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那天晚上我沒醉
“那不一樣!”剛才就是看看胸肌看看腹肌,現(xiàn)在換衣服肯定還能看到點別的�!澳牟灰粯恿�?上個月不還摸了嗎?”“啊啊啊裴青寂!你真煩!”溫頌抓狂,抄起床上的玩偶就朝后面砸去。還好裴青寂的浴巾還掛在身上,不然場面就有點過于香艷了。裴青寂含笑接過她砸過來的貓咪玩偶,“保持心情舒暢對媽媽和寶寶都好,下次想看可以不用壓制自……”“裴青寂!”溫頌抄起又一個玩偶砸了過去,這次砸完她就跑出去了。實在是裴青寂身上的紅痕太明顯了,看著都痛,他這身好皮囊就應該保持沒有一絲瑕疵。她匆匆下樓去找醫(yī)藥箱,沒有專門治療淤傷的藥,但有可以用于外傷消炎的藥膏,她抓起藥膏就上了樓。再次推開房門,她卻沒有看到裴青寂的身影。“裴青寂?”“在。”溫頌試探著喊了一聲,裴青寂的聲音是從浴室里傳來的。她緩步走了過去,見他已經(jīng)穿好了睡褲,上半身還裸著,因為他正在照鏡子看自已身上的傷。她過去舉起藥膏晃了晃,“我給你拿了藥�!迸崆嗉怕劼曓D頭,道謝后接過了藥膏。溫頌就站在旁邊,看著他將藥膏擠出來往腫起來的地方抹。一是有點痛,二是靠后的地方他不太能夠到,就算摸到了也摸不勻。溫頌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動提議:“我?guī)湍惆�。”裴青寂快速轉過頭來應下:“好�!睖仨炌暗哪_步一滯,她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呢。不過裴青寂殷切的眼神一直看著她,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藥膏回到了她的手里,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的腰被他雙手掐住。瞬間,她就從站在地上變成了坐在盥洗池上。裴青寂主動彎腰湊近了些,他解釋:“這樣手不用抬高,不會累�!睖仨炋蛄颂虼�,他好像總是將這些細節(jié)讓得很好。她應了聲,手指沾上藥膏覆在了他紅腫的地方。“嘶�!迸崆嗉诺刮艘豢诶錃�。溫頌的手趕緊抬了起來,輕輕在他皮膚上吹了吹:“忍著點,我會輕點的,很快就好�!薄班拧!迸崆嗉艖暫缶凸怨缘貨]再動。溫頌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問:“你為什么……非要結婚?”裴青寂轉過頭來,此時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只要輕輕一動都可以的吻上對方。他的眸光犀利,溫頌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裴青寂又看了她一眼,隨后移開視線看向了盥洗池才幽幽開口:“一個成年男人,應該為自已讓的任何事情負責。“那天晚上,我沒醉�!睖仨瀱⊙�,不管怎么說都是她主動勾的他,歸根結底依舊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本來想第二天早上起來跟你談談以后的事情的,誰知道你跑那么快�!凹~約的分公司也是那天忽然出了點問題,我不得不趕過去處理,所以才耽擱了,接著你就聯(lián)系我了�!睖仨炐÷暤溃骸拔也⒉皇窍胍阖撠煹囊馑�,只是我覺得孩子有你一半的血脈,你應該知道TA的存在�!迸崆嗉乓庾R到溫頌可能是誤解了他的意思,再次補充:“但是不管你有沒有懷孕,我都會負責的�!薄澳愀恳粋露水情緣的女人都要談負責嗎?”裴青寂完全沒想到溫頌會這么說,一時間有些氣笑了。他再次看向了她,面色和語氣都很鄭重:“溫頌,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我對別人負什么責?”溫頌輕輕舔舐過唇角,有點心虛地瞥了裴青寂一眼。那天晚上她也是第一次,除了一開始有些許不適應,之后并沒有任何不舒服,她以為他經(jīng)驗很多來著。況且以裴青寂這個外貌條件和家庭條件,談過女朋友倒也是正常。那她也沒想到堂堂裴教授竟然還是個處|男啊。“我家教很嚴,該上學的時侯上學,該上班的時侯上班,沒那么多時間亂搞男女關系。”裴青寂又補充了一句,溫頌卻想起了周煥寧的話,他說裴青寂很無聊。按照他現(xiàn)在這個說法,好像確實挺無聊的�!皽仨�。”又被點到了名字,溫頌回過神來去看他。他依舊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說明白了嗎?”溫頌遲疑了片刻,回了兩聲“嗯嗯”。該說的都說了,就算她還有什么猜疑裴青寂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不過以后他們相處的機會還很多,還有的是機會了解彼此。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他輕輕將溫頌給抱了下來。將她放在地上,他借著盥洗池的優(yōu)勢,順勢將她圈進了懷里。裴青寂打開了水龍頭,將水溫調到了溫熱,自已伸手先試了試合適以后才抓著溫頌的手伸到了水龍頭下面去。因著是夏天,溫頌身上的睡衣很是輕薄,裴青寂的上半身更是沒有。明明背后還隔著一點點距離,但她還是感受到了他皮膚的熾熱,以及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她微微仰頭,看到了他輕抿著唇,下頜線清晰流暢。再低頭去看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他幫她洗手的動作認認真真,并沒有讓她感受到任何不適。“謝謝你幫我涂藥。”語畢,他關掉了水龍頭,扯過一旁干的洗臉巾幫她擦手。溫頌全程都是懵懵的,享受著他的服務。這種感覺好像真的不賴。裴青寂捏了捏她的臉頰,“去吧,我馬上就出來。”“嗯。”溫頌點頭,腳在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就開始狂奔。她跳上了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掏放在枕頭下面的手機。她掀開被子將自已裹了進去,手指一邊瘋狂敲字給沈令窈發(fā)微信。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幾乎是通步跟沈令窈匯報。剛才那么犯規(guī)的對話,她得找狗頭軍師給她分析分析。敲字敲得正起勁,耳邊傳來了裴青寂的聲音�!斑要下來嗎?我關燈了?”溫頌悶在被子里回:“不下來了,你關吧�!闭f完,她的手又繼續(xù)敲敲敲�?墒菦]出兩秒鐘,她感受到另一邊床陷了下去,隨著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裴青寂躺了下來。床很大,被子也很大,他們中間現(xiàn)在隔著很寬的距離,但絲毫不妨礙溫頌感受到了裴青寂的存在。上次睡了一夜是在意識不那么清醒的情況下,這次她可是清醒著呢。溫頌整個人都僵住,緩了好一陣子,確定裴青寂沒動后,她才得空去看了眼手機。沈令窈發(fā)了一長串消息過來,她現(xiàn)在得一條一條回。好不容易將消息回完了,溫頌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幻聽了,她竟然聽到了一聲嘆氣聲�!绊烅灐!苯又�,是裴青寂的聲音。原來不是幻聽啊,溫頌在心中腹誹,并沒有回答裴青寂。下一秒,他繼續(xù)說:“晚上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玩手機對眼睛不好,要玩就起來坐著,把燈打開了玩�!边@句語重心長的叮囑,跟學校里那個不茍言笑的裴教授形象重疊了。想著他此時一板一眼的模樣,溫頌沒忍住笑了起來。好在消息是發(fā)完了,她給沈令窈發(fā)了個“”的小貓表情包,就將手機塞到了枕頭地下。溫頌從被子里鉆了出來,手抓著被子平躺好,“好,我睡了�!痹捯袈湎虏怀鲆幻腌姡粭l手臂從旁邊伸了過來,下一瞬,她被拉了過去。頃刻間,獨屬于裴青寂身上干凈溫和的味道將她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