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她每天的一言一行,都將會傳到那個遠在國外的男人手中。
警惕讓她不敢表露自己絲毫的真心。
汪靜瑜看著婉晴逐漸遠去的瘦弱背影。
手指攥緊書皮,眼中噙著淚花,冷冷笑著,內心五味雜陳。
第240章
:不離手
夜晚的T國曼谷。
這座高樓林立,霓虹閃爍的世界一線繁華都市。
處于金三角這片特殊土地上,閃耀著紙醉金迷,令人神往的獨有光芒。
相較于白天的井然有序,在籠上黑幕之后,開始無盡叫囂彰顯出它的迷人魅力。
八點,湄南河畔,準點燃起半邊天的璀璨煙花。
隨著點燃引線,一聲聲咻咻發(fā)射高空,夜幕里綻放出各種顏色和形狀的圖案,映射在不同膚色和品種觀賞的游客臉上和身上。
轉瞬即逝的精彩叫人瘋狂著迷,就像隱藏在夜色中的各種刺激。
一艘名叫奧彼林的超奢華游輪,在河中央緩緩前行。
夜風徐徐,空氣里彌散著各種交雜的氣味,糜爛且激蕩。
三層甲板上的噴泉泳池邊上,七彩燈光閃爍,搖滾音樂震耳。
各種款式和顏色的比基尼軀體,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們,和僅穿著泳褲的男人們相擁熱舞。
隨著音樂和煙花的一波波高潮中。
他們忘乎所以地擁抱,接吻,撫摸,放浪形骸的場景不堪入目。
操控權勢的有錢人組織玩樂的所謂派對,本就是一場掩飾污濁的Y趴。
吸引著形形色色的人,趨之若鶩中帶著自己的心思。
尋歡作樂也好,追求刺激也罷,總歸是為這座城市增長GDP,合法合規(guī)的條件下,總能招攬無數人向往。
來這里的女人們,無一例外長相身材都是一流的,不光長相身材,談吐和資歷也是需要經過篩選和特別培養(yǎng)的。
畢竟接待的都是身份顯貴的賓客,當然不是隨隨便便的身份都能上得了游輪,甚至站上這片甲板。
除了主動出擊的獵物們自己送上門外。
更有野心的女人們眼光自不會拘泥于此。
半倚在泳池畔躺椅上,渾身貴氣的一個亞洲男人,著實令人無法忽視。
很明顯,那是個難得的好貨色。
樣貌好,皮囊好,身材好,那啥自然不用多說。
更重要的是身份神秘顯貴。
男人一連包場游輪七天七夜,到場人手小費七位數泰銖起步。
出手這般闊綽,看似荒淫無度的錢多人傻系列,卻并不見他身邊有女伴相陪。
潔身自好?亦或者有難言之隱?
種種猜測讓男人更添幾分神秘,這才更吸引人,想要近身一窺究竟。
如若有幸能睡了他,豈不是從此可以翻身?
而這個招蜂引蝶的男人便是梁霽風。
躺椅上的他,微敞的白色浴袍領口透出蜜麥色鼓脹的胸肌,下擺無法遮擋的健碩長腿一目了然。
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黃金比例的身材,以及渾身力量爆棚的肌肉,無論男女都會忍不住多瞧一眼。
此時他右手夾著燃起猩紅的雪茄,左手撫摸著銀色打火機,揚頜抬起英俊臉龐,瞇著狹長黑眸,望著遠處綻放的煙花。
腦海中浮現出上一次同樣在這里,陪著女孩看煙花時的場景,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昨晚她說的那句想他了,是不是真心的?
不管是不是真心,反正他都被她取悅了。
因為女孩那一句話,他都差點當晚飛回去。
要不是因為當下情況嚴峻,又臨時出了一些狀況的話,他恐怕已經回去鶴城了。
霓虹閃爍中,一身紅色比基尼的妖艷女郎,手中端著兩杯香檳扭著性感腰臀,朝他走來。
女郎眉目含情,直至走到他身邊,彎腰蹲下放下托盤,抬手端起一杯香檳輕輕呈上,一雙含水的大眼含情脈脈地看著男人。
用泰語問候:“薩瓦迪卡,梁先生,晚上好,您的香檳�!�
梁霽風眉心微蹙,收回視線,扭頭瞥過一眼女郎。
抬手將雪茄送入唇邊,深吸一口,往女郎湊近的臉上吐出一串白霧。
女郎忍住嗆鼻煙霧鉆入口鼻的癢意,依舊保持獻媚姿勢不變,朝男人俯身的角度將胸前雪白蒲團完美展露無疑。
男人隔著煙片輕扯唇角,隨手推開女郎送過來的香檳杯,眸色凜冽,嗓音淡淡:“走開,別擋我視線!”
女郎內心不悅,卻依舊舔著笑臉,“梁先生,這是米歇爾小姐請您的�!�
“滾!是不是要我親自送你下海?”
男人不耐地擰著眉,沉黑寒眸透出滲人凜冽,揚手將香檳杯打翻在地,發(fā)出乒乓聲響,酒液四撒,玻璃碎片一地。
女郎是米歇爾派出的人手,特意用來對付梁霽風。
因為前一晚,米歇爾被梁霽風戲耍,答應赴約,卻絲毫不肯賞臉與她共進晚餐,害她丟了面子。
于是特意找來的新面孔,在酒水中動了手腳,想要趁機拿下他。
哪知女郎出師不利,弄巧成了拙。
男人這般惱怒已經嚇得女郎面色慘白,跌倒在地,瑟瑟發(fā)抖地慌張跪地求饒:“梁先生,對,對不起,請您饒命!”
“梁老四,脾氣不要這么躁,你他媽這日子怎么越過越倒退,現在竟然還學人戒色當起了和尚�!�
一旁趴在躺椅上,任由比基尼美女親密貼身,幫他推油按摩的康威聽見動靜,稍稍抬眼看向梁霽風取笑道。
“威哥,你最好讓米歇爾老實一點,沒必要搞這么多動靜,老子不動她是看在她爹的面子,再惹毛我,連她爹一并送走�!�
梁霽風白了一眼康威,順手撣了撣煙灰。
“行了,薩拉,帶著你的姐妹走吧�!�
康威看出梁霽風是真的生氣,于是揮手示意女郎起身。
趴在康威身上的女郎聞聲立即翻身下地,收拾起一旁的瓶瓶罐罐,上前來用泰語跟依舊跪在地上的紅衣女郎說話,之后攙扶著她離開了。
梁霽風被人打擾了興致,也沒了心情繼續(xù)看煙花,從躺椅里起身,準備下去船艙。
康威緊隨其后,撿起一旁的雪茄,伸手問梁霽風要火機:“老四,你那個打火機是什么寶貝,看你一晚上不離手的�!�
梁霽風冷哼一聲,并不打算給他,“想要?去問你的康琳要啊�!�
“操!不會是上回帶過來的那個妹妹仔送你的吧?你還真把人當小兔子圈養(yǎng)著�。俊�
康威邊說邊伸手過來奪他的火機。
“怎么?只許你吃窩邊草?”
梁霽風甩開他的手,打開蓋子,劃出淡藍色火苗送到康威嘴邊。
康威與他對視,會意地笑笑,瞬間明白這人心煩意燥的原因,不再言語地低頭點煙。
“不過你對米歇爾的態(tài)度稍微還是要留點面子,畢竟這一次還要靠她老子幫手�!�
康威吸一口煙,語重心長地說道。
“帕薩那個老禿驢,當初要不是周乾幫他買下職位,他能有今天?現在他上位了就開始裝逼,倚老賣老,在我面前擺譜,是不是當我吃素的。”
梁霽風咬了咬后槽牙,一想到帕薩對他的推三阻四不肯與他見面,只派出女兒米歇爾來糾纏,他心里就有火。
二人下到二層甲板,康威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阿城,有消息了嗎?”康威接起電話問道。
梁霽風頓住腳步,視線轉向康威,康威也看向他。
二人心知肚明說的是什么事情。
“好,現在用游艇把人帶上奧彼林,我跟梁老板馬上下來。”
康威朝電話那端低低說了一句,隨后掛了電話。
梁霽風心領神會,隨手將雪茄拋入沉黑海水之中。
繼續(xù)往下面船艙走去。
第241章
:撿現成
奧彼林游輪底層船艙的棋牌室內,燈光昏黃,喧囂吵鬧不斷。
房間內男男女女差不多十來人,齊齊圍在方形的綠色牌桌上下注。
一片烏煙瘴氣中。
牌桌中央身著花襯衫的光頭男人一身器宇軒昂。
高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冷白皮膚和深邃五官令他看起來斯斯文文,卻又帶著一股陰翳冷峻的氣質。
男人嘴里叼著煙,戴著佛珠和婚戒的左手隨意搭在牌桌邊沿,如修竹般的指節(jié),輕輕敲擊著桌面。
右手將身前的籌碼推到最前面,意思是押下所有籌碼。
隨著動作,右手臂上的龍紋身愈發(fā)顯得張牙舞爪,與他本人的斯文氣質截然相悖。
“乾哥,還是你好命啊,歸來依舊是王者�!�
對面一頭黃棕毛,戴著黃金鏈子,笑起來一口白牙的東南亞面孔年輕男人,對光頭男恭維地笑道。
光頭男唇角微揚,左手揚起,推了推眼鏡,斜睨一眼黃毛,雙手交叉握緊,捏得骨頭嘎嘣作響。
輕笑一聲:“阿明,幾年不見,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話啊,聽說你都結婚生子了,出來玩不怕弟妹跟你鬧脾氣吧?”
黃毛男人聞言不以為意地狂笑,扭頭看向懷中女郎,手臂將她箍得更緊,往她臉上吧唧一口。
“哪能夠,家里的婆娘不就是用來煮飯生孩子的,要說夠味,還是得外面的騷貨,乾哥您好不容易解禁了,怎么也不開開葷?不會是熄火久了家伙不好用了吧?不過不要緊,有的是法子可以幫你解決�!�
黃毛男笑得一臉猥瑣,邊說還邊往女郎裙擺下撫摸不斷。
惹得女郎雙手如同藤蔓,勾住他脖頸,扭動水蛇腰肢連連嬌嗔。
一旁的其他幾個男人都跟著發(fā)出淫蕩笑聲,身后的保鏢們則滿臉冷漠。
“就是,乾哥,這都幾年了,您不會還忘不了前嫂子吧?時過境遷,該換人了�!�
另一個男人接著笑著發(fā)話。
光頭男靜靜聽著,依舊冷冷笑著不說話,只是等候著荷官開牌。
“乾哥,米歇爾小姐今天又弄來了一批新貨色,要不要叫幾個來瞧瞧?聽說有嫩妹,還是你的同鄉(xiāng),跟你深入交流有共同語言哦……”
黃毛男繼續(xù)滿臉壞笑地調侃道。
光頭男手指夾起煙,抬起眼簾看著黃毛男的臉半晌,依舊笑瞇瞇地開口:“哦?是嗎?米歇爾小姐準備的,那我倒是挺好奇的�!�
黃毛男看出光頭男的興趣,馬上心領神會地拍了一把身邊女郎的屁股:“小丹,去,把那幾個妞叫來�!�
叫小丹的女子嗲嗲地應了聲,從他大腿上起身,整理好掀開的衣裙后轉身往樓梯走去。
吞云吐霧的棋牌室內叫囂聲依舊。
荷官發(fā)完牌后將主場交回給男人們。
黃毛男手邊的籌碼越堆越高,笑得越來越忘形,完全不把光頭男放在眼中。
不多時,小丹再次返回。
她身后跟著幾個婀娜多姿的女子,穿著不同制服,看起來新鮮又亮眼。
其中一個白凈瘦小的女孩怯怯地站在最后。
一頭黑長直發(fā)披在腦后,露出清麗秀氣的五官。
她穿著一身白藍相間的水手服,堪堪遮住腿根的裙擺下雙腿纖細筆直,嬌小玲瓏的模樣,看起來年齡不大,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濕漉漉一片,有著難掩的緊張。
“明哥,這些就是米歇爾小姐說送給您的�!�
小丹走到黃毛男身邊,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對他嘟嘴撒嬌。
“好嘞,寶貝,今晚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黃毛低頭親吻她的唇,同時伸手拍打她的屁股,順勢將她攬進懷中,一雙色眼卻留在幾個制服女郎身上掃蕩,空出手拍拍一旁的光頭男的大腿,用一種上位者的口吻說道:
“周乾,你看看這批貨色怎么樣,讓你先挑,挑完剩下的歸小弟……”
光頭男唇角微勾,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神銳利,帶著幾分凜冽,一掃而過那幾個女郎,最后的目光落在那個躲在隊伍之后黑頭發(fā)的女孩身上微微一愣。
黃毛男追隨他的視線,立馬領悟到他的意思,伸手朝一旁的小弟招手,“去,那個小妞留給乾哥,其他的歸你們�!�
小弟遵命地上去拉住女孩的手,像是拎小雞似的,將女孩拽到光頭男身邊。
黃毛男看著女孩那副膽小怕事的鵪鶉模樣,不由心里來火,朝她吼了一句:“快叫人啊,第一次賣��?媽媽桑沒教你禮貌啊?”
女孩聞言渾身微微顫栗,雙手緊緊貼合著短短的裙子,雖然根本遮擋不住什么,因為太緊張只能低頭咬住下唇,不敢出聲。
“你他媽的是個啞巴嗎?”
黃毛伸手扯過女孩纖白的胳膊,將人輕易地帶到自己面前,惡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掐住她的小小臉頰。
“對……對不起,我,我,我不知道叫什么……”
女孩的下頜和臉頰被捏得生疼,面色慘白如霜,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么,干澀的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沙啞不堪。
“對對對,對對不起,原來不是小啞巴,是個小結巴啊,還長挺像一個熟人,乾哥,是不是?……”
黃毛瞧出女孩是個嫩雛,加上近距離看清楚女孩的容貌后更是一驚。
少女的柔軟觸感和馨香刺激著他,頓時對她來了興致,低頭就要去親女孩的嘴。
女孩嚇得眼淚直流,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哭著。
“阿明,松開她!”
一旁的光頭男眉心緊皺,鏡片下的雙眸微凜,閉了閉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聲說道。
黃毛男卻像是聽不見他的話,越發(fā)用力地將女孩箍緊在懷中,俯身就要親她的胸口。
“哐當”一聲。
一旁的煙灰缸被光頭男砸碎在地上,如同巨雷般炸裂。
一瞬間,室內安靜下來。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光頭男身上。
黃毛男緩緩從座椅里起身,手上拽著女孩的頭發(fā)不松,臉上帶著惡劣笑意,看著光頭男,“怎么?周乾,你他媽要打我嗎?”
光頭男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放在牌桌上,揚起繃緊的下頜,與黃毛男對視。
“我說,讓你松開她,你聽不懂人話嗎?”
“周乾,怎么?為了一個長得像你那死去老婆的女人就要跟我動手?你不要以為自己還是這里的老大,我他媽告訴你,你進去的這幾年,兄弟們都是跟著我莊志明混的,當初因為你,我們兄弟幾百人死的死傷的傷,要不是我及時跟帕薩合作的話,你以為還有今天?那是因為有我莊志明在,才有了今天,你別想著回來就撿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