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敝窆⒅裰�(yīng)聲。
竹露這時(shí)候匆匆進(jìn)來,稟報(bào)道:“姑娘,這是桃花剛放出的飛鴿穿書,我給截下來了�!�
宋言汐微微瞇了瞇眸子,看著那字條上的字,只覺得遍體生寒。
她早知道何氏佛口蛇心,卻不知她竟然歹毒到此種程度。
“姑娘,信上到底寫了什么,您怎么?”竹果是個(gè)急性子,見宋言汐看了信后,臉色難看,忍不住著急問道。
宋言汐把字條遞給她們四人傳閱。
竹果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老夫人怎么這么不是個(gè)東西!為了侵占姑娘嫁妝,竟要找馬奴來污了姑娘清白!竹露,走,我們現(xiàn)在就拿著這信去福壽堂找她們理論!”
“竹果!別沖動(dòng)!”不用宋言汐開口,竹枝已經(jīng)喝住了竹果,“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發(fā)生,咱們找上福壽堂去,那邊也頂多是把桃花推出來背鍋�!�
竹果雖然明白了其中道理,卻還是氣得跺腳,“那咱們?cè)趺崔k?就讓她們這么算計(jì)姑娘?”
“將計(jì)就計(j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宋言汐淡淡開口,黑白分明的明亮眸子中閃過一抹狠戾!
第8章
是夫人勾引小的
“老夫人,不好了,出事了!靈犀閣那邊的小丫鬟桃花送消息過來說……”
入夜,張嬤嬤腳步匆匆的進(jìn)了福壽堂。
林老夫人還沒睡,蹙眉冷斥道:“慌慌張張的做什么?有失體統(tǒng)!”
張嬤嬤一臉晦澀難堪的湊近老夫人耳邊稟報(bào)了一番。
林老夫人眼里的精光一閃而過,臉上卻是一片慍怒,“好她個(gè)宋言汐,素日里我只當(dāng)她是好的。沒想到如今我兒尸骨未寒,她竟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走,我倒要過去看看,這次她怎么解釋!”林老夫人迅速的穿好衣衫,在嬤嬤和丫鬟的攙扶下往靈犀閣走去。
到了靈犀閣,只見靈犀閣的大門緊閉,竹果和竹露兩個(gè)丫鬟守在外面。
見到老夫人,兩人臉色皆是一變,匆匆蹲身行禮,“老夫人。”
“開門!”
林老夫人冷喝一聲。
竹果、竹露對(duì)視了一眼,竹果站出來說道:“老夫人,這段時(shí)間夫人為了籌辦將軍喪儀,日夜操勞。今日事情一了,身子便撐不住病倒了,這會(huì)兒剛服了藥睡下,還求老夫人體諒!”
林老夫人給了張嬤嬤一個(gè)眼神。
“啪!”
張嬤嬤立即會(huì)意,直接上前一個(gè)巴掌甩在了竹果臉上,“老夫人來看夫人,是夫人的福分,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攔著!開門!”
張嬤嬤一聲令下,家丁護(hù)院立即一擁而上,直接就把門撞開了。
林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帶著人匆匆走了進(jìn)去。
還在院子里,便看見宋言汐的臥房之內(nèi)紅燭搖曳,甚至還隱隱有不堪入耳的聲音傳至耳中。
林老夫人臉色難看,也沒叫家丁護(hù)院退出去,冷厲的眸子掃向竹果、竹露,“這就是你們說的,你們夫人服了藥剛睡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夫人服的這到底是什么藥!”
竹果、竹露一副膽戰(zhàn)心驚,登時(shí)跪倒在地,“老夫人息怒,我們夫人不會(huì)……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誤會(huì)……”
“閉嘴!你們還不把門打開,要我再讓人把門撞開嗎?”
竹果竹露臉色難看的對(duì)視了一眼,只能上前開門。
門一開,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更加明顯。
老夫人氣怒至極,渾身都在顫抖,“來人,把那不知廉恥的蕩婦和奸夫給我拖出來!”
“啊——”
天青色的素色錦被掀開,正在床上顛鸞倒鳳不知今夕何夕的男女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意識(shí)。
男子連滾帶爬的翻下床,也顧不得自已衣衫不整,直接跪倒在地,“老夫人,老夫人饒命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女子則是尖叫一聲,下意識(shí)的扯過被子遮擋住自已。
林老夫人氣得踉蹌了一下,顫抖著手指著滿是縞素的床榻,“宋言汐,你這不要臉的蕩婦,我兒尸骨未寒,你……你……!張嬤嬤,讓他們倆把衣裳穿好,給我滾出來!”
老夫人退出房間。
靈犀閣的院子里霎時(shí)間燈火通明。
老夫人坐在院子正中,臉色鐵青。
很快,幾個(gè)婆子便把房中的男子推出來了。
男人跪倒林老夫人面前,就開始砰砰砰的磕頭,“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小的不知……”
他話說到一半,手突然往旁邊一指,“是夫人喚小的來詢問將軍生前愛馬情況,小的實(shí)在不知……是夫人勾引小的的!”
“大膽奴才,你膽敢胡說!說,誰指使你往夫人頭上潑臟水的!”竹果忍不住了,上前便一腳將那馬奴踹翻在地。
林老夫人厲色掃了竹果一眼,“把這丫鬟給我拉下去!”
“你們還不把宋言汐帶出來,還愣著干什么!”林老夫人厲聲喝道。
“婆母,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
這時(shí),一個(gè)清泠泠的聲音從院子另一頭傳來。
林老夫人的身體頓時(shí)怔住了。
她瞪大眼睛看向從院子另一邊走來的宋言汐,瞳孔都放大了。
宋言汐在這里,那屋里那個(gè)女人是……
林老夫人到底活了幾十歲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蹙眉怒斥宋言汐,“你大半夜的不在自已屋里睡覺,跑哪兒去了?作為當(dāng)家主母,你不僅沒管好后宅,還讓這等賤奴進(jìn)你房中,與丫鬟做出如此淫穢不堪之事,你這主母是怎么當(dāng)?shù)�!�?br />
宋言汐一頭霧水,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旁的竹露,“竹露,怎么回事?”
竹露看見宋言汐,眼里立即噙了淚水。
“姑娘,奴婢也不知道。只要您沒在屋里就好了�!�
“你還有臉問是怎么回事?”林老夫人聲音越發(fā)冷沉,“張嬤嬤,把屋里的人給我拖出來,我今天倒要問問你們少夫人,這些日子是怎么管的下人?”
就算屋里的女人不是宋言汐,今天也必須死死的扣一個(gè)罪名在宋言汐頭上。
之后她才好假意寬宏宋言汐,讓宋言汐接回這府中的爛攤子,用她的嫁妝來填補(bǔ)。
張嬤嬤這時(shí)候臉色難看,腳步匆匆的從屋里出來了。
她正走向林老夫人要附耳稟報(bào),這時(shí)候,宋言汐給了竹露一個(gè)眼神。
“啊——不要啊——我不要出去!宋言汐,你這個(gè)賤人,你算計(jì)我!”
張嬤嬤還沒來得及悄悄稟報(bào),屋里傳來刺耳的尖利叫喊聲。
林老夫人臉色瞬間變了,這聲音是……
她立即站起身來,三步并做兩步的走進(jìn)屋內(nèi)。
宋言汐比她還快一步,當(dāng)看清楚竹露拖著的人的時(shí)候,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卻還是忍不住驚叫出聲,“庭萱,怎么是你?你和那個(gè)馬奴……”
宋言汐不敢置信。
林庭萱淬毒一樣的目光射向了宋言汐。
她發(fā)瘋一樣的朝宋言汐撲過去,“宋言汐,你這個(gè)賤人,都是你害我,你算計(jì)我,你不得好死!”
“啪!”
就在林庭萱要撲到宋言汐身上的一瞬。
宋言汐突然出手,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三姑娘自已行為不端,污了我的屋子不說,還如此瘋言瘋語,莫非是失心瘋了不成!”
林老夫人在看見林庭萱的一瞬,腦袋一暈,她下意識(shí)的扶額,腳下卻還是不由得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暈倒過去。
林庭萱在宋言汐手底下挨了打。
轉(zhuǎn)身跪在了林老夫人面前,抱住了林老夫人的小腿,“娘,女兒是被宋言汐陷害的啊,女兒一輩子都被宋言汐毀了啊!娘,你要為女兒做主��!”
第9章
撐腰
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顫抖著手,氣憤的指著宋言汐,“好你個(gè)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
宋言汐蹙緊了眉頭,“婆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婆母真認(rèn)定是我陷害庭萱,那憑我自已,我便是百口莫辯。但我相信,順天府會(huì)給我一個(gè)公道。0304
竹枝,去順天府擊鼓鳴冤!”
“你敢!”
宋言汐話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厲聲呵斥!
這事情要是鬧到順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聲可就半點(diǎn)都沒了!
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對(duì)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問都不問一聲,便要把謀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頭上。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順天府鳴冤了!”
“你……”林老夫人氣得張嘴結(jié)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該如何解釋?”
宋言汐一臉不解的看向林庭萱,“我也好生奇怪,三姑娘大半夜的為何不回自已院里,而在我房中?”
“我……”林庭萱眼眸躲閃了幾下,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竹枝上前道:“回姑娘,三姑娘是為了您收回了之前借給三姑娘那些東西來找您的。奴婢跟三姑娘說了,您還在睡著,讓她晚些再來。三姑娘不愿意,非要闖進(jìn)房中,之后三姑娘便沒出來……”
林庭萱躲閃的眼神堅(jiān)定起來,“就算是我闖進(jìn)你房中的,那你敢說那馬奴不是你找來謀害我的?一個(gè)馬奴憑什么可以進(jìn)主母的院子?”
宋言汐看向林老夫人,“婆母,這件事兒媳同樣不解。還請(qǐng)婆母明察,否則,兒媳便請(qǐng)順天府明察!”
她這赤裸裸的威脅,氣得林老夫人咬牙切齒。
“張嬤嬤,去審!審不出來便打到審出來為止!”
林老夫人說話時(shí),給了張嬤嬤一個(gè)暗示的眼神。
反正那馬奴是無論如何不能留了,不如早點(diǎn)打死,什么都問不出來,才好把罪名理所當(dāng)然的扣在宋言汐頭上。
張嬤嬤剛要去,竹雨立即跟上,“嬤嬤,奴婢跟您一同去審�!�
沒等林老夫人和張嬤嬤阻止,宋言汐便開口道:“婆母,此事不僅事關(guān)三姑娘名聲,更關(guān)系到兒媳。兒媳也想幫婆母分憂�!�
她話說得好聽,其實(shí)就是不信林老夫人和她的人。
林老夫人也心知肚明,卻無法拒絕。
今晚,她本來一切都算計(jì)得好好的。
可現(xiàn)在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僅女兒清白沒了,還三番兩次在宋言汐手里吃癟。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陰沉的目光重新落在宋言汐身上,“宋言汐,別的事情你可以一問三不知。那你自已今晚去哪兒了,為何不在房中睡覺,你總不會(huì)不知!”
說到這個(gè),宋言汐便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語氣里帶了幾分凄涼的說道:“回婆母的話,自夫君沒了之后。我便一直宿在后面的竹樓書屋之中。婆母說過,那里是夫君生前最常待的地方。兒媳待在那里,便只覺得如同夫君還在一般�!�
說完,她的哭聲便有些壓抑不住了。
悲傷的模樣,倒是讓林老夫人滿腔怒火都不好發(fā)出來。
竹枝很快回來了,“回老夫人、夫人,審出來了,那馬奴說是桃花給他傳話,說夫人傳他來問問將軍以前常騎的那匹馬現(xiàn)在的情況。
他來了之后,咱們?cè)簝豪餂]人,他自已走著走著就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進(jìn)了夫人的房間,后來他就暈暈乎乎的,再醒來就……”
“娘,我也是。我本來好好的在房中等宋言汐,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等著等著就暈乎乎的了……”
林庭萱迫不及待的說道,說完,她指著宋言汐,憤怒道:“娘,肯定是她!是她耍手段,在屋里弄了什么東西,我……我才會(huì)……”
“嘭!”
林老夫人氣得猛地將手中的茶盞砸在了地上,再次將矛頭指向了宋言汐,“你好好的院子里,怎么會(huì)沒人?”
宋言汐不卑不亢的回答,“近來兒媳一直在后面小樓,貼身的人也都在后面小樓伺候。想必是主子不在,院里的婆子和小丫鬟便躲懶去了。
婆母,兒媳倒是覺得三姑娘說得有理。我這房間里想必是被人用了什么東西。竹露,去請(qǐng)府醫(yī)來�!�
林老夫人當(dāng)然知道她房中被人放了東西。
她想阻止,但竹露都已經(jīng)走出院子了,根本來不及了。
府醫(yī)很快就來了。
一番檢查之后,府醫(yī)拿起了那與整個(gè)房間的縞素極其不符的紅燭,“回老夫人、夫人的話,這紅燭中摻了莊生曉夢(mèng)�!�
宋言汐一臉疑惑,“盧大夫,那是什么東西?”
盧大夫立即更加恭敬的把頭低了下去,萬分惶恐的說道:“回夫人的話,那是一種迷藥。可迷人心智,達(dá)到……催情的效果。”
老大夫的催情兩個(gè)字說得格外艱難。
宋言汐頓時(shí)大驚失色,“竹枝,我房中的燭火是誰伺候的?”
“姑娘,咱們?cè)簝豪餇T火一直是桃花在伺候。”
“好��!又是這個(gè)桃花!”宋言汐臉色有些發(fā)狠,“竹枝,去順天府報(bào)案,桃花謀害主母,罪無可恕!”
林老夫人這時(shí)激動(dòng)得直接站了起來,“不可!”
宋言汐疑惑的目光看向林老夫人。
她還沒開口問,林老夫人便解釋道:“言汐,此事事關(guān)你妹妹清白和名譽(yù),不可張揚(yáng)。母親知曉你這些日子也著實(shí)累了,桃花這事兒你便不必管了,母親自會(huì)將她拿下后,亂棍打死!”
宋言汐似乎微怔了一下,愣愣的問道:“婆母,如此說來,三姑娘在我院中出事,您不怪我了?”
林老夫人咬著牙,“不怪你不怪你。行了,你早點(diǎn)休息,我們先走了!”
“婆母,等等!”林老夫人帶著滿臉怨毒的林庭萱剛要走,宋言汐叫住了他們。
“你還有什么事?”林老夫人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宋言汐拉過竹果的手,看著竹果臉上清晰的巴掌印,隨即目光在老夫人身后的下人身上掃過,“我家丫鬟的臉,你們誰打的?”
第10章
不能再留了
宋言汐平靜的目光掃過肺都要?dú)庹ǖ牧掷戏蛉�,落在她身后同樣滿臉憤慨的張嬤嬤身上。
喜主人喜,怒主人怒,可真是一條好狗啊。
張嬤嬤被她盯著,只覺得后背毛毛的,渾身不自在。
她挺了挺胸膛,義正辭嚴(yán)道:“是老奴動(dòng)的手,二夫人近來悲痛過度,無心管束下人,老奴不過是替你教訓(xùn)了一下不長眼的東西�!�
“啪!”
她的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gè)院子。
張嬤嬤只覺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宋言汐犀利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冷聲道:“今日之事,考慮到三小姐的名節(jié)我不追究!但我院子里的人也輪不到別人來教訓(xùn)!”
這一瞬間,林老夫人只覺得肺都要?dú)庹恕?br />
宋言汐這小賤蹄子還真是長本事了,不僅打她的人,打她的臉,還敢威脅她!
偏偏為了女兒她還不得不生生咽下這口惡氣。
林庭萱看著一身凜冽的宋言汐,氣得牙齦都咬出了血,手心更是掐爛了。
這小賤人算計(jì)了她,還威脅她!
她要是活著,就一輩子捏著她的把柄。
林庭萱心中怒意翻滾,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朝宋言汐撲了過去,“宋言汐,你這個(gè)賤人,我要?dú)⒘四悖 ?br />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