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邵氏兄妹究竟有什么故事
白老太的話一下子讓我的思緒回到了爺爺被槍斃的那天,一切雖已過去十多年,但歷歷在目。
我身體微微顫抖,冷言反問:“你認(rèn)為他會說什么?”
“我,我……”
白老太情緒激動,欲言又止。
我接著說道:“爺爺還真留下了一句話�!�
白老太急切的問道:“師弟說了什么?”
我盯著她的眼睛,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爺爺說他死不瞑目,讓我一定要替他報仇雪恨�!�
聞言,白老太身子一震,自責(zé)的說道:“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啪”的一聲,我拍案而起,厲聲問道:“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此刻的白老太,氣場迅速收縮,坐在那里,雙膝蓋夾著手掌,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姑娘。
我心中的憤怒已無法自控,握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陳蛤蟆的奔馳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花圍脖打開車門,陳蛤蟆戴著金鏈子,舉著戴了五個金戒指的手,嘴里叼著雪茄走了進(jìn)來。
“歡迎光臨�!�
兩個身材高挑,顏值在線的門迎小姐姐聲音清脆動人。
“真帶勁,回頭留個聯(lián)系方式�!�
陳蛤蟆在一個小姐姐臉上摸了一下。
看見我們之后,陳蛤蟆摘下墨鏡說道:“幾位,開工了�!�
平復(fù)心情之后,我問了一句:“所需物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嗎?”
“我陳蛤蟆也是同道中人,對支鍋這一行十分清楚,也舍得花錢,放心吧,就是女人生孩子都能給接生�!�
陳蛤蟆抽了一口雪茄,夾著煙卷招了招手。
花圍脖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對我說:“走,跟我去看看。”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墨綠色的皮卡車,我們走了過去,花圍脖揭開蓋在上面的彩條布,里面的盜墓工具自己補(bǔ)給物資放了整整半車廂。
“怎么樣?夠不夠?qū)I(yè)?”花圍脖墊著腳問道。
我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快蓋上吧,別讓人看見了�!�
花圍脖重新蓋好彩條布,又用磚頭壓了壓,防止被風(fēng)吹跑。
下午四點(diǎn),眾人集結(jié)完畢,這就準(zhǔn)備去位于清水縣秦亭鎮(zhèn)張王村的少女山。
我的奧托是外地牌照,多有不便,就停放在了原地。
石靜霞對我說:“陳蛤蟆的腦袋流膿,我有點(diǎn)害怕,咱們坐皮卡車吧。”
鼻大炮也說:“絕了,嫂子,咱倆想一塊兒去了,大奔坐著是舒服,可是渾身別扭,還是坐皮卡去吧�!�
說著,他一拉車門,自己先上去了。
就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主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人。
他沖我笑了笑,出于禮貌,我以微笑回應(yīng)了他。
石靜霞小聲說:“他的笑容看著有些眼熟�!�
我想起了一個人,便說道:“邵玉婷�!�
石靜霞眼睛一亮:“對,沒錯,他們兩個長的真像�!�
前面的奔馳車已經(jīng)啟動,陳蛤蟆探出頭來說道:“上車,走了�!�
“老段,你坐前面�!�
石靜霞沒好氣道:“鼻大炮,往邊上坐,你怎么那么值錢,跟一袋子糧食一樣橫在中間�!�
“嫂子,你說笑了,我要是一袋子糧食,就自己吃自己了,也不會流落街頭要飯了不是。”
鼻大炮往邊上挪了挪屁股,石靜霞嫌棄他不刷牙,滿嘴口臭,就讓我挨著鼻大炮坐。
一路上,我瞇著眼睛,注意到和邵玉婷長相相似的那個人一直有意無意的從后視鏡里往后看,每當(dāng)我們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他都趕緊目視前方,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我開口問道:“師傅,怎么稱呼?”
“邵玉勤�!�
我心里一驚,故作平靜又問道:“你也姓邵,巧了,陳爺?shù)睦掀乓残丈��!?br />
鼻大炮忙插話道:“姓邵的人多了,我們鄭家莊還都姓鄭呢,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哥,你不會聊天就……”
他正說著,我一胳膊肘頂了過去,鼻大炮“哎呦”一聲,不說話了,盯著外面的景色看了起來。
段懷仁扭頭問道:“那陳太跟你什么關(guān)系?”
邵玉勤說:“玉婷是我妹妹�!�
段懷仁“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們長得那么像�!�
邵玉勤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鼻大炮再次憋不住,坐起身子,抱著前面的座椅問道:“絕了,陳爺家大業(yè)大,咳嗽一聲整個天水都要抖三抖,你怎么就混了個司機(jī),開的還是皮卡車�!�
“哦,我明白了�!北谴笈谏斐鲆恢皇种富蝸砘稳�,恍然大悟道,“一定是你妹妹,你們兄妹感情不和,對嗎?”
邵玉勤臉上肌肉抽動,沒有說話,腳底下一踩油門,發(fā)動機(jī)轟鳴的聲音立刻傳進(jìn)了駕駛室里面。
“鼻大炮,把你的臭嘴閉上。”
石靜霞責(zé)怪了一句,看著后視鏡里的邵玉勤繼續(xù)說道,“我叫你老邵行嗎?”
“都行,不就是個名嗎�!�
“老邵,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邵玉勤看了一眼后視鏡:“什么事,說吧。”
石靜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邵玉勤卻開口說道:“我妹妹玉婷命苦啊�!�
鼻大炮剛要張嘴,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鼻大炮又想說什么,畢竟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有錢就他媽是大爺。
多少清純玉女為了錢不惜出賣色相,出賣肉體,甘心成為富人的玩物。
而且,我還聽說,陳蛤蟆有一項(xiàng)業(yè)務(wù),就是專門給南方一些發(fā)達(dá)城市的老板們物色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幾年之后,那些小姑娘也會得到一筆不小的青春損失費(fèi),少則幾萬十幾萬,多則上百萬,美其名曰創(chuàng)業(yè)補(bǔ)助。
最后大家好聚好散,取得了一個雙贏的結(jié)果。
邵玉勤接著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外人只看到玉婷風(fēng)光的一面,可誰又知道她心里的苦呢?”
“日你媽,傻逼,會不會開車�!�
邵玉勤使勁拍了幾下方向盤,皮卡車發(fā)出三短一長刺耳的鳴笛,又沖著前方一輛不打轉(zhuǎn)向就變道超車的司機(jī)罵了一句。
他突然的憤怒嚇了我們一跳,但我感覺他心里有氣,有點(diǎn)指桑罵槐的意思。
這讓我想起了昭君出塞的典故,公元前54年,匈奴向西漢求和,為了安撫匈奴,王昭君奉旨遠(yuǎn)嫁,成了為西漢王朝犧牲之人。
后世之人都贊嘆王昭君大公無私,為國奉獻(xiàn)的大無畏精神。
她這一去,不僅換來了西漢和匈奴的長久安寧,更為大一統(tǒng)做出了重大貢獻(xiàn)。
可是,王昭君先后嫁給匈奴單于父子二人,一女侍二夫,也成了千百年來為人詬病之所在。
至于邵玉婷,恐怕沒人能夠想象她所承受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