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方華麗磕頭磕的額頭見血,一咬牙,將曲蘭拽下病床摁著一起磕。
“姆媽!”曲蘭掙扎,“你是長輩,哪有給晚輩磕頭的道理�!�
方華麗心知肚明,今天若是惹了曲畔不高興,她們母女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不由分說摁住曲蘭使勁兒磕。
“行了……”曲畔開口,“這次暫且饒你們一命,再有下次,就算是楚漢良也護不住你們。”
說罷,曲畔扶著曲瀚之離開。
“姆媽!”楚沛就要追出去,被方華麗手疾眼快的拉住。
“放開我!”楚沛撕打方華麗。
他從小就沒有姆媽阿爸,剛剛蘭姨讓他叫楚小滿的父母做阿爸姆媽,他再也不是野孩子了,他要去找姆媽。
楚沛張口咬在方華麗手上,疼得方華麗甩手打在臉上,半張臉霎時紅腫起來。
“阿爸……”楚沛掙脫開方華麗躲到楚漢良身后。
楚漢良面無表情地摸了摸楚沛的頭,“你們平時就是這么對他的?”
出氣筒似的抬手就打。
方華麗瑟縮,“不是的,是他咬我,太疼了,我不是故意的。”
楚漢良提醒二人,“照顧好他是你們兩個唯一的用處�!�
方華麗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抱住楚沛,“我保證一定會和蘭兒照顧好小沛,再不會讓小沛受半點委屈�!�
曲畔同曲瀚之回到病房,發(fā)現(xiàn)秋菊還沒回來,意識到不對勁兒,道。
“我去找秋菊,你們在這里等我回來。”
曲瀚之的隨從守在門外,曲畔不擔心楚小滿的安全問題,倒是曲瀚之不放心女兒,命冬雪跟著曲畔。
兩個人出門沒等下樓,迎面便撞上站在病房門口的楚漢良。
楚漢良打開病房門,示意曲畔過來。
曲畔量楚漢良不會在醫(yī)院亂來,走過去朝病房里看去……
病房里,秋菊五花大綁地倒在地上,病床上,李肩胸口插著把刀早已沒了氣息。
曲畔瞳孔驟縮,她只是讓秋菊帶楚沛去問責(zé)曲蘭母女,可沒讓曲蘭殺人,是誰設(shè)的局?
楚漢良聲音冷沉,“李肩一刀斃命,秋菊身上濺到的血跡復(fù)合正面刺入的情況,而且我有人證�!�
曲畔驟然看向楚漢良,從楚漢良的眼里看到了絕無虛言。
“可秋菊為什么要殺李肩?”
秋菊沒有殺李肩的理由。
楚漢良瞇起眸子,審視的目光落在曲畔臉上,“也許,是受人指使……”
第62章
現(xiàn)在的你只會讓我覺著惡心
“你懷疑我……?”曲畔聽明白了楚漢良話里的意思,反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楚漢良大手掐住曲畔纖腰,望進曲畔眼底的墨眸濃如深淵。
“因為李肩只是你報復(fù)你阿爸和我的棋子�!�
曲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算你信,阿爸也不會信�!�
這種無稽之談,虧楚漢良是怎么想出來的。
楚漢良嗤笑,“不,他信了,否則他就不會出現(xiàn)在曲蘭的病房里�!�
曲畔難掩震驚,“怎么可能……”
“是曲蘭害得你提前生產(chǎn)的對不對?”
本來他是算日子提前三天去接的柳珍,結(jié)果回到家,曲畔的羊水已經(jīng)破了,審過曲蘭才知道,是曲蘭動手推倒曲畔所致。
而曲蘭又是曲瀚之派去的,所以曲畔記恨自己阿爸聯(lián)合外人欺負她,要報復(fù)回去很合理。
“李肩是你的人,指認是受曲蘭指使也是你的意思�!�
曲畔迅速冷靜下來,道,“這些只是你們的推斷并非實證,你說你有人證看到秋菊殺了李肩,那么人證呢?”
楚漢良沒有回答曲畔,曲畔卻瞬間醒悟。
“是楚沛?”
楚沛親眼所見秋菊殺了李肩,跑出來時撞到楚漢良,楚漢良親自動手才將秋菊當場抓獲。
曲畔道,“不管你們?nèi)绾蜗耄覇栃臒o愧。”
楚漢良依舊一言不發(fā),曲畔明白他是在等她談條件。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秋菊?”
說話間,楚漢良的人已經(jīng)進來架走了秋菊,曲畔想阻攔,被楚漢良橫身擋住。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楚漢良如同撕去偽裝的猛獸,露出了他的獠牙。
曲畔譏誚哂笑,“這些日子少帥紆尊降貴的裝好人,可真是為難少帥了。”
楚漢良沒有辯解,似承認又似威脅,“你知道就好。”
秋菊的命攥在楚漢良手里,她除了妥協(xié)暫時別無他法。
曲畔,“說吧,你想要什么?”
楚漢良大手伸進衣擺,撫摸著曲畔腰側(cè)滑嫩的肌膚聲音暗啞。
“你都知道的,何必明知故問�!�
曲畔瞥了眼病床上的尸體,“你確定要在這里?”
楚漢良嗤笑,“可以換一種方式。”
“什么?”曲畔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楚漢良了,或許她從未看懂過他。
“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不許趕我走�!�
楚漢良提出自認最合理的要求。
想到楚漢良在與自己結(jié)婚的同時與曲蘭有染還生下了楚沛,曲畔就惡心得不行。
“你可以留下,但也只是留下……可以放了秋菊嗎?”
至于同桌吃飯,同榻而眠,那是想都不要想。
楚漢良絕情駁回,“你現(xiàn)在是殺人嫌疑犯,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這些日子以來,他用懷柔政策企圖讓曲畔放下心結(jié),一家三口破鏡重圓,但卻收效甚微,甚至現(xiàn)在因為楚沛的原因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如果他再不強硬些,這個家必散,所以哪怕曲畔恨死了他,他也必須留在她身邊。
“想讓秋菊活,你就必須做我的妻�!�
“可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楚漢良,現(xiàn)在的你只會讓我覺著惡心!”
“惡心,嗯?”楚漢良笑容猙獰,雙手捧住曲畔的臉狠狠吻上去,門外的冬雪沖進來,被楚漢良抬腳踹飛。
冬雪擅長醫(yī)術(shù),武功是四大丫頭里最弱的,挨了楚漢良一腳,后背撞到墻上,疼得癱坐在地,好半天喘不上來一口氣。
曲畔想要沖過去扶,被楚漢良禁錮住,吻得幾乎背過氣去。
感覺到懷里的人兒不再掙扎,楚漢良打橫抱起曲畔大步走下樓。
抱著曲畔坐進車里,楚漢良吩咐司機回福瑞巷。
曲畔坐到車門邊與楚漢良拉開距離。
“小滿還在等我,楚漢良,你別太過分。”
楚漢良眼底火苗竄動,展臂將曲畔重新抱過來困在懷里,語氣戲謔。
“你以為我?guī)慊馗H鹣锸且鍪裁�?�?br />
曲畔抿唇不語卻面頰泛紅。
楚漢良壞笑附耳,“想吃我了?”
“你……”曲畔氣急敗壞,“無恥�!�
明知道現(xiàn)在的曲畔恨死了他,可他還是難以自控地吻上了曲畔香軟的唇。
熱意自下腹轟然上竄,楚漢良呼吸不穩(wěn),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今天說什么也要將欠了五年的債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男人吻得兇殘,絲毫不顧及前面還有司機,不顧她的反抗,壓著她吻得天昏地暗,曲畔有那么一瞬,甚至毫不懷疑楚漢良會將她一口吞進肚子里。
一吻結(jié)束,曲畔癱在楚漢良懷里大口喘息。
到了福瑞巷,待車子停穩(wěn),楚漢良將曲畔抱下車,放到地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
曲畔被楚漢良牽著手直奔傭人住的下院,隱隱猜到了什么,可她卻下意識的不想承認。
楚漢良抓緊曲畔的手,用行動回答曲畔的問題。
走進下院,楚漢良問曲畔,“秋菊住哪間房?”
曲畔帶路,手依舊被楚漢良牽著。
秋菊的房間沒有上鎖,一推就開。
兩個人并肩走進去,楚漢良便連打了幾個噴嚏。
曲畔不得不承認,楚漢良的鼻子對紫羅蘭香太敏感了。
楚漢良尋著氣味,打開梳妝臺抽屜,從最里面翻出來一盒紫羅蘭雪花膏。
曲畔看到楚漢良手里的紫羅蘭雪花膏,仍是堅持秋菊無辜。
“秋菊又不是不知道這東西代表了什么,如果她真是同伙,她怎么可能還留著罪證。”
“也許她是被冤枉的,但冤枉她的那個人一定是你的人�!�
楚漢良這話說的沒錯,下院里的人全都武功高強,想潛入進來栽贓秋菊完全是癡人說夢,除非是內(nèi)部人員所為。
曲畔無從反駁,可這人是誰她暫時毫無頭緒。
“也或許沒有那個人……”
嗯?曲畔擰眉望向楚漢良。
“因為那個人就是你�!�
曲畔聞言忍不住失笑出聲,清粼粼的眸子倒映著楚漢良的臉,突然間卻發(fā)現(xiàn)這張雋美非凡的臉竟變得那么的陌生。
“楚漢良,你定我的罪那么輕松,是因為你太不在意我,還是太在意我背后的曲家,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掌控我,讓曲家繼續(xù)為你們楚家供血吧,我告訴你,那你就太小瞧我曲畔了�!�
楚漢良不在乎地挑挑眉,“我知道你有能力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只是曲畔,你要知道時間不等人,所以保人還是保財,你最好想明白了再給我答案�!�
第63章
就當被狗咬了
曲畔與楚漢良手牽手走出下院,在外人眼里看來很是恩愛,只有楚漢良知道此時的曲畔有多排斥自己。
走進臥房,曲畔甩開楚漢良的手,卻被楚漢良抱起丟到床上。
曲畔沒有反抗,就在剛剛楚漢良告訴她,不只秋菊,聞訊去救秋菊的李聰也被抓了。
楚漢良早有準備,此時就算她派出所有人手去救二人也是送死。
與其做無謂的犧牲,不如她就當是被狗咬了。
楚漢良不是沒看到曲畔臉上的屈辱,可他沒辦法放手,只要他還活著,他就要牢牢把她抓在掌心。
如果不能愛那便恨好了,楚漢良欺身壓上去,邊吻邊撕開礙事的衣服。
曲畔沒有任何回應(yīng),楚漢良卻偏要她沒法裝死,點燃她的每一處敏感點,看著她氣自己氣到淚眼婆娑。
楚漢良一邊惡劣的欺負著曲畔,一邊又忍不住心疼,吻去曲畔眼角的淚,卻讓她的眼里有更多的淚涌出來。
曲畔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手和嘴都酸得不行,被楚漢良點了火卻不滅,折磨得欲生欲死。
聽著女人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楚漢良殘忍的繼續(xù),直到曲畔柔若無骨地癱在身下,才附耳如大赦般地問。
“要不要?”
曲畔死也不想被楚漢良碰,哪怕只差最后一關(guān),她仍選擇拒絕。
楚漢良知道不能一次性把曲畔逼得太緊,五年的債暫時討回些利息,本金可以慢慢算。
曲畔被迫疏解了幾次,忍無可忍一口咬在楚漢良肩頭。
楚漢良吃痛,等著曲畔發(fā)泄夠自己松開口才笑道。
“留牙印不如咬掉塊肉,以后讓人看見我便說是夫人不放心我特意給我留的記號,就好比狗撒尿圈地。”
曲畔渾身脫力沒精神跟楚漢良磨牙,背過身不理。
“用過了就丟,小沒良心的�!�
楚漢良強行把曲畔轉(zhuǎn)過來抱進懷里。
兩個人臉對臉躺著,曲畔眼不見為凈閉目假寐。
見曲畔像只氣鼓鼓的河豚,不看他也不說話,楚漢良嘖了聲,抓著曲畔的手又要來一次,嚇得曲畔猛地睜開眼。
“你夠了,再來我廢了你�!�
楚漢良忍俊不禁,吻了吻曲畔紅腫的唇。
驀地,一聲輕微的枯枝斷裂聲在窗外響起。
曲畔聽見就要起身去拿衣服,被楚漢良用被子裹住摁回枕上。
窗外響起打斗聲,沒多久便安靜下來。
“劉媽!怎么是你?”
霍潤鐸的聲音傳進耳里,曲畔錯愕。
楚漢良拿起衣服穿好,下床放下幔帳,走過去打開窗戶。
窗外尚在養(yǎng)傷的劉媽被幾名楚漢良的護衛(wèi)拿槍頂著腦袋,熊漢帶著幾個護院圍在外圍一臉糾結(jié)。
霍潤鐸打量楚漢良春風(fēng)得意,知道這人是得了逞,對霸王硬上弓的行為十分不齒,眼里滿是鄙夷,但看在楚漢良眼里,就是紅果果的嫉妒。
有媳婦不疼還來嫉妒他,楚漢良還以更加鄙夷的回視。
熊漢,這兩人眉來眼去的什么毛病?
“咳咳……”熊漢使勁咳。
楚漢良收回視線,霍潤鐸干咳一聲吩咐。
“搜身�!�
都是大老爺們不方便,春華上前向劉媽道了聲失禮,從上到下搜了遍。
劉媽身上什么也沒搜出來,楚漢良吸了吸鼻子也沒有打噴嚏,蹙眉問劉媽。
“你躲在窗外做什么?”
劉媽朝楚漢良啐了口罵道,“你敢欺負大小姐,我就要了你的命�!�
楚漢良回身朝垂下的幔帳揚聲道,“忠勇可嘉,大小姐如何獎賞?”
剛才她和楚漢良雖然沒做到最后一步,但弄出來的動靜不小,外面的人定是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