她掌實職。

    穆丞相心里知道皇上有多重考慮,但那些考慮里頭,也有一份是真心給宋國公府的,這就足夠了。

    宋國公府原先只她一人,如今找到了二少將軍的兒子,國公之位有人繼承了,可到底也是人丁單薄,皇上是舍不得再讓宋家人去冒險的。

    有這份心意,別的也就全當不知道,不存在吧。

    吳大伴到了孔家去,孔陽還沒回府,吳大伴也不先宣布消息,只說等孔大人回來。

    這倒是把孔家的人嚇著了,吳大伴笑著說:“不必擔心,是好事兒,只不過這好事兒啊,還要等孔大人回來再說,對了,府中是有府醫(yī)對嗎?”

    孔陽的妻子孔大娘子說:“回公公的話,府醫(yī)是有的,因太夫人一直病著,離不了大夫�!�

    吳大伴對大娘子說:“這樣吧,叫老太太先服下護心丸�!�

    吳大伴這么一說,孔老夫人和大娘子是真嚇著了,可如今兒郎們都還在當值,沒在府里,府里都是女眷,可禁不住事也拿不了主意啊。

    孔老夫人便是宋家二嫂的母親,自從女婿女兒死后,她身子也不好,禁不住嚇的,吳大伴的話讓她心直跳,覺得自己也需要服護心丹了。

    大娘子先讓人把府醫(yī)請來,然后派人去請老爺們回來,吳大伴是皇上身邊的人,輕易不來的。

    大娘子想著既然是好事,卻又要備下府醫(yī),這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啊,真是既擔心又期待。

    吳大伴是先不說的,畢竟太夫人身子不好,怕是受不得大喜的情緒,一激動會導致心疾發(fā)作,因而要孔府的老爺們在才好。

    他本想著去京兆府,只是轉念一想京兆府人多,這件事情若在京兆府說也不好,畢竟,小公子還沒回到京城呢。

    至于孔家是否要對外頭說,那是他們的事了。

    沒半個時辰,孔家的爺們便急匆匆地回府了,孔陽是最后回到的。

    孔家的大老爺,也就是孔陽的父親在國子監(jiān),他為人最是沉穩(wěn)的,此刻也有些心焦了,“吳公公,便請您告知,皇上是有什么旨意示下么?”

    吳大伴見孔家的爺們基本都回來了,至少大房的人都到齊,便道:“是這樣的,皇上收到了北冥王在靈州遞來的折子,有個好消息,皇上便讓咱家來一趟,先把這好消息告知大家。”

    第249章

    他們也不信

    孔家的人一聽覺得疑惑,北冥王能傳來孔家的什么好消息?

    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吳大伴繼續(xù)說:“北冥王在葉縣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乞丐,面容酷似宋家二少將軍,便隨口叫了一聲瑞兒,殊不知那小乞丐竟是有反應……”

    孔陽覺得有些荒誕,打斷了吳大伴的話,“吳公公,王爺見了一個酷似瑞兒的人,便上了折子給皇上,是想說明什么?像瑞兒,但不是瑞兒,這有什么好上報皇上的?”

    孔陽心里除了荒誕,還有些憤怒。

    曼青和瑞兒是孔家人心里頭的痛,尤其是老太太那邊,是斷斷聽不得這樣的話。

    只見了一個與瑞兒相似的人便來報什么喜?這算個什么喜事?害得大家奔回來,聽這么荒謬的事,孔陽不禁對北冥王有些惱怒。

    吳大伴壓壓手,“孔大人稍安勿躁,若只是像的話,北冥王不會從葉縣追到靈州去的,宋家姑娘也已經(jīng)在數(shù)日前去了靈州,如今已經(jīng)確認了那小乞丐的身份就是二少將軍的兒子宋瑞,想來過幾日他們便要抵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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