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鄭老二似乎對做鴨這個話題繞不出去了,不停地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
方墨怔了一下,擦了一把額頭冷汗;
“額……”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不太應(yīng)該問我�!�
“應(yīng)該找個異性問一下,畢竟我一個大老爺們就算是要去那種場所,也不應(yīng)該去鴨店啊�!�
我長得很gay嗎?
你怕不是以為我是男同性戀?
這話一出,鄭老二更加疑惑;
“這玩意還分男女嗎?其實做鴨可有意思了,要不下次你跟我一起做鴨吧?”
你給我滾!
方墨差點都是沒忍住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老子這輩子就算是餓死,窮死,吃不起飯。
也不可能靠著出賣肉體茍活。
方墨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對方,這下直接不回話了。
鄭老二不知道哪里觸怒了方墨的霉頭,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兄弟,你咋了,我怎么感覺你對做鴨意見很大呢?”
“難道你們江城本地人有什么特別的習(xí)俗?男性不能去吃鴨子?”
聽到這話,方墨突然愣住了。
等等……
“你說的做鴨?是做菜?鴨店是賣鴨子的地方?”
鄭老二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
“是啊。”
【第393章
新任少主,佐藤蒼】
噗。
聞言,方墨差點吐血。
我尼瑪,你他娘的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兄弟你誤會成什么了?”
鄭老二眼瞅著方墨表情古怪,這下也是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
“我靠!”
“好兄弟,你想法好臟啊,你不會以為我是背背山上下來的吧?”
“咳咳�!�
方墨干咳一聲。
“不好意思,是我思想齷齪,想歪了�!�
他有些尷尬,這會都快到法院正門口了,門外也站著不少人。
法院平日業(yè)務(wù)相當(dāng)繁忙,每天來離婚訴訟,和各種債務(wù)糾紛的數(shù)不勝數(shù)。
鄭老二這個傻缺剛才聲音不小,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了。
方墨雖然臉皮不算很薄,但也不想在公眾場合跟一個大老爺們張口閉口鴨子的聊天。
誰知道鄭老二還來勁了,他拍了拍方墨肩膀,悄咪咪地靠近青年,小聲道;
“兄弟,那……那種鴨店你去過嗎?”
方墨眉頭一皺;
“沒有沒有,都說了沒有�!�
“哦哦,那你平時去什么鴨店?”
鴨鴨鴨鴨鴨……
你他媽全家是鴨。
你除了這個話題沒別的了是嗎?
“你煩不煩,咱們能不能跳過跟鴨有關(guān)的這個話題?”
方墨被搞得不厭其煩,忍不住惡狠狠瞪了一眼鄭老二。
這哥們腦子缺根弦吧?
進(jìn)了法院,鄭老二眼瞅著方墨發(fā)火,倒是老實了不少,乖乖找了個地方坐下。
“兄弟,坐這邊……”
方墨擺了擺手;“我是陪審團(tuán)的人,待會要去上面,你就在這邊坐著吧�!�
說完這話,方墨撂下鄭老二,一個人朝著一排坐椅最前方走去。
他已經(jīng)看到了吳青峰的身影。
這會法院正廳中人就不少,零零散散坐了一半。
大部分都是搞新聞媒體工作之類的記者,方墨找到吳秘書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
吳青峰始終臉色凝重,好像有什么心事。
甚至就連方墨坐過來了吳秘書似乎都沒什么反應(yīng)。
還是青年推了推他,吳青峰才扭頭。
“咦,你小子什么時候過來了?”
方墨翻了個白眼;
“我都在你旁邊坐了有一會了,你別告訴我,你不會是現(xiàn)在才注意到我的吧?”
吳青峰咳嗽了一聲。
“昨晚沒休息好,后半夜做了兩三個噩夢,總覺得今天庭審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聽到這話,方墨一挑眉頭。
意外?
難不成那些櫻島人還能劫獄不成?
歐陽市首落網(wǎng),對犯罪事實供認(rèn)不諱。
下三家雖然咬死不承認(rèn)盜挖金礦,兌換成毒品在江城各大酒吧售賣。
但鈴木樹只要站出來指認(rèn),他們基本就跑不掉了。
至于金礦方面有著寧晉華帶領(lǐng)的作戰(zhàn)小組,很快就能收到好消息。
三管齊下,還能出什么岔子�。�
下一刻,方墨拍了拍吳青峰的大腿;
“吳秘書你這是精神崩太緊了,趕緊呸呸呸,少在這里烏鴉嘴。”
吳青峰苦笑一聲,表現(xiàn)的倒是沒有方墨這般豁達(dá)。
畢竟這個案子是他一直在盯著跟進(jìn),除了查明真相的過程中,方墨參與了進(jìn)來。
之后的判決才是重中之重。
方墨可以縱身于法律之外,但那是因為他‘崢’的身份完全保密。
他可以大開殺戒,殺幾個櫻島人,死了就死了。
但要一口氣給這下三家整個三大家族連根拔起,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國安身為一個組織,行事間自然沒有‘崢’單單只是個個人,那么自由的快意恩仇。
況且如果下三家在沒有恰當(dāng)理由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在華夏全軍覆沒,死傷殆盡。
這件事傳出去,天知道櫻島又要挑起什么輿論作為幺蛾子。
敏感時期,不能給對方留下把柄。
就在這時,方墨突然感覺有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忍不住朝著周圍環(huán)視了一圈。
只見在后面隔著七八個座位的距離,有著一位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自己。
此人相貌倒是并不出彩,只是跟方墨眼神彼此碰撞的剎那,方墨從對方眼底讀出了一絲居高臨下的玩味。
這種敵意……
方墨眉頭一挑。
就在這時,又是三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那白襯衫青年的身旁。
也正是這三人的出現(xiàn),才讓方墨眼神頃刻間變得冰冷了下來。
血衣門三雄。
看來那白衣青年是血衣門的人。
下一刻,方墨正欲收回視線,誰知道那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便是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直到停在方墨身旁的時候,他才笑瞇瞇的說道。
“以往我一直以為我們櫻島的醫(yī)術(shù)冠絕亞洲,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有些孤陋寡聞了�!�
“沒想到華夏還有如此年輕的醫(yī)術(shù)高手,想來按照朋友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放眼全世界,你這個年紀(jì)能夠有此造詣的也不多見。”
聽到這話,方墨雙眼微瞇;
“過獎。”
“放眼全世界不敢當(dāng),只是僥幸懂一點祛毒的技巧。”
“不過多出去走走是好的,不然光是在那小小一個島嶼彈丸之地待著,眼界總歸是很難提升上來的。”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因為頭發(fā)長見識短被人打臉了,正如你身后的三位血衣門前輩一樣�!�
說著,方墨刮了一眼血衣門三雄。
顯然是這三個人在法院認(rèn)出了自己,旋即將昨日利世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那白襯衫青年。
被方墨如此挑釁,那青年倒是絲毫沒有動怒,反而是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嗯,朋友教育的是,我會謹(jǐn)記心頭多出去走走�!�
話罷,對方探了探腦袋微微靠近方墨;
“那一日,在甲板上是你殺了岡本敬一郎吧?”
這話一出,方墨心頭微微一驚。
面上不動聲色,不過已經(jīng)隨時準(zhǔn)備進(jìn)入雞血模式了。
這些櫻島人行事肆無忌憚,那一日在海豚灣碼頭都敢掏槍跟國安動手,足以可見他們的癲狂。
不過下一刻,男人則是伸手拍了拍方墨肩膀;
“別緊張,我不是來為岡本這個蠢貨報仇的�!�
“說起來還得多謝你幫我弄死岡本敬一郎,不然的話,這個礙眼的白癡占著茅坑不拉屎,我也沒機(jī)會成為新一任血衣門的少主。”
“在下,佐藤蒼。”
說著,男人沖方墨伸出一只手掌。
方墨早就猜到了上次甲板一戰(zhàn),血衣門有備而來。
天知道歐陽市首這個叛徒,把他方墨的身份捅出去告訴了多少人。
佐藤蒼既然是血衣門新任少主,說不定岡本敬一郎在位的時候,就跟歐陽市首有過或多或少的聯(lián)系,這人極有可能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方墨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緩緩跟對方握了握手。
“方墨�!�
“這名字有種閑云野鶴的感覺,很像個文人。”
佐藤蒼像是一個熱情的老朋友似的,跟方墨笑呵呵地聊了兩句。
這才松開了青年的手掌,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兩瓶礦泉水。
一瓶遞給方墨,另一瓶自己擰開抿了一口。
仿佛就是生怕青年擔(dān)心他給水里面下毒,所以為了讓方墨放心一般。
“你說,今天你們能順順利利給下三家定罪嗎?”
這話一出,方墨接過水瓶,不動聲色。
心中則是瘋狂變換著念頭。
什么意思?
這佐藤蒼此刻來找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為了耀武揚威炫耀?
還是想要告訴方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難不成這家伙是想要挑釁�。�
他們還有其他后手?
【第394章
千門八將】
方墨摸不清對方心中的想法,只得淡淡道;
“這誰說得準(zhǔn)呢?估計還是得看雙方,都能夠掏出怎樣的證據(jù)吧?畢竟華夏是禮儀之邦,即便是面對罪犯,也要講證據(jù)�!�
“嚯,這話也沒毛�。 �
佐藤蒼絲毫不被方墨話里話外的陰陽怪氣影響,反而平靜道;
“不過要給這下三家定罪可不容易�。 �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在江城這么多年,一口氣就想要靠著金礦一案徹底把他們摁死,連根拔起,我不覺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佐藤蒼又喝了一口水。
“不容易也得做�!�
就在這時,始終臉色平靜的方墨,聲音中卻是多了一絲深沉。
“只要是威脅到華夏,危害到人民利益的,無論是個人還是組織,無論是集體利益還是民族利益,我們都不能縱容他們繼續(x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
佐藤蒼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