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婉晴低頭攪拌面前的咖啡,對莫曉彤說:“那就回去吧,那里畢竟有你的家,和你愛的人。”
莫曉彤看著婉晴,“我在等李建波的案子處理結(jié)果�!�
“那會不會太久?”婉晴若有所思地問,“要不然我讓我老公再幫你找個律師?”
“不,不用了,謝謝晴姐,我去見過他,他基本認罪了,還求我原諒�!�
莫曉彤垂下眼睫,盯著盤子里的蛋糕,有些微微走神,“對不起,晴姐,都是因為我的優(yōu)柔寡斷,其實他當時威脅我的時候就說過會找我報復,后面見我走就跪下來求我原諒,我沒忍住又原諒他了,這一次他還是故技重施,我沒有再次上當,他又指著我罵,說我在這里活不下去的,一定會找我報復。”
“他這是垂死掙扎,你別害怕,也不要覺得對不起誰,事情發(fā)生了,就吸取教訓,該走就得走,不要再回頭�!蓖袂缈隙獣酝淖龇�。
莫曉彤跟著點頭,接著從包里拿出來一張銀行卡,遞到婉晴面前。
婉晴垂睫看了看,抬眼望著莫曉彤:“你這是干嘛?”
“晴姐,你一定要收下,我知道這里面的錢肯定不夠店里面的損失,這是我媽媽打過來的一筆錢,還有我前男友留給我的一些,我這個人雖然一心想要改變命運,可是也知道做人的底線,就當是我賠償?shù)囊徊糠郑院笪屹嵙隋X會繼續(xù)打在這張卡里�!�
婉晴沉默片刻,喝一口咖啡,將卡推了回去:“曉彤,這個真的不用,這事不能……”
“晴姐,你不用跟我說不怪我之類的話,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的,要不是因為我,那人也不會去放火,這對你來說是無妄之災(zāi),你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本就不易,若不是姐夫回來了,你也挺艱難的,我知道我現(xiàn)在這個條件逞強很勉強,其實自尊并不值錢,我看開了,但我還是希望有一點保留,晴姐,你當初為了幫我,那樣挺身而出跟李建波對打,還愿意深夜陪著我聊天,店里燒了連累別人,你甚至沒有跟我說一嘴賠償?shù)氖拢抑啦皇且驗槟阌绣X,而是你的善良和真誠,你打動了我,我會一直記得你的,感激你一輩子,所以你要收下,就當是給兩個寶寶的。”
莫曉彤算是大徹大悟了,經(jīng)歷過這一遭,才明白受傷時的安慰和陪伴多么重要,這個世界的冷漠和麻木早就讓她嘗盡苦頭,對于婉晴這種雪中送炭的恩情她尤為感到珍貴。
婉晴想了想,最后說:“李建波那邊的賠償也不一定沒有,他一個大男人能夠在這里打拼多年,肯定是有些門路的,這樣吧,這張卡我收下,剩下的你也不用再給我打了,以后我也許還會繼續(xù)做這一行呢,到時候你若是還有興趣的話,我們繼續(xù)合作,或者我也可以介紹你去其他公司�!�
莫曉彤雙眼浸濕,聲音哽咽,“晴姐,你還愿意相信我?”
婉晴握住她的手笑道:“為什么不相信?”
莫曉彤回握婉晴,點點頭:“謝謝你,晴姐�!�
第535章
:去哪里
婉晴與莫曉彤分別后去了趟圖書館。
買了一些關(guān)于設(shè)計方面的專業(yè)書籍,又順帶給孩子們找了一些雙語圖書刊物。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梁霽風還沒有回來。
阿姨在廚房內(nèi)忙碌,婉晴跟孩子們玩了一會兒游戲,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是感冒沒有痊愈有些反復。
她怕將病毒傳染給孩子,單獨用了晚餐,吃了藥便回了房間。
看看時間七點半,準備打個電話給梁霽風。
結(jié)果手機先一步有電話進來。
她看看屏幕,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幾秒后接起。
對方是個女人,聲音甜美發(fā)嗲,說的是英文:“請問你是梁婉晴小姐嗎?”
婉晴一陣錯愕,“請問你哪位?”
對方發(fā)出一串清脆妖嬈的笑聲,“我找梁霽風啊,你能幫我找到他嗎?如果找到他叫他回給我�!�
婉晴拿開手機看了一眼號碼,再次回道:“請問你是誰?”
“你猜猜看吧,猜到有獎哦�!迸诵χf完便掛了電話。
婉晴心里一直納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樓下傳來引擎聲,是梁霽風的車子。
婉晴已然沒了睡意,當即下樓。
梁霽風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進來,正好瞧見披散著頭發(fā)的婉晴從樓上下來,忍不住問:“你感冒怎么樣?”
婉晴朝他走近,伸手挽起他的胳膊,手指觸上他襯衣布料,似乎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煙味,甚至還有一些不屬于他的香水味,不由皺了皺眉,“有一點反復,你是不是抽煙了?”
梁霽風伸手過來探她額頭,又壓低身子,臉與她的平齊,直視她的眼睛,捏她鼻尖:“你這鼻子,屬狗的吧?”
接著又拉她坐下,取來體溫計給她測量體溫。
他順勢坐在她身邊的沙發(fā)里,握著她手指在手心揉捏,看著她說:“就是處理一些事情,跟著抽了一根�!�
“真的只有一根嗎?”婉晴揪住他襯衣領(lǐng),作勢要湊上去檢查。
梁霽風笑著揉她發(fā)頂,手指勾起她垂落的發(fā)絲到耳后,笑道:“怎么今天這么不對勁,是不是昨天燒壞了腦子?”
婉晴拍開他的手,拿出手機,將那個陌生號碼打開給他看:“就在剛剛我接到一個電話,找你的,我問她是誰,她也不說,我很奇怪,為什么會有人直呼你的名字。”
梁霽風擰了擰眉,接過婉晴手中的手機,看著那個號碼,直接按了回撥。
電話撥通后一直無人接聽,直到快要掛斷的時候被人接起:“喂……”
梁霽風與婉晴對視一眼,對著里面的人說:“你是哪位?”
“梁霽風?你真的是梁霽風?”電話那端的女人聽見他的聲音后很是震驚。
梁霽風的眼睛看向婉晴,婉晴也正看著他,意識到什么之后又立即移開視線。
“賽琳娜?”梁霽風試探性地問道。
接著便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婉晴同時被這個名字驚到了,腦子里一時間浮現(xiàn)出一個小女孩的身影來。
那是十二年前,她跟梁霽風去泰國的時候認識的那個小女孩,是康威的女兒。
那時候她是帶著目的性地接觸小女孩,甚至利用她,跟著她回家,在回來途中被人追殺,之后梁霽風趕去救她而受傷……
記憶頃刻間填滿腦袋,婉晴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以至于梁霽風已經(jīng)從洗手間回來走到她身旁坐下,她都沒有察覺。
“想什么呢?”梁霽風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將她思緒拉回。
婉晴摸摸額頭,將體溫計從腋下拿出來,一邊看體溫,一邊假裝不在意地問:“是泰國那個賽琳娜?”
梁霽風接過她手中的體溫計跟著看看后放下,“是,康威的女兒,她從霍晨柏那里得到你的號碼,原來你跟霍晨柏私下還聯(lián)系呢�!�
婉晴愕然,隨即明白過來,她的確跟霍晨柏經(jīng)常聊起梁霽風的病況,畢竟后面還需要進行手術(shù)。
想到梁雅妍說的那些話,擔心梁霽風多想,慌忙解釋道:“霍醫(yī)生需要了解你的病情,我們之間聯(lián)系很正常,沒有別的……”
梁霽風面上看不出什么,語氣里卻有了一絲冷意:“很正常,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不需要他指指點點。”
“這怎么叫指指點點?要不是他……”婉晴一聽他這話,心里的的火氣直往上冒,忍不住提高音量。
梁霽風伸手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盯著她的臉頰,“怎么一說起他你就這么大反應(yīng)?”
婉晴伸手推他,“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不要總是歪曲事實�!�
“我歪曲事實?梁婉晴,你這張嘴現(xiàn)在可是挺能辯的,我都要說不過你了�!�
梁霽風看著婉晴漲紅的臉,唇角噙著笑意,“之前說的回國計劃可能要提前了,賽琳娜說康威目前正在治療,康威想見見我……”
婉晴這才記起來他剛才電話里的人,“賽琳娜?康威他怎么了?”
梁霽風松開婉晴的下巴,將她攬進懷中,“是的,就是十二年前你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康威這次恐怕不行了,他與我有交情幫過我不少,所以我要去看看他�!�
梁霽風只說一部分原因,其實他去泰國還有其他原因,只不過這些事情他當然不希望讓婉晴知道。
婉晴不是不能理解他的苦衷,只是當下他的情況讓人放心不下,她覺得至少要等他做完手術(shù),在確認危險消除的情況下,她才能接受他可以出走。
“可是你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并不明朗,你去的話,要不要咨詢一下霍醫(yī)生?”
梁霽風的指腹撫上她的唇輕輕按壓,面上浮起一絲不悅,“都說我會處理好的,不要總聽霍晨柏瞎逼逼行嗎?”
婉晴感覺出來他的不爽,這人怎么總是這樣冥頑不化?
可她當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找機會跟梁雅妍那邊商量一下對策。
二人雖然不吵架,可是卻也因為這件事有了小小間隙。
幾天后,婉晴的感冒終于痊愈。
傅熳的傷勢也逐漸好轉(zhuǎn),拆了線就可以回家休養(yǎng),卓遠的傷勢稍重些,還需要在醫(yī)院康復。
燒掉的商鋪這邊也開始進入維修狀態(tài),這邊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落下塵埃。
梁霽風連續(xù)好些天跟律師早出晚歸,他不說具體行程,只是簡單說一句要處理李建波的跟卓遠的案子。
婉晴不傻,自然知道不是這么簡單的,可她也明白說多了只會影響感情,于是將重心放在孩子跟重新規(guī)劃以后的事業(yè)這塊上面,梁霽風不讓她操心的事情,她也就裝聾作啞不再去多問。
周五晚六點,梁霽風從警署出來。
回到車里,從儲物盒內(nèi)翻出一盒煙。
拆開包裝抽出一根點燃后吸了一口,口感不是很好,便皺眉不再有興趣抽第二口。
接著跟上來駕駛室內(nèi)的小鋼炮看著后視鏡內(nèi)男人凝視望著窗外,見他手指間夾著的香煙并沒有送進口中,只是任由它燃燒,心里知道老板是在擔憂,不由出聲:“梁總,沈凌川那邊我們是不是可以拒絕?”
梁霽風斂了斂眉,手指彈了彈煙灰,淡淡道:“該來的躲不掉,沈凌川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主,既然已經(jīng)拋出橄欖枝了我沒理由不接�!�
“只是婉晴小姐她……”小鋼炮知道老板心里的顧慮,這也正是他們多擔心老板會因為這個顧慮而放棄機會。
梁霽風長長吐息一聲,將手中煙彈飛,升上車窗玻璃:“不論如何我答應(yīng)她的事情得做到,沈凌川我要見,康威也要見。”
小鋼炮點點頭,隨后道:“梁總,現(xiàn)在去哪里?”
第536章
:不方便
梁霽風摸出手機,撥打了瓊恩的號碼。
對方甫一接通,他便問:“有空出來喝一杯嗎?”
瓊恩訝然,沉思片刻后回:“奧斯卡,你是在說笑嗎?”
梁霽風輕笑一聲:“不是說笑,真的,出來坐坐吧。”
車子開去了當?shù)氐囊患揖瓢伞?br />
是瓊恩手下的產(chǎn)業(yè),給他們預(yù)留了高級VIP包房,瓊恩說既然來這里就不用悶在里面難受,于是三個人坐在吧臺點了酒水。
周遭燈光閃爍,音樂炸天,說話基本要靠吼。
小鋼炮作為司機盡職盡責,拒絕了喝酒,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老板跟瓊恩,時刻留意著四周的舉動。
瓊恩端起酒杯朝梁霽風揚了揚,傾身過來與他碰杯,垂睫抿了一口,砸吧著唇,對著梁霽風笑道:“奧斯卡,老實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梁霽風將酒杯湊到唇邊嗅了嗅,還是沒下嘴,抿了抿唇,笑道:“沒事。”
“沒事你會來這種地方?”瓊恩不信地瞪他。
“就是出來透透氣,沒妨礙你跟安寧兩個造人吧?”梁霽風淡笑著。
瓊恩與他相視一笑,“我們不強求,兩口子有兩口子的好,你們這樣的,夫妻之間也難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吧,其實你太太是個好女人,就是沒辦法理解你的背后�!�
梁霽風勾勾唇角,小抿一口威士忌潤濕口腔,撿起一顆橄欖送進口中,若有所思地點頭:
“不是她不理解,是我把她強行拖下水的,她想要的不多,我想要的太多,一家子做什么都要思前想后,就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隨意支配�!�
瓊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湊近梁霽風耳邊:“走吧,這里有很多美女,既然來了就去見識一下�!�
梁霽風擺手,“你去吧,我自己坐一會�!�
舞臺上DJ換了一首更勁爆的音樂,全場嗨了起來,瓊恩跟著搖晃著身子。
梁霽風不為所動地再次喝了一口,眼睛盯著某處失神,他從不是會逃避問題的人,只是想到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以及戴軍武交代的情況,該來的事情還是躲不過的。
他馳騁霸行這么多年,并非分不清好歹,可是好歹的標準是什么,沒人能給出定義。
瓊恩的手伸過來在他眼前晃動,他湊近梁霽風耳邊大聲說:“奧斯卡,你是在擔心察里津諾莊園的事吧?”
梁霽風回頭看他:“什么?”
瓊恩的藍色眸子里藏著笑意,“是在擔心太太知道了反對是嗎?”
梁霽風不以為意地笑笑:“該做的事情總是要做的,她既然是我的女人,也知道我背后的事情,沒什么好擔心的�!�
“既然不擔心的話就不用在這里喝悶酒,跟太太講清楚就好了。”
倆人又隨意聊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暴躁的音樂聲終于停下,換成了一首舒緩的民謠,伴隨著吉他手的清唱,終于安靜了一些。
舞池內(nèi)搖曳著成雙成對的男女相互擁舞,鐳射燈光曖昧迷離,醉里看花的人本就來尋求刺激,酒精和氛圍的刺激下,眼前的人和景,總能腦補成自己喜歡的場景,產(chǎn)生強烈吸引和沖動。
梁霽風感覺后背有什么東西輕輕觸碰,像蛇信子掃過,繼而隨著他的肩膀下滑至他的手臂上輕輕捏了一把。
很明顯,那是一只涂抹著紅色指甲油的女人之手。
在他揚起劍眉,挑起眼皮,寒眸睨向主人時,鼻腔內(nèi)儼然充斥著一股濃郁沖鼻的香水味道。
“帥哥,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說的是英文,聲音甜膩軟糯,十足地魅惑。
梁霽風斜眼乜她,是個濃妝艷抹亞洲女,黑色長直發(fā)披肩,閃片吊帶配堪堪遮住腿根的短裙,肚臍眼上打著環(huán),手臂上和胸口都帶著紋身,身子刻意往他身邊一靠,整個人像是沒長骨頭的水蛇一樣。
梁霽風十分嫌惡地往后退開,并伸手制止女人再次靠近:“抱歉,我不會跳舞,你找錯人了�!�
女人好像不打算放棄,又湊近了些,用中文說道:“不是吧,你真的不會跳舞?逗我玩呢?”
梁霽風看著女人猩紅大口,直犯惡心地轉(zhuǎn)回視線,心不在焉地端起酒杯搖晃幾下,淡笑道:“我已婚已育,不方便!”
女人聞言眼中閃過失望,撇了撇嘴表示不服,剛才她偷偷觀察了許久這個男人,一眼看出他必定身份尊貴,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矜貴優(yōu)雅,與這里那些狂浪浮夸的同性對比較起來,實在難以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她們那一桌子都是一個圈子里的留學生,對于這種優(yōu)質(zhì)金主爸爸對象自然不想放過,幾個人慫恿她前來勾搭。
哪知出師不利,這樣吃癟她當然不甘心,繼續(xù)笑著對梁霽風說:“我不介意的,出來了就是玩玩的嘛。”
梁霽風已經(jīng)滿臉不耐,瞧著女人伸過來的胳膊正欲伸手拍開。
瓊恩伸手拉住女人的手,將她帶去一旁,拍拍她后背指了指一旁的小鋼炮:“美女,你去找他跳�!�
小鋼炮還在一臉懵逼,就看見自己老板已經(jīng)從凳子上起身,說了聲要回家了便拂袖離席。
他立馬連連擺手,“抱歉,我要給老板開車�!�
說完也起身跟在梁霽風身后走了。
只留下瓊恩跟女人站在原地發(fā)蒙。
九點半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婉晴反復看了幾次手機,上面依舊沒有梁霽風的回電。
她是在九點的時候給他打過去的,無人接聽。
她收起書本,拿了睡衣去洗了澡出來,下樓將客廳大燈關(guān)掉,只留了一盞夜燈再返回臥室。
可她還是沒有半分睡意,于是繼續(xù)撿起那本專業(yè)書啃了起來,邊看邊用筆做下筆記,不太懂的地方在網(wǎng)上搜索一下,直到搞明白為止。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心里還是難掩焦急,再次拿起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
卻隱約聽見了樓下的開門聲。
婉晴心里有氣,倆人冷戰(zhàn)了幾天,本不想理會。
卻聽見樓下傳來一聲砰的玻璃砸碎的聲音,接著是保姆焦急地說話:“先生,您要不要緊?”
她的心跟著繃緊,立馬從床上彈起來,趿上拖鞋,出門下樓。
她跑到一樓臺階的時候,看見梁霽風正蹲在客廳地上,手里捏著一片碎玻璃,垂首盯著地面碎渣發(fā)呆。
阿姨小心翼翼地拿來掃把和拖把準備清理。
婉晴忙跑過去,伸手拍打他的手背,示意他丟掉。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她笑,“吵醒你了?”
一開口,婉晴就能聞見他身上濃郁的酒味還有煙味。
她頓時皺眉瞪他,“梁霽風,你怎么又喝酒了?”
“就喝了一點�!�,梁霽風丟了手中碎片,起身扯過紙巾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