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開業(yè)開業(yè)（2）
林婉婉可沒這份憂心，“三天后，我們的酒樓就開業(yè)了呀！”在祝明月的構(gòu)想中，各個酒樓才是他們現(xiàn)階段的供貨大戶。
“酒樓？”趙大夫驚訝道：“
還開了酒樓？”
林婉婉：“是呀，就在東市�！�
趙大夫：“你要開幾個鋪子？”
林婉婉算了算，“暫時就三個�！�
不算過江龍，也算過江泥鰍吧。
快收攤時，趙金業(yè)過來購買晚飯的食材，攤子上大部分東西都賣完了，原本她們怕剩下，保質(zhì)期短的都不敢多做。
林婉婉：“米線和皮蛋味道怎么樣？”
趙金業(yè)撓撓頭，“米線味道好，皮蛋都被我吃了�！壁w大夫果然吃不慣，世上居然有比藥還難吃的東西�！捌さ懊拙�還有么？”爺爺不喜歡，但孫子愛吃。
林婉婉掃視一圈，“皮蛋還有幾個，米線沒了，粉絲行么？”
趙金業(yè)：“粉絲是什么，怎么做？”
林婉婉：“這是綠豆做的，”至于做法，“泡開、燒水，煮熟、撈起來拌料，和米線差不多�！�
趙金業(yè)知道林婉婉不善廚藝，能說到這份上已經(jīng)很是不錯，“那來一把�！�
送走了趙金業(yè)，戚蘭娘端著一個海碗過來，“婉婉，快去吃飯。我和瓔珞來盤貨�！�
祝明月段曉棠大部分時候泡在春風得意樓，這邊工匠一集合，祝明月委托陳牙人請來一個廚娘。他們自備食材，廚娘只負責每日做兩餐飯。這兩日籌備開業(yè)，她們幾個基本在這里搭伙了。
工匠們在春風得意樓給他們做飯的是酒樓大廚，哪怕是大鍋菜也是有滋有味的。換到五谷豆坊來，廚子水平掉落一大截，但也無怨言，有菜有肉的還不夠知足？
李匠人的幾個徒弟師侄甚至盼著他能在祝明月這里再多攬下幾個活，這家人待匠人著實厚道。
段曉棠跟著李匠人周木匠查看工程進度，之前緊趕慢趕終于將門市房子如期交工，現(xiàn)在要開始動里面了。
段曉棠指著原本預定的工坊地，“茅草棚搭的開闊些，第一批要放三個石磨進來，還要給后頭留出余量�！�
當初小院里買石磨還是李匠人做中人介紹的，難免擔憂，“到時怕是要招幾人來專門推磨。”段曉棠家里除了他都是些弱女子，哪能推動磨。
段曉棠：“不用人，買驢來拉磨�！鞭D(zhuǎn)向周木匠，“周師傅，我聽說有一種可以用水力推動的磨盤，你二位會做嗎？”
周木匠沉思一會，“我以前在南方見過，但沒有動手做過�！�
段曉棠點點頭，卻沒有說準話。人、驢都只是過度，現(xiàn)階段最有價值的是水磨，只可惜三人名下沒有靠河的地。
李匠人看她的模樣，隱隱感覺下一個活在和自已招手，前提是要和周木匠打聽清楚那水磨是個什么東西，怎么做。兩個人合伙攬下來。
李君璞下值回家，家中只有他一個主人，他回家自然可以開飯。看著桌上菜色，“今日菜色怎么不同于往日？”
管家：“是隔壁段郎君送來的，他家酒樓三日后開業(yè)，還送了一份請柬。”
李君璞隨手拿來翻閱下，都說字如其人，請柬上的字肯定不是段曉棠寫的。交待管家：“我會去的�！�
今日的濟生堂顆粒無收，今日的五谷豆坊滿載而歸。不是形容，而是事實。幾個人用拉貨的平板車拉著裝滿銅錢的籮筐回去。
祝明月霎時夢回武功，初來乍到拉著滿車銅錢去買東西的社死時刻。幸好今天的收獲比之那時不算顯眼，籮筐一裝，麻布一蓋，外頭看不出異常。
一進門，林婉婉立即把門栓放下，興奮地搓搓手，數(shù)錢啦！數(shù)錢啦！
五人合力將籮筐搬到正屋，沒有外人，索性將銅錢全部倒在地上，戚蘭娘取來一團麻繩，“一百文穿成一小串，每一千文穿成一串�！币磺募匆回灐�
幾個人盤腿坐在地上，全然不顧形象，誰沒有一個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夢想呢。
唯一能安然的只有趴在一旁睡覺的富貴和發(fā)財，全然不懂人類的阿堵物叮叮響的聲音有多美妙，只覺得吵鬧。
林婉婉顧不得嫌棄銅錢臟啊帶細菌之類的問題，全心全意的扒拉銅錢，只想著如果換成金子會更幸福。“一文、兩文、三文……”
段曉棠哀嚎一聲，“婉兒呀，能不能別數(shù)出來，我的順序都被打亂了�！�
趙瓔珞聽她兩一說話，自已的動作也被打亂，拍一拍額頭，從新開始數(shù)。
大吳的銅線雖然是官鑄，無需考慮劣錢的問題。但銅錢的質(zhì)地不如現(xiàn)代硬幣的合金，長時間的使用厚薄等難免損耗，以至于稱重，比量高度等簡便辦法未必準確，只能靠人力數(shù)。
林婉婉數(shù)完兩貫錢后，終于知道這是一個辛苦活，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妙。
試想想，要把一個銅錢拿起來穿上麻繩，重復這個動作一千次、兩千次、三千次……別看一文錢不重，可一百文一千文呢，是不是辛苦活。
忍著痛苦麻木，耗費將近一個時辰，好不容易數(shù)清楚一天勞動所得——三十五貫。
林婉婉揉著手腕，“再也不說我的夢想是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了。”銅錢不行，紙鈔金子勉強可以接受。
戚蘭娘微微笑道：“婉婉，你是沒有過過苦日子�！辈拍芟氲瞄_。
祝明月等人對來歷說法曖昧模糊，但戚蘭娘也猜的出她們以前是衣食無憂的，如今在長安小院的日子，于戚蘭娘是掉進福窩，于祝明月等人等同于落難。
林婉婉從來沒過過苦日子，在長安有祝明月和段曉棠護著，哪知道外頭求生艱難�；蛘哒f她自信憑她的本事，能夠養(yǎng)活自已，對錢沒那么在乎。
趙瓔珞拿出今天收攤時盤貨的數(shù)據(jù)，與祝明月那里的出貨數(shù)據(jù)相互加減，計算出今天的賣出的貨品數(shù)量種類，以及本該的獲得的錢數(shù)。
戚蘭娘補充：“另外還有二十升豆子�！�
與帶回家的錢財有些許出入，不過差距并不大，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圍�？腿送的�、計量不準確、切割的損耗、甚至算錯賬都有可能。
祝明月簡單計算利潤，“今天的利潤在十貫左右。”
林婉婉：“開業(yè)酬賓七折，如果原價，豈不是利潤有十四貫�！�
祝明月放下筆，問道：“數(shù)學老師是這么教你的？”
第120章
開業(yè)開業(yè)（3）
如果不是開業(yè)酬賓七折的噱頭吸引，哪來那么多的客人，未必能賣出三十五貫。
祝明月拿著貨品種類單子，“和之前預估的差不多，賣的最多的是豆芽豆腐和涼粉，這三樣最便宜�！比缃衿哒垆N售，不過些許利潤。
戚蘭娘：“許多人想要嘗試新品，不過只是建議他們先買一點嘗嘗。如果吃的順口再買�！遍L安百姓有錢且對新鮮事物接受度高。
“這沒錯，我們又不打算做一錘子買賣�！弊Ｃ髟挛⑽㈩h首，“今晚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尤其是你倆，晚上別熬夜了！”這是特意點段曉棠和林婉婉，只有他倆有熬夜的習慣。
拜長安城的宵禁制度和無聊夜生活所賜，哪怕寅時初，相當于凌晨三點起床，也能堪堪保證六七小時的睡眠。
趙瓔珞從馬廄牽出驢子來，這可不是租的，而是專門買來拉磨的。蒙上眼罩套上石磨上，將已經(jīng)泡好的豆子慢慢倒在磨盤里磨出漿來。
祝明月切著各種蔬菜，搗出汁來，用于給豆腐染色。只多這一道程序，一塊豆腐就能平白賣出數(shù)倍的價格，當然不能放棄。做完這些，再去后院撈出新發(fā)的豆芽，在竹筐里碼的整整齊齊。
段曉棠和戚蘭娘承擔最核心的任務，燒火熬豆?jié){點豆腐壓豆腐豆皮煮涼粉……
家中唯一能安睡的只有林婉婉，一來她的工作特殊看診容不得絲毫恍惚，二來等到下午人流稀少時，戚蘭娘和趙瓔珞回來補眠，順便泡豆子磨漿晾曬，或者準備其他耐儲存的東西，就只能她一個人看店了。
等到晨光熹微，隱約能看清楚天色時林婉婉起床，這時候她和趙瓔珞誰有空就誰陪著祝明月去春風得意樓送貨。把板車拉回來，兩個人再把豆腐等送到五谷豆坊準備開業(yè)。
段曉棠和戚蘭娘繼續(xù)在家里做東西，愉快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林婉婉牽著馬，馬拉著車，車上載著貨，和祝明月走在寬闊無人的街道上，這時候哪怕東市也是一副剛從沉睡中醒來尚未清醒的模樣。
林婉婉：“明月，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下去不行呀�！贝猴L得意樓尚未正式開業(yè)，單單備貨就將人力壓榨到極致。
祝明月原本打算等作坊正式建成再招工，但食材生意要求新鮮，如豆腐這些東西必須是新鮮現(xiàn)做，過了夜都不行。也就造成她們的早晨必定十分忙碌，酒樓馬上開業(yè)，段曉棠定然不能長時間留在家里，她的位置戚蘭娘可以頂上。
“先招兩個來家里干活，優(yōu)先要附近的。”她們凌晨就要開工，遠的趕不過來。
林婉婉也是這樣想的，先看看同坊有沒有合適的人。勝業(yè)坊多是中上人家，不代表沒有窮人。
說干就干，林婉婉回去向大家轉(zhuǎn)達當家人的意思，戚蘭娘很快尋摸兩個婦人過來，看著干凈伶俐的樣子。
她們畢竟是做的吃食生意，林婉婉發(fā)揮一個工具人大夫的基礎(chǔ)作用，替她們把了一回脈，確定沒有傳染疾病。
當初春風得意樓招人時，祝明月也把林婉婉拉過去摸一把脈，圖個安心。
兩個婦人年長些的是杜嫂子，年輕些的是馮娘子。林婉婉告訴她們：“每個月工錢二百文，包一頓早飯，寅時初上工，巳時下工。月休兩天，有事提前請假。”
杜嫂子和馮娘子連連答應，錢多事少離家近，誰不愿意干呢。
林婉婉與兩人約定明天上工。
戚蘭娘和趙瓔珞原本工錢一百文，包吃包住包四季衣裳，是主要做家務的價格。
祝明月原本打算將兩人培養(yǎng)成左膀右臂，自然不可能薪資倒掛導致軍心不穩(wěn)，加之最近工作量暴增，早就調(diào)整了工錢，同時兩人也參與五谷豆坊的分紅。
段曉棠急忙將李匠人從豆坊里拉過來在草棚里再砌一口灶，又跑去孫鐵匠那里多訂一口鐵鍋。
孫鐵匠默默算著幾個月來段曉棠在自已這里只鍋就大大小小訂了幾十口，有家里用的，酒樓用的，正做的是給作坊用的，現(xiàn)在又加了一口。每天睜眼帶著徒弟打鍋，閉眼帶著徒弟在夢里打鍋。
全似了段曉棠家養(yǎng)的鐵匠，自夸一句，長安城論打鐵做鍋的手藝，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畢竟只有他一家做鐵制鍋具。好在工錢給的豐厚，撫平了勞累的內(nèi)心。
只算著鍋具數(shù)量，就知道李匠人近來做了多少灶臺。而且不光建灶臺，他本職是泥瓦匠。想想最近腰包估計都鼓的快破了。
如果祝明月等人只做豆腐，兩個人足夠了�？伤齻儭柏澊笄笕保l(fā)展豆制品產(chǎn)業(yè)鏈，甚至擴充到其他半成品，才導致如今的局面。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開業(yè)，許多人買了新品嘗試的人再來買第二次，順便搭些其他貨品，并且一再確定后天是不是恢復原價。
林婉婉向來佛系銷售，“開業(yè)活動三天，你看著買，家里人多的可以多買的，人口少的少買些，量人而行�！敝鞔虻木褪且粋�買不買隨你。
戚蘭娘還在顧客宣傳，“我們作坊豆子、雞蛋、鴨蛋都收，你家里若是有多余的，都可以拿來，換豆腐或者拿錢都行�！�
若是在鄉(xiāng)間，豆腐不叫買而叫換，賺的就是做豆腐用的豆子和換豆腐的豆子之間的差量，積少成多。
長安城內(nèi)的百姓不會親自種地，但誰家沒有兩升豆子，沒養(yǎng)幾只雞鴨呢。
這樣換來的豆子價格不會比糧店高，而且多一條渠道。
至于雞鴨蛋，價格相對穩(wěn)定，但供應量卻算不上不穩(wěn)定，長安可沒有專業(yè)養(yǎng)殖戶。
五谷豆坊剛剛開業(yè)幾日，附近就知道勝業(yè)坊開了一家作坊，主賣豆腐，兼賣些新鮮食材。
常常守攤子是林婉婉戚蘭娘和趙瓔珞三人，豆腐西施花落誰家尚未可知。
但精明的顧客早就摸清幾人脾性，喜歡挑戚蘭娘守攤子的時候來，全因她說話耐心細致，斤兩給得公道，遇見老客通常多給些添頭。
不是貪圖小利，而是在意這份重視。
第121章
開業(yè)開業(yè)（4）
倒不是說林婉婉和趙瓔珞缺斤少兩，她倆從來都是公事公辦。半碗豆子換一簍子豆芽，一簍子砸下去，多的拿出來，裝的與口齊平就算完事，不似戚蘭娘一點點抓到冒尖，最后還添上一小把。
量不多，但誰不覺得自已占便宜了呢。
第二日，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三人空的時候就避著人開始數(shù)錢，減輕了晚上一半的工作量。
晚間愉快的數(shù)錢的活動結(jié)束，林婉婉靠在段曉棠肩膀上，大喊：“我要招一個數(shù)錢小工。”至于工錢是沒有的，讓他體會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幸福不讓倒找錢就不錯了。
趙瓔珞坐在桌旁統(tǒng)計，“今天的進賬是五十三貫，豆子三十升，雞蛋三十個，鴨蛋二十個。”
祝明月：“產(chǎn)品呢，有什么變化？”
戚蘭娘：“豆芽豆腐和涼粉老三樣依然是大頭，米粉和粉絲銷量增加，照目前的庫存只能再支持十天。而且聽客人說法，他們摸索出其他做法，味道還不錯�！�
涼拌清蒸，于祝明月等人或許不習慣，但人家喜歡就好。
戚蘭娘：“鹽蛋帶鹽味，客人很是喜歡，今天賣了一百二十個。庫存同樣支撐不了幾天�！�
鹽糖都很貴，尤其是鹽，人不吃鹽就沒有力氣，自漢時鹽與鐵就納入國家專營，成為戰(zhàn)略物資。
鹽蛋有味道有營養(yǎng)，又省了鹽錢，客人當然喜歡。
祝明月：“曉棠，下一壇子鹽蛋什么時候出來？”
段曉棠回憶了一番，“再等三天，我明天再配一壇鹽水。”鹽水可以循環(huán)利用，投入雖貴但算下來不虧。
祝明月：“鹽蛋每天限量一百個如果賣完了，給客人推薦泡菜�！迸莶艘矌}味，里頭的酸水還能接著泡其他菜。
趙瓔珞問道：“我們給春風得意樓供貨快一個月了，什么時候結(jié)賬？”
祝明月估摸著時間，“等它們開業(yè)五天后，緩過氣來。以后每個月初一到初五結(jié)賬，明天我會給姜永嘉交待好�！鳖D了一會，“賬上錢不夠了么？”
趙瓔珞是有點金錢不足恐懼癥在身上的，如今家里有多少錢，段曉棠和林婉婉都未必有她清楚。“后天要給李匠人預備第二期的磚石料錢，付出去賬上就所剩無幾了�！�
段曉棠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明后天豆坊還有進賬�！蔽骞榷狗煌淄椎默F(xiàn)金奶牛，現(xiàn)在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先前預備好的，無需另外支出。
趙瓔珞只能這樣安慰自已了，明后天還有進賬，七天后春風得意樓還有一筆大的，同一個東家，不怕他們敢賴賬。
杜嫂子和馮娘子住的不遠，寅時初天還是黑的，于是兩人結(jié)伴過來上工。
簡單認識了人，祝明月便讓兩人一個去給磨盤送豆子，一個碼豆芽，第一天上工，工作內(nèi)容簡單，都是在家里常做的，不需要費腦子，也不涉及保密。
天光亮時該吃早飯，段曉棠過來問，豆花要甜的還是咸的，兩人不約而同選擇了咸豆花。于是最后只有林婉婉吃拌著紅糖水的甜豆花。
紅糖水拌豆花全是無奈之舉，現(xiàn)在還沒有脫色白糖的制作辦法，她們?nèi)齻�也抽不出時間來鉆研，只能將就著。
林婉婉看著紅糖水，問道：“曉棠，我們什么時候做涼糕？”
段曉棠吃完一碗豆花抬頭，“你也說了叫涼糕。”怎么著也要夏天才做。
天色大亮，長安城真正從沉睡中醒來，祝明月和段曉棠去春風得意樓準備明天開業(yè)的事，林婉婉和戚蘭娘去坊門口做生意。趙瓔珞留在家里待著兩個幫工泡豆子磨漿洗涮晾曬，做基礎(chǔ)準備工作。估計過幾日幫工熟悉了流程獲得信任，可以參與深層次的加工。
何況趙瓔珞也不敢輕易離開，家中沒有自已人總覺得不放心，畢竟放著一百多貫現(xiàn)錢。
雖然段曉棠安慰她：“小院三面被柳家李家包圍，他們看不上家里的小錢。外頭又是大街，進出都有人看見。”
趙瓔珞還是不放心，只恨發(fā)財是小狗，沒有震懾賊人的威風。
祝明月起過心將銅錢兌換成更輕便的金子，一百多貫在金銀鋪換不出多少金子，還要另出一部分火耗錢。而且換成金子后，還不利于平日流通，于是果斷放棄。銅錢笨重也能將就著使用。
春風得意樓里祝明月交待道：“姜掌柜，開業(yè)后食材自已去五谷豆坊拉�！辈蝗黄渌茦窃趺茨芸焖僬业侥繕四亍�
姜永嘉：“我明白的。”不光要自已去拉，還要拉的光明正大，大張旗鼓，務必讓人知道春風得意樓的食材來源。其他酒樓能學得了食材，能學的了菜譜么？
祝明月：“木板準備好了么？”
姜永嘉點點頭，“準備好了�！倍际亲屑毚蚰ミ^的。
八塊木板做成方塊樣子，邊框用深色木頭包邊，分成兩列。
祝明月用粗毛筆沾滿墨水，在每一塊木板上各寫了一個字，給姜永嘉交待了緣由和對應的大吳文字。
“如果有人能解的出來，送他一桌席面�！�
姜永嘉手握答案，“是不是太簡單？”一桌席面送的太便宜了，至少第一個字他就能認出來。
祝明月：“開頭不簡單，怎么吸引人來�！闭嬉讶穗y住，沒得到滿足感，客人搞不好望而生畏不來了。
姜永嘉明白第一桌就是白送的，類似古時原木立信千金買馬骨。
祝明月：“明天留一間大的雅間，我要招待朋友�！�
姜永嘉一口答應，生意再好客人再多，也不能叫東家沒了位置。
祝明月繞到廚房，“明天要用的食材單子列出來了嗎？”
段曉棠：“能長期儲存的已經(jīng)運過來了，明早先拿兩筐豆芽、十板白豆腐、三板彩色豆腐，還有些涼粉涼皮豆干等，不夠再去拿�！�
祝明月：“其他食材呢？”
段曉棠：“三十只雞，五十只鴨，豬肉羊肉訂了二百斤，各色蔬菜也準備齊全。另外留了一個小二機動，隨時補貨�！�
祝明月沉思一會，“先看看明天的情況�！�
萬事俱備，只待開業(yè)。
第122章
開業(yè)開業(yè)（5）
開業(yè)當天，姜永嘉站在春風得意樓前對四面八方的的客人拱手道：“敝店新開張承蒙諸位惠顧，開業(yè)前三日餐食酒水全部七折。”
向后招招手，機靈的小二拎著兩行木板過來，掛在招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