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始至終,這場婚姻被獻祭的只有原主一人。
宋懷時到底不敢真讓我死了。
他可能以為憑我以往的性格早就服了軟。
于是親自給我開了門。
沒想到,我直接將和離書拍在他臉上。
他應(yīng)該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對待。
氣極反笑,面色難測地盯了我好一會兒。
最后繼續(xù)讓我在里面關(guān)著。
裴尋之得到風聲后跑來:
「裴枝,只要你求我,向我認錯,我可以放你出去�!�
我面無表情地掏了掏耳朵,然后甩上了門。
裴尋之吃了一個閉門羹,氣得咬牙切齒。
最后仍把我捉了出去,說是裴夫人要見我。
被帶到裴芙屋里之前,他惡劣地朝我耳語:
「不是翅膀硬了嗎,我看你能硬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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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尋之知道裴夫人見我要做什么。
裴芙自從護城河里救了宋懷時后就聲稱自己落下了體弱病癥,隔三差五的身體不適請大夫。
每次請大夫時還都會不小心驚動宋懷時。
原主回府后,裴芙又因婚事傷心過度有了心疾。
心疾舊病加在一起,時時鬧著噩夢侵擾,寢食難安。
裴父裴母嚇壞了,廣招名醫(yī)都治不好。
后來有一江湖游醫(yī)開了一方子,說是能根治裴芙的病。
但是這藥需要用令裴芙患上心疾的人的血做藥引。
這話就差點名道姓原主了。
至此之后,每當裴芙胃口不好,難以入睡時。
原主就要割破手腕放上滿滿一碗血給她做藥引。
滿滿一碗血。
那得多疼啊。
我可不是原主,沒有那么舍己為人的精神。
進屋時,裴芙屋子里已經(jīng)圍滿了人。
她只是臉色白了一點,靠在床榻上咳了兩下,眾人著急得就像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裴夫人見到我姍姍來遲,非常不滿:
「你不知道芙兒急著要用藥嗎,怎么來這么晚?」
「鄉(xiāng)野長大的丫頭就是上不了臺面,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裴芙拉著裴夫人的手,嬌嬌柔柔地幫我說話:
「娘,姐姐許是受了傷還沒好,行動有些不便�!�
「她的傷算什么,能和你比嗎,她皮糙肉厚的養(yǎng)了這么些日子,就是有也早就好了,而你細皮嫩肉的,身體又不好,有病怎能拖得�!�
裴夫人厭惡地對我揮手,像是在趕蒼蠅:
「別站這兒礙眼,快去放血�!�
我中了一箭只是區(qū)區(qū)致命傷,裴芙胃口不好就相當于性命垂危。
如此雙標,嘆為觀止。
我冷然地看著她,不為所動:
「裴夫人,大夫說我中箭后出血過多,嚴重氣血不足,你們要實在著急治病,不如割宋懷時的?」
那個江湖游醫(yī)不是說要裴芙心疾所在之人的血?
裴芙在意的除了我,那就是宋懷時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宋懷時是國公爺獨子,誰敢讓他割血。
可他口口聲聲愛慕裴芙,如若連出點血都不愿意,就顯得他言行不一了。
宋懷時的表情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