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哥哥要上進
等到了碧落院,云嬤嬤終于憋不住了,“分明是他干的,為什么老爺相信一個庶子,就是不相信夫人呢?”
“還有夏梓伊的名額,分明是夫人求來的……”
夏淺淺努力勾著腦袋,氣得直吐口水。
臭不要臉唄!非給自己臉上貼金。
夏梓伊不光身份不夠格,腦子也不夠格。
夏梓伊分明是頭蠢驢,次次倒數(shù)第一。
要不是系統(tǒng)帶著女主的魂魄,回到三年前,靠著托夢讓他提前得知答案,不然早被踢出國子監(jiān)了!
原書中,這時的三哥,已經(jīng)被五石散控制,為了得到五石散,三哥不得不無條件給夏梓伊提供詩詞歌賦。
在詩歌大賞上,夏梓伊的詩詞歌賦在文武百官面前拔得頭籌,獲得皇帝的贊賞,成了太子的伴讀。
夏梓伊名聲大噪,壓過京城所有嫡出貴子,成了萬千庶子們的偶像。
還將夏泱泱是福星的帽子,直接坐實了!
臭不要臉的!抓來喂蟲子喂蟲子!
夏淺淺被氣得,啊呀呀地叫。
“啊啊”烏鴉原地跺腳,贊同她的話。
姜氏看著活潑的女兒,心臟的疼痛才緩和些許。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等人走后,姜氏走到窗邊,看著院中枯萎的桃花樹。
這是她與淮安相戀時,一起親手種下的。
她還記得那天,他在樹下立下的誓言,“終生只愛菀檸一人,誓不納妾,與菀檸一生一世一雙人……”
曾經(jīng)繁枝葉茂,現(xiàn)如今枯萎流逝,她用盡了辦法,都沒有救活。
就像她與夏淮安。
在他的心里,早就沒了她和孩子們的地方。
早該在他提出要納妾時,明白的才是。
這次還好淺淺和烏鴉及時阻攔,沒有掉入陷阱,若下次呢?
夏淮安不在意,對孩子們不管不顧,無人能幫他們出頭。
姜母攥緊了手,“孩子們,娘該怎么辦啊……”
夏淺淺朝她伸出手,要是能跑能走,她一定抱著娘親,好好安慰。
在古代,丈夫就是天,丈夫死了就依附兒子。
現(xiàn)在丈夫心都偏向小妾了,兒子全都被壞人帶廢了,還有小妾時時刻刻都在搞小動作,卻無人幫她,娘親現(xiàn)在該有多絕望啊。
看著娘親的背影,夏淺淺牙齦咬得發(fā)紅。
她一定會保護好娘親的!
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娘是我�!毕淖雍銗瀽灥穆曇魝鱽�。
姜氏連忙將悲傷的情緒收斂起來,“進來吧�!�
夏子恒推開來門,一臉憤憤,“娘,憑什么爹要禁你的足,分明是夏梓伊想要害我!”
姜氏一愣,定是云嬤嬤憋不住,把剛才的事情都告訴子恒了。
“爹也太偏心了!”夏子恒氣得臉紅脖子粗,眼中還隱隱透著迷茫。
他不明白,為什么爹突然就不喜歡他的。
姜氏看到他這樣,心里也難受,“對不起,娘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夏子恒搖了搖頭,慚愧地低下了頭,“之前你經(jīng)常教訓(xùn)我讓我好好讀書,是我說不聽你的話,我不是個稱職的兒子�!�
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他想明白了。
怪不得從前從不搭理他的李少卿,突然找他玩。
原來是夏梓伊找來,帶壞他的。
可父親竟然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睜著瞎眼,偏袒夏梓伊。
還有父親和祖母,想將妹妹送給那腦癱當(dāng)童養(yǎng)媳的事他也知道的。
父親如此欺辱妹妹和母親,都是因為他不爭氣。
若是他將來考中了狀元,誰都不敢再欺負娘和妹妹!
“娘,我想?yún)⒓釉姼璐筚p。”他抬起頭,十分認(rèn)真道。
夏淺淺都愣了,她那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三哥哥,竟然回心轉(zhuǎn)意了!
原本她還在苦惱,該如何將他掰回來,現(xiàn)在不用了。
姜氏也同樣震驚,更多的是欣喜,眼眶漸漸濕潤,“好!娘會想辦法將你的名字加上!”
夏子恒重重點頭,但點完頭便虛了,父親和祖母他們經(jīng)常說他腦子笨,還經(jīng)常說,等夏梓伊高中,就讓他去給人當(dāng)下手。
他能贏得了夏梓伊嗎?
見他沮喪的臉,姜氏明白他在想什么,“娘相信你,娘一直知道你聰慧過人�!�
“你六個月就會喊爹娘,一歲便會說一句完整的話,兩歲便熟背四書五經(jīng),三歲便精通詩詞歌賦,在國子監(jiān)一直是夫子身邊的得意門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的天賦。”
“不過是落下了三年的功課,憑借你的頭腦,很快就能撿起來�!�
夏子恒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見有人夸他了,他重重點頭,“好!我一定能贏夏梓伊!”
不管能不能,他都要拼一把!
“娘,我現(xiàn)在就去習(xí)書�!闭f完,便回去捧著書看了起來,這一看,便是一夜。
待人走后,姜氏走到搖籃邊,晃了晃搖籃,“小乖,娘上次厚著臉皮去求了皇上,這次去會不會讓他覺得姜家子女不端正?”
夏淺淺緩緩晃著腦袋,臉頰上的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絕對不會噠~
皇帝爺爺補償娘親還來不及呢。
姜氏震驚地睜大眼睛,剛出生的小娃娃能聽懂人話?
應(yīng)當(dāng)不會吧?搖頭可能只是個巧合。
“罷了,為了子恒,不端正便不端正罷�!�
第二日,姜氏喚來云嬤嬤替她梳妝打扮。
看著鏡中蒼白的臉,姜氏內(nèi)心五味雜陳。
同樣是生產(chǎn)后,昨日見沈淇兒的臉色卻十分紅潤,一看就被精心照料著。
云嬤嬤心頭酸澀,拿起口脂就要往上涂,卻被姜氏攔住。
她疑惑,“夫人,涂一些臉色看起來好一些�!�
姜氏搖了搖頭,“不必,就這樣罷。”
這些年,她沒有向皇上訴過一句苦,皇上以為自己過得很好。
她擔(dān)心皇上知道自己過得不好,會刁難夏淮安。
現(xiàn)在,沒有必要了。
剛準(zhǔn)備走,突然聽見李嬤嬤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夫人,沛公公來了,現(xiàn)正在堂屋等著你呢。”
姜氏怔住,竟如此之巧。
姜氏抱著夏淺淺,朝外走去。
就瞧見李嬤嬤瞎著一只眼,站在院外勾著頭往里面看,生怕另一只眼睛不保。
在路上,她也只敢遠遠地跟著。
姜氏內(nèi)心冷笑連連,這樣也好,少了一些想要害淺淺的人。
等她們快到地方,李嬤嬤才不得不湊上前。
用威脅的語氣說道:“該說什么夫人應(yīng)該知道吧?你和皇上不是親的,容易讓老爺嚼舌根,夫人多為老爺著想�!�
多為他著想?難道她著想的還不夠嗎?
與親人避險,讓他納妾,讓庶子與嫡子同等待遇。
可結(jié)果呢?
確實他毫不猶豫,想讓她們母女死在順產(chǎn)的床上。
“再要多嘴,小心你的另一只眼睛。”姜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率先走了進去。
李嬤嬤身子一哆嗦,嚇得連忙捂住另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