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別以為，你們背著我偷偷跑到外地，我就找不到你們在哪兒！告訴你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么多年，你欠你大哥的錢我都給你記著賬呢！」

    老太太扔下一個發(fā)黃的小本。

    公公撿起記賬本，翻了兩頁：

    「媽，我們什么時候欠大哥四十多萬了？」

    「什么叫四十多萬，是四十七萬八千六百五十一塊三毛七！要不是當(dāng)初你大哥下河救你，身子落下病根，早被部隊選上當(dāng)大官了！這些錢還是看在你是我親兒子，你大哥親兄弟份上，給你打的折！

    「沒良心的小畜生，不想辦法彌補對你大哥造成的傷害就算了，還跟著這喪門星一起躲我？！

    「別叫我媽，我可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兒子！」

    「不是大哥救了建民，是建民救了大哥��！」

    婆婆看不過眼，想為公公解釋，卻換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個攪家精，我跟我兒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分！我說是老大救的，就是老大救的！

    「少說廢話，我來是有正經(jīng)事兒要做的，我大孫子過幾天要結(jié)婚了，你們把這房子收拾收拾，過兩天騰出來給騰飛當(dāng)婚房！」

    「不行！這是我們給淼淼和澤州準(zhǔn)備的房子！」

    婆婆捂著紅腫的臉蛋，一口回絕。

    「你個喪門星，哪兒輪到你說話？」

    說話間，我來到狗籠，放出了球球。

    球球是馬犬，很護(hù)主，指哪兒打哪兒。

    就是太活潑，總纏著我。

    懷孕后，公婆就把球球放在籠子里，避免它一時沖撞了我。

    「球球去！」

    聽到指令，球球好似閃電一樣，沖到公婆面前。

    在馬犬的威脅下，老太太被逼跳到沙發(fā)頂，兩條柴火棍一樣的小腿瑟瑟發(fā)抖。

    「你……你別過來，我不怕你！

    「別，別咬我！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快攔著點！

    「救……救命！」

    公婆愣在原地。

    我心疼地扶起婆婆：

    「媽，您的臉腫了，澤州，你去樓下藥店給咱媽買點消炎藥。」

    聽到我的聲音，球球歡快地湊到我身邊，蹭啊蹭。

    「好狗！」

    我獎勵地揉了球球的腦袋。

    老太太見狀，很快反應(yīng)過來，指著我鼻子怒罵：

    「好啊，你個小賤蹄子，指揮這條狼狗虐待老人是吧？老老實實把這條狗給我宰了！跪在我面前磕頭認(rèn)錯，不然我讓我孫子跟你離婚！我看你這個被人用爛的二手貨該怎么辦！」

    「媽，淼淼和小洲的感情很好，不可能離婚�！�

    婆婆替我說話，又被老太太瞪了一眼。

    我拍了拍球球的屁股。

    「嗷嗷嗷！」

    這一回，球球不僅沖老太太叫，還往她身上撲。

    而我根本沒有叫停的架勢。

    一來一回間，老太太兩眼一閉，昏倒過去。

    她昏倒后，婆婆又給我轉(zhuǎn)了幾萬塊錢。

    「淼淼，趕緊跟小洲出去躲一躲，你用球球幫了爸媽，爸媽永遠(yuǎn)記得這份情，但老太太不是好相與的主。等她醒了，說不準(zhǔn)要想什么法子為難你！」

    「是啊淼淼，你肚子里還有孩子，醫(yī)生說了，情緒波動不能太大，天塌下來有爸媽呢，你就當(dāng)和小洲度蜜月了！」

    「爸媽，你們說的這是什么話，老太太不好相與，我也不是什么善茬��！至于孩子的事兒，不用擔(dān)心，這點小風(fēng)浪它都受不了，還有什么資格當(dāng)我林淼的崽！」

    晚上做好飯，老太太悠悠轉(zhuǎn)醒。

    餐桌上，她故意找事。

    「肉燉得這么老，是想硌壞我的牙嗎？」

    「不知道我不吃海鮮嗎？還故意做熏魚！」

    「現(xiàn)在生活水平好了，開始浪費糧食了是吧，四口人做八個菜！」

    她說著就要把我面前的牛肉和熏魚放進(jìn)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