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哥,我真的好想你。”
方墨見狀,也是被李浩文悲傷的氣氛渲染,心情低沉了幾分
就在這時(shí),不遠(yuǎn)處三道修長倩影緩緩出現(xiàn)。
三女也是一席黑衣,倘若寧月瀾在此,肯定能第一眼認(rèn)出那三位可不就是自己在江城為數(shù)不多的閨蜜?
吳佳蓓眼瞅著有人站在李汶翰的墳?zāi)骨翱蘅尢涮�,頓時(shí)一愣。
“那兩個青年是誰?”
吳佳蓓追了李汶翰七年,當(dāng)然知曉李家的背景。
李浩文的父親吃香嫖賭無數(shù)不學(xué)。
在執(zhí)掌李氏集團(tuán)期間,憑本事硬生生讓李氏集團(tuán)資產(chǎn)縮水到了巔峰時(shí)期的十分之一。
最后還是老爺子站出來力挽狂瀾才留住了一份基業(yè)。
不過曾經(jīng)輝煌的李氏集團(tuán)卻徹底走下了神壇。
李父沒臉面見老爺子,再加上闖下大禍生怕被各位高管股東追殺,就躲到了國外,七八年都沒回來過。
昔日那些交好的高管股東被李父坑了一手,都對李家恨之入骨。
沒遷怒死去的李汶翰尸骨都算好的了,更不可能派人來掃墓。
“應(yīng)該是李汶翰的弟弟和他朋友吧�!�
吳佳蓓抿了抿紅唇,比起前天在茶室找寧月瀾的時(shí)候,女人臉上多了幾分憔悴。
就在這時(shí),突然一道聲音在方墨兩人身后響起。
“小子,滾啊,好狗不擋道,沒看到大爺我拿了一大堆東西嗎?”
【第27章
誰給你的自由?】
方墨頓時(shí)皺著眉扭頭看去。
怎么會有人在墓園這種地方還吵吵嚷嚷?
只見一個穿著五顏六色奇裝異服的青年手捧兩個花圈,正不悅的盯著自己二人,在他身后還跟著三四名保鏢摸樣的家伙。
“看什么看?”
小青年眼瞅著方墨兩人不動聲色,直接不耐煩的一腳踢飛李汶翰墳前的花圈,兩朵潔白花圈直接被踢得粉碎。
方墨瞪大眼睛,雙拳瞬間緊攥。
死者為大,這畜生在干什么!?
“你他媽在干什么?挑事是不是?”
李浩文也是紅著眼眶猛地起身一把揪起小青年的脖領(lǐng)子。
不過還不待他動手,那家伙身后幾個保鏢就將李浩文團(tuán)團(tuán)圍住。
“我是李氏集團(tuán)董事長李浩文,你們幾個鬧事怕是選錯了對象�!�
李浩文咬著牙壓抑情緒自報(bào)家門。
李氏集團(tuán)雖然日落西山,但曾經(jīng)名頭響當(dāng)當(dāng),說出去還有些威懾力,可惜此刻對面的小青年卻不買賬。
“呵,李氏集團(tuán)?”
“我說是誰跟個娘們似的哭唧唧,原來是李氏集團(tuán)的喪家之犬兄弟倆啊,哦不對,我記錯了,你哥已經(jīng)躺里面了,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喪家之犬的弟弟�!�
轟——
這話一出,方墨呼吸都是急促了起來。
李浩文更是瘋狂掙扎想要動手,可惜被幾個保鏢死死控制。
“我叫高子杰,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話罷,那小青年咧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
聽到這話,李浩文身軀一震。
“高子杰?”
“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哥,你就是撞死我哥的肇事兇手,你……你不是應(yīng)該還在蹲大牢嗎?”
啪——
話音剛落,那高子杰就不耐煩的一巴掌扇在李浩文臉上。
“什么蹲大牢,說的這么難聽,老子可是守法公民,我蹲什么大牢?”
說這話的時(shí)候,高子杰嬉皮笑臉,毫無對死者的尊重;
“你哥的案子是他自己橫穿馬路,最后落得個車禍身亡的下場,保險(xiǎn)公司都給你們家理賠過了,一百萬,不記得了嗎?”
“錢也賠了,案子也結(jié)束了�!�
“還他媽說老子是肇事兇手,這樣給我潑臟水,我很容易生氣的�!�
聽到這話,李浩文氣的渾身顫抖,憋屈的淚水瘋狂在眼底打轉(zhuǎn)。
他后面了解到了一些關(guān)于現(xiàn)場的內(nèi)幕。
哥哥車禍身亡雖然的確是意外,但記錄顯示李汶翰生前最后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了這高子杰。
而巧之又巧,高子杰,就是撞死李汶翰的肇事司機(jī)。
要說這兩者沒什么關(guān)系,打死李浩文都不相信。
“混蛋,我早晚會找到證據(jù),高子杰你等著,你早晚會被繩之以法……”
砰——
“聒噪!”
高子杰又是給李浩文肚子上來了一腳,下一刻瞥了一眼墳?zāi)梗?br />
“切!”
“看你們兄弟倆這屌絲模樣,瞅著你那照片,爺就來氣�!�
砰——
下一刻,高子杰直接一腳踹在了墓碑的照片上,墓碑頓時(shí)應(yīng)聲倒地。
就連方墨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這簡直就相當(dāng)于是在已故的李浩文哥哥頭上拉屎撒尿��!
這高子杰實(shí)在是太囂張了,太過分了。
無法無天!
就在這時(shí),十幾道工作人員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先生,我們墓園需要保持肅靜,您這樣大吵大鬧,會影響到逝者們……”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廢話?”
高子杰肆無忌憚的點(diǎn)燃一根雪茄。
猛地一口白霧吐出,拍打在工作人員的臉上。
這動作一出,那工作人員臉色都是直線下沉。
不遠(yuǎn)處三道倩影注意到這邊動靜,吳佳蓓一開始就打算沖上來理論,不過卻被兩個閨蜜給攔了下來。
宋玉拽著吳佳蓓沉聲道;
“冷靜,冷靜,那家伙可是江城銀行高家的人�!�
“他們行事霸道,做事紈绔,更何況還是這其中翹楚高子杰�!�
“你現(xiàn)在上去理論,吃虧的還是我們�!�
吳佳蓓咬著紅唇,眼眶通紅。
她心痛的無法呼吸!
畢竟李汶翰是她喜歡了七八年的男人。
此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墳?zāi)苟急蝗艘荒_揣倒。
宋玉倒是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給寧月瀾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寧月瀾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們不是去掃墓了嗎?怎么有功夫給我打電話?”
“說起來,我剛還在想一會閑下來給你們打個電話,問問你們有沒有撞見我們家小男人呢�!�
我們家小男人?
原本打算出聲的三女皆是一愣。
“我老公今天也去掃墓,而且他去看望的對象八成跟你們是一個人,所以我還尋思說不定你們能夠撞上。”
寧月瀾笑瞇瞇的說了兩句,注意到電話那頭沒聲了,困惑的一皺柳眉;“怎么了?宋玉,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聞言,宋玉苦笑一聲。
寧月瀾這個反應(yīng)速度真是太快了,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她。
“看來今天這事不管還真是不行了�!�
“高子杰跟你男人和他朋友起沖突了,他們只有兩個人,我估計(jì)要吃虧……”
高子杰?
聽到這個名字,寧月瀾臉色一沉;
“這條瘋狗去墓園干什么?”
吳佳蓓紅著眼眶說道;
“當(dāng)初就是他開車撞死了李汶翰,我一度懷疑這里面另有隱情,現(xiàn)在看到這高子杰耀武揚(yáng)威的模樣,我更加篤定�!�
畜生!
寧月瀾憂心忡忡的急促呼吸電話另一邊都能聽見。
她也擔(dān)心方墨吃虧。
“墓園跟前有一個寧氏的產(chǎn)業(yè),你們喊一隊(duì)保安過去,我馬上到�!�
說完這話,寧月瀾直接掛斷了電話。
吳佳蓓幾女朝著方墨那邊看了看,心頭只能祈禱希望寧月瀾的老公多堅(jiān)持一會時(shí)間了。
不然的話,從咖位上來講。
無論是宋家,還是吳家都沒有跟高家叫板的底氣。
“高子杰,你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shí),一道嬌喝聲在幾人身后響起。
只見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少女手捧鮮花瞪著杏眼,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少女穿著純黑色的長裙,胸口系著一朵百花,精致的臉上噙著慍怒,似乎是在惱火高子杰的行徑。
高子杰往身后看了一眼;
“何夕婉?”
注意到倩影,方墨怔了一下。
總覺得這個少女好像似曾相識。
不過少女的注意力一開始并沒有放在方墨身上;
“高子杰,你今天是來給我奶奶上墳的,你要是懷揣著敬意,那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遵守墓園規(guī)則,在這里大吵大鬧會影響爺爺心情。”
聞言,高子杰一皺眉頭,掃了一眼李浩文。
“小子,算你好運(yùn)�!�
他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個墓園就是為了討好眼前少女。
雖然家族同樣都是在做銀行業(yè)務(wù),但何家的中央銀行和江城銀行可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東西。
他接到了父輩的指示,用盡一切辦法交好何夕婉。
這是江城高家更上一層樓唯一的捷徑。
“夕婉,我可沒有大吵大鬧,只是剛巧碰見了幾個熟人聊兩句而已,既然老爺子都到了,那我們走�!�
說著,高子杰就欲帶著一眾手下離去。
狼狽的李浩文也被幾個手下推倒在地。
就在這時(shí),始終冷眼旁觀的方墨吐出一句;
“站��!”
“打了人就想走,誰給你的自由?”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的視線皆是落在了方墨身上。
誰給我的自由?
高子杰聽到聲音也是頓了頓,詫異的瞥了一眼許輝。
“把你這個小跟班給忘了,小子,這里沒你什么事,少在這逼逼賴賴,不然本少分分鐘教你做人�!�
分分鐘教我做人?
方墨冷笑一聲;
“你跑不了,我剛才已經(jīng)報(bào)警了,很快探員就會過來調(diào)查監(jiān)控,你打我朋友,還踹他兄長的墓碑,如此肆無忌憚,壓根沒有將法律看在眼中�!�
“今天說什么都不會讓你輕易離開�!�
報(bào)警了?
嘿,你這小子,還真是勇氣可嘉�。�
高子杰舔了舔嘴唇;
“很久沒碰到像你這樣的愣頭青。”
“是你�。俊�
就在這時(shí),何夕婉突然驚喜的大喊一聲,不顧高子杰愣住的懵逼神色,徑直走到了方墨跟前。
下一刻,何夕婉激動的一把拉住方墨手掌,精致俏臉寫滿激動;
“咱們終于又見面了,恩人!”
恩人?
方墨有些困惑。
“小姐,我們認(rèn)識嗎?”
何夕婉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忘了?大前天在寧家商場地下車庫我爺爺暈倒,是你搶救了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