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算計(jì)
過了半小時,小女孩將餅干吃個干凈,一邊舔著手一邊沖我們這里陰陰地笑,我看了一眼,全身汗毛扎起,現(xiàn)在開始打名牌了,都用不著演了。
此時,老婦人已經(jīng)睡著了,小女孩陰笑著,從老婦人的懷里跳下來,一邊伸出雙手一邊向我們這邊緩慢地走過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說話的語氣也顯得老成,“大伯,餅干吃完了!還有么?”
“有,當(dāng)然有!”老李似乎早就預(yù)料到她有此招,照單全收,拿起白姍姍的錢包,扔了過去,小女孩接過錢包,當(dāng)即便愣了一下,明明自己要吃的,老李為什么把錢包給她。
白姍姍更是詫異,問道:“李師傅,你扔我錢包干嘛?”
老李低聲喝道:“你錢包丟了,快喊!”
白姍姍眼珠轉(zhuǎn)了一圈,立刻明白老李的意思,起身大喊道:“錢包,我錢包呢!誰偷我錢包了,有小偷。真他媽的缺德,到底是誰啊!”
白姍姍尖銳的嗓音,調(diào)門很高,周圍正在睡午覺的乘客都被驚醒,眾人立馬站起身,硬是將小女孩擠了回去。
老李似乎還不解氣,在人縫中對女孩勾著手指挑釁,好像在說,有本事過來呀!
車廂內(nèi)立刻亂作一團(tuán),沒兩分鐘,乘警便走過來,白姍姍大喊道:“同志,我錢包丟了,剛才還在桌上呢!轉(zhuǎn)眼就沒了�!�
還沒等乘警說話,老李便指著車廂隔間的小女孩說道:“她偷的,就是她,我剛才還可憐她,給她餅干,竟然還偷錢包�!�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這個小女孩,手里拿著一個女士錢包,與她身上的衣著顯得格格不入。
由于小女孩個頭矮,剛才沒人注意到她手中的錢包,這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丟掉手中的錢包,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身后的老婦人也被嚇壞了,村里人哪見過這鏡頭��!趕忙抱著小女孩,央求道:“乘警同志,我孫女還小,哪懂什么偷東西��!是個誤會�!�
這一刻,我似乎有些懷疑,是不是弄錯了,小女孩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別真冤枉了她。
乘警撿起地上的錢包還給白姍姍,說道:“可能是個誤會,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哪懂錢是好東西,你看看錢少沒少?算了吧!我讓她們?nèi)e的車廂�!�
調(diào)離別的車廂,治標(biāo)不治本的辦法,可是眼下,法律不能拿一個幾歲小孩怎么樣?
這時候,老李走到乘警身后,大聲喊道:“乘警同志,這祖孫倆是慣偷,在松海市拘留所的時候,我就見過她們�!�
“慣偷?”乘警狐疑的看著緊張兮兮的祖孫二人。
老李趁火打劫的說道:“我的懷表也丟了,就是這小女孩偷的,你搜搜他們�!�
乘警在翻看老婦人的蛇皮袋子時,從里面倒出來剛才老李給的餅干袋,里面一塊金光燦爛的懷表滑落出來,頓時,在場的人都傻眼了,我和白姍姍更是目瞪口呆,老李頭算計(jì)的真深吶!剛才給餅干的時候,就偷偷摸摸的將懷表塞進(jìn)餅干袋里了。
老婦人瞪大眼睛,連連搖頭,說道:“不能!不能��!我真沒偷過東西�!�
乘警撿起地上的懷表,吼道:“人贓并獲,狡辯什么?”當(dāng)即不由分說,將老婦人戴上手銬,對待小女孩也不客氣,直接用塑料繩捆住她的手腕,呵斥道:“小小年紀(jì)學(xué)什么不好,敢偷東西!”
警務(wù)室,老婦人央求道:“冤枉,冤枉��!我們沒偷過東西�!�
老李一把將老婦人拽到身邊,小聲說道:“老嫂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這樣做,只想避開人群,您的孫女已經(jīng)被邪靈附體了。”
老婦人驚愕的看著老李,臉色瞬間蒼白。
老李的舉動把乘警也弄糊涂了,轉(zhuǎn)過頭問道:“先生,您到底唱的哪出�。 �
老李呵呵一笑,還沒等解釋,被捆的小女孩竟然張嘴發(fā)出低吼聲,動靜很大,然后憤怒的掙扎起來,所有人都被嚇一大跳,乘警嚇得直接退到門口。
老李順勢將老婦人也推出警務(wù)室,說道:“乘警同志,里面的人,我們來解決,別讓其他乘客靠近�!�
說完,老李一把將門拉上,我有些膽顫,躲到老李身后,說道:“李師傅,您能搞定不?龍哥可還沒睡醒呢!就咱們仨人?”
小女孩掙扎的很厲害,臉憋的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腕上的塑料繩被緊繃的吱吱直響,隨時都有可能掙斷。
老李笑道:“如果靈貓沒附身,我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只可惜,你的主人太沉不住氣了,馬腳漏得這么快,附身在這女孩體內(nèi),你就別想出來了。”
老李作勢就要上前,被我擋在身后,問道:“李師傅,您要干什么?它附身的小姑娘可是無辜的。”
老李擰著眉頭,扣著我的肩膀,大喊道:“四海,你瘋了,如果靈貓鉆出來,你別想活著離開這列火車,躲開!”
老李從懷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看樣子好像是面粉,但質(zhì)地比面粉厚重,作勢要塞進(jìn)小女孩嘴里。
我似乎預(yù)料到小女孩的下場,當(dāng)即摁住老李的手腕,說道:“李師傅,您手下留情,她只不過是個孩子,你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老李瞪著通紅的眼睛,剛要破口大罵,“嘎嘣!”一聲脆響,小女孩將手腕處的塑料繩繃斷,瞬間彈起一米的高度,四肢穩(wěn)穩(wěn)的抓緊地面,弓起后背,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貓叫,張牙舞爪的撲向老李。
老李一把將我推開,‘刺啦!’一聲,老李身上的長衫大褂,被劃開了一條大口子。
“畜孽!”老李大罵一聲,將手里的白色粉末揚(yáng)了過去,小女孩被白煙籠罩,一個健步跳到桌子上,手指甲死死摳進(jìn)桌面里。
白色粉末揚(yáng)了小女孩一臉,人人都知道,貓?zhí)焐陀袧嶑保绕涫悄樅捅亲�,相�?dāng)敏感,小女孩感覺到臉上的異物,拼命用雙手在臉上擦抹,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嘶吼聲,聽得人膽戰(zhàn)心驚。
老李皺著眉頭咒罵著,“媽的,四海,都是你小子壞事,靈貓出竅,咱們就慘了。”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桌上的小女孩,眼神頓時開始渙散。
白姍姍眼疾手快,“啪!”一聲脆響,從身后抻出鞭子,在小女孩后背上抽了一鞭子。
叁鬼鞭!這是我爺爺在出村的時候交給白姍姍的,好家伙,關(guān)鍵時候派上用場了。
一鞭子下去,一股黃色的液體順著小女孩的大腿流下來,彌漫著濃厚的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