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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萬一眼瞅著季明月上臺,櫻島一方直接祭出殺手锏。

    若是季明月陰溝里翻船,之后團隊戰(zhàn)就輸了一半。

    總不可能指望,壓根沒和其他人磨合過的方墨,帶領他們進行團隊戰(zhàn)手術吧?

    也就是說,當華夏這邊只剩下四名選手,而櫻島那邊若是還有超過十三人的情況下,華夏不能輸一局。

    必須要保證這四名選手全部進入決賽。

    到時候能夠力挽狂瀾的任務,就將落在方墨肩膀上了。

    想到這里,方墨咧嘴一笑;

    “老師也不用露出這么悲觀的表情,雖然季明月那小妮子的脾氣我并不喜歡,但我覺得淘汰賽不一定就會那么兇險�!�

    “說不準咱們這邊除了我和季明月以外,其他人中也能出現(xiàn)一兩個黑馬�!�

    “萬一咱們的人剛巧就是剩八個人的時候,一口氣將櫻島方一穿八,那到時候也能輕松開啟決賽了。”

    華夏這邊要是真能剩八個人,陽天賜睡覺都能從夢中樂醒了。

    畢竟決賽是場中兩國選手加起來,人數(shù)只有十六人的時候就會自動開啟。

    華夏這邊剩八個人,那也就是說櫻島那邊也只剩下了八個人。

    換言之,華夏這邊要將血醫(yī)堂一方淘汰半數(shù)。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然陽天賜也不會如此悲觀,抱著能夠保留四個人配合季明月進入決賽,完成團戰(zhàn)的最低要求,給方墨打預防針了。

    陽天賜抿了抿嘴唇?jīng)]有回答,只是心中微微沉了沉。

    這些參加醫(yī)術交流大賽的年輕選手水平究竟如何,陽天賜比誰都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火燒眉毛迫在眉睫的時候,不得不死馬當活馬醫(yī),在方墨身上孤注一擲。

    “行了,既然出去放松了幾天,今天你小子應該也可以開始特訓了吧?”

    聞言,方墨點點頭。

    陽天賜這才松了口氣。

    他還真是怕方墨這小子還沉浸在殷斷武去世的消息中,就這樣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其實方墨雖然這段時間醫(yī)術水平進步巨大,但這可并不代表陽天賜沒什么教他的了。

    能趁著這段時間抓緊特訓,多出來的每一分鐘,都是為之后比賽上方墨能夠力挽狂瀾成為黑馬,上的一層保險絲。

    下一刻,陽天賜領著方墨走進了北藥房。

    寧月瀾則是被安排在西藥房休息。

    進了房間,陽神醫(yī)抿了抿嘴唇,小聲的沖著方墨呢喃了一句。

    “孩子,過兩天頭七的時候,記得幫我去給帶帶束花。”

    聞言,方墨怔了怔。

    話題跨度太大,一時間他都沒反應過來,心中還在琢磨醫(yī)術交流大賽上的事情呢。

    “啥?”

    “頭七?誰頭七?”

    這話一出,陽天賜瞪大雙眼;

    “殷總啊,殷斷武和你的關系不是還不錯嗎?”

    “我尋思他頭七的時候,你應該也會去,不過我和他交集不多,再加上非親非故�!�

    “人活著的時候都沒怎么打過交道,去世了我也就沒必要那么市儈的往上湊。”

    “讓別人瞧見了還顯得我陽天賜馬后炮,難道你不去殷總的頭七?”

    【第808章

    壞了,我沒把柄了】

    嘶!

    這話一出,方墨才猛地一拍后腦勺。

    擦,差點把這個茬給忘了。

    對對對,現(xiàn)在港城人民的心中,殷叔叔已經(jīng)去世了。

    瞧我這豬腦子的記性,自己都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一念至此,方墨干咳一聲咧咧嘴,擠出苦澀笑容。

    “行�!�

    “到時候我再幫您給殷總多燒兩炷香!”

    殷叔叔啊殷叔叔,為了配合你裝死脫身。

    我可是演得很累��!

    頭七……

    話說按照殷斷武這個身份,就算是他家里人不在,估摸著也有很多曾經(jīng)受過他恩惠的人,會自發(fā)性為他舉辦一個紀念典禮。

    到時候怎么整?

    想到這里,方墨就頭疼。

    爹媽會不會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

    要是老方和方九冉問起來,方墨才麻煩了。

    我去還是不去?

    不去,萬一被秦語嫣知道了,說不定就是破綻。

    但是……

    去的話。

    我很難保證不笑場�。�

    鬼知道殷叔叔是不是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呢。

    到時候還得在爹媽面前演一場兔死狐悲。

    臥槽,想想都好累�。�

    ……

    另一邊,港城國安當中,審訊室內(nèi)一道狼狽的人影瘋狂拍打著桌子;

    “操!我他媽說了七八次了,我知道你們國安的龍組組長‘崢’的身份�!�

    “讓你們領導過來見我,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男人一激動,甩頭的時候眼鏡都掉在了地上,露出一雙疲憊又兇狠的三角眼。

    沒了眼鏡襯托,他身上那股子斯文勁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尤其是原本身上屬于讀書人那種書卷味的儒氣,更是頃刻間消失的蕩然無存。

    配上此刻猙獰的表情,更像是一個歇斯底里的亡命徒。

    下一刻,男人便是咬牙切齒的吼道;

    “你信不信我待會回去,直接告訴我們號子里的全部人?”

    “‘崢’的身份高低也算是你們國安組織的一級機密,我配合你們保密,你們放我出去,這不是很劃算嗎?”

    話罷,男人激動的胸膛瘋狂起伏,死死盯著對面的工作人員。

    聽到這話,審訊室對面坐著的國安工作人員,微不可查地抬了抬眼皮子。

    “說完了?”

    空曠的審訊室寂靜無聲,戴手銬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咬著牙,有種對牛彈琴的錯覺。

    猛地從地上撿起眼鏡,正欲再度開口。

    對面審訊人員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韓先生,你要搞清楚你目前的處境�!�

    “你是罪犯,自導自演弄了一場英雄救美玩脫節(jié)了,還涉嫌故意傷害和蓄意謀殺,檢方?jīng)]有對你提起訴訟,是因為暫時我們國安這邊公務繁忙,還沒時間處理你。”

    “不是你這個人就清清白白!”

    韓老師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沒錯,此刻坐在國安審訊室中的男人。

    可不就是之前想要英雄救美,搞了一個什么雨夜屠夫結果被寧月瀾識破,還在惱羞成怒想要撞死方墨之際,被‘蕓’王送進國安看守所的韓老師嗎��?

    下一刻,對面又是接著淡然開口道;

    “你又不是被人誣陷!”

    “你的犯罪事實確鑿,證據(jù)鏈完整,想不給你定罪都難�!�

    “我們都納悶,你一個高智商的社會精英,我看你資料還讀過博士,怎么就干了這么蠢的事?”

    “結果你現(xiàn)在說的話,讓我都難免懷疑你那博士學位不是買來的吧?”

    這話一出,韓老師直接破防,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

    “你他媽說什么呢?博士是買來的?你來給我買個博士學位試試!”

    “你別激動!”

    審訊人員無奈道;

    “我就是好奇!”

    “你這樣的知識分子,不應該干這么蠢的事情才對��!”

    “更何況,你是知識分子,更應該清楚,你現(xiàn)在拿知道是誰的身份,什么之類的這種話當籌碼,就想干擾我們的辦案程序,沒開過這個先河�。 �

    “就算是你本人就是‘崢’,你犯罪被抓進來了。”

    “我們?nèi)俗C,物證,口供完善的情況下,也照樣能夠給你定罪�!�

    話罷,審訊人員語重心長的說道;

    “華夏是個法治社會,這里是國安基地,在我們這里講的是法律,辦案走的是程序�!�

    “不管你是誰,你犯罪了就是罪犯,誰管你認識誰,知道誰啊……”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自己一個辦案人員,竟然還要給知識分子,普及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韓老師咬著牙,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所以你們真的不擔心,我將‘崢’的身份捅出去是吧?”

    “行,那我今天回去之后就告訴號子里的其他人,你們國安的黑客之王‘崢’究竟是何方神圣……”

    聞言,對面男人聳聳肩。

    “無所謂�。 �

    韓老師一怔,氣得咬牙切齒。

    他心底滿是問號。

    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不是,自己可是握著國安兩王一后,其中一人現(xiàn)實身份當做殺手锏的啊!

    這些國安審訊人員怎么就如此淡定?

    他們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真的將方墨就是‘崢’這件事捅出去嗎?

    “算了,我跟你講不通,你們領導呢?”

    “讓我和你們領導說話,肯定是你級別太低,你個小卡拉米夠不到這種級別的對話……”

    韓老師不信邪,咬著牙一邊拍桌子一邊吼道。

    其實實際上,還是韓老師低估了方墨身份的保密權限。

    莫要說眼前的工作人員會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覺得一個因為故意傷害未遂被抓進來的人,會知曉傳說中黑客之王的真實身份。

    不說這些,就算是這些普通的工作人員,也沒幾個人知道‘崢’究竟是誰的啊。

    所以這也不怪他們不相信韓老師的胡言亂語。

    更何況……

    審訊人員沉默剎那,幽幽的開口道;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也不是我們領導不愿意見你�!�

    “關鍵問題就在于,你剛提的這個人吧,都已經(jīng)被革職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國安的工作人員了�!�

    “你就算是將他的身份拿出去大肆宣揚,其實對國安來說,也沒什么影響,你懂我意思嗎?”

    “所以你也別妄想什么讓領導來見你,給你減刑之類的了。”

    “領導是不會過來見你的,你還是乖乖交代一下你的犯罪事實吧,你跟我聊那些有的沒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話一出,韓老師徹底愣住。

    不,準確的說,是在審訊人員說上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徹底愣住了。

    ‘崢’被革職了?

    如果說這些審訊人員級別太低,可能沒資格知道‘崢’在現(xiàn)實里的身份,韓老師不信。

    畢竟這是因為他身為一介普通人,對國安的組織架構確實不太了解。

    但是要說從審訊人員的口中聽到方墨被革職了,這件事他卻是相信的。

    畢竟這種事身為公安內(nèi)部工作人員,一些人事調(diào)動基本都是第一時間就會傳遍整個單位。

    尤其是事關領導層。

    所以這種事想知道太容易了。

    基本上也不存在信息差。

    就算是今天這個審訊人員忽悠自己,韓老師回去之后找獄警問問,也能確定這件事。

    在這種事情上,人家沒必要跟他一個囚犯撒謊。

    一念至此,韓老師臉色驟然煞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

    ‘崢’都被革職了,方墨的身份甚至都不受到國安承認了。

    就算是他韓老師清楚他以前是‘崢’又如何?

    這個人存在的痕跡基本都被國安處理干凈了。

    即便是找國安內(nèi)部其他知道方墨真實身份的人對峙,那些人現(xiàn)在也不會承認。

    畢竟,‘崢’都被革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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