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要不要去看看門口的情況�!�
男人在那頭低笑了一聲,接著給她建議。
婉晴仿佛聽見這聲音就響在門外,她以為自己產(chǎn)生錯覺,不由走近門口,想要一探究竟,結果那敲門聲也停止了。
“梁霽風?”婉晴試探性問手機那端的人。
無人應她。
而敲門聲再次響起,同時在手機那端。
第544章
:臭男人
婉晴倏然明白過來,心中不由一震。
實在不敢相信,卻又按捺不住激動地飛快旋開門鎖。
昏黃燈光下,捧著一大束鮮花的男人,筆直地站在逼仄狹窄的過道里,高大頎長的身軀,自帶迫人的氣場,臉上有著難掩的疲倦,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直到看清她的表情,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用沙啞的聲音道:“梁小姐,請問需要服務嗎?”
婉晴的心臟一時間不知道是疼還是太過激動,眼淚隨即掉了下來,聲音跟著身子一起抖顫,“你,你嚇死我了……”
梁霽風怔怔神,捧在手中的鮮花抖了抖,突然覺得這玩意兒實在累贅,真不該聽小鋼炮的買這種東西,此刻只想丟掉將女人抱進懷中。
婉晴雙手掩面都止不住哭泣,男人終是丟了花,跨步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中,一邊哄她,一邊給她用手擦淚。
饒是擦淚的動作絲毫不溫柔,帶著繭的指腹揩得她皮膚發(fā)疼。
婉晴逐漸止住哭聲,后腦被人扣緊,安慰地撫摸著。
男人的唇覆上她的眼睫,吻掉她的淚,“你別哭,是我不好,不該嚇你。”
婉晴的手指揪住他的襯衣衣襟,作勢要捶打,“你不是要去搞你的事業(yè)嗎?為什么又跑來找我?”
梁霽風的手掌攬著她的腰旋轉,將人帶進房間,腳尖去勾門,“沒有你,事業(yè)又有什么意思?”
“花,花不要了?”婉晴意識到他剛才手中的花被他丟在門外,想要撿起來。
梁霽風停下勾門的動作,啄吻她的唇,“你喜歡嗎?”
“買了總不能就這樣丟了,怪可惜,再說人家保潔也麻煩……”婉晴紅著臉小聲嘟囔。
梁霽風覺得她這樣很可愛,忍不住唇角噙著笑意又親了親她的唇,才松開她,去門口撿回來那束花,送到她面前。
婉晴接過來,臉上浮起小女兒的嬌羞狀,“你怎么會買的?”
男人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頭,眼神瞥過房間內簡陋的配置,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們說女人喜歡這套�!�
婉晴本來滿滿的欣喜,聞言即刻冷卻了一半,唇角的幅度跟著放下,果然這個男人還是這樣。
她不理會他,去浴室里面找可以裝花的器皿。
梁霽風緊盯著抱著捧花的女人那道纖弱身影,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邊走邊解襯衣扣子。
婉晴找來找去找不到合適的東西來插花,又擔心鮮花會枯萎,念念叨叨著:“梁霽風,這個放在哪里好?”
“沒關系,你隨便放吧,又不能帶走,那么呵護干嘛?”男人不以為意地脫下襯衣,開始解皮帶扣。
婉晴聽見皮帶扣響,回頭看他,見他已經(jīng)脫去上衣,褲子也垮下了一半,露出黑色底褲,不由紅了臉,支支吾吾道:“你,你干嘛?”
男人見她這般,不由好笑:“你說我干嘛?我千里迢迢過來追人,身上都臭了,洗個澡還不能?再說了,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么見外?”
話雖如此,可是婉晴還是沒來由地感到臊得慌,她又重新舉著花束,挪開步子往外走:“你,你先洗,我去把花插起來�!�
男人隨手將褲子往淋浴間的衣架上丟,看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冷哼一聲,徑直打開淋浴頭任由熱水沖刷自己的身體。
不知何時窗外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雨滴砸在玻璃上,房間里布滿了玫瑰香氣,昏黃的燈光將屋內襯得有幾分溫馨。
婉晴看著手里盛放的玫瑰,唇角再次微微上揚,沒有女人能拒絕美麗的鮮花,她也不例外。
婉晴終究還是下樓一趟,在前臺那里找到兩個閑置花瓶,將花插了起來。
梁霽風洗完澡出來,上身光著,下身圍著浴巾,瞧見桌上的插花,對著蹲在地上收拾的女人問:“梁婉晴,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就帶著嘉煜跟嘉玥走了?”
婉晴仔細將鮮花殘枝收好,包在玻璃紙內再丟進垃圾桶里,回頭看看男人,“你不覺得我們那樣下去會有問題嗎?而且我回來確實是因為黃英老師的葬禮,你知道的,我不能不來�!�
“可是你應該跟我講的,你知道這有多么危險嗎?”梁霽風的氣息重了幾分,聲音不由提高了些。
“那天晚上我其實是在給你機會,但你好像并認為自己有問題,梁霽風,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想理解你,也會站在你的立場想過很多,可我不能接受,因為我不僅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母親,我可以依賴你,可以等你,可是我的孩子也需要我,我不能這么自私,讓他們跟著我們陷入危險和擔憂之中……”
說完便要起身去盥洗室洗手。
梁霽風疾步過來,伸手去拽她的手腕,婉晴擔心手中帶刺的花枝會刺到他兒躲開。
他不管不顧地拉她,以至于那花枝打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哎呀,有刺……”婉晴驚呼著,同時跌進他懷中。
“再刺也沒有你刺的疼,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梁霽風摘掉她手里的花枝丟掉,將她緊緊抱住,捏住她的下巴,令她面對著自己。
婉晴掙扎著,“好了,你放開我,我身上臟了,要去洗洗�!�
“我不嫌棄,你不洗也是香的,尤其是……”
梁霽風低頭,沉沉黑眸截住她的視線,氣息描摹得她面紅耳赤,犯渾的話隨口而出。
“流氓,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你不累嗎?”婉晴有些氣急敗壞地咬他的唇。
男人求之不得地含住她的,從一點點地吮吻激進到呼吸不穩(wěn),最后將人推倒在一旁的沙發(fā)里。
正經(jīng)一點是不可能的,累倒是真的,兩個人都很累,倒也難得有這樣獨處的時間和空間。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像是催化睡眠的樂曲。
沒多久,他便抱著她去了床上,雙臂圈著她,在雨聲中逐漸睡去。
婉晴后背感受著他灼熱的呼吸,以及起起伏伏的滾燙胸膛,被他的氣息和體溫籠罩著,雖然很累,卻已然沒有了睡意。
片刻后,她在他逐漸松泛的手臂里轉身過去,靜靜凝視著他的睡顏,偶爾用指尖去撥弄他的鬢角和眉眼,嘴里小聲念叨著:“梁霽風,你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臭男人……”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是如何著急的,找了多少人,動用了多少關系,不管不顧地飛回來找到她。
人都是貪心的,對任何情感都是,總是希望最終擁有傳統(tǒng)式的圓滿結局,她過去也是這般倔,釋懷不了父母的離去,放不下一切因為自己的事情有關的事物。
可是實際上,沒有人能夠對陪伴打一輩子的包票。
更何況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上一回的死里逃生也許是老天開恩,以后的不定因素呢?誰也沒有辦法預料。
可他的心在這里,這就夠了。
她仔細打量著男人的容顏,知道他此刻的心一定很交瘁。
外面的雨聲很緊密,正如此刻,他們的心里一樣的蕭條。
她不由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身子往他懷里貼近,似乎這樣就能近到他心底,能幫他遮風避雨,哪怕她知道,他不會覺得這么做會讓他有面子,因為他從來認為保護是男人對女人的專用詞。
醒來的時候,床頭柜上的手表指針滴答滴答,提醒著時間是凌晨五點,還沒有天明。
婉晴閉眼翻身過去想繼續(xù)睡。
外面的雨似乎下了一整夜沒停。
婉晴伸手去探,床榻的另一側已經(jīng)沒了人。
第545章
:哪里癢
婉晴倏然睜眼,扭頭去找人。
浴室內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和水聲傳出來。
她的意識逐漸回籠,坐起身來,俯身去撈起自己的T恤套上。
腦袋才一套進去,就有一只微涼的手過來從她臂彎里伸進來作亂。
“哎呀……”
她嬌嗔一聲拍打男人的手,抬頭去看人,同時打了個哈欠,眼眶也隨即濕潤了。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般嬌俏模樣,簡單寬松的白T隨意套在腰際還沒拉下去,如瀑般的黑發(fā)略帶著凌亂,纖白的腿和半截腰肢就那樣露在外面,整個人像只慵懶的貓咪。
“還沒睡好?”
婉晴眼中濕漉漉的,看人若即若離,仿佛有鉤子勾著人,聲音更是慵懶,撩撥人心:“嗯,你就睡夠了?”
“我習慣了,睡多了反而會頭昏�!�
梁霽風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看著她,人在臨睡前和起床前的模樣是最真實的,他從很早前就見過她這般,且一直很喜歡看她這副模樣。
“你有什么安排嗎?要不要回梁家?”婉晴屈膝坐著,梁霽風發(fā)尾的水滴滴到她眉心,微涼中沁著癢。
他俯身去取手表,看一眼時間,套進手腕,唇瓣擦過她耳畔:“嘉煜跟嘉玥我讓人先接回老宅,我們先不回,要陪你睡夠再回。”
他的語氣曖昧,氣息拂過她的頸側,刻意在她泛紅的耳廓處停留,并伸手用食指指腹去揩她眉心的水珠。
婉晴被他撓得渾身酥癢,鼻腔里哼哼著,“好癢�!�
“哪里癢?”他故意將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緊挨著她的腿。
“討厭!”婉晴下意識地收攏雙腿。
梁霽風笑著直起身子,站在床邊戴表,眼睛卻不離她分毫。
這個角度剛好瞧見她裸露的雙腿,沒有蓋被子,一片春光,大喇喇地呈現(xiàn)在他視線里。
婉晴感受到了他灼熱的視線,抬頭的瞬間,正好瞧見他喉結上下滾動的痕跡。
她很敏感地嗅到了他的變化,知道大事不妙,隨即從床上下地,慌忙稱去淋浴間洗漱。
而她跑得過急,以至于都忘了自己身上的衣著有多不避體,勾人的臀形和沒有消除的印記,以及性感的線條讓人一覽無余。
婉晴站在鏡子前刷牙洗臉,甚至有些心虛地將門關上。
不多時,玻璃門上有一道人影出現(xiàn),那是梁霽風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分明就是藏匿著狡黠的心思。
婉晴放下杯子和牙刷,下意識地扯了扯T恤,盯著他的影子問:“你要干什么?”
男人似乎低笑一聲,繼而沉穩(wěn)道:“你蹲坑好了沒?我要進來取東西,不是掉進去了吧?要我找人來撈嗎?”
一連串的問題盡是讓人臊得慌的,婉晴提高音量反駁:“你別瞎說,我才沒有蹲�!�
“那你還不出來?”男人說話間已經(jīng)旋開門鎖,直接跨步進來。
婉晴手中攥著毛巾,退后一步,看著男人走近,眼神里有著防備,生怕他直接撲上來似的。
梁霽風看出她的舉動,微微勾唇,繼而同她擦身而過,走到盥洗臺前,拉開抽屜看一眼,之后回頭看向婉晴,對她歪歪下頜,沉聲道:“過來!”
婉晴靠在門邊,有些遲疑,“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梁霽風被她逗笑,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說我要干什么?我真要干什么還要等到現(xiàn)在?”
婉晴覺得自己確實好笑,他這樣的人,什么時候矜持過,哪一次不是隨心所欲?
她緩緩朝他走過去,剛要開口,就被男人的手伸過來攬住她的肩,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身前,而他則緊貼著她身后,雙手撐住盥洗臺。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且熟悉,她甚至肌肉記憶地能想得到他的下一步動作。
婉晴的手撐著洗手臺面,有些抗拒地僵硬著身體,小聲說:“梁霽風,別,別在這里……”
梁霽風被她的頭發(fā)蹭得下頜有些微微發(fā)癢,面上噙著笑意,看著鏡子中的她,俯在她耳邊,輕聲說:“梁婉晴,你腦子里想什么呢?怎么總想著這些事?”
婉晴被他激得渾身瑟縮,臉上的紅怎么都掩飾不住,忍不住浮起慍色,“明明,明明是你自己,你老是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分場合,我,我在你眼中就是個瀉火和生孩子的工具嗎?你發(fā)泄完了又會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周而復始的這樣,誰都會累的。”
身后的男人保持姿勢不變,灼熱的呼吸和體溫將她團團裹住。
他發(fā)尾的水還在往下滴,剛好淌進了她的脖子,蜿蜒滑到鎖骨和前襟,洇濕了內里,打濕了她的心,正如外面的雨天一樣潮濕。
許久后,他才用平靜的口吻說:“好,我接受你的批評不狡辯,不過我對你,沒辦法做到裝模作樣的柳下惠模樣,從來都是,你應該清楚的。”
婉晴不由翻起了舊賬,“難道你對別的女人不是也這樣嗎?”
梁霽風不想用語言反駁她的話,直接上手,按住她的小腹,手掌寬厚有力,還使了很大的勁,令她肚子跟著有著微微疼,后背涌過一陣酥麻,雙腿有些乏力地差點站不穩(wěn)。
她蹙眉去掰他的手,“梁霽風,別這樣,我難受……”
梁霽風的手順勢握緊她的,帶著她的手到抽屜處,帶著她的手指拉開,“乖,幫我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婉晴愕然,低頭去看,原來那里面是兩只藍色絲絨的首飾盒,一大一小并排躺著,顯然是某人放進去的。
梁霽風知道自己這次傷到了婉晴,本來是計劃手術完之后跟她辦婚禮的。
婚紗、婚戒、婚禮地點都已經(jīng)安排好,只差跟她開口,只可惜后來的事情來的有些措手不及,令他打亂了計劃,還因此開罪了她。
他這人嘴巴向來不會認錯,寧可用行動跟物質。
“這也是送我的?”婉晴幾乎能猜到里面的東西,只是想不到會在這里,明顯是某人帶著歉意求和。
梁霽風灼人的呼吸在她耳畔撩撥,對著她紅透的耳廓輕嗤一聲:“送別人的我用得著這么上趕著貼上來?”
婉晴總覺得這話聽著不舒服,心里還有一口氣堵著下不去。
男人已經(jīng)撿起大的那只盒子打開了。
同色系的絨布內托里靜靜躺著一條白貝母蛇骨鉆石項鏈,山茶花瓣周邊鑲嵌的鉆石不同于品牌售賣的大眾化,看起來就是奢華的定制款式,項鏈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光芒。
婉晴跟他這些年里,早就見慣他更大手筆的禮物,她亦知道這人揮金如土,送人東西從不手軟,在梁霽風這個生意人眼中,這些東西就好比是投資的一小部分沉沒成本,必然是會有回饋的。
可是這條項鏈,明顯是他用了心的,因為這是她曾經(jīng)在素描本上隨手涂鴉過的手稿,顯然是他拿了去讓人按照稿子定制的。
梁霽風撿起項鏈,解開S搭扣,并雙手給她戴上,細心地將她的頭發(fā)捋到一旁順直。
鎖骨上觸到冰涼滑膩的首飾墜感,明晃晃的白貝母鉆石和山茶花圖案映入眼簾,襯得她的臉和脖子愈發(fā)白皙,更增添幾分華貴跟溫柔。
緊接著,男人便伸手去拿另一只盒子。
“梁霽風,你等一下!”
第546章
:不想要
婉晴很難不為這樣的時刻感動。
可她同時也明白這樣的感動不能夠解決他們之間的根本問題。
她握住他的手說:“如果是求婚戒指,我不希望是現(xiàn)在,在這樣的情況下……”
聞言,梁霽風的動作一頓。
婉晴在他懷中轉身過來,揚起臉看著他,眼睫微微顫動著,眼中有淚光閃爍,異常堅定的模樣。
“梁霽風,其實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用這些,我對你的心是怎么樣的,早就剖析給你看了,你應該懂我的�!�
男人盯著她翕動的紅唇,微微點頭,沉黑的眸子越發(fā)深黑。
他不用說話,直接低頭吻住她,吻得她越發(fā)心亂難收。
二人一邊裹纏,一邊往浴室外面移動。
才到門口,梁霽風便一手扣緊她的后腦,一手嵌著她后腰旋轉半圈,將她抵在墻壁上。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唇上、鼻尖、以及舌體齒間的每一處縫隙里,像是在她心臟上的啃噬輕咬,亦或者在她的耳蝸內吹氣撓癢,弄得她渾身酥軟無力,只能雙手攀附著他的脖頸,如同藤蔓纏繞。
她的接吻經(jīng)驗幾乎都是來自于他,如果說年少時與鶴微知的那種淺嘗輒止也算的話,那她這一生也就體驗過兩個男人的吻,梁霽風這個人的技巧和能力足以讓她潰敗,可她也不由想到他這般有本事也是在別的女人身上鍛煉出來的,心中竟然莫名地拈酸吃醋起來。
她的分神導致不再配合他的動作,甚至偏頭過去不讓他得逞,趁著換氣的時候嗔怪:“你怎么這么喜歡親人?”
梁霽風不肯放過,繼續(xù)追逐到她的唇:“因為你好親,你可還記得第一次被我親?那時候我就記住了你的味道忘不了�!�
“你還說,那時候你分明就是把我當成了別人對不對?”被他提起此事,她便有火,故而繼續(xù)要躲開他的唇。
“并沒有,我想吻你甚至在那之前就有想法……”男人捉住她的下巴,不再松手地封住她的唇。
婉晴試圖掙扎幾下后最終徹底投誠,想要叫板躲避都無法,無論怎么躲避,梁霽風都有法子逮住她,禁錮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