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要狀告永安侯府謀財害命
定國公解云舟。
半年前楊承霄在永安侯府辦了一場詩會,邀請了解云舟,原主見過解云舟。
解云舟體弱多病,是京城有名的短命鬼,每年都有人開局賭他能不能活過今年。
可現(xiàn)在他活蹦亂跳的,哪有短命鬼之相?
姜時愿更不能留解云舟了。
“不跑了�!钡搅艘惶師o人的小巷,解云舟忽然停下來,捂嘴劇咳,“姑娘,沒必要拼命�!�
姜時愿沉默不語,出手就是殺招。
當殺則殺,反派都死于話多。
解云舟躲得很狼狽,卻咳得更厲害。
姜時愿瞧見了他指縫里滲出鮮血。
而身后突如其來的殺意,令姜時愿本能縱身一躍,躲開一左一右刺來的長劍。
另外躍出兩個黑衣人扶住解云舟。
四個高手,太拖延時間了。
撤!
姜時愿當機立斷,絕不糾纏。
剛襲擊姜時愿的兩個黑衣人想追,卻被解云舟喝止:“不必追了,回去,咳咳咳……”
“國公!”黑衣人看到他又咳血,大驚失色,立刻背起他直奔定國公府。
姜時愿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永安侯府。
侯府一片安靜,守在她院子外面的家丁正在打瞌睡。
房間里還有晚上沐浴剩下的水,姜時愿清洗干凈身上的血跡,水也悄悄倒掉,把衣服和刀都扔到空間去,往床上一倒,舒舒服服睡大覺。
躺下沒多久,侯府大門就被人拍得砰砰響,將不是睡得很沉的姜時愿吵醒。
姜時愿坐起來,凝神傾聽。
是應天府府尹上門報信了。
永安侯被下人叫醒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難道兒子詐死的事被應天府發(fā)現(xiàn)了?
他悄悄問曹飛:“昨晚沒人跟著你吧?”
曹飛昨晚回來被告知永安侯睡了,沒來得及稟報楊承霄那邊的交代,“侯爺放心,沒有,可能是應天府有其他急事。
那邊說了,侯爺靜觀其變,他會查的�!�
永安侯稍稍放心,“你親自去問問姜氏怎么樣了。”
“是�!辈茱w轉身去找人。
永安侯這才出去見府尹。
他遲早要將這一切千百倍奉還給姜時愿的。
賤婦,區(qū)區(qū)商戶女真拿自己當一回事了?
那孩子她不過繼也得過繼!
他一出來,府尹開門見山:“昨晚城西一處宅子發(fā)生了兇殺案,三死一傷�!�
剛聽到城西的時候,永安侯心里咯噔,但后面的三死一傷讓他放下心來,楊承霄文武雙全,而且那里總共才三個人。
“張大人,這兇殺案與我永安侯府有何干系,難道你懷疑是兇手是我們侯府的?”永安侯不悅,任誰大清早被吵醒也沒好心情。
府尹神色嚴肅,“死者正是侯爺前天從城外抬回來的世子,于五更時分被人砍下了頭顱,此外還有對母子和一個下人。
只有孩子還活著,婦人與下人皆已斃命。昨晚巡城司的人去了現(xiàn)場,只怕是已經(jīng)報了上去�!�
“你說什么?”永安侯如遭雷擊,止不住的發(fā)抖。
他的兒子死了?
怎么可能!
“侯爺,孩子不見了!”與此同時,杜氏發(fā)了瘋似的沖出來,失聲尖叫,“他在我們眼皮底下失蹤,你快想想辦法啊!”
府尹聞言,將永安侯府這兩天發(fā)生的事串起來,隱隱猜到了其中貓膩。
而永安侯根本聽不到杜氏在說什么。
他滿腦子都是楊承霄死了。
“張大人,我們家孩子被人偷了,你快派人去找�!倍攀峡吹礁�,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府尹頓時變臉,馬上甩掉杜氏的手,又說了一遍:“侯夫人,楊世子于昨夜五更被人砍下頭顱死在城西一處宅子�!�
杜氏呆呆地望著府尹,腦子一片空白,她聽到什么了?
緊接著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夫人!”旁邊的婆子尖叫。
侯府再度兵荒馬亂。
永安侯搖頭喃喃自語,“不可能,我兒子怎么可能死……”
府尹看著他,面無表情。
前天楊承霄出城意外身亡,永安侯府抬著尸體招搖過市,甚至還上報到宮里。
結果昨晚和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婦人被在城西宅子殺了。
永安侯回過神來,大吼大叫,“來人,叫姜時愿出來,一定是姜時愿殺了我兒子,張大人,你要給我兒子主持公道!”
“大人,靈堂里的棺材是空的,沒有尸體�!边@時,一官差匆匆闖入,低聲稟報。
府尹的目光落到永安侯身上。
永安侯不寒而栗。
“去,把世子夫人請出來�!备愿篮罡氯�。
房間里的姜時愿把前院的對話清清楚楚聽了個遍。
人是她殺的。
但永安侯府有證據(jù)嗎?
算計別人就該考慮后果!
沒那么大的頭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子。
很快,就有丫鬟來請姜時愿。
姜時愿簡單梳洗一下,跟丫鬟去了前院。
“毒婦,你敢殺我兒子,我要殺了你!”永安侯一看到姜時愿,就沖過來喊打喊殺。
府尹立刻給官差打了個眼色,將永安侯攔住。
“侯爺,國有國法,不可亂來�!备戎�,頓了頓,他銳利地盯著姜時愿,“世子夫人,楊世子昨晚死于城西宅子,你身在何處?”
姜時愿一臉震驚,“世子的棺材還在靈堂,怎么會死在昨晚?大人是不是弄錯了?”
“賤婦,你還裝?人就是你殺的!”永安侯破口大罵,“侯府待你不薄,你竟敢謀害親夫?”
姜時愿慘淡一笑,“我殺人?難道不是你們想殺了我?前天世子身故,昨天你們就抱著一個剛出世的孩子逼我過繼。
我不答應,你們當著我的面將我的陪嫁全殺了,甚至還灌我毒藥!大人請看,這些侯府刁奴奉命所為!”
姜時愿含淚抬頭,又伸出手,將脖子和手腕的掐痕展示在眾人面前。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侯府一直瞞著我父母被害的事,而我的嫁妝也不翼而飛,侯府一而再的對我痛下殺手,我要狀告永安侯府謀財害命!”
永安侯暴跳如雷,“賤婦,我們昨天差點被你打死了,你裝什么可憐?我看你的嫁妝也是你自己藏起來,賊喊捉賊。
張大人,拿下她,她就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