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聽她說完后一把扯住她細小胳膊,輕易將人拉了過來。
抱著一只貓兒似的,令她分開兩腿坐在自己大腿之上,擁她后纖薄背,柔軟緊貼懷中,撫慰自己的空落,他早就已經(jīng)心猿意馬。
他氣息沉重,低頭親她臉頰,“梁婉晴,你這樣做不就是想激怒我嗎?可我不會如你所愿,反而是你自己,我只要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令你臉紅心跳,甚至對我無法招架,是不是?……”
婉晴果然如他所說紅了整張臉。
她怒目圓瞪對著他。
無恥,流氓,不要臉!
她人生字典里僅會的幾個罵人字眼來來回回在心里回蕩,卻又被她硬生生吞了下去。
知道自己奈他不何,干脆閉上眼裝死。
男人瞧著她這般隱忍,卻是越發(fā)來勁。
已經(jīng)不管不顧前座的人,開始邊親邊污言穢語連天:
“小東西,你瞧瞧你,臉紅成這樣,讓哥哥來檢查一下好不好?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為什么還要招惹我?嗯?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要是想讓哥哥死也不難,哥哥就是心癢惦記你,為什么心癢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勾引的我,哥哥死在你身上如何?看著你……我死了也足矣,你肯不肯?”
婉晴渾身如火炙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卻又只能默默承受這個骯臟惡心之人的肆意妄為。
她望著窗外的霓虹招牌,倒退的繁華夜景直晃眼,她背起了化學公式,企圖轉移注意力,避開這該死的羞恥心。
這個滿嘴葷話的男人,哪里還是那個她認識的梁霽風。
此刻他與那些流氓有什么差別?
手指不自覺地捉緊他的衣襟,指甲摳進手心肉里。
梁霽風豈能沒有瞧出她的恐慌和羞恥。
他偏要讓她蒙羞,不僅口中說,手上的動作更是沒有停歇過半分。
他將她放倒在座椅里,捉住她腳踝。
婉晴感覺到了陣陣涼意襲來。
隔著衣料的摩挲。
熱浪瞬間席卷全身,很快她便城池失守到崩潰。
這種感受令她腦門里直充血。
隨著他的動作,溢出幾聲小獸般的低鳴。
男人一邊觀察她,一邊吻掉她的淚水。
喊著她的名字,問她肯不肯答應他。
婉晴搖頭,內心羞恥不已,眼淚漣漣,手腳揮舞,卻是以卵擊石。
如此這般可憐的破碎感,愈發(fā)激起他暴戾破壞的心境,更加肆無忌憚,實際也是在折磨自己。
他額上青筋暴起,含住她的耳珠,咬牙切齒:“梁婉晴,你留在我身邊,我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受委屈,時間久了你就知道我的好,會讓你享受的,你答應我,我也會答應你,讓你上港大,讓你光明正大地成我的女人,你說好不好?”
她哭聲連連,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只知道這人真的發(fā)癲發(fā)狂到她不認識,難怪他自己也那樣說。
梁霽風喘息沉沉,汗水從額角臉頰淌下,滴在她臉上,混合她的淚水,融在座椅里。
他故意沒有升起擋板。
聲音不止,傳入前座。
令婉晴緊張到驚慌無助,實則就是為了拿捏她。
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不經(jīng)人事的她,在他這般折騰下,很快就要氣血攻心。
婉晴心跳狂亂,終于受不住,腦門一陣轟然炸裂,十指緊攥著他的襯衣,暈了過去。
男人這才消停,蹙眉盯著呼吸細細的她,終于收起了駭人的獠牙。
他慢慢地欣賞一塊到手的美玉一般,輕輕摩挲著在她額上親吻。
終將她衣衫整好,捏捏她粉臉,內心哂笑不已。
呵呵,這么經(jīng)不起弄的小兔還想跟他斗?
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再怎么張牙舞爪,再怎么不肯服帖,最終還是會被他馴化的,需要的不過是時間而已。
而他,有的是時間慢慢陪著她,見證她的成長,開發(fā)培育,看著她開花,甚至結果……
婉晴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不踏實。
夢里她被惡人追趕折磨,驚厥盜汗不止,時而囈語,時而抽搐,直到精疲力竭。
后來,梁霽風親自喂她吃下了鎮(zhèn)定藥。
以至于到了次日中午還沒有醒來。
期末考試缺考,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這一次是梁霽風親自打電話給張慧娟的。
張慧娟昨天聽老公說起過婉晴的事,后來撥打她的號碼一直處于關機狀態(tài)。
她便隱約感覺到這女孩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又有老公警告在先,不敢妄自行動。
一早進辦公室,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著那個號碼,猶豫了幾秒,最后忐忑地接通:“喂,您好,婉晴的哥哥,請問有什么事嗎?”
“張老師啊,實在抱歉啊,我家小孩又生病了,聽說她這幾天都沒在學校,忙著在校外奔跑,見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受了驚嚇,所以,這次的期末考她又要缺席了……”
梁霽風聲線低沉,帶著一絲輕笑,或似警告。
此時他正坐在書桌前,左手握著手機貼著臉側,右手握住鼠標輕輕滑動,擰著眉心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面前的煙灰缸上放置的雪茄正燃。
聽聞梁霽風的話,張慧娟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咽下各種疑問,平靜地回道:
“哦,這樣啊,那婉晴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她成績不差,不參加考試也不會太大影響,不過等她恢復后希望她能聯(lián)系我,我這邊會給她重新安排考試的。”
梁霽風松開鼠標,夾起雪茄吸一口,仰頭吐出白霧,淡笑道:
“那就有勞張老師了,不過我對于貴校的作風很不滿意,我家小孩上次遭遇綁架,幕后策劃人出自于你們學校,這次又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蠱惑,讓一個無知少女私自外出,見了些不三不四之人,回來就要學壞、叛逆,張老師,你知道吧,這個年齡的孩子最容易學壞的,我妹妹父母過世了,我雖說是她哥哥吧,其實是又當?shù)之攱尩�,很不容易的……�?br />
第121章
:掐死我
張慧娟聽出梁霽風話里有話,但她不敢跟他交涉。
只是循規(guī)蹈矩地回道:“婉晴哥哥您說的是,不過婉晴是個乖孩子,不會容易學壞的,這點您放心好了。”
“當然,我家孩子怎么樣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不相干的人不要摻和別人的家事,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問題對吧?反正,我不希望我家小孩再出現(xiàn)什么問題,關于貴校管理上的問題我也會跟你們校長反應的�!�
梁霽風說完冷哼一聲掛了電話,一些話點到為止即可,他不會跟她說破的。
張慧娟聽著手機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內心突突著直打鼓,她隱約感覺這件事越來越復雜,不知道要不要跟自己老公透個氣。
婉晴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五點。
頭頂懸掛的營養(yǎng)液一滴滴滲入她身體里。
她兩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腦子里仍舊一桶漿糊般稀爛,卻是一點也不想理清楚。
身邊沒有手機,爬起來看到鐘表,知道自己已經(jīng)完美錯過了期末考的前三科。
不禁開始發(fā)狂冷笑。
以前她奮發(fā)圖強,定下目標努力學習,一門心思就是想要快快長大后進入理想的大學。
父母離世之后她的世界坍塌,雖然難過,但仍舊會安慰自己,黑暗很快過去,因為還有希望在。
外公就是她努力下去的希望,而梁霽風就像是老天給她重新開的一扇窗。
可是如今,當一切真相揭穿之后,尤其昨天那樣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已經(jīng)不止是震懾。
她仿若看透了這個骯臟的世界,原來一切都是由有錢人掌控著的,就連自己命運都是如此。
她已經(jīng)宛如一個遲暮老人,對生活和學習瞬間失去了所有興趣和希望。
她的人生已經(jīng)如一團爛泥,還有什么可以堅持下去的?
菲姨再次給她端來飯菜,瞧她已經(jīng)醒來,馬上開導安慰:“婉晴小姐啊,你終于醒來了,快來吃點東西,胃里面空著不行的,容易得病�!�
婉晴對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包括眼前的保姆,她厭倦地搖頭,“菲姨,我沒有胃口,你把東西拿走。”
“婉晴小姐,不要折騰自己的身子,風少爺知道了又該發(fā)脾氣的,其實呢,風少爺還是很在乎你的,你昨天那樣傷他都不跟你計較……”
菲姨柔聲安撫,企圖勸導她想通一些。
婉晴聞言又是一陣冷笑,慘白小臉上的笑容詭異明顯。
她雙眸漆黑,因為瘦了顯得更大,看著菲姨認真地問:“菲姨,如果是你的女兒被人這樣對待,你還覺得他梁霽風好嗎?如果您女兒跟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在一起您愿意嗎?按照您的意思,我是不是應該還要感謝他看上我了?讓我祖上因為我而蒙羞啊……”
菲姨被婉晴的眼神看得老臉通紅,聽著她的話更是無地自容。
可她能做什么?只能按照吩咐照顧好婉晴小姐的身子。
“婉晴小姐,不管如何,身體是自己的……”
“砰”的一聲,是餐具摔落在地板的聲音。
“你去告訴他,我的人生已經(jīng)被他毀了,要殺要剮隨便,最好給個痛快,不必花費心思養(yǎng)肥了宰�!�
婉晴打翻了飯菜,拔掉手上的營養(yǎng)針,做出一副反抗到底的模樣。
菲姨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頭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殘渣。
梁霽風推門而入,站在床頭擰著眉心看著她幾秒。
婉晴完全當他空氣,就要起身去換衣服回校。
才一下地,腳下一軟,跪倒在了梁霽風的面前。
男人一雙黑西褲裹住的大長腿在她跟前不動如山。
他姿勢閑散,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看著她這幅狼狽模樣。
過了一會兒,輕嘆一口氣,蹲下身來,伸手撈她細腰。
“都說要吃飯了,你看看你,站都站不穩(wěn),還說要看我遭報應,你這樣能堅持到那天嗎?”
說話的聲音溫柔又動聽,像極了關心晚輩的長輩模樣。
換了以前,婉晴難免被他蠱惑,一定羞紅臉連連感激不盡。
但是現(xiàn)在,她看見他就應激反應,下意識地往后退縮,覺得他又壞又臟。
男人自然不給她機會,輕易將她抱起來,分開她睡裙下的雙腿,在自己大腿上坐下。
他抬手溫柔地幫她整理頭發(fā),一絲絲往后捋,令她露出干凈白皙的臉頰。
視線瞥過她薄薄睡裙下的輪廓,眸色又開始變暗,唇湊近了些,忍不住又有些想要吻她。
婉晴惱恨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又沒有穿胸衣,也不知道身上這睡裙是誰給她換的。
可是轉念一想又有什么關系?在車里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對自己做了那種事情,難道還覺得自己冰清玉潔高不可攀?
婉晴扭過臉躲避男人的求歡,看向一旁收拾完畢的菲姨逃離的眼神,她知道菲姨明明瞧見了剛才那一幕,還要假裝看不見,心中的恨意更甚。
“菲姨,您不覺得在這里看著一些人這樣不齒的行為很難受嗎?”
婉晴又開始追問菲姨的良心。
菲姨紅著一張老臉,支支吾吾,說要去拿抹布來擦地板。
“菲姨,您也是做母親的人,真的能看得下去嗎?”婉晴不死心地繼續(xù)譴責。
“菲姨,去重新拿飯菜上來。”
男人終于忍不住出聲安排。
菲姨像是領了命似的逃離了是非之地。
婉晴冷笑,看著這狼狽為奸的主仆組合,眼中淚花閃爍。
梁霽風呼吸沉重,伸手用虎口掐住她纖細膩白的脖頸,那皮膚白得幾乎輕易就能捏爆到出血來,上面還有他昨晚留下的齒痕。
他的唇柔軟熾熱,貼著她漲紅的臉,灼熱氣息噴薄在她鼻息間,說話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爽:
“梁婉晴,你要是想討苦吃我是不會心軟的,昨晚在車里我和你講的很清楚了,我有心對你好,你只要乖乖聽話就行,其他的事情我都會幫你解決,非要和我作對,你有什么好日子過?等我厭了倦了,你就是跪下來求,我都不會來看多一眼�!�
婉晴被他手指掐住脖頸,艱難地吞咽口水,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他的話更是令她清醒。
她知道自己根本看不懂他,也不想看懂他。
眼前的男人對她而言就像一頭野獸,隨時隨地都會發(fā)神經(jīng)。
她才不稀罕他對自己好,只希望他早點轉身離開。
反正他就是一頭種馬,多的是情人。
自己只是鶴微知說的那樣,是他沒有玩過的那款,他剛好有那么一點感興趣,等他玩過了興致,自然就會厭倦,到時候就會像他其他女人一樣丟開,像是處理一件衣物一樣簡單。
早死和晚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梁霽風,你現(xiàn)在就掐死我好了�!�
婉晴忍住眼淚,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
梁霽風靜靜看著她幾秒,反而笑了。
同時松開了她的脖子,摸出煙盒抖出一根煙點燃在唇角,瞇著眼吸了兩口拿遠了些。
空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令她直視自己的眼睛,緩緩開口;
“梁婉晴,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我講的話你還是不懂�!�
“我警告你,別動不動就拿死亡來威脅,我梁霽風從來不吃這套的,即便你現(xiàn)在死在我眼前,我也不會放過你,照樣可以上了你,你懂了嗎?”
男人慢條斯理地說完,視線不離她半分。
見她不吱聲,又吸一口煙,順勢將煙捻滅在煙灰缸里。
手指輕輕摩挲她的下巴,過肺的煙霧緩緩溢出,輕輕吹佛進她鼻息,嗆得她咳嗽兩聲。
“梁婉晴,早晚都要適應的,早點學乖也能少走彎路,我的脾氣你應該要早點摸透才好,實在不懂的話也沒有關系,我來教你�!�
第122章
:我認床
男人說話時的語氣十分淡然,甚至帶上一絲笑意。
婉晴感覺呼吸困難,心臟像是被人蒙上一層打濕的紙巾,緊緊裹住了。
她就像一個洋娃娃,呼吸和動作,一言一行都將受制于人,被囚禁于這個人的身邊。
話已經(jīng)說到如此,婉晴還有什么不懂,意思就是她做什么都無法擺脫他。
可她終究還是一萬個不甘心的啊。
菲姨送來了新的飯菜,梁霽風接過碗和勺子作勢要喂給她吃。
婉晴不肯,扭過臉去。
“梁婉晴,你可別忘了,你外公還一直在療養(yǎng)院里面,每個月都要接受透析治療,難道你想看著他因病而死?”
婉晴聞言身子一顫,果然,這個人渣開始拿外公說事了。
她眼中噙滿淚水,望向他,弱弱地開口:“你留下外公的命,就是想要拿到配方是嗎?”
梁霽風微微勾唇,淡淡道:“重要嗎?”
婉晴無言以對,也是,對他這樣的人渣來說,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