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小說 第425章
柳明雪撫過榆次老宅的斑駁磚墻,指尖在第三塊青磚的裂縫處稍頓。
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她就是用這根食指將砒霜摻進嫡母的安神湯。
磚縫里滲出陳年血銹的氣味,與記憶里嫡母喉間溢出的黑血如出一轍。
"小姐,十八倉的賬簿齊了。
"賬房先生捧著半人高的文冊,駝背在陰影里彎成問號。
柳明雪瞥見他袖口新沾的墨漬——那是她特制的靛青顏料,唯有接觸硝石會泛紅光。
"張先生昨夜去了西郊馬場?
"她突然輕笑,鎏金算盤珠撞出清響。
老者渾身一顫,文冊嘩啦啦散落,賬頁間飄出張地契,赫然蓋著陜西布政使的官印。
李晟在演武場聽見騷動時,柳明雪正將匕首抵在賬房咽喉。
"將軍可知這老狗貪了多少?
"刀尖挑起地契,"整整三個縣的軍馬,夠裝備五千輕騎。
""你早知他是細作。
"李晟摩挲著地契邊緣的暗紋,這是他在現(xiàn)代見過的防偽水印雛形。
柳明雪突然扯開賬房衣襟,老者心口處赫然紋著半幅星象圖——與白芷玉佩的鎏金龍尾遙相呼應。
**暗室交鋒**戌時的更鼓驚飛檐角銅鈴,柳明雪提著羊角燈轉入地下甬道。
石壁上歷代家主畫像的眼珠隨火光轉動,這是她八歲那年設計的機關。
最深處密室門開時,二十口樟木箱齊齊彈開,銀錠在月光下流淌成河。
"夠買下半座潼關城了。
"陰影中傳來李晟的聲音。
柳明雪并不回頭,指尖拂過箱中某錠官銀底部的劃痕:"將軍可認得這個?
"那是她親手刻的暗記,三年前這批稅銀本該沉入黃河。
李晟突然擒住她手腕,虎口壓著那道陳年燙疤:"崇禎二年的山西賑災銀兩...""正是妾身劫的。
"柳明雪順勢偎進他懷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