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醋了?
鮮血在空中飛濺。
山洞中響起大雍太子痛苦的低呼聲。
黎蘭跪在恪達(dá)什腳邊,痛哭,“求你,求你放過他......”
男人一把將她薅起來,臉色不悅,“起來,我只允許我的女人在床上跪。”
黎蘭一個趔趄摔進(jìn)他懷里。
恪達(dá)什從背后擁著她,強(qiáng)迫她握上弓。
黎蘭恐懼地緊閉雙眼,睫毛顫抖得不像話。
“不要這樣,求你�!�
恪達(dá)什嗅著懷里小女人身上若有似無的芳香,突然有些后悔方才那一箭只射傷了男人臂膀,該直接讓他一箭斃命的。
這般想著,他牽引著她嬌軟的柔荑,將箭頭指向男人的胸膛。
“別怕,我射箭準(zhǔn)頭極佳,定不會讓他痛苦太久�!�
黎蘭全身發(fā)抖,嗓子里已經(jīng)發(fā)不出來聲音,拼命掙扎卻被男人禁錮著一絲未動。
“不,不......”
她與太子雖無甚感情,但相識多年,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可恪達(dá)什早已將弓拉滿,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慌亂間,黎蘭側(cè)頭貼上他冰冷的唇瓣。
男人身體瞬間緊繃。
眸中的冰冷因?yàn)檫@個措不及防的吻而逐漸消散,演變?yōu)橹藷帷?br />
手上的弓沒了力道,羽箭胡亂從弦上射出去,歪歪斜斜插在地上。
黎蘭意識到事態(tài)不對時已經(jīng)晚了。
男人已經(jīng)被她的舉動徹底取悅到。
冰冷的山洞因?yàn)榛鸸獾拇嬖诙兊妹髁翜嘏杼m被壓在一件貂皮大氅上。
男人像被點(diǎn)燃的火焰,以燎原之勢吞噬著她。
黎蘭水眸被一層霧氣籠罩,雙手抵在他胸膛。
“有人在�!彼浡曁嵝�,一張小臉羞紅。
恪達(dá)什心情甚好,直接命人將那位“礙事的”帶出去。
“現(xiàn)在沒人了。”他滿含欲望的眸子鎖著她。
黎蘭徹底松了一口氣。
下一瞬,刺啦一聲,她襠部的布料又被男人大力撕破。
翌日晌午,黎蘭才被人送回草原。
男人被這場歡愛哄得心花怒放,命人賞了她許多好東西。
黎蘭默默看著,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
不過好在,裴祁洲的這條命是暫且保住了。
她向格薩討了藥去看望他,只看了一眼,她眼眶就紅了。
他矜貴高傲,此刻卻被折磨的不像人樣。肩上的箭傷已經(jīng)化膿,蟒袍上的血已經(jīng)干涸,散發(fā)著不好聞的味道。
“蘭兒,是我無能�!彼袣鉄o力,眼眸中卻滿是深情。
黎蘭哽咽,“別說了,我這就幫你上藥。”
“不必,這箭上恐怕有毒,治不好的,臨死前我只有一心愿未了。”
黎蘭哭道:“不行,你是大雍的太子,未來的掌權(quán)者,你不能死......”
裴祁洲虛弱地?fù)u了搖頭,示意黎蘭靠近。
“你我自幼相識,多年來,一直克己守禮,如今在草原相遇,雖不曾說過幾句話,但感情卻比從前濃厚許多,這件事關(guān)乎皇權(quán),而你是我心中唯一認(rèn)定的妻子,我只有交予你才放心�!�
他抬手溫柔得替黎蘭拭淚,繼續(xù)道:“草原王恪達(dá)什野心極大,他的庫房里藏著一樣?xùn)|西,乃我朝玉璽,當(dāng)年他使出奸計(jì)將玉璽盜走,指不定將來要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那東西留著終究是禍害,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能安心�!�
黎蘭抬眸看向他,眸中滿是震驚。
“你是說皇上的玉璽在蠻人手里?這如何是好?”
“你不要怕,如今你在那蠻人身邊,且深受他寵愛,我無能,無法救你出去,你若能將那玉璽拿到,那自然是好,如若不能,我也不愿強(qiáng)求,讓你為難,你只消護(hù)好自身便好�!�
他說得情真意切,黎蘭細(xì)細(xì)聽著,越發(fā)覺得蠻人可惡。
“殿下,你也知道我當(dāng)下處境,那蠻人粗魯強(qiáng)勢,看似狂放不羈,心思卻極其縝密,我在草原數(shù)日,從未從他口中聽到任何機(jī)密,他的庫房在何處我都不知道,即便僥幸知道,他的庫房里定然也有機(jī)關(guān),恐怕......”
裴祁洲嘆了口氣,“那便算了,反正我命不久矣,那玉璽拿到又有何用,即便大雍變天,又與死人無關(guān)�!�
黎蘭不許他說這些喪氣話,“方才我話還未說完,殿下不要打斷......您對我情深義重,即便此事千難萬難,我也一定會盡己所能,想方設(shè)法拿到玉璽,你我夫妻,你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
“有蘭兒這句話,我即便是死,心里也踏實(shí)�!彼浇菗P(yáng)起一抹笑。
黎蘭聽他說一些死啊活啊的,心里難受得很。
“藥我放這里了,我先去了,再晚他該發(fā)現(xiàn)了�!彼痛怪佳�,掩蓋眸中的郁意。
“蘭兒�!彼麊咀∷�
黎蘭背對著他,停下腳步。
他說:“喚我一聲祁洲好不好,就一聲�!�
黎蘭何曾聽過太子這樣卑微的聲音,霎時間就羞紅了臉。
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樣曖昧地喚對方乳名,恐怕只有夜里夫妻二人咬耳低語時才會喚出吧。
“蘭兒。”他沙啞著嗓子又喚了她一聲,無聲地催促她。
黎蘭被他呢喃的這兩個字弄得心里酥酥的,她回過頭,卻不敢看他。
“祁洲。”她聲音極小,語速極快,一張通紅的小臉將這兩個字襯得曖昧不已。
說完她便慌不擇路逃跑,余光瞥見太子唇角勾起一抹笑。
她抿了抿唇,心里就像綻開了花。
夜里,黎蘭已經(jīng)睡下,恪達(dá)什才踩著夜色匆匆趕回來。
一入帳就使壞將她弄醒。
“送你的東西還喜歡嗎?”他霸道地從身后擁住她。
黎蘭被他身上的涼氣冰得一哆嗦,淡淡道:“喜歡�!�
恪達(dá)什顯然不滿意她這個回答,冰涼的大掌落在她脖頸上。
聲音危險,“喜歡他還是喜歡我?”
黎蘭瞬間清醒。
難道今日她與太子所言之事又被這蠻人聽到了?
她愣了一瞬,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岔開話題:
“今日寶珠來找我,提到一個名字,我心里不高興�!�
恪達(dá)什動作一滯,“她來做什么,你今后不必理會她�!�
黎蘭細(xì)細(xì)觀察他的神情,看來他近日忙于災(zāi)后重建,確實(shí)無暇顧及她。
只要今日她與太子見面之事他不知道就好。
“可她說,她的姐姐寶沁是大王的王后�!彼齽e開頭,小聲“哼”了一聲,小臉上滿是不高興。
恪達(dá)什看著懷里女人吃醋的小表情,突然心情大好。
抱著她狠狠親了一口,他眉目舒展,胸腔因?yàn)榇笮Χ晕⒄饎印?br />
“吃醋了?”他咬著她耳朵。
黎蘭躲開他,將自己挪得遠(yuǎn)遠(yuǎn)的。
“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