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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西川手捂著劇疼的胃倒在沙發(fā)上。
昏昏沉沉中察覺有人在給他蓋被子、按揉腹部,動作很輕柔。
他拉住女人的手顫聲道:云星夢,我沒忘記去醫(yī)院看年糕,可陸菲發(fā)現(xiàn)了我們隱婚的事要走,我想著先安撫好她就來醫(yī)院的,年糕....
女人抽回手,嗓音恭敬:先生,我是傭人劉媽,不是云小姐,她昨天帶年糕走了之后就再沒回來過。
樊西川從狂亂中回過神,見站在眼前的是劉媽。
他失望至極,忍著胃痛上樓打開每個房間尋找孩子的身影。
意外發(fā)現(xiàn)所有房間的衣柜都只剩他的衣服,臥室掛著的婚紗照不見了!
女兒房間的所有玩具和衣服全沒了!
就連云星夢送給他的那些禮物也不見蹤影!
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厲聲喝道:劉媽,你說云星夢沒回家,為何家里突然少了這么多東西
這些可不是一天就能收拾完的,她到底帶孩子躲哪兒去了
前幾天云小姐就在收拾東西。劉媽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她還把花園里給您種的向日葵全拔了。
樊西川猶如五雷轟頂,僵在原地。
那是云星夢五年前為他種的,一向愛若珍寶,全拔了
她早就存了離開的心思
不可能,她那么愛他,絕不可能舍棄他妻子的位置!
樊西川神色一動,匆匆下樓打開地下室的門,厲聲喝道:云星夢,你就算生我的氣也別折騰孩子躲這里,趕緊出來!
房間雅雀無聲,無人應(yīng)答。
他忍著胃痛繼續(xù)道:年糕,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失約,是有要緊的事需要處理,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我答應(yīng)你,以后在家里你可以隨意叫我爸爸,再也不用叫叔叔,快點出來!
回答他的只有撲面而來的熱浪。
他走進年糕經(jīng)常練功的舞蹈室,忽然望著墻面上的涂鴉愣在原地。
整面墻上全是年糕寫的爸爸!
孩子大約是照著書本上的字仿寫的,筆畫歪歪扭扭,如一柄利劍插在他的心口,痛的他站立不穩(wěn)。
年糕滿心滿眼全是他。
他卻狠心不讓孩子叫爸爸。
還任由陸小蘿欺負孩子,沒有為年糕說過一句話,甚至還勸年糕讓出領(lǐng)舞的位置!
可就算如此,年糕還是沒有怨恨他,念著他的名字想見一面!
排山倒海的愧疚涌上樊西川的心頭,壓的他喘不過氣:小劉,給我繼續(xù)去找云星夢和年糕,一定要把人帶回來!
我要見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