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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好耳熟,上次聽到還是上次。
「你滾出去,大人說話小孩別在旁邊礙眼。」季紅給了季青一巴掌。「到底有沒有規(guī)矩」
季青嘿嘿著出去了,臨走讓我別跟他姐一般見識。
季紅推著搡著,終于把他塞出了門,然后把門反鎖。
「你想開了」季紅問我。
「沒什么想得開想不開的,我跟錦城不合適。人總會有點自知之明的,我最多是他的一個擺件�!�
我垂下眼,神色應(yīng)該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悲戚。
「我們家季青有什么不好的,難道季青和他之間你還要做抉擇」
季紅說話還是好蠢。
「這是哪里的話,沒有誰選誰這一說,有的話也是誰選我,我跟誰呀。」我看著她的眼睛,季紅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像個小老太太,到底今年多大了」
我也樂了,感覺這么說話也挺舒心。
「你像個黃毛丫頭,知道這個也沒用。」
季紅叉著手看我:「現(xiàn)在季家當家的可是我,你說話放恭敬點�!�
「好呢,季小姐�!�
季紅很快正色,說:「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什么打算,當然是活到死。
我說沒想過。
「這樣,我給你五百萬,帶著我弟去鄉(xiāng)下�!辜炯t看著我,紅色的指甲敲著桌面。
「我不要錢�!刮艺f。
「那更好,我就不給了�!辜炯t聳聳肩,不在乎我的拒絕。
「條件可以你開,還有一個月我和錦城就要結(jié)婚了�!辜炯t欣賞著自己的指甲。
「不一定是一個月,總之要盡快。我家老爺子快熬不住了,說季青這個逆子不值得指望,還是先讓我結(jié)了親家才肯閉眼。」
「可以。」我答應(yīng)了。
「你不提點什么嗎」季紅有點疑惑。
「我只想讓孟錦城離我遠一點�!刮艺f。
季紅不理解,但追問。
我撩起袖子給她看身上的傷痕。
她一下就炸了。
「這誰整的季青不可能,那小子沒膽子。孟錦城他平時就這么對你」
我苦笑著收回胳膊,把傷再藏進我的袖子里。
「實在熬不住了,在這樣我就要死了�!�
季紅捉過我的手再看了一遍,又撥開我的領(lǐng)子,脖頸上也布滿淤青。
她沒有再繼續(xù)看,算是給我一個面子。
「這你也愿意受著」我不動聲色,只是拉開了跟季紅的距離。
我心傷透了,再干澀的心也經(jīng)不起長長久久的暴曬,明明被摔打了很多次,還是忽然間就碎成幾塊了。人心本就是這樣堅韌又脆弱的東西,稍有點風吹草動就熬不住了。
一天這種日子我都不要過。
季青像擲向水面的一塊磚,讓我驚覺日子不該是這樣的,熬著的心肺不能見風,見風就要爛了。
從這堅不可摧的命里逃掉吧。
哪怕只是一刻,一瞬,一時,一天。
季紅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你現(xiàn)在是季家人,我們家向來沒有欺負女人的習(xí)慣�!�
「你不打算告訴你弟點東西嗎比如關(guān)于我的事情�!刮覇�。
「哎呀,你提醒到我了�!辜炯t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