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段曉棠站在校場邊觀察片刻,“不行�。 �
第919章
試試成色
段曉棠早有心理準備,杜喬的情況她了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水平都差不多。
小校場另一邊的世家子弟自小家中準備好各種資源,延請名師教授騎射。寒門庶族若非有奇遇,能擁有大量書籍已是幸運。
窮文富武,是這時代通行的法則。
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是他們小有家底,身體沒有大的虧損。同樣的年紀,他們正處在人生精力最豐沛的階段,換在現(xiàn)代就是脆皮大學生。
段曉棠“嫌棄”的神色不加掩飾,看得幾個候補官吏心頭一跳。
耿鴻因為杜喬的關系,心知段曉棠并非嚴苛之人,壯著膽子氣喘吁吁問道:“段將軍,我們?yōu)楹我倬毼渌�?�?br />
段曉棠環(huán)手抱胸,反問道:“你們練的是武藝嗎?”
“軍訓”只有三個項目,騎馬、跑步、射箭,沒指望過他們能近身搏殺。
杜喬抬著沉重的雙腿走過來,阻止道:“遠思,無需多言�!�
兩衛(wèi)把他們趕到校場上不是給下馬威,和段曉棠組織晨練的目的一樣,不能指望打不過,但可以逃。
段曉棠玩笑道:“你多久沒練了,瓔珞讓一只手都能打你三個�!�
杜喬笑道:“能不能盼點好的!”
段曉棠見其他人的目光都鎖定在這一片,抬起右手招呼道:“諸位大人請過來,說點事�!�
留下的待命官員只有六位,加上一個來探望朋友的唐高卓,不多時全聚在一起。
段曉棠朗聲道:“我們長話短說,南衙尚武,但不是硬逼文官做武將。讓訓練是因為你們接下來要赴任的地方不算太平,兩衛(wèi)會盡量保護,但刀劍無眼,關鍵時刻靠自已。沒指望撥亂反正,至少保住小命!”
段曉棠將事情挑明,眾人才知緣故,他們練的不是搏殺,更像逃跑的法子。只是不曾想到南衙赫赫有名的將軍,教人如何逃跑。
段曉棠當然不可能親身上陣,她要負責整座行營的安全。“溫六,你負責帶他們�!�
溫茂瑞:“屬下領命�!庇椅湫l(wèi)訓練一直執(zhí)行兩套標準,一種是能打的,一種是不能打但能跑的。顯然這些待命的文官符合第二套標準。
段曉棠:“以后你們在營中,半日訓練,半日幫忙處置文書�!�
冉智明語氣有些弱,不知期待還是害怕,“段將軍,我們何時出發(fā)?”
段曉棠:“你們同世子一道,隨時都有可能。”吳越將在前方戰(zhàn)事穩(wěn)定后再進入戰(zhàn)場,茍中圣手,杜喬等人跟在他身邊,安全系數(shù)最高。
眾人聞言默契地松一口氣,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吳越并非好戰(zhàn)之人,身邊的護衛(wèi)多,安全問題不必過分憂心。
有生死大事在前頭吊著,眾人訓練不敢不認真,原來范成明說官員隨身攜帶包袱隨時準備逃命是真的。
溫茂瑞兢兢業(yè)業(yè)訓練“新兵”,畢竟是吳越和吏部撕逼幾個月才盼來的官員。少一個都和掉一根頭發(fā)似的心疼。
不過私心里比較,這些人雖然身體底子比右武衛(wèi)普通軍土好,但論吃苦耐勞還是差點。好在經(jīng)過官場一番捶打,曉得輕重。
耿鴻保持拉弓瞄準的姿勢,只覺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無奈道:“案牘勞形,誤我至此。”
溫茂瑞背著手踱步走近,取笑道:“耿大人,行營里想找出你手上這副不到四力的弓,也不容易!”
耿鴻羞愧道:“溫校尉,別說了�!避娭械男⒐�,稱呼校尉總是沒錯的。
這些人不是手下的軍土,溫茂瑞沒打算上綱上線,“君子六藝里的射藝呢?”
耿鴻:“投壺呀!我投得可準了!”射箭對場地的要求多高啊。
溫茂瑞:“我投壺也不錯,什么時候比比?”
耿鴻:“都行!”現(xiàn)在最好。
溫茂瑞打破他的幻想,“訓練后吧!”念及教練的身份,提醒道:“腰部挺直,動作不要變形。”
唐高卓入營后直接歸入右武衛(wèi)編制,只是他身份特殊,不似其他軍土各有任務,行動更自在些。這會站在場邊看昔日同僚訓練,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是熟悉右武衛(wèi)的各種新鮮規(guī)矩。
候補官員們幾個項目輪回訓練,平時多流汗,戰(zhàn)時少流血的話說不出來,但道理是懂的。
兩衛(wèi)若是不在意,直接將這些官員投到地方,管他們死活呢。如今辛苦訓練,便是不想要他們死。
段曉棠瞥見唐高卓站孤獨的站在場邊,新人融入集體的前期總是有些尷尬。尤其唐高卓身份特殊,官不官兵不兵的。
將溫茂瑞叫過來,問道:“他現(xiàn)在住哪兒?”
溫茂瑞:“和孫三住一塊�!�
新將官入營時按照親疏遠近各自分了營房,單單孫安豐落下。后來劃分營屬,調(diào)換了一遭,孫安豐還是住單間。
現(xiàn)在就他那兒有空位,唐高卓也沒想到入營后如此驚喜,和國公兒子同居一室。
唐高卓渴望沙場建功,但孫安豐的屬性顯然在這方面無能為力。
段曉棠斟酌片刻,“摸摸底吧!”叫來唐高卓,“既棄文從武入了右武衛(wèi),現(xiàn)在看看你的實力。你倆在這兒赤手空拳比試一場!”
唐高卓沒想到機會來得這么快,想當初他在刑部坐了小一年冷板凳。但此時全無緊張只剩興奮,“屬下遵命!”轉(zhuǎn)向溫茂瑞,“溫校尉,請指教!”
溫茂瑞的身手在同齡人里屬中上,六羆朋友圈里勉強能拿得出手的招牌,對這個性情果斷的新同袍,也十分有興趣。
兩人在空地上擺開架勢,全神貫注地凝視對方。眼神猶如兩把鋒利的劍,互相交錯,擦出火花。
半點不顧及周圍的圍觀群眾,候補官員以及出來遛彎的河東子弟。
裴子卓表現(xiàn)最為激動,他聽說有個從長安來的棄文從武的官員,有氣性的前提是有底氣,格外期待能與他認識一番。
裴子卓好武,兩衛(wèi)將官如云。高階的將領不邀戰(zhàn),免得冒犯,但其他人卻沒放過。有的人上門請戰(zhàn),有的如寧封一般避之不及,連試試都不肯,猶以右武衛(wèi)出身的將官表現(xiàn)最為突出。
第920章
我要禁酒
柳琬嘴上勸是怯于私斗,勇于公戰(zhàn)。但私下揣測兩衛(wèi)的將官要不是自知武藝不足便不獻丑,要么是覺得裴子卓下手沒輕重,大戰(zhàn)將至搶軍功近在眼前,弄出暗傷反倒不美。
唐高卓身形魁梧,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發(fā)白,隨時準備爆發(fā)。溫茂瑞身形矯健更為靈活,如同一只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眼神犀利,透露出一種狡黠與機智,仿佛能夠洞察對手的每一個動作。
兩人之間的距離緩緩縮短,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突然,唐高卓如同一道閃電般沖向溫茂瑞,拳頭猶如鐵錘般狠狠地砸過去。然而溫茂瑞卻早有準備,迅速閃避,同時伸出一腳,想將他絆倒在地。
唐高卓迅速調(diào)整身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沖向?qū)κ�。這次不再像之前那樣蠻橫,運用起了靈活的戰(zhàn)術,時而攻擊,時而防守,讓對手難以捉摸他的動向。
這場較量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兩位年輕人都有些疲憊。溫茂瑞運用各種技巧,將唐高卓的招式都逼出來,最后將人擊倒在地。
段曉棠唇角微微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這場比試的勝負并不重要。倒是唐高卓表現(xiàn)出來的特性有些意思,哪怕面對高位者也是善于抓住機會,主動出擊。
雖是手下敗將,但溫茂瑞并沒有因此輕視于人,至少唐高卓的身手,達到右武衛(wèi)將官的水準。主動伸出手,將人拉起來。
他交朋友從不看武藝,要不怎么會和范成明混在一處。
一場比試,唐高卓雖敗猶榮,勉強找到一絲歸屬感,至少在軍營里,是靠本事說話。
身手比過,溫茂瑞不待段曉棠發(fā)話,立刻帶唐高卓去射箭,這方面的表現(xiàn)可比他的身手強多了。
唯獨裴子卓有些失落,這人打起來沒意思。
柳琬狀似無意地靠近段曉棠身邊,問道:“冒昧一問,段將軍可知,堂兄返鄉(xiāng)探親何時歸來?”
柳星淵何時回來,當然是兩衛(wèi)在河東成功大甩賣后。換言之戰(zhàn)利品換糧食進度如何?
面對這么一張俊俏的臉蛋,段曉棠說不出冷言冷語,糊弄道:“該是快了吧!”說了和沒說一樣。
唐高卓在校場上活動一番筋骨,只覺得全身舒暢,仰頭看天,“哎呦,我該去送飯了!”
預備將官為何淪為送飯小工,當然是因為行營里有兩個人憎鬼厭的家伙。
范成明去吉昌接管俘虜營路過昌寧時,唐高卓專門求了一件事,能否讓他見見陸德業(yè)鄭奇文。
他倆在某種程度上有些惡趣味,就是不想讓人好過,演變成唐高卓隔三差五給陸鄭二人送頓飯。以他們之間的恩怨,說送斷頭飯的有人相信。
陸鄭剛忐忑數(shù)日剛慶幸自已活下來,再迎來一頓飯。整日在生死之間徘徊,哪還有心情搞事。
溫茂瑞曉得前情也不強留,只說道:“好生招待��!”
右武衛(wèi)黑話一出,就和“好”沒什么關系了!
傍晚時分,杜喬耿鴻幾人你扶著我我扶著你回到營帳。
仆役們早準備好洗臉擦手的清水,渾熱的身體接觸到冷水才算清醒過來。
杜墨:“郎君,飯菜提回來了,現(xiàn)在用還是歇會?”
杜喬等人暫居行營,照的是軍中將官的份例。耿鴻吃了兩頓感慨萬千,“同樣是大鍋飯,兩衛(wèi)做的味道比吏部強多了!”沒有帶入任何個人情感,實事求是而已。
杜喬見耿鴻已經(jīng)累得躺在榻上,連翻身都不想了。說道:“歇會吧!”
放耿鴻歇一會喚回精神,杜喬自顧自去整理帶來的書籍。
營帳外有人喊道:“我可以進來嗎?”聲音有幾分熟悉。
杜喬看看自已,再看看躺在榻上的耿鴻,急忙將人拉起來,“段將軍來了!”
耿鴻趕忙起身將有些凌亂的外袍捋平。
杜喬見各方面都收拾妥當,方才道:“請進!”
段曉棠掀開門簾入內(nèi),倒沒發(fā)出真干凈之類的感慨,他倆才住進來多久,日久見邋遢。
段曉棠:“還沒吃呢�!�
杜喬:“嗯。”沒有邀請人同食的意思,段曉棠的份例只有比他們更好的份�!霸趺磥砹�?”
段曉棠:“受人之托!”向后招招手,親兵提著幾個碩大的布包入內(nèi),“明月瓔珞給你準備的�!�
杜喬瞧著幾大包目瞪口呆,“這么多!”
段曉棠:“吃食日用都有,怕你無聊,連麻將紙牌都留下了。不能拿到營帳外頭玩,在行營里頂多貼點紙條。”不能賭。
杜喬不禁失笑,一座行營容納數(shù)萬人,又有幾個會玩牌。段曉棠擺明不參與,杜墨算半個,以后想打牌還得自已培養(yǎng)牌搭子。
照理說更適合的是棋,但這類“高雅”的東西根本沒帶。
曹學海端著一個臉大的陶盆入內(nèi),盆上蓋著配套的蓋子。
段曉棠:“正好你們還沒吃飯,當添菜了�!�
杜喬問道:“是什么?”從外表看不出來。
段曉棠:“腌篤鮮,”換一個更通俗易懂的名字,“咸肉湯�!�
吃食日用都是身外物,杜喬只關注一件事,“那個……”
先前的話題都不避人,唯獨到這里欲言又止,耿鴻想自已要不要先離開。
孰料杜喬先開口,“我們出去說�!�
兩人出了營帳,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
杜喬低聲問道:“紅薯……”
段曉棠招呼道:“跟我來�!�
一路走到營門外的大菜園,段曉棠指著最外邊的一排木槽籮筐道:“就是它們。”
杜喬只知紅薯其物,也吃過,但具體長什么模樣,卻不曾知曉。按照祝明月所寫的種植指南,眼前翠綠的藤蔓就代表它旺盛的生命力。
關于紅薯的請求是告別之前提出的,即使快馬向長安傳信短時間內(nèi)也運不過來。所以這些東西是祝明月的車隊一早就準備好的。
紅薯有多敏感,兩人心知肚明。
段曉棠不得不問一句,“想好怎么推廣了么?”
杜喬拾祝明月牙慧,早有腹案,“當然是禁酒��!”
第921章
事不過三
當?shù)叵群髿v經(jīng)民亂戰(zhàn)亂,民生凋敝百廢待興。寶貴的糧食當然要拿來養(yǎng)活生民。飲酒乃是奢侈之事,歷朝歷代糧食緊張時都曾行過禁酒之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不許民間用高粱小麥釀酒,但新來作物紅薯卻不禁止。只要第一年“騙”他們種下去,第二年得著好自會跟風。說破天去,這也是酒材。
杜喬廚藝平平,自不會去教導旁人如何做的美味,有何發(fā)現(xiàn)都是百姓自已的智慧。
若離得近,祝明月還能像在王才里周邊一樣搞合作種植,甚至收購。但遠隔千里愛莫能助,路費都賺不回來。
段曉棠:“能搞定其他人嗎?”杜喬只是佐官,他的官階注定做不了主官。
杜喬信心滿滿,“可以讓他們不反對�!敝灰挪徽境鰜頂[明車馬站在對立面,他有的是辦法把禁酒包裝成想要的模樣。
杜喬:“世子好酒么?”徐昭然的另類用法。
段曉棠:“一般。”吳越不好刺激的烈酒,想讓他“違心”表現(xiàn)出對某種東西的喜愛,必須拿出足夠的利益,比如優(yōu)待河東子弟。
“不過范二挺喜歡的�!本葡x轉(zhuǎn)世,鴻門宴上若有美酒,懷疑他都要去蹭一杯。
杜喬:“范二將軍不合適,”范成明在外是何名聲,除了阿諛之人,誰會主動靠上去,躲還來不及呢。
“河東子弟中有好酒之人嗎?”河東世家在這片地界上還是有影響力的。
段曉棠回憶半晌,為難道:“不清楚,要不我去問問。”
杜喬不愿段曉棠因為這點小事露了行跡,阻止道:“不用,我自已來吧!”這段時間在行營,雖沒住一處,但無論校場訓練還是處置文書,有的是機會接觸。
祝明月趙瓔珞準備的行李中有地瓜燒,不過照杜喬的設想中遠遠不夠。
杜喬:“你那兒有地瓜燒么,借我兩壇�!�
段曉棠爽快道:“待會派人送去,說什么借呀,反正你也沒打算還。”
杜喬一時語噎,思量半天似乎說的沒錯,兩壇酒不只是兩壇酒。
段曉棠從腰后抽出新寫的折扇,“啪”一聲打開,輕輕地扇起來,送走傍晚的燥熱。
杜喬蹭到一絲涼風,瞟一眼折扇背面的文字,“能奈我何”。知道段曉棠的折扇習慣兩面寫字,且內(nèi)容頗有“大逆不道”之意,好奇道:“正面寫的何字?”
段曉棠將扇子翻轉(zhuǎn)放到杜喬面前,一字一頓,“煽風點火�!眳^(qū)區(qū)本職工作。
杜喬:“真到天熱的時候,也只能徒呼奈何�!�
段曉棠繼續(xù)扇扇子,一本正經(jīng)道:“接下來的話可能不大好聽,但這是�?偟囊馑�,特意讓我轉(zhuǎn)達�!�
杜喬有心理準備,“說吧!”
段曉棠:“你跟瓔珞怎么鴻雁傳書不管,但決不能提定親成親的事�!�
杜喬人在外地但終究是官身,只要能忍受拖沓的時效性,總有機會和長安聯(lián)系。
而他一旦提起,以趙瓔珞腦子發(fā)熱,沒多少感情閱歷的情況,說不定真答應了。有些事有沒有一紙文書,意義到底不一樣。
杜喬沒有任何被刺激到的模樣,反倒生出心安之意,假如自已有萬一,祝明月等人也會照應趙瓔珞。微微垂著眼眸,“我眼下未曾考慮此事,是不是有些像你們所說的渣男行徑?”
這種事總是女方吃虧,不以結婚為前提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成親是結果,定親是里程碑似的進度。
段曉棠:“于雙方無害怎么算是呢�!彼凑辉诤跻患�?zhí)撁?br />
杜喬將心底的隱秘道出,“我看過她四份婚書,和褚家的,和你的�!倍ㄓH解婚一氣呵成,說不定他都在其中某份上簽過名字。
所以趙瓔珞在杜和兒面前張口說他勾搭將軍家小妾不算信口雌黃。只要不將放妾書拿出來,趙瓔珞還真是段曉棠的小妾。
段曉棠折扇搖動的頻率降下來,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這個,前因后果你都清楚的�!闭f天意弄人不恰當,陰差陽錯似乎也差點意思。
杜喬:“但事不過三呀!”有些庸人會信,甚至連趙瓔珞本人也會信。
同樣的事不宜連作三次,杜喬若折在汾絳二州,趙瓔珞第三次定親無果而終,往后恐怕再難婚嫁。
家人從出生時就綁定在一起,不能選,但趙瓔珞還有機會。杜喬在穩(wěn)定下來之前,根本不會提此事。
段曉棠聽懂杜喬的話,內(nèi)心哀悼不已,誰能想到為逃避選秀,會用掉趙瓔珞一次“復活甲”呢。
第三次只能勝不能敗,有些事經(jīng)得多就成迷信了。和林婉婉的“塌房”體質(zhì)還不一樣,她的樣本本身犯錯的概率就大,歸根結底是“克”別人,不妨礙自已。
不由想到祝明月的擔憂,杜喬除了長相路人甲了些,挑不出一絲錯來,與之相比的趙瓔珞性格缺陷明顯多了,至少以當代對女子的評價而言,算不得和順。
照此發(fā)展,以后兩人婚后牙齒嗑了舌頭吵架,趙瓔珞跑回來哭訴,旁人都得以為錯在她身上,這是極危險的處境,萬一錯真在杜喬,身邊沒人向著自已,該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