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馬路殺手
一個星期后,林滄海扔給我一個牛皮紙袋,打開一看,竟然是三本駕照,我、石靜霞還有鼻大炮的。
鼻大炮喜出望外,拿著駕照狠狠的親了一口。
“絕了,我有駕照了,我他媽祖上三代除了身份證,這是第一個證書。”
他激動萬分,差點哭出來。
石靜霞搖了搖頭:“林老,我們根本沒去學(xué)啊�!�
“這個好辦,有錢能使鬼推磨�!�
林滄海轉(zhuǎn)向我,接著說:“光庭,玲子今天回來,你去機場接一下�!�
我為難道:“可是我根本不會開車啊�!�
鼻大炮躍躍欲試:“怕個求毛,你不敢去,我去,反正就一點,只要不撞大卡車就行,別人也撞不過我,大不了賠錢唄。”
聞聽此言,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只能我去闖了。
“別,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還是我去吧。”
石靜霞擔心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沒等我說什么,林滄海輕咳一聲:“就接個人而已,讓光庭一個人去吧�!�
深呼吸一口氣,打開車門坐上車子,我雙手發(fā)抖,心跳加快,努力平復(fù)心情,車子終于緩緩啟動。
這一路上,只要一遇到紅綠燈準熄火,遠遠看去,跟大白天車震一樣,后面的車子不停按壓喇叭,罵我瓜批。
其中,還有一個東北人搖下車窗罵了一句:“跟山炮似的。”
最多只敢掛到二檔,從車內(nèi)都能聞到尾氣味,不過有驚無險,終于平安到達了咸陽國際機場。
等了半個多小時,張玲一身紅色風衣,帶著蛤蟆鏡,腳穿紅色高跟鞋,人群中十分惹眼。
她推著小推車從出口走了出來,我招了招手走了過去,接過了她手里的小推車。
“玲姐,你回來了�!�
張玲摘掉眼鏡,掛在了胸口,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掏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了我。
“光庭,送給你的。”
我疑惑道:“這什么東西?”
張玲神秘一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接過盒子,拆開一看,是一塊勞力士的手表,看了一下小票,58888元。
“男人三件寶,手表,腰帶和領(lǐng)帶,手表排在第一位,以后你只要看時間,就能想起我來�!�
我將手表遞了回去:“玲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跟我客氣什么,拿著。”
說著,她拿起手表,親自給我戴在了手腕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剛剛好,不錯�!�
盛情難卻,我收下手表,說了聲謝謝。
心中暗自佩服林滄海的先見之明,這要是石靜霞也跟著一塊來了,還不跑進醋壇子了,兩個女人免不了在機場大鬧一場了。
就在這時,一個操著香港口音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此人看著面熟,仔細一想,我想起來了,正是上次與我們交易的那個人,好像是什么王老板。
玲姐的名字更有特色,叫韓梅梅。
王老板臉色蠟黃,鼻頭布滿汗水,褲子拉鏈部位有幾點水漬,一看就是腎虛畏寒,咳嗽帶痰,看太陽沒光的那種。
“玲姐,辛苦你了�!�
張玲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親愛的,離開你一會就開始情不自禁的思念了。”
王老板在張玲臉上親了一下,玲姐嘴上帶著微笑,但一臉的厭惡之情
回去的路上,從后視鏡里看見,猥瑣王老板在玲姐身上摸來摸去,還脫了張玲的鞋子給她按摩腳指頭。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我心里特別難受,本來駕駛技術(shù)就不行,這一上頭,手上腳下就更沒譜了。
開了一半,直接把這個香港老板給搖吐了。
“玲姐,要不你開吧�!�
我坐到了副駕駛,留王老板一人坐在后面,把他晾到了一邊。
這次交易很順利,除了雷公鼎,剩下的東西打包賣了200個達不溜。
我把錢交給了石靜霞保管,她瞬間成了一個隱形的富婆,資產(chǎn)50個達不溜。
林滄海說:“過幾天就立夏了,天長夜短,不適合支鍋了,大家休息一段時間吧,等過了淡季再說�!�
段懷仁摸著八字胡說:“林老,可以支野鍋,搞荒貨呀。”
所謂野鍋,指的就是大山里面的古墓葬,所謂荒貨,顧名思義,自然是野鍋里面的文物。
我們?nèi)パ汩T山這趟其實就是支野鍋,搞荒貨。
“話雖沒錯,不過野鍋藏匿于深山老林,只有通過跑山才能找到,物資補給也不方便�;餇敃牡乇P少山多平地,要是手伸得太長,弄不好腦袋比身子沉,就得不償失了�!�
鼻大炮茫然道:“什么腦袋比身子沉,什么意思�。俊�
石靜霞解釋道:“就是投入大,收益小,不劃算的意思�!�
鼻大炮恍然大悟:“哦,你一解釋,我就明白了�!�
最后,林滄海陳詞總結(jié)道:“幾千年來,這地下埋葬的文物不計其數(shù),我們就算能活五百年,恐怕也不能窺其一二�!�
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你們記住,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太過強求,否則反而會反受其累。”
不支鍋,不走動。
當天,眾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媽的愛干啥干啥去了。
我和石靜霞沒地方去,就住在了博通堂,鼻大炮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便也留了下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和石靜霞白天吃喝玩樂,晚上掏空彼此的身體。
我們?nèi)チ舜笱闼骂~貝葉經(jīng)和佛祖的指骨舍利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又爬了一趟華山,感受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磅礴氣勢;還去參觀了兵馬俑,仿佛聽到了鼓角爭鳴,看到了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后來,石靜霞死活不愿意去了,還說與其說是去旅游,還不如說是去受罪呢。
確實,這幾天下來,我都快退了一層皮,累成狗了。
我琢磨著現(xiàn)在也是有錢人了,買一輛車開不就方便多了。
石靜霞小手一揮:“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耽誤我追電視劇�!�
對于車,我也是個外行,就想到了鼻大炮,這家伙經(jīng)�?雌囐Y訊,或許能給參謀一下。
推門進去之后,看到了鼻大炮的背影,他身體以一種固定的頻率快速抖動,跟打雞蛋一樣。
“日你媽,你干什么呢?”
鼻大炮滿足的“啊”了一聲,提起褲子轉(zhuǎn)身說道:“進來怎么不敲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