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誰也不能保證你每天都只會遇到自己喜歡的,如果你見到不喜歡的就不高興,你算算你一天里會失去多少快樂時光?”
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不高興的楚小滿,“可是我看到他就高興不起來�!�
曲畔愛憐地摸摸楚小滿的小腦袋瓜,道,“你討厭楚沛無非是因為他欺負過你,那你就欺負回去好了,只要別害人性命,適當?shù)慕逃栠是可以有的�!�
“可我打不過他……”楚小滿郁悶地低下頭。
曲畔笑道,“我聽你阿爸提起過他小時候長得又瘦又小,可他就從來沒受過欺負。”
“真的?”楚小滿一下子來了精神,“我阿爸是怎么做到的?”
“那就只能問你阿爸了。”
曲畔站起身,望著走到面前的男人。
“阿爸……”楚小滿抓著楚漢良的手問,“姆媽讓我問你怎么才不會被人欺負?”
楚漢良蹙眉,“你在自己家都會被人欺負,你還有臉問我?”
阿爸就會訓他,楚小滿皺起小眉頭,搖晃著曲畔的手叫姆媽。
曲畔道,“姆媽剛才跟你說過什么?”
楚小滿眨眨眼睛,底氣不足的沖楚沛道,“這是我家,你不可以欺負我�!�
楚沛梗著脖子,“我什么也沒做,你說我干嘛?”
見阿爸姆媽誰也沒幫他,楚小滿又開始委屈起來,攥緊小拳頭大聲道。
“你是客人,我是主人,你不可以沒禮貌�!�
楚沛聲音比楚小滿還大,“這是我阿爸姆媽,你才沒禮貌�!�
楚漢良雙手環(huán)抱胸前,看著兩個小不點沒營養(yǎng)的斗嘴。
曲畔同樣旁觀,楚漢良見狀嘴角輕勾。
阿爸姆媽是他的,怎么可能是楚沛的,楚小滿急得小臉漲紅,抓緊曲畔的手,鼓足勇氣。
“才不是,這是我阿爸姆媽,我叫他們就答應�!�
說著,楚小滿可憐巴巴的叫曲畔,“姆媽�!�
“哎,乖寶貝�!�
楚小滿緊張的神色隨之緩和,又怯怯叫楚漢良,“阿爸�!�
楚漢良垂眸看著不自信的楚小滿,許久沒有回應。
楚沛得意起來,“他是我阿爸,才不會理你�!�
曲畔看出楚小滿是因為從小到大沒有姆媽陪伴,再加上父愛太過強橫,反而讓孩子沒了安全感,鼓勵道。
“楚小滿,你阿爸教過你什么?”
楚小滿聲音小小,“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男子漢寧折不彎,男子漢要挺胸抬頭做人……”
說到這里,曲畔頷首,楚小滿眼前一亮,挺起小胸膛。
“阿爸!”聲音洪亮,語氣堅定,如同沙場點兵的將軍。
楚漢良眸色溫和,“嗯�!�
失去唯一支持的楚沛頓時哭起來,“我要阿爸姆媽……”
曲畔和楚漢良繼續(xù)保持安靜,楚小滿想了想,拉著楚沛的手道。
“我有阿爸姆媽你肯定也有,我們可以幫你一起找。”
楚沛哭得抽噎,“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楚小滿抬頭問楚漢良,“阿爸,你能幫楚沛找到他阿爸姆媽嗎?”
楚漢良默了默道,“我知道他阿爸姆媽是誰,但暫時還沒辦法聯(lián)系上他們�!�
曲畔驟然看向楚漢良,“你不是說……”
楚漢良一臉壞笑,“小醋壇子,我說什么你都不信,偏這事我一說你就信?”
曲畔避開楚漢良滿含揶揄的目光,臉頰發(fā)燙。
第72章
冷到他媳婦了,罪該萬死
曲瀚之一句話吩咐下去,蘭城內(nèi)正駛向松鶴園的數(shù)輛汽車齊齊被攔下,隨后調(diào)頭往回開去。
傅仁華披麻戴孝站在松鶴園門外抻長脖子眺望,竟不見有人前來吊唁,正忐忑間,忽見一輛黑色別克駛來,連忙迎上去親自打開車門。
傅朗旭身著重孝從車里下來,清癯身姿如竹般挺拔。
“你來做什么?”傅仁華回過神來,就要命家仆趕走突然冒出來的傅朗旭。
傅朗旭抬手攔下傅仁華,“我是傅家長子,家里有喪事,我身為長子自然得擔起我該負的責任�!�
“阿爸都不認你,你算什么長子……”
傅仁華話未說完,傅朗旭便打斷他道。
“家里的進項如今全部用來賠償少帥和少帥夫人,大帥夫人又追著要屬于她的那份紅利,各房卻不肯吃虧,平日里的花銷一分都不肯減,你覺得你有能力收拾這堆爛攤子?”
傅仁華不服氣地道,“有阿爸在,哪用得著我管�!�
傅朗旭面露譏誚,語氣涼薄,“那如果他死了呢?”
傅仁華見鬼似的瞪著傅朗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確實有人會死,但肯定不是阿爸……”
福瑞巷內(nèi),楚小滿在徐安然與冬雪的陪伴下,送阿爸姆媽出門。
大門打開,門外,曲蘭從車里下來,臉上維持著得體的笑迎向楚漢良。
“少帥,夫人讓我跟你一起。”
傅玲玉隔著車窗與曲畔視線相撞,用眼神警告挽著楚漢良的曲畔放手。
曲畔既不放手也沒阻止曲蘭的靠近,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
曲蘭在曲畔手底下吃過不少虧,如今手上還綁著固定用的繃帶,但有大帥夫人撐腰,她不可能退縮。
楚漢良挽著曲畔走到車邊,抬手敲了敲車窗。
司機落下車窗,坐在傅玲玉身側(cè)的趙瑗陪著笑朝楚漢良擺手。
“少帥……”甜到發(fā)膩的嗓音,與在�?h對著曲畔張牙舞爪時判若兩人。
曲畔笑看傅玲玉,不得不說,傅玲玉是懂怎么惡心她的。
傅玲玉打量與楚漢良并肩而立的曲畔,波瀾不驚的眸子配上唇畔嘲諷的笑,漂亮又扎眼。
“下車……”楚漢良冷冷開口,三個女人的表情同時一僵。
他的兒子總是能精準點火,讓她從溫柔貴婦一秒變成炸藥桶。
“我是你姆媽!”傅玲玉怒斥。
霍潤鐸打開駕駛室的門,將司機拎出來踹翻在地,自己坐進駕駛室。
陪在楚小滿身邊的徐安然看得目瞪口呆。
這不是土匪嗎?還是六親不認的那種。
可看著三個欺負曲畔的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見傅玲玉和趙瑗遲遲不動,楚漢良蹙眉,“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這么多人看著,傅玲玉為了顏面也不可能下車。
“當兒媳的從不來給我這個婆母問安,做兒子的不但不教訓兒媳,反而當著兒媳的面趕你姆媽下車,楚漢良,你覺得你很英雄嗎?”
楚漢良面無表情地拉開車門,“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就算你是姆媽,只要動了破壞我和曲畔的心思,別說臉了,能保住命都是顧念生恩。”
傅玲玉氣得渾身發(fā)抖,“逆子,你真要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待你姆媽?”
楚漢良語氣平平卻字字如刀,“是下車還是我讓人把車拆了?”
傅玲玉所乘是她最喜歡的一款奔馳車,國內(nèi)只總統(tǒng)有一輛,平時寶貝得緊,這次開出來就是為了給曲畔一個下馬威。
可惜下馬威沒成,反而被兒子強取,傅玲玉眼淚奪眶而出,知道楚漢良是說到做到的性子,只能咬牙下車。
坐在傅玲玉身邊的趙瑗,本還昂著頭得意挑釁曲畔,誰知轉(zhuǎn)眼卻被迫與傅玲玉一起下車,嘟著嘴不甘心地扭著身子叫。
“少帥……”
曲畔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楚漢良不悅,“扒了衣服丟溝里去�!�
冷到他媳婦了,罪該萬死。
立刻有兩個楚漢良的護衛(wèi)沖上來扒掉趙瑗身上的斗篷和罩衣,抬去最近的臭水溝丟進去。
曲蘭是知道楚漢良的翻臉無情的,但如此無情還是打破了她的認知,鵪鶉似的縮在傅玲玉身后,只求全都把她忘了。
楚漢良扶曲畔坐進車里,自己跟著坐進去,全程無視臉色鐵青的傅玲玉。
目送自己心愛的座駕遠去,傅玲玉抓狂跺腳,回頭惡狠狠地看向門里的兩大一小。
徐安然被傅玲玉兇殘的表情嚇到,害怕得手腳冰涼,忽然手被一只柔軟小手握住,低頭看去,竟是小小只的楚小滿。
“姨姨不怕,阿爸不怕阿婆,我也不怕�!�
說罷,楚小滿板著小臉吩咐,“關門�!�
“你敢!”
兒子她管不了,孫子她還管不了嗎,傅玲玉指著楚小滿命令隨行護衛(wèi)。
“給我把他抓起來,他阿爸姆媽不來給我賠罪,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聞言,徐安然拼盡全力抱起楚小滿就往回跑,邊跑邊大叫。
“熊漢,高山,救命,有人要搶小少爺啦!”
聲音抖得不成調(diào),抱著楚小滿的手卻絲毫不肯松開。
楚小滿無奈,“徐姨姨,沒事的,快停下�!�
動作利落地撂倒傅玲玉的所有護衛(wèi),春華來不及追上徐安然,只能眼看著徐安然腳步踉蹌的抱著楚小滿摔倒。
沖出來的熊漢及時扶住,好歹沒讓一大一小來個臉剎。
朱漆大門轟然在面前關閉,傅玲玉站在倒地哀嚎的護衛(wèi)中間,寒風打著旋的吹過,寥落身影倍顯凄涼。
“夫,夫人……”曲蘭小心翼翼的喚了聲。
傅玲玉血壓飆升,腦袋漲痛,紅著眼走向旁邊開著門的院落。
院里停著的軍車正是楚漢良的座駕,傅玲玉坐進車里,命身前印著個大鞋印的司機上車。
曲蘭趕忙跟著坐進車里,誰也沒注意到縮坐在后備箱里的楚沛。
跑回來的趙瑗求傅玲玉等等她,跑進盥洗間簡單收拾了下,連忙出去坐進車里。
院子里的護衛(wèi)都認識傅玲玉,自然沒人阻攔,甚至還跟出兩車護衛(wèi)隨行保護。
軍車駛出福瑞巷,經(jīng)過一段偏僻路段時,路兩邊突然沖出數(shù)名蒙面匪徒……
第73章
這個千金太丑,賣不了一頓酒錢
匪徒舉槍逼停車子,一場激烈槍戰(zhàn)過后,前后車里的護衛(wèi)全滅。
槍聲不絕于耳,車外血流成河,傅玲玉三人都嚇傻了,眼看著匪徒走過來打開車門一動也不敢動。
“老大,這怎么全是娘們……?”
小個子匪徒話未說完,后腦勺挨了一巴掌。
為首的大高個甕聲甕氣,“誰是曲畔?”
曲蘭和趙瑗齊齊搖頭。
小個子綁匪一指傅玲玉,“她不出聲肯定是她。”
大個子又是一巴掌,“看清楚了,這是老畢登,不是小娘們。”
傅玲玉氣得臉都黑了,“你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趙瑗,“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大帥夫人,敢對大帥夫人不敬,你們是不想活了�!�
大個子不屑撇嘴,“又不值錢,屁的大帥夫人。”
說罷大手一揮,“兄弟們,晃門子,扯呼�!�
“哎,等等!”趙瑗大著膽子叫匪徒。
“啥事?”小個子欠欠地應聲。
趙瑗一指曲蘭,“這位是商會會長千金,可值錢了�!�
不是說大帥夫人不值錢嘛,那全國商會會長女兒總是值錢的吧。
小個子問大個子,“大哥,商會會長是個啥東西?”
大個子,“商會會長不是東西�!�
小個子,“那千金總是個東西吧,是不是很貴?”
“千金也不是個東西,貴不貴不一定,得看是誰。”
大個子說著瞥了眼曲蘭,“這個千金太丑,賣不了一頓酒錢�!�
小個子滿臉遺憾,“這么便宜,屁的千金�!�
本打算利用匪徒處理掉曲蘭,結(jié)果就這……
趙瑗嫌棄地白了眼曲蘭,“贗品也就罷了還不值錢,怪不得自從你進了少帥府,少帥就再也不肯回府了呢,誰愿意跟賤貨同吃同住,沒得拉低了身份,我看明兒我也得搬走了�!�
“放肆!”
曲蘭是她非要塞給楚漢良的,趙瑗說曲蘭不值錢不就是在罵她,傅玲玉狠給了趙瑗一嘴巴,指著趙瑗道。
“她是……”
說到一半,傅玲玉驟然清醒過來,余下的話又咽了回去。
“該死的小娼婦,你說誰是賤貨呢!”
曲蘭隔著傅玲玉一把扯住趙瑗頭發(fā)。
她不敢惹曲畔,趙瑗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她可不怕,曲蘭連扇了趙瑗好幾個嘴巴子,打得趙瑗口鼻流血。
趙瑗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曲蘭發(fā)髻,閉著眼睛就是一頓撓,撓得曲蘭滿臉花,就連傅玲玉也跟著挨了好幾下。
匪徒們一見,也忘了攔路綁人的事了,全圍過來看熱鬧。
小個子看得嘿嘿嘿地笑,“嘿,打起來了嘿!哎呦,使勁兒扯,把肚兜也扯了,我要看奶子……”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傅玲玉被夾在中間無法脫身,狼狽不堪地催著司機快開車。
前后都是匪徒,司機根本不敢動,傅玲玉再催也沒用。
曲蘭和趙瑗戰(zhàn)況越來越激烈,傅玲玉受不了,只得滑到地上,從曲蘭的胯下鉆出來,看得匪徒們連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