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難道是老天派來氣他的?
祁火火急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跑到外面去查看情況。
撥開人群,只見一個梳著短發(fā)的女孩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花小果?
怎么會是她?
祁火火有些意外。
只見花小果渾身抽搐著,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祁火火本來對這女漢子沒什么好感,之前還打過架。
但看在她沒有插隊的份上,祁火火決定對她進行施救。
“花小果!你醒醒!”
祁火火迅速將花小果的頭偏向一側(cè),以防嘔吐物堵塞呼吸道。
人群圍攏過來,議論紛紛。
“請大家讓一讓,保持空氣流通�!�
祁火火一邊維持秩序,一邊為花小果診脈。
劉梅遠遠看過去,又開始陰陽祁火火:“瞧把她能的,好像會看病似的!一個實習(xí)期采血員,還妄圖救治病人,不自量力!”
李靜和王招娣也在一旁附和。
盧云霞看了她們一眼,說:“你們要是不去幫忙,就閉嘴少說兩句!”
“哼,幫忙?要去你去,我還怕被祁火火連累!”劉梅鼻孔朝天說道。
“就是!”
李靜和王招娣從來都和劉梅是一條戰(zhàn)線的。
盧云霞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工具,去幫助祁火火。
劉梅在她身后嚷嚷:“別指望我?guī)湍�,我顧不上!�?br />
盧云霞有些好笑說:“不勞煩你!”
盧云霞走到祁火火身邊,蹲下來查看情況。
“怎么樣?要不要送她去急救?”
祁火火搖了搖頭說:“來不及了,她蘑菇中毒,你幫忙取一些泥土和上水,我有辦法�!�
盧云霞驚訝地看著祁火火問:“能行嗎?”
祁火火篤定地說:“行的。”
盧云霞急忙起身,去弄泥水了。
不一會兒,她端著一大碗泥水進來了。
祁火火接過泥水,掰開花小果的嘴,給她灌了下去。
泥土的腥味讓花小果無意識地嘔吐起來。
不一會兒,花小果就吐了一地。
祁火火見她胃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松了口氣。
還好毒素沒有進入肝腎。
祁火火施展推拿手法,雙手交疊放在花小果胸口,開始緩慢而有力地按壓起來。
這一通推拿下來,緩解不花小果身體的不適,增加了血液流動。
花小果逐漸恢復(fù)了意識。
她的臉上有了些許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起來。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拍手叫好。
“真是神了,這護士的手法真管用!”
“是啊,沒想到醫(yī)院護士也有兩把刷子�!�
“………”
祁火火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她觀察著花小果的反應(yīng)。
過了一會兒,花小果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祁火火?你為什么在這里?”花小果聲音嘶啞,茫然地問。
“嗯,醒了就好�!�
祁火火輕輕將她扶起來。
花小果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祁火火,努力回想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蘑菇中毒暈倒了,我把你救醒的�!睒窔q解釋道。
花小果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嘔吐物的軍大衣,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尖叫一聲。
“啊~~”
她太丟人了!
她中午和姚麗去后山林子里打野味,順便采了點蘑菇。
本來說好一起做飯吃,但姚麗文藝演出隊臨時有演出,先走了。
她自己吃了一鍋野雞燉蘑菇。
下午覺得頭暈?zāi)垦�,想嘔吐,就來醫(yī)院看病。
沒想排隊采血過程中暈過去了。
還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祁火火,給救了!
真的太丟人了!
花小果連聲謝謝也沒說,直接推開祁火火,扶著墻起身,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盧姐,你去送送她,別一會又暈倒了。”祁火火不放心地說。
花小果明顯不想和她說話,她也不會貼上去。
盧云霞點了點頭,起身跟了上去。
祁火火又將這一地狼藉打掃干凈。
回到采血室,劉梅等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祁火火,你別得意,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是每次都這么好運�!�
劉梅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里卻對祁火火有了改觀。
李靜在一旁推了推劉梅說:“好了,繼續(xù)工作吧。”
王招娣看祁火火的眼光,像是看怪物一樣,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火火沒空理她們,徑直走到自己的窗口,繼續(xù)為患者采血。
并且,她吆喝盧云霞那邊排隊的患者,都到她這邊來采血。
患者們剛剛見識了她的醫(yī)術(shù),心中對她都產(chǎn)生了敬畏,樂顛顛地跑過去讓她采血。
盧云霞回來時,已經(jīng)快下班了。
祁火火問了問花小果的情況。
“她沒事,就是身體有點虛,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盧云霞看著祁火火,嘴角掛著笑,那模樣,就跟看著自家閨女出息了似的。
祁火火莞爾一笑,問:“盧姐,你怎么那樣看我?”
盧云霞收回目光,笑道:“今天你不用值夜班,快回家吧,有什么事情我替你做。”
祁火火略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盧姐�!�
“客氣啥�!�
盧云霞開始整理桌上的東西。
劉梅竟然破天荒地沒有阻止祁火火早走。
李靜和王招娣自然也沒意見。
就這樣,祁火火收拾了一下東西,回謝家了。
她穿著那件破舊的軍大衣,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路上還有雪,在她的腳下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她其實不想回家,但渾身黏糊糊的,該洗澡了。
今天正是洗澡堂開放的日子。
醫(yī)院里換洗的衣服也沒有,只能回家去取。
只不過,一想到傅曉青和謝宇庭的嘴臉,她就有些抵觸情緒。
到了家門口。
祁火火看著那扇熟悉的大門發(fā)呆,一想到謝宇庭的那記耳光,她的臉就隱隱作痛。
雖然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痕跡,但這個仇,她是記下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外面回來了。
謝宇庭。
看到祁火火站在門口,謝宇庭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一種復(fù)雜的情緒所取代。
“舍得回家了?”
謝宇庭語氣冷硬,每一個字都像一塊石頭。
祁火火不想搭理他,直接推門進去了。
謝宇庭眸中閃過一絲不快,追到她身后質(zhì)問:“這些天為什么不回家?和陸良辰鬼混去了?”
祁火火語氣冰冷說:“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眼里只有女同志?”
謝宇庭有些氣悶。
祁火火難道是老天派來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