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阮阮和他是天作之合
溫阮早就陪著喬芳書回了房間,此時客廳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聽到他這么問,陸行簡眸光微暗,并沒說什么話。
但是溫薄言卻有些等不及,迫不及待地開口:“當(dāng)初念初喜歡你,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跑,可你卻對她不聞不問的,我以為你不喜歡她!”
陸行簡沉默地點(diǎn)燃了一支煙,看著香煙燃燒半晌卻沒吸一口,最后只是木訥地回了個“嗯”。
“阮阮很喜歡你,”溫薄言欲言又止,他知道感情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太多,可是事關(guān)他的兩個妹妹,他不得不出手,“她更適合你。”
溫念初性子剛烈,跟陸行簡這樣的冰塊在一起不合適,況且陸行簡對她沒興趣,強(qiáng)行讓他們在一起反而適得其反。
但阮阮不是,阮阮溫柔,正好跟陸行簡互補(bǔ),兩人堪稱天作之合。
見陸行簡一直沉默,他有些煩:“你倒是回句話,別把我兩個妹妹全都嚯嚯了!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喜歡你哪兒,一個個跟瘋魔了一樣�!�
陸行簡彈了彈煙灰,終于開口:“可能喜歡我的臉吧�!�
他的這句話倒是給溫薄言氣個半死,陸大影帝也知道自己的臉抗打,贏得眾多少女的放心,但是過于自信也未免太氣人了!
半晌溫薄言才放下一句話:“爺爺知道念初出獄了,明天就到京市了,你不是一直都不滿意這樁婚事嗎?正好趁這次機(jī)會說出來。”
溫老爺子一直都很偏愛溫念初,哪怕溫阮來到溫家之后,也沒有半分動搖,反而經(jīng)常對溫阮冷眼相對。
當(dāng)初溫念初入獄,老爺子一怒之下出國,明著說是去旅游散心,但實(shí)際上他們都知道,老爺子記恨上他們了,不想看見他們。
如今溫阮終于出獄,老爺子三年以來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陸行簡此前對念初一直愛答不理,反而對阮阮頗有照顧,這三年他對阮阮的付出他也看在眼里,而且阮阮那丫頭看陸行簡的眼神里帶著明晃晃的愛意,他都知道。
不如就成全了這對有情人。
至于念初那邊……
她必須放下這段婚姻,身為姐姐要讓著阮阮。
世上好男人多得是,大不了再替她找一個就是了。
這樣想著,溫薄言心中的負(fù)罪感少了一點(diǎn)。
陸行簡盯著手中快要燃盡的煙頭,眼神晦暗不明,終于在香煙燃盡之時,輕微的灼痛感喚醒了他的思緒,他扔掉煙頭,吐出一口濁氣:“她恨我們�!�
曾經(jīng),她最愛追著他跑,每天見到他就很開心,即使他再煩她,她也會一遍遍地逗他笑。
“陸行簡,你是笨蛋吧!”
“陸行簡,你理理我唄!”
可是現(xiàn)在呢?
他去監(jiān)獄接她的時候,其實(shí)看到了停在一邊的溫薄言,他以為她會跟著溫薄言一起回去,所以就沒有露面,可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么,兩人不歡而散。
溫薄言開車離開,只留溫念初一人在路邊站著。
她的背影單薄,他鬼使神差地將車開到她面前,看出她心底的抗拒,但仍是執(zhí)意帶她回來。
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
那個曾經(jīng)整天有無數(shù)話要說的溫念初,消失了。
陸行簡沒再多說什么,利落地起身離開,溫薄言正要問他去做什么,他率先開口:“出去買點(diǎn)藥,一會就回來。”
他的這句話正好提醒了溫薄言,一想到念初說在監(jiān)獄受的那些欺負(fù)他就心梗!
當(dāng)時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悲痛,不像說謊,看來他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在欺負(fù)他的寶貝妹妹!
陸行簡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他特意去找了熟人開了一很多去疤痕的藥,希望能早日幫她走出心理陰霾。
只是現(xiàn)在站在溫家別墅中,他忽然不敢邁出腳步。
即使知道她就在樓上的客房,他的雙腿就像注了鉛一樣,有些膽怯。
他像個雕像一樣佇立好久,直到溫阮發(fā)現(xiàn)了他,驚喜地叫了他一聲:“行簡哥!你還沒走!”
她像個小雀兒一樣朝他奔過來,靠近他面前的時候停下腳步,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眷戀。
他看著眼前人無憂無慮的樣子,剛才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嘴角露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笑意:“嗯。”
溫阮看著他拿著一大兜東西,驚呼一聲:“這是什么?”
她迫不及待地從他手中接過,然后一一拿出來,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治療疤痕或者跌打損傷的藥,一瞬間她就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期待轉(zhuǎn)而化為失落:“這些……是給姐姐的嗎?”
見陸行簡點(diǎn)頭,她挽上他的胳膊,擠出一抹得體的笑:“那我們一起給姐姐送過去吧,相信姐姐看到這些一定會很高興的!這些年姐姐受了不少委屈,我們一定要好好補(bǔ)償她!”
此時,溫念初正在臥室中拿著一瓶祛疤膏出神,這是剛才溫薄言給她送過來的。
面對他忽然的示好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人腦子怎么想的,怎么忽然給她送藥。
正想著,一陣敲門聲響起,然后傳出了溫阮嬌滴滴的聲音:“姐姐,我來給你送藥啦。”
溫念初打開門,正好看到門口站著的一對佳人。
陸行簡比溫阮高出不僅一個頭,兩人站在一起顯得溫阮更加小鳥依人。
溫阮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一袋子藥,塞到她手中:“姐姐,你安心養(yǎng)傷哦�!�
客套幾句后,溫阮便嚷嚷著想要出去逛街,陸行簡就帶著她離開了。
溫念初看著手中的藥,以及剛才放在床頭柜上的祛疤膏,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不傻,知道這藥肯定是陸行簡買來的。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溫薄言和陸行簡一前一后都來給她送藥?
忽然,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怕不是他倆又干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然后以此來穩(wěn)住她?
兩個癲公!
溫念初將藥扔到垃圾桶里,她要留下這些疤,她要每時每刻都提醒自己受過的傷害,對他們再無心軟!