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孩子。”
老談笑著收回伸出車窗的手,打方向盤時瞥了眼后視鏡,沈捷偏頭注視著大廈入口處,車身移動他才收回視線,低頭無聲笑了笑。
“沛安公司這邊最堵�!崩险劙衍囬_出園區(qū),看了看時間,聽著語氣正常,實際暗含了點其他意思。
他是想提醒沈捷別太慣著岑沛安,哪至于撞過一次車就勒令不許開車,次次下雨都得接送。
“不著急,安全第一。”
沈捷一副氣定神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窗外不時傳來輪胎碾壓濕滑路面的聲音,走走停停,到萬利已經差不多九點半。
這兩年雷打不動的周五晨例會,頭一次推遲,入會時沈捷也沒解釋原因,其里的原因只有老談一個人知道。
晚上的飯局都是大領導,岑沛安把一切安排妥當才落座,在方嶼舟授意下提了幾杯酒,酒好飯好,生意談得也好。
岑沛安離席出來結賬,一到前臺被告知他們包間的賬結過了。
“誰結的?”
“這我不清楚,我剛來接班�!�
“監(jiān)控能查嗎?”
“不好意思,這個我得問問我們經理�!�
這太為難岑沛安了,他把桌上人都琢磨了一遍,實在猜不出是誰結的賬,本來就是他們這邊坐莊,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別人搶先了。
岑沛安正準備找個地方給袁希打電話,迎面走過來一個接待,他囫圇看了一眼,翻通訊錄的手指停住。
剛剛那人岑沛安好像見過,他想了一會兒,終于有點印象,上次跟沈捷來吃飯,那人奉老板意思送過酒。
岑沛安折回頭,手在前臺一拍,語氣不容置喙,“把你們經理叫出來�!�
“您有什么事情嗎?”
“當然有了,今天這個賬查不出來是誰結的,我就舉報你們酒店有貪污受賄現(xiàn)象�!�
前臺被他氣勢唬住,“您稍等,我給我們經理打個電話�!�
不出十分鐘,經理走過來,岑沛安上下打量他,態(tài)度強硬地說:“我要查監(jiān)控,看我們那包廂的賬是誰結的�!�
對方呵呵賠笑了幾聲,把岑沛安拉到一邊,避開大廳來往客人的視線,“岑少爺說的哪里話,您是貴客,往后您來消費都不用結賬,這是我們老板對您和沈總的一點心意�!�
果不其然,他岑沛安哪有這么大的面子,都是見縫插針想給沈捷送禮,送不到沈捷跟前,就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這個賬要么我自己結,要么我舉報上去,你自己選�!贬姘财ばθ獠恍Φ啬贸鲆粡埧�,當著他的面拍在桌子上,“選。”
不得已,對方接下那張卡,刷完后又笑著說,“那這次就算了,等下次您和沈總來,我們在好好招待�!�
“不用了�!贬姘材没乜�,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回包廂了。
飯局一直到十點才散,岑沛安送各位領導上車,一陣雨剛停,空氣里全是漂浮的濃重雨霧,他身姿頎長,白襯衫黑西褲,肩挺腰窄,站在夜幕潮濕中,言談舉止一顰一笑都惹得人移不開眼。
一聲刺耳突兀的喇叭聲響起,岑沛安預感似地抬頭,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奧迪,依稀辨認出熟悉的車牌。
岑沛安走過去,彎下腰和車窗平視,車窗降下來,露出沈捷英俊深邃的五官,他應該也剛應酬完,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酒味。
“我不是說自己打車回去�!�
“順道就過來了�!北尘肮饩讓岑沛安輪廓忽明忽暗,沈捷逆著光,更看不清他,“還有多久結束?”
“差不多已經結束了,我去和方總打個招呼再走�!贬姘舱f著直起腰,扭頭找方嶼舟的車,找到后又轉過來和沈捷說一聲,“我先過去了�!�
回去路上,岑沛安松開束縛了一天的領帶,抱著西裝癱倒在座椅上,筋疲力盡的模樣。
“累?”沈捷手臂攬住他肩膀,把人扶正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幫他揉太陽穴,“胃里難受嗎?”
“沒喝多少�!�
岑沛安閉著眼睛一臉享受,他平時不這么親近沈捷,但這會兒醉意加持,而且該說不說,沈捷手法是真的舒服,指腹溫熱,力道恰好,揉得他倦意襲來,差點睡過去。
“不許睡,到家再睡。”沈捷把人晃醒,抬高他下巴,看人酒精熏紅的雙頰和飽滿濕潤的雙唇,情不自禁低頭親了下。
唇瓣剛碰上,岑沛安酒立馬醒了,他推開沈捷,捂著嘴看了眼駕駛座的老談,對方目視前方專心開車,沒什么反應,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沈捷知道他臉皮薄,不再強求他,闔上雙眼休息,伸手拉過岑沛安的手攏住,指腹輕輕地摩挲他掌心的疤痕。
那些傷口小但深,愈合后有淡淡的痕跡,看不太出來,只有上手摸才能摸出來。
從他出院后,沈捷總喜歡摸他手心,細致地摸那些疤,既有心疼也有愧疚。
岑沛安不習慣這樣,對他而言,沈捷有愧疚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岑沛安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悄摸看了一眼旁邊,沈捷依舊闔著雙眼,窗外路燈照進來,沖淡了他輪廓線條的冷硬,說不上來的溫柔。
“今天有人想給你送禮�!贬姘蚕肫鸾Y賬那事,覺得有必要和沈捷說一下。
話音剛落,沈捷睜開眼,側過頭看著他,岑沛安對上他的視線,義憤填膺地說:“就是上次想給你送酒的那個經理,今天又幫我結賬,說是給你的一點心意,想巴結你呢�!�
“你收了?”沈捷嗓子烈酒燙過,話里帶著酒氣,又好聽又醉人。
“沒�!贬姘舶翚獾嘏み^頭,看著車窗外,“誰稀罕,我又不差那一頓飯錢。”
前面老談笑了聲,沈捷聞聲抬頭,在后視鏡里和人相視一眼,也跟著低笑一聲,伸手掰過人臉,瞇了瞇眼睛,又是老狐貍誘哄小孩的樣子,“他巴結我,為什么要替你付錢?”
“我怎么知道�!�
岑沛安不敢看他,垂下腦袋,心虛地摳手,腦子亂做一團。
“真不知道?”
“不知道。”
岑沛安斗不過他,三兩句話就被人繞進坑里,他回回都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知道還能這么裝多久。
沈捷手掌放在他后腦勺上,似鼓勵又似嘉獎地揉了揉,轉而又捏他漫上血色的耳垂,像摸某種溫馴的小動物,不帶任何情欲,笑意明顯地說,“沛安,不收是對的�!�
岑沛安默不作聲偏過頭,玻璃映照出他慌張的神色,沈捷加重力道,指腹在他耳垂打轉,薄繭剮的他耳根癢,這回味道變了。
應酬回去沈捷一般不會看書或練字,他洗完澡出來,見岑沛安不在臥室,便抬腳往游戲房走。
游戲房是之前沈捷的茶室,岑沛安搬過來后,非要在二樓改個游戲房,不由分說把他的東西一股腦丟出來,一個人悶頭在里面叮叮當當裝修了兩星期。
沈捷開門,里面沒人,聽見上樓腳步聲轉過身,看到岑沛安端著一杯蜂蜜水,和他打了個照面,立馬收起臉上猶豫。
“沈叔,給你沖的�!贬姘采平馊艘獾匕阉说饺嗣媲�,“喝了會舒服點。”
沈捷垂眸看著那杯蜂蜜水,又看了看岑沛安裝巧賣乖的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更何況岑沛安有點心思全在臉上,什么也藏不住。
沈捷逗他說,“給我下安眠藥?”
被他這樣曲解,岑沛安直接惱羞成怒,“你以為我是你嗎?!動不動就給人下藥�!�
話一說出口,岑沛安就后悔了,看沈捷愈發(fā)陰沉的臉,他小聲說,“我沒下藥�!�
沈捷目光太沉太有份量,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下意識地緊張起來,岑沛安也不例外,本來還有事想和人商量,這下也不敢開口了。
“說�!鄙蚪萁舆^他手里的蜂蜜水,仰頭喝了,把空杯子塞回他手里,“說吧,小黃鼠狼�!�
這是罵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
第22章
出差
在岑沛安說完出差的事情后,書房陷入一陣沉默,沈捷坐在書桌后,指節(jié)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面,深邃的眉眼無波無瀾,就這么淡淡地打量他。
過于安靜的氛圍讓岑沛安陷入不安,他抿了抿唇,瞥見剛剛放在桌角的空玻璃杯,心想早知道是這樣,那杯蜂蜜水還不如喂狗。
岑沛安略帶情緒地拿起玻璃杯,轉身欲走,身后沈捷開口問,“幾天?”
松動的語氣讓岑沛安有些詫異,他轉過來不確定地看了看沈捷的臉色,盡量扮起乖巧地說,“4天�!�
“有點久。”沈捷說著朝他伸出手,“出差做什么?”
“講標�!�
岑沛安不情愿地慢吞吞挪過去,剛靠近就被沈捷攔腰抱到腿上,后背緊貼人胸膛,討價還價道,“也不太久,而且如果結束的早就能提前回來�!�
沈捷埋首在他側頸,抬起深不見底的眼眸,盯著虛空中的一點,銳利精明的目光像陰暗處爬行的某種冷血動物。
競標的流程沈捷再熟悉不過,無論哪一個環(huán)節(jié)都和岑沛安這個總裁助理八竿子打不著,他出差無非是想找個合理的借口逃離自己,沈捷輕而易舉就能猜到他的意圖,卻難得沒有拆穿。
“為什么讓你跟著?”
“因為方總器重我啊,他想鍛煉我�!贬姘踩鲋e起來也是大言不慚。
“哦。”
沈捷聞言輕輕一笑,往他頸間埋得更深,聞到一股迷人又令人難以抗拒的佛手柑味道,是岑沛安身上的沐浴露香。
本著做戲做全套,沈捷忍著高漲的欲望,音色浸著沙啞地夸他,“那說明你工作努力,他很欣賞你�!�
“那當然�!�
岑沛安的呼吸被頸間細碎的吻攪亂,他不自覺仰起脖頸,睡衣下下不知道什么時候伸進去一只手,指腹似有若無地撫摸他敏感的小腹,細微的電流密密炸開,岑沛安悶聲哼了一下,堅持問,“可以去嗎?”
“可以。”沈捷大方答應,爽快的不像他,岑沛安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毫無征兆地撞進沈捷的眼睛。
那雙眼睛欲色濃重,熱燙灼熱,像一張無懈可擊的網,將岑沛安牢牢籠在其中。
“唔——”
沈捷捏著他的臉,側頭吻上去,力道一如既往的重,是明晃晃的占有欲和掌控。
岑沛安順從地張開嘴,舌尖被吮著交換津液,他閉上眼睛,恍惚間感覺身體騰空,他被沈捷擱在面前的書桌上。
真絲的睡衣輕薄,底下冰涼的觸感讓岑沛安渾身一顫,微微紅腫的唇吐出急促的喘息,他抗拒地并起雙腿。
“別在這...”
“就在這�!�
沈捷的語氣不容商量,伸出兩根手指,插到岑沛安嘴里,壓了壓他的舌頭,然后強勢地攪弄起來。
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一股腦掃落,沈捷將他往上抬了抬,解開他睡衣的扣子,又脫光他的褲子,瓷白的身體瞬間暴露在渴求灼熱的視線中。
沈捷附身含住他的乳尖,吮磨了片刻,身下人已經抖得不成樣子,微紅的眼尾沾著一滴淚,要掉不掉。
岑沛安仰躺在桌子上,雙腿大張架在沈捷肩上,后穴被手指插得黏液淋漓,,他穴里又濕又軟,敏感地淌出一股水,把屁股下的宣紙浸濕。
身前人似注意到這一點,胸腔里悶著一聲溫順的笑,抽出手指抹在他腰窩處,戲謔道,“沛安,你好濕�!�
說罷扶著發(fā)硬的性器插進去,岑沛安身子難耐地彈起,嘴里哼吟著難受,穴口處難以忽視的脹痛感,不管做多少次,他都不能適應沈捷的尺寸。
沈捷掐著他勁瘦的腰肢緩緩抽弄,給他適應的時間,借著明亮的燈光,自上而下仔細觀察岑沛安的表情,在看到人眉頭有一瞬一皺一舒時,便開始急風驟雨地操干。
沈捷射在他穴里,岑沛安被折騰得有氣無力,雙腿無力地垂下,喘息著掀開眼皮,體內的性器卻忽然暗示性地頂了頂。
不顧岑沛安的掙扎,沈捷把人困在桌子和身軀之間,握著他一只腳踝曲起壓在桌面上。
岑沛安一只腳堪堪著地,上半身伏趴在深色桌面上,屁股剛好卡在桌沿,兩瓣屁股微微分開,露出被干得潮濕發(fā)紅的后穴,在冷氣下一張一合,緩緩向外吐濃稠的白濁。
第二輪情事結束,差不多已經是半夜,岑沛安體力不支,氣喘吁吁地趴在桌子上,紅腫的軟穴一股股淌出精液。
都說男人過了三十五就走下坡路,如果真是這樣,岑沛安不敢想沈捷年輕的時候在床上會有多強悍。
這么一想,岑沛安心里突然有點慶幸,還好沒碰上年輕時候的沈捷,要不一次情事下來,他差不多也得丟半條命。
做完清理,岑沛安已經累到極點,他身體一沾床,立馬翻身抱著被子,一頭扎進柔軟的被褥下。
困倦中,沈捷把他抱到身上,掌心溫柔地順撫他的后頸和后背,繼而親了親他的耳朵,“沛安,什么時候走?”
“周一�!贬姘膊幌攵嗾f話,但又怕沈捷反悔,強撐著小聲回答,話音落罷就要陷入昏睡。
“你剛入職不久,和一行人出差,意見不合有口角之爭是難免的,遇事不要沖動,也不要太有正義感強出頭,什么都去管...”
沈捷少有的多言,岑沛安困得不行,他不耐煩地蹙起眉頭,半夢半醒間敷衍地說,“知道了�!�
周日晚上,岑沛安從家回沈捷別墅,進門時沈捷還在餐桌上,連芳姐都有些詫異地說:“沛安今天回來這么早呀�!�
沈捷望了眼窗外落下一半的夕陽,抿了抿唇角,意味深長地說,“著急回來收拾東西走。”
岑沛安后知后覺自己目的確實太強,他耳朵微紅,低著頭上樓,撂了句,“我先上去了�!�
只去四天,也不用帶太多東西,岑沛安裝了兩套換洗衣服,收拾到一半,沈捷推門進來,朝他行李箱里扔了兩瓶東西。
岑沛安撿起來看,發(fā)現(xiàn)是防曬和祛蚊的,他抬頭看了看沈捷,默默把東西塞進箱子邊角。
這次去的延鰭市,是典型蚊蟲多且悶熱的南方城市,他怎么就沒想到帶著些呢。
“這個也裝著�!鄙蚪輳囊旅遍g拿出一件防曬衣,是之前打高爾夫給岑沛安買的。
“這個不用。”岑沛安合上行李箱,“我們講標在大廈辦公室里,又不出去�!�
“帶著�!鄙蚪菡Z氣強勢,把衣服丟在床上,“趕緊收拾完去洗澡,今天早點休息,別明天賴床誤了飛機�!�
“明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誤不了�!贬姘捕自诘厣希牭缴蚪菡f他賴床還不高興,聲音悶悶的。
轉天早上,沈捷公司有事,不能去機場送他,臨上班前硬把人叫起來,囑咐他早一點去機場。
坐上車,岑沛安還悶悶不樂,他覺沒睡好,一臉起床氣,送他的老談也不敢多言。
到機場幫人把箱子拎下來,送進候機室就走了,岑沛安推著箱子,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沒看到同事的身影,低頭看了時間,看時間還早準備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屁股還沒沾椅子,同事打來電話,問他在哪,馬上就登機了怎么還沒到。
岑沛安又看了眼時間,“不是十一點的飛機嗎?”
“改簽了呀,沒人通知你嗎?”
岑沛安掛斷電話,快步往登機口走,遠遠看見有個同事朝他揮手,“岑助,這里�!�
“什么時候改的簽?”
“昨天吧,戴哥說早點去,就和行政部商量著改了,你沒看群里的消息嗎?”
岑沛安打開手機,仔細翻了一下消息列表,沒有找到她說的什么溝通群。
同事也奇怪地湊過來,打開微信群看了眼群成員,“哎呀,怎么沒把岑助拉進來呀。”
說完把岑沛安拉進去,順帶上聊天記錄,岑沛安進群第一眼就看見戴想回復的收到。
翻到上面是行政的通知,讓戴想把所有出差人員拉進來,但戴想偏偏遺漏了他。
岑沛安思忖片刻,攥著手機抬起頭,目光越過幾位同事,冷冽看著站在最前面的戴想,對方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轉過身和他四目相對。
氣氛在安靜中對峙,誰都沒有說話,卻四溢著劍拔弩張,戴想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岑助,差點遲到呢�!�
岑沛安淡然一笑,神色如常地說,“下次不會了�!�
飛機在市里機場降落,安排接機的車在外面候著,看見一行人出來,車里的秘書熱情地迎上去。
岑沛安心情欠佳,他走在后面,看那秘書和戴想握手,勾肩搭背熟絡得很。
司機幫岑沛安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空氣中熱浪撲面而來,岑沛安額間的汗珠順著鬢角滴落,他抬腳上車,身子還沒進去,又聽到戴想那討厭的聲音,“岑助,你坐前面這輛車�!�
岑沛安不耐煩地探出身子,看了眼前面的車,是輛奧迪A8,和沈捷常坐的那輛是同款。
戴想說完和身邊的秘書介紹,“這是我們方總的助理,可不能怠慢了,再加上人家從小到大過慣了少爺生活,不能將就�!�
這針對之意過于明顯,連對面的秘書都有些難為,他視線在岑沛安和戴想之間來回,打圓場說了句,“是我疏忽了,大家奔波一路,我應該都安排商務車讓大家好好休息的�!�
岑沛安從車上下來,走到戴想面前,仗著身高優(yōu)勢朝他壓迫地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似笑非笑地說,“好,謝謝戴經理,還是你想的周到。”
話音落罷,岑沛安邁開長腿,拉開奧迪的車門,彎腰坐進去。
第23章
仗勢
對方公司當晚在一家地方特色餐館招待岑沛安他們,桌上行政部和采購部的領導都在。
菜還沒上齊,白酒已經開了不少,當地的烈酒,聞著辛辣上頭,雖然來之前,岑沛安就知道避免不了拼酒,但看眼下這架勢,恐怕要灌倒幾個。
他們一行人里多是女生,加上岑沛安共三個男的,戴想第二天講標,他不碰酒卻一個勁拱火,一來二去這酒就全部落在了他和另外一位同事身上。
對方個個都是酒桌上身經百戰(zhàn),幾輪推杯換盞下來,岑沛安有些招架不住,他借由去了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