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食惡果
“把衣服脫掉。”
葉知秋幾口吃完糖葫蘆,拍了拍手,朝沈懷風說道。
“啊?”
沈懷風愣了一下,隨后耳朵不自覺地爬上了一抹紅暈,他低垂著頭,不敢去看葉知秋的眼睛,“姐姐,我們……”
雖說他喊她一聲姐姐,可兩人并沒有血緣關系,而且他對她的心思并不清白。
見沈懷風紅了的耳朵,葉知秋知道他多想了。
她咳了咳,面無表情開口,“我看看你的傷口�!�
真是,想哪里去了。
她能感覺到沈懷風傷口的嚴重,就算是用了最好的藥膏,也不能徹底恢復如初。
沈懷風對原身一直很不錯,而且自她占了原身的身子后,他對她也不像葉家其他人那般刁難,甚至還處處為她著想。
她也是懂得感恩的人。
“哦哦,這樣啊……”沈懷風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多想了,一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連忙脫下外衣,背對著葉知秋在凳子上坐下,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等著她。
“姐姐,我這傷口是出府去外面辦事時,不小心遇到了綁匪,這才硬生生挨了一刀,不過當時我就讓郎中替我包扎好了,你不用擔心。”
沈懷風怕葉知秋誤會,胡亂編了個說得過去的借口。
葉知秋對沈懷風如何受傷的事情并不關心,但是她知道沈懷風肩膀上的傷絕對不是他說的那般簡單。
因為他的傷口并不是普通兵器所傷,而且沈懷風身手不錯,并不會被幾個綁匪砍傷。
但也沒戳穿他。
她抬手在空中畫了個符,隨后掌心落在他肩膀的傷口處。
沈懷風只感覺到一股暖流在傷口處涌起,緊接著匯入全身的筋脈。
就連以前的舊傷都好了些。
“謝謝姐姐。”沈懷風一雙桃花眼亮了起來,語氣真誠的道謝。
“嗯�!比~知秋面無表情的應了聲,直接趕人,“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沈懷風裝作沒聽見一般,穿好衣服抬眸看向葉知秋,有些試探地問道:“姐姐,你以前和顧修竹定了娃娃親,日后你是不是會和他成親?”
他的眼里隱隱有些期待葉知秋的回答,又擔心她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
葉知秋掃了他一眼,又冷聲說道:“他太俗,而且沒有擔當,根本配不上我�!�
甚至都配不上原身。
頓時,沈懷風的眼睛亮了起來,但擔心自己太過激動被姐姐看出一二,又將那興奮壓了下去。
這樣一來,自己就有機會了。
他笑著站起身,“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
翌日清晨。
葉憐兒昨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里都是對葉知秋的怨恨。
昨日之事她一定要讓葉知秋付出代價,這一口氣,她一定要出。
這么想著,葉憐兒起身從榻下翻出了一包瀉藥,接著又喚來清寧,“你今日午膳時將這東西灑在葉知秋的飯菜里面,記得量一定要越多越好!”
清寧有些猶豫的接了過來,以前這些針對葉知秋的事情都是清安去做的,她還從來沒做過,一時有些害怕。
“姑娘,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該如何?”
葉憐兒立馬瞪了她一眼,沒好氣說道:“我都說了讓你悄悄下!那你肯定是找沒人的時候去!還有你自己手腳利落一點,別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真是一個廢物。
清寧跟了葉憐兒這么久,知道她的性子,擔心被打,只得應下:“好的,姑娘�!�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下人將膳食端到了葉知秋的房間里。
葉知秋剛運完功,肚子確實是有些餓了。
她打開食盒,撲面而來一股怪味。
她微瞇著眼睛,手指在空中捏了個符,接著在眼前劃過,瞳孔亮起了金色,也看清楚了飯菜里面的白色粉末。
是瀉藥。
葉知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又是葉憐兒的手筆。
氣的忽而笑了一聲,這么拙劣的手法竟然也會拿來害人。
而且她能察覺到院門口有一人正注視著她這個方向,看來是要回去赴命的。
葉知秋干脆將計就計,抬手將飯菜里的瀉藥提出來后,直接拿起筷子開始吃。
西苑。
“你確定是親眼看見她將飯菜吃了下去?沒有吐出來吧?”
清寧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回答葉憐兒的問題,“是的姑娘,奴婢等她吃完后才離開的�!�
“這下有她好受的了!”葉憐兒勾著嘴角笑起來,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看葉知秋被折磨的模樣了。
她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只是沒看見桌上隱形的小紙人,撞撞跌跌地消失在了她的飯菜里面。
這是葉知秋捏出的紙人,上面沾滿了白色的粉末。
吃完飯后,葉憐兒在院中賞著剛開的菊花,可是下一瞬她忽然覺得肚子疼痛難忍,她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她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去了茅房。
整個下午,葉憐兒基本都待在茅房里面,她的面色白的嚇人,整個人仿佛脫了水一般,沒有一絲精神。
她虛脫地罵著跪在地上的清寧,“你個沒腦子的東西,是不是把藥下錯了?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蠢貨?”
清寧連忙磕頭。眼睛也瞬間紅了,她特地回想了一下,確實沒有下錯。
“姑娘冤枉!奴婢確確實實是把藥下在了葉知秋的飯菜里面,其他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
“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我?”葉憐兒瞪大了眼睛,抬腳剛要踹清寧一腳,忽然另一只手捂著腹部。
該死的!又來了。
她急急忙忙往茅房跑去了。
到了第二天,葉憐兒才好了不少。
只是昨晚上一直跑茅房都沒怎么睡著,黑眼圈很是厲害。
葉明斯來看望葉憐兒時,恰好看見她這副病態(tài)虛弱的模樣,他的眼底滿是心疼和擔心,幾步上前在榻邊坐下,關心的問道。
“妹妹,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郎中不是說你沒有什么大礙嗎?我怎的覺得是越發(fā)的嚴重了?”
“我……”葉憐兒的眼睛瞬間紅了,她吸了吸鼻子,想要開口又似乎是在怕什么一般。
葉明斯心中有了幾分猜測,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你說,是不是葉知秋那個下賤東西又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