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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茫然,認真注視著眼前人后,瞳孔一縮,臉上的迷茫被驚喜所取代:"秦伯伯?是我,我是江春儀。"
秦文忠是我爸的戰(zhàn)友,我們從小就是住在一個部隊大院的鄰居,七年前我爸媽被下放,我正值高中畢業(yè),只能選了個地方下鄉(xiāng)做知青,和秦家也逐漸斷了聯(lián)系。
秦文忠的表情由欣喜變得心疼:"孩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啊,你爸媽知道得有多心疼啊。"
我低垂下頭努力緩和壓抑的情緒,抬頭扯出一抹笑:"今天謝謝秦伯伯了,如果不是遇到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秦文忠的眉心皺的厲害,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對于李承志這事,伯伯一定代表基地給你個交代。"
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秦文忠臉色變得欣喜:"你還不知道吧,你爸媽的回城文件已經(jīng)下達,估計很快就能回來了。"
我眼前一亮,心里終于燃起希望。
簡單敘舊后,秦文忠解釋自己還有公務(wù)在身,讓警衛(wèi)員把我送到醫(yī)院。
女兒已經(jīng)進入搶救室了,我看著亮起的"手術(shù)中",忐忑的為女兒祈禱著。
樓道里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女人的阻攔聲。
我一開始并未在意,直到聲音出現(xiàn)在我身后,一股大力將我從椅子上提起來。
李承志憤怒的臉對著我咬牙切齒道:"誰讓你來的,你害死我了知不知道?"
周巧娟連忙阻攔,輕聲細語勸著他:"承志,這是油田基地醫(yī)院,人都來來往往的看著呢。"
我恨恨地瞪著他:"要不是女兒出事,我怎么會來這,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不等李承志說什么,周巧娟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委屈道:"大妹子,你這話可就喪良心了,我和承志可是在油田基地注冊的夫妻,你不能說自己舔著臉要嫁,被我男人拒絕就在這潑臟水啊。"
我氣的臉漲紅,但是除了假的結(jié)婚證明,我確實拿不出證據(jù)。
我只能憤憤然道:"清風(fēng)大隊都知道我是你妻子,可以去打聽。"
李承志靠近我耳邊小聲道:"你覺得對大隊來說,是你這個農(nóng)婦重要,還是我這個光宗耀祖的工程師重要?"
我心里生出一股悲憤,我清楚一定有鄉(xiāng)親為了大隊的榮耀會隱瞞事實。
李承志繼續(xù)小聲道:"說到底也是你沒用,就生了一個賠錢貨,還是個早死的貨色,不像巧娟給我生了兩個兒子。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大的那個也是我的種。"
我血液蹭蹭往腦袋上涌,再也壓抑不住憤怒,舉起拳頭朝著李承志就砸去。
李承志不還手,只是用嘲諷的表情鄙夷地看著我。
我的理智徹底繃斷,沖上去要和他拼命的時候,他重重把我朝墻上推去。
我感覺溫?zé)岬囊后w順著臉頰流下,重重的倒在地上。
失去知覺前,依稀看見李承志著急的朝遠方大喊:"快來人啊,這有女人撞墻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