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老婆,我以后不會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以后做事情我三思而后行,你別傷心好嗎?看你哭我心都要化了”
聞言,寧月瀾這才委屈巴巴朝著方墨靠了靠,側(cè)著腦袋趴在了青年懷中。
前面開車的司機聽了一路,也是大概明白了具體情況,突然開口道;
“我也算是聽明白了。”
“大妹子你也別哭,我?guī)湍阏f兩句公道話�!�
“小兄弟,你這樣做可不對,讓老婆擔心自己可不是一個好男人的行為,無論是面子里子,表面工作還是內(nèi)部工作�!�
“只不過,妹子,你也要理解這位兄弟。”
“男人嘛,生活中本來壓力就大,時不時都需要發(fā)泄一下,可能剛巧就是火氣上頭,撞見了事情,沖動之下忍不住動了手�!�
“哥們,你是不是下午跟人打架,進了局子?”
司機師傅明顯也是個老江湖,剛才兩人上車的位置就是公安局門口。
聯(lián)想起寧月瀾說的那些話,司機心中也猜測了七七八八。
方墨悻悻地摸了摸鼻尖,苦笑道;
“差不多吧�!�
司機這才哈哈一笑;
“我就猜應(yīng)該是打架差點進去了,下次做事穩(wěn)重一點,無論如何,我們當男人的不能讓家里人為自己擔心。”
“出門在外,做事情還是得三思而后行�!�
“更何況你看媳婦兒這么漂亮,還那么關(guān)心你,愛你,我剛聽了兩句,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說句難聽話,你要是英年早逝,萬一你媳婦兒以后跟別人跑了怎么辦?”
“你就想想要是你老婆躺在別人懷里的畫面,你能接受嗎?”
想到月瀾姐若是躺在別人懷中的畫面,方墨胸口頓時一緊。
“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著想,為了你媳婦兒的終身幸福著想�!�
“咱以后沖動之前,也得先考慮清楚后果,別給家人惹事,也別給自己惹麻煩�!�
“闖了禍出了事,真正擔心你,關(guān)心你的,永遠只有你的家人�!�
方墨抿了抿嘴唇,認真地聽著。
雖然司機大哥可能對今天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但他最后幾句話倒是說的沒錯。
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為月瀾姐考慮,方墨做事也不能再這么沖動。
起碼不能留下后患。
“大妹子,你也別哭了,好在你老公還能出來,說明這次事情不大。”
“要是真進去了,毀的可就是你們兩個人的后半生,所以也別發(fā)脾氣了�!�
“趁著男人愿意哄你,給個臺階就下吧,我看這位兄弟挺沉穩(wěn)的,這次事情之后應(yīng)該會長記性�!�
聽到這話,寧月瀾這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夫妻二人鬧情緒被一個陌生人教育了一頓。
寧月瀾心中還是有些尷尬的,不過原本兩人間有些凝固的氣氛,倒是隨著司機一番話說完,開始緩和了下來。
“行吧,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下次要是再碰到這種事情,你可千萬不能胡來……”
寧月瀾嘟囔著紅唇,用方墨的袖子擦了擦眼淚。
她眼眶還略微有些通紅,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尤其是那雙明亮的雙眼蘊含著一層擔憂和后怕。
方墨見狀重重地點了點頭,旋即握住她溫軟的小手。
“不會了,真不會了,那今晚懲罰什么的是不是……”
“沒門,雖然我原諒你了,但為了給你留個教訓(xùn),要讓你下次沖動之前考慮一下后果,我決定懲罰你跪榴蓮做二十個俯臥撐�!�
“啊!”
方墨瞪大雙眼,不是都原諒我了嗎?
怎么還要懲罰?
下一刻,方墨突然感覺一束強光從前方不遠處照射而來,晃得眼睛一陣酸澀。
下意識瞇起雙眼看向出租車的擋風(fēng)玻璃。
只見,一臺大卡車正以一百二十邁的速度從對面的路口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臥槽,師傅您快看路!”
司機師傅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突然沖出來的大卡車目標徑直朝著出租車撞上來。
就算是司機師傅瘋狂摁喇叭提醒對方,也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好在這是比較大的十字路口。
注意到前面變故,司機師傅立刻猛地一打方向盤。
在一陣劇烈的晃動中,出租車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只是車上的三個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方墨手機傳來一陣鈴響。
“怎么樣?我說了,這事還沒結(jié)束,卡車警告也只是開胃菜�!�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只要你小子還在京城一天,我就要讓你雞犬不寧一天�!�
“想求和,給你老婆穿上護士服自己送到我的床上來,讓她陪我三天,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咱們走著瞧�!�
方墨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金石開!
【第232章
你是誰】
方墨聽出了對方的聲音,眼神也是越發(fā)冰冷。
金石開竟然為了找自己麻煩,甚至動用卡車來撞他,畜生當真是找死。
下一刻,方墨強壓胸中怒火;
“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說完這話,方墨掛斷了電話。
之后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出租車司機還處于劫后余生的后怕當中,一路再沒開口,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周圍路況。
生怕再遇到從哪兒突然竄出來的大卡車。
寧月瀾則是依靠在方墨懷中,訴說劫后余生的擔憂。
這段時間女人本就站在風(fēng)口浪尖,忙的不可開交,今天又馬不停蹄的從江城趕到京城奔波。
寧月瀾眼皮子都快要睜不開了,只是因為剛被竄出來的卡車嚇到,她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五分鐘之后,出租車緩緩?fù)T诹艘患揖频觊T口。
寧月瀾來京城之前,就已經(jīng)提前訂好了住宿的地方。
方墨推了推女人;
“月瀾姐,我們到地方了……”
寧月瀾疲憊地靠在方墨肩膀上,嘀咕著撒嬌道;
“弟弟,你抱我上去�!�
“你先上去,我去處理一點事情,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來。”
寧月瀾美眸充斥深深的疲憊。
不過聽到這話,卻是一下子來了精神。
“你……”
“是因為金石開?”
方墨微微頷首;
“司機大哥說的對,做任何事都不能給家人留下后顧之憂,我得把麻煩徹底解決干凈了才能放心踏實的睡覺。”
“金石開不除始終是個禍害,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那么沖動了,正所謂禍從口出,我會讓金石開為他那張嘴付出代價�!�
說完這話,方墨眼神蒙上了一層殺意。
摟著寧月瀾進了酒店。
陪她在前臺把手續(xù)辦好,記好了房間號。
方墨這才提著電腦轉(zhuǎn)身離去。
寧月瀾心中大概已經(jīng)清楚方墨要去做什么了。
她有些擔憂,不過又想到小家伙除了下午打群架,其他時候做事都相當穩(wěn)妥。
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風(fēng)險。
她這才輕抿紅唇,喊住了方墨,主動在他面頰親了一口,才依依不舍的說道;
“那你要快點回來�!�
“明明就兩天沒見你,可我卻感覺過去了一個季度那么漫長。”
“沒有你的日子里,姐姐我可是度日如年,所以你要快一點,別讓你的小嬌妻久等了�!�
方墨微微動容,月瀾姐子在感情中把分寸感拿捏的很好。
該展現(xiàn)身為一個妻子的脾氣時,她會因為方墨以身涉險生氣,會發(fā)火,會不高興。
但是當兩人重歸于好,她在方墨面前,又重新變回了那個小鳥依人的戀愛腦。
似乎已經(jīng)把剛才的不愉快完全拋之腦后了。
這就是跟奔三的成熟御姐在一起的好處。
御姐經(jīng)歷了年齡的沉淀,有著遠超尋常小姑娘的閱歷,所以不會被情緒上頭左右自己的行為。
說白了,跟她相處永遠不會拘束,跟她在一起很舒服,面面俱到的舒服。
有句話說的好,戀愛期間任何爭吵如果磨合得當,都會提升兩人之間的感情。
而那些因為爭吵開始就止不住抱怨,翻舊賬的情侶,彼此只是在發(fā)泄情緒。
明明是自己選擇的愛人,卻說著最狠的話。
將一切彼此曾經(jīng)的付出都拋之腦后,起初僅僅只是因為一件小事,卻不停地翻舊賬,誰也不讓誰。
最后矛盾愈演愈烈,很多情侶之間的感情就在這樣一次次爭吵中,被漸漸磨滅。
下一刻,寧月瀾湊上來趴在方墨耳邊呵氣如蘭的輕聲道;
“我行李箱里還裝著好東西呢,說起來,咱倆好像除了在家里弄過,還沒在外面做過那事�!�
“嘻嘻,想想還有些突破禁忌的刺激呢,別讓姐姐等太久……”
噗!
方墨盯著寧月瀾微微泛紅的俏臉。
女人眉眼如畫,精致的五官噙著濃濃羞澀。
方墨頓時有種把她抱到床上狠狠摩擦的沖動。
“姐姐,你是不是就喜歡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哪一次不是你求饒啊,咳咳……嗷嗚�!�
他剛干咳了兩聲。
寧月瀾素手便是不滿的在他腰間狠狠捏住一塊嫩肉,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
一瞬間疼的方墨齜牙咧嘴,寧月瀾紅著臉不滿的哼唧一聲。
“讓你胡說八道�!�
“咋?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是姐姐年老色衰對你沒誘惑力了?還是嫌姐姐上了年紀體力跟不上?”
“我懂了,今晚你等著吃閉門羹吧�!�
說完這話,寧月瀾冷哼一聲,拉著行李箱就傲嬌的朝著酒店樓上走去。
方墨苦笑不已,月瀾姐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悶氣��!
就在這時,一股清涼從手腕處緩緩略過四肢百骸遍布全身。
方墨心中剛被寧月瀾挑起的那團火瞬間撲滅。
青年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應(yīng)該又是那銀白玉佩搞的鬼。
“這東西,竟然還有安神凝心的功能?”
下一刻,強烈的饑餓感涌現(xiàn),方墨苦笑著拍了拍肚子;
“果然,憑空而降的金手指都有好有壞,我現(xiàn)在當真是餓的感覺能夠吃下一頭牛�!�
說完這話,他提著電腦離開酒店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京城,國安總部。
十點多已經(jīng)漸漸入夜。
這個時間點,哪怕是秩序嚴苛的國安,大部分人也都陷入了睡眠當中。
只留下幾個作戰(zhàn)小組的人在周圍值班,以防萬一。
就在這時,突然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106號宿舍中,隨著警報聲響起,三四道人影先后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什么情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米國空投了一枚核彈不成?怎么今晚突然有一級任務(wù)的警報聲?”
“我靠,這是一級任務(wù)的警報聲嗎?我加入國安之后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聲音,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106宿舍的班長冷哼一聲;
“不該問的別問,別多嘴,趕緊收拾,穿衣服,穿褲子,去作戰(zhàn)中心面見領(lǐng)導(dǎo)。”
說完,班長一馬當先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始光速換衣服。
同樣的情況幾乎發(fā)生在國安的每一個宿舍。
所有人都爭先恐后的收拾完畢,旋即沖出宿舍。
要知道緊急任務(w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碰到過了,但是每一次出現(xiàn)緊急任務(wù),肯定都是因為發(fā)生了大事。
只不過當將近一百來號人沖進指揮中心的時候,他們看到的卻只有一個亮著的投影儀。
除此之外根本見不到一位領(lǐng)導(dǎo),而且刺耳的警鈴也是在一分鐘之前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