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借刀殺人
長達(dá)幾個小時的非人待遇讓神女廟一眾小沙尼,無論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遭到了極大的傷害。
有幾個性情剛烈之人直接就咬舌自盡,亦或是撞柱而亡,但即使這樣,她們的尸體仍然沒有逃過那本該有的最后一絲尊重。
這一幕人間慘劇被借宿在神女廟的工匠吳勇看在了眼里。
大雨傾盆之中,他目睹了一切,卻無能為力,氣的牙齒都咬碎了好幾顆,那種心理壓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吳勇決定,要讓這幫畜生有來無回,永遠(yuǎn)的葬身在少女山。
少女山可能藏有古代墓葬,還要從水井的開挖說起,當(dāng)時政府請了一個搞地質(zhì)的學(xué)者。
那先生還有些真材實料的,經(jīng)過幾天的勘察,說少女山上有一條水線,雖然水量不大,但供給七八個人吃用洗涮還是可以的。
于是選定了位置,讓人開挖,結(jié)果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那塊坐石。
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吳勇和另外兩個工人。
一開始,他們也是見財起意,想一步登天,走上人生巔峰,于是便籌劃著進(jìn)一步的計劃。
陰差陽錯,空靜師太知曉此事之后,便對吳勇苦口婆心,好言相勸,讓他不要做出傻事。
靜空師太是那種冰雪美人,雖然身著一身樸素的僧袍,但仍舊遮蓋不住那由內(nèi)而外的天生麗質(zhì)。
尤其是她開口說話,談及佛法理論,那更是恍如菩薩臨世,佛光無限。
不光是蒼狼對空靜師太垂涎三尺,其實吳勇也在見到空靜師太的第一眼,就被那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所吸引,并且垂暮已久。
所以,當(dāng)空靜師太勸說吳勇之時,吳勇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就像熱戀當(dāng)中的男女,彼此放個屁都是香的。
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吳勇,還有他的兩個工友。
空靜師太看向窗外,微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便問道:“吳施主,是風(fēng)在動,還是樹在動�!�
吳勇說:“是樹在動�!�
空靜師太微微搖頭。
吳勇又說:“是風(fēng)在動�!�
空靜師太還是微微搖頭。
吳勇虔誠的問道:“恕我愚鈍,還請師太明示�!�
空靜師太一字一頓:“樹未動,風(fēng)未動,是你的心在動�!�
看吳勇聽的不甚明白,空靜師太又說道:“跟著自己的心去做事,便是佛祖的旨意,必得福報�!�
吳勇思來想去,自己是那么深愛著空靜師太,不知多少次午夜夢回一個人在高速上車毀人亡。
“跟著自己的心走,跟著自己的心走。”
默念了幾遍,吳勇恍然大悟。
空靜師太不想讓人知道古墓葬的事情,那么怎么才能做到這點呢。
死人才會永遠(yuǎn)的保守秘密。
這是吳勇內(nèi)心最直接的想法,他將兩個同伙殘忍的推下水井,最終摔死在了坐石之上。
當(dāng)他把這件事情告訴空靜師太之時,對方口念佛號,并無任何反應(yīng)。
畢竟佛門凈地,殺生乃為不敬之舉,為了讓死者的靈魂得以安息,空靜師太給了吳勇一紙悼文,讓他刻于坐石之上。
那悼文的內(nèi)容,就是我們所看到的內(nèi)容。
只因吳勇身為工匠,雖然技藝不錯,但卻是個文盲,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照貓畫虎的刻了下來。
殊不知那篇悼文竟另有玄機(jī),詳細(xì)的記錄著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吳勇親眼得見神女廟一眾僧尼慘遭強(qiáng)暴,決定替天行道。
于是,他用迷魂香將一干人等全部迷暈,然后一個一個的將這幫惡魔背到了水井邊上,扔了進(jìn)去。
吳勇因殺業(yè)太重,整日沉迷,空靜師太便以佛法度他,還有那些茍活下來的小沙尼。
在佛法的熏陶下,吳勇非但沒有忘卻仇恨,反而備受煎熬,以至于后來精神都出了問題。
一切自有天定,吳勇認(rèn)為是自己擾亂了天數(shù),終于不堪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自絕而亡了。
臨死之前說出了那句話:吾死以后,以身盟誓,俟千萬載。
他想用自己的死來徹底的讓這件事情結(jié)束。
空靜師太便將吳勇的葬于水井之中,下鋪方形石板,上設(shè)圓形石磨,并種下了一棵李子樹。
鼻大炮若有所思:“佛法不都是普度眾生嗎,怎么還越度越不想活,最后自殺了呢?”
我嘆了口氣說:“佛法就像一把刀,慈悲之人能普度眾生,惡歹之人則會傷人性命�!�
鼻大炮顯然沒聽懂,搖搖頭也懶得問了。
段懷仁托著下巴說:“如此一來,知道一件事情的就只有空靜師太一個人了�!�
石靜霞點頭說道:“沒錯,這一切都是空靜師太的陰謀�!�
鼻大炮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會吧?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殺過一個人,她也是受害者啊。”
石靜霞解釋道:“這就叫借刀殺人,她利用吳勇對自己的愛慕之心,循循善誘,一步一步的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
鼻大炮想了想說:“就算是這樣,那空靜師太也是被蒼狼白鹿給逼的�!�
我指著坐石上的字跡說道:“蒼狼白鹿還沒死,這所謂的悼文就已經(jīng)刻好了,這說明什么?”
段懷仁緊跟著說道:“空靜師太早就做好了殺人的準(zhǔn)備。”
鼻大炮徹底分裂了。
花圍脖提出了一個問題:“就算一切都是空靜師太一手策劃,可她為什么要把自己的罪行刻在坐石上呢,這樣做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是啊,光廷,這是為什么呢?”石靜霞也皺起了眉頭。
我解釋道:“別忘了空靜師太已入空門,深受佛法感化,她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內(nèi)心一定備受煎熬�!�
石靜霞眼前一亮,接著我的話說:“坐石本來就是犯錯之人坐上來思過的,她想用這種方式來思過,減輕自己的罪責(zé)。”
聞言,段懷仁“嗯”了一聲。
花圍脖又說道:“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那些小沙尼,空靜師太為何還要留下活口呢?這根本不合常理�!�
“唉!”
石靜霞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她們被一群土匪強(qiáng)盜蹂躪了幾個小時,作為一個女人,又是一個小沙尼,又怎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