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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意地看著他們見到我如同見了鬼一般嚇得面如土色。
微微一笑:
別來無恙。
陸綿,怎么是你?
不是說讓你別再糾纏我嗎,我根本就不愛你!
沈墨顧不得擦去臉上的血跡,居然還有心思質(zhì)問我。
沈清梨回身甩給他一巴掌:
這是我的親妹妹沈清淺!
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我迎上顧遠(yuǎn)舟倉皇無措的目光:
讓你失望了,顧少。
我沒有死。
剛才沈清梨告訴我他們倆來到沈家門外的時候。
我下意識竟然想跑。
可沈清梨告訴我,可怕的不是惡魔。
而是心魔。
想要解決心魔,最好的辦法是勇敢戰(zhàn)勝惡魔。
固然顧遠(yuǎn)舟是那地獄里的惡鬼,可我是從地獄中踏過兩回的人,還怕什么!
該怕的人是他們才對。
她說,有她在,什么都不用在乎。
沈清梨的安慰和笑容讓我瞬間充滿勇氣。
而她,似乎也給我了無限的底氣和溫暖。
張婆應(yīng)該被帶去喂狗了,其他人不清楚你的底細(xì),怪不得沒牽連到你,也怪不得你不知道。
怎么樣?是不是很驚訝?
顧遠(yuǎn)舟,你就是個畜生。
我的口水毫不留情噴到他臉上:
就因為我沒選擇你,你便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憑什么會愛你?
就你這樣的爛人,誰看上你誰才是瞎了眼!
半日前還在居高臨下蔑視我的顧遠(yuǎn)舟此刻像只破敗的落水狗,瞳仁里最后一點光芒也黯淡下去:
我不知道……清梨,我不知道……
他的歉疚卻不是為我。
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沈清梨卻一個掃堂腿踢了過去:
少來惡心人!
你以為你是誰?
帶走!
沈清梨定定瞧著跪在地上的二人,眸色冰冷:
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海市城郊一處工廠的地下倉庫,也是沈家眾多產(chǎn)業(yè)之一。
一到這里,顧遠(yuǎn)舟和沈墨二人便被按倒在地,跪在我的面前。
剛才沈清梨說了,要讓他們先嘗一點開胃小菜。
有人拎來一桶燒紅的烙鐵。
沈清梨用鉗子夾起一塊舉到二人面前,笑得異常殘忍。
沈墨瞬間嚇得尿了褲子。
我突然意識到,上一世喜歡上他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他演技太好,深情款款無微不至的模樣騙過了當(dāng)時無知的我。
而他實質(zhì)上不過就是個草包而已。
他自詡從小成績優(yōu)異,人人夸贊他是天才,便眼高于頂目中無人。
當(dāng)年顧父為了挫他的銳氣才將他痛罵一頓,他卻不服輸從此出走。
還改了與心上人一樣的姓氏。
可那虛偽的骨氣,在此時此刻早已化為虛無。
我嫌惡地后退,避開腥臊的臭氣。
真不知他們兩個,此時到底是什么心情。
是在懊悔居然拿女神的親妹妹做這場殘忍的賭注。
還是害怕從京圈退下來暫時隱退在海市,不會將顧家這種暴發(fā)戶放在眼里的沈家千金將他們千刀萬剮呢。
看出我的意思,沈清梨立即將火紅的烙鐵壓在沈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